返回第十二章(哥哥易感期、)(1/10)  beta的共妻生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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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又疼又涨,眼睛好像在发肿,怎么也睁不开,浓浓的消毒水气味正在入侵鼻腔,黎南忍不住咳嗽几声,便听见旁边铁器互相碰撞的声音,吓得他赶紧睁眼。

时远原先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听到动静便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视线收回去。

不知怎么的,黎南总觉得那股冷淡的视线里隐隐带着些许担忧,一定是错觉。

但时远似乎不是很想搭理他,做完了自己的事之后便离开了。

他走了黎南才真正松了一口气,鬼知道他等会又要怎么发疯。

这时候黎南才发现自己处在另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头顶上是没固定好时不时微微摇晃的吊灯,身下躺着的是黑色的折叠椅。

至于他自己……黎南简直看了一下,衣服被换了,脚疼、头疼、后背疼,估计身上都没几块好肉。

但受伤的地方都被很好地处理过,包括肿成一团的脚踝。

空荡荡的胃抽搐着发酸,他的胃一直不算好,没有按时吃饭就会这样。黎南本想像以往一样用手按着疏解一下,但是一动起来就疼,只能算了。

他依稀记得是被袭击了,直接失去了意识,是时远救了自己,又给自己包扎吗?

说起来,黎南身上的伤有一大半都是拜他所赐,一想到这个,黎南就很难对他的行径抱有感激之心。

可时远本来就没有义务救他,甚至随时能杀了自己、甚至是虐杀,黎南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可他没有,自己现在还好好的活着,黎南想到像垃圾一样被扔在水沟的男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吱呀一声,时远推门而入,黎南下意识瑟缩起来,生怕他又扑过来咬。

“不会再这么做了。”时远嘶哑着声音开口,黎南惊讶地看过去,尽管他面无表情,但不像之前那样凶狠。

“等你脚能走路了,我会带你回去。”

时远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说不出口,他把手上的粥放在离折叠椅很近的椅子上,再度离开,只留下黎南一个人在里面。

黎南完全地傻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杀人狂居然会对自己这么说。

带你回去……是指回n区?

心脏不安分地剧烈跳动,带动兴奋的情绪,现在应该要轻松一点,黎南控制吐息,想让自己更冷静,但眼泪还是一直往外掉。

他逐渐哽咽,时时刻刻压在心头上的死亡恐惧顿时诡异地烟消云散,黎南甚至不知道能不能信任时远,但他紧绷的心弦终于得到了缓解。

他好想大哭一场,但理智告诉他哭完之后头会更痛、仅存的精力也会被消耗,只能强行止住哭意,流着泪把粥吃完了。

有了垫肚子的东西,黎南多多少少还是舒服了一点,四肢无力地瘫软在折叠床上。

他想起时远刚刚发了疯的场景,仅仅只针对自己的腺体附近,难道是想把闻初尔残留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盖住吗?

黎南压根感觉不出来alpha的信息素,现在的政府区域里除了闻初尔都是beta,也没有人和他说他身上会有alpha的信息素。

他一直以为这种东西洗澡就能把味道冲洗掉,现在看来好像行不通。

黎南刚才偷偷看了时远一会儿,他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狂躁了,显得很冷静,看来是他打在身上的抑制剂起了作用。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车上会有抑制剂?就连黎南自己都不知道后备箱里究竟放了什么。

……黎南忽然有了个他自己都不敢再多想的念头,他勒令自己停止思考,不要再去想时远和政府的关系。

等自己回到n区之后就和时远再无瓜葛,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对、就是这样的。

尽管他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但心里还是恐慌,眼睛死死盯着掩盖住的门板。

接下来的时间里时远显得很有礼节,除了查看黎南的脚踝以外基本就不会碰他,一日三餐准时带过来。

有时候,时远显得很干净,一尘不染,黎南甚至还能看见他未干的头发。

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尽管换了一套整洁的衣服,但手上和鞋子都沾着血迹。

黎南本来就不太敢和他说话,现在心里有了个不切实际的猜想,更是怕得要死。

除非时远主动发问,他绝对不会开口。

就像现在这样。

时远搬了个椅子过来坐下,旁边放着热水盆,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敷着黎南的肿胀的脚踝。

原先他这样做的时候,黎南还有些坐立难安,但次数一多,黎南也麻木了。

但这家伙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一点,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时远这样的态度,总让黎南觉得他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黎南苦着脸,但他什么都没有啊。

“你以前……”

时远忽然开口了,黎南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等着他把话说完。

“是不是在d区待过?”时远眼睛都没有抬,一直盯着他的伤处,好像这个问题不是他问的,或者他压根不在乎黎南的回答一样。

“是。d区是我老家。”

还好是简单的小问题,黎南稍微放松了一下。

时远嗯了一声,再没说过话,做好热敷之后便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肩上的伤口结痂之后很快就痊愈了,脚踝也明显消肿,时远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副拐杖,让黎南自己搀扶着走。

终于能下地了……这是黎南的,足以让人窥见他的心境,他紧紧皱着眉头,在封闭空间里的另一股alpha信息素却如此内敛,闻初尔存心想和骨肉至亲吵一架,就算是挨打也好过这样令人反胃的沉默。

但时远懒得搭理他。

他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反反复复地去看沉默不语的时远,时远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不清表情。

“现在暂且解决好了,从f区调了一点队伍过去,那些作乱的都杀了,先瞒下来,但事情闹得有点大,善后工作可能要耗很久。”

“嗯。”时远没有给他眼神,“你处理就行。死人人数算好,别显得太多。”

对话到此应该要结束了,但闻初尔抿着唇,有点忍不住了。

“你应该要把他看好。”闻初尔想将烟盒拿出来,但指尖的颤抖让他拿捏不住,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然黎南也不会……”

“闻初尔,他不是我送出去的,护送的人也不是我挑的,你自作主张的时候有问过我吗?”

时远没回头,言语间都是谴责:“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把黎南身体调理好。”

闻初尔点点头,他看起来有点无措,不断地用指节敲着扶手,像是要征求谁意见一样地开口:“对、你说得对,一切都过去了,活着就是好事。以后都不会这样了,重建n区那边之前我都会和黎南待在这里……”

时远冷笑一声,“我看他不是很想和你在一起。”

“闻始远!”

时远终于转过身,理所当然地看见了弟弟压抑着怒气的面孔。

他差点忘了闻初尔也很会掩饰自己,看起来的示弱不过是博取他的支持,他的弟弟向来专断霸道,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几句话放弃决定。

时远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把头扭了回去。

看来还要想想别的办法。

之后的腹痛持续了两三天,痛苦结束之后,黎南再没有感受到其他,另一个医生告诉他,那个可怜的胎儿彻底不在了。

我是个不合格的……苍天啊,他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在这一场几个月的角色扮演里的角色名称,从通俗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是个母亲,但黎南不肯承认。

名义上的父亲除了一开始的失态,之后都表现得很好,恰到好处的风度翩翩和关怀,不会再用眼神或者言语来给他施加压力。

这时候应该是个好时机,闻初尔想从他身上拿到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但他无故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心里拼命地在说这不是他的错,就算胎儿这次还活着,他也不会让闻初尔的血脉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可黎南总是忍不住去想一个婴儿该有的温度和容貌,小小的皱在一起的五官,又会莫名其妙放声大哭惹人嫌弃,只会发出不明所以的哼叫声,一个婴儿本身是无罪的。

他不应该把对闻初尔的恨蔓延到无辜者身上。

但他总是学不会控制情感,这样的迹象还越发明显,譬如在闻初尔畅想未来的时候,他真的想呕,黎南真的没办法想象从闻初尔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好在闻初尔不愿再提夭折的胎儿,给黎南留了点活路。

“我去问过医生了,之前有一点营养不良,但现在恢复得很好,你想继续住院吗?想不想都随你。”

闻初尔拉开了一半窗帘,恰到好处地照在床尾,自己则待在阴影下,又摆出一副温和良善的模样,“先不用回n区,去其他地方散个心吧,老是待在一个区也很无聊。”

黎南垂着头,声音细若蚊鸣,“我想回家。”

闻初尔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怒意,很快有控制好了,只有泄露在外的信息素暴露了情绪,但黎南没接收到。

“也可以。”闻初尔轻笑一声,悄悄地握住了黎南压在被子上的手掌,掌心凉得可怕,他故意用手指去扣黎南的指根,得到了单方面的十指相扣,“这样,给你放个假吧,半个月怎么样?等你恢复得好一些了我再送你回去。”

“之前是我不好,当时情况紧急脑子一热就把你送出来,但现在仔细想想,还不如一直让你和我待在一起……”

“我要回家。”

场面顿时静默,黎南心想自己真是胆子大了,怎么敢打断闻初尔的话,好几次死里逃生,现在反而无所谓了。

闻初尔生气了,抓着他的手掌不自觉地用力,但嘴巴上还是好声好气地说:“不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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