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舂弓着腰背，连哭都哭不出来，唯一的神智已经开始清算自己的身后事——今晚若死在这里，大哥又能托付给谁？

阿舂双手撑住桌缘，竭力对抗着身后巨大的压迫，咬着牙说：“不要，我不吃！”

为什么要为难这个少年呢？一来他喜欢的向来都是女子，二来比起强迫，他更喜欢你情我愿的床笫之欢。

贺琏芝端起一碗冷粥就往阿舂嘴里灌，阿舂抿着唇剧烈挣扎，两相拉扯就把碗砸碎在地上。

阿舂攥着拳头，咬牙承受着贺琏芝近乎残暴的肏干与索要。

贺琏芝轻嗤一声，“好，看来你有得是力气，那今晚可别再晕过去。”

不过贺琏芝虽然混账，却还没打算取阿舂性命，他只是被阿舂这种不识抬举的做法惹恼了。

“你这小雏儿……怎么……这么好肏！”

“痛……好痛……”

贺琏芝咬住自己碍事的亵衣下摆，掐着阿舂的窄腰蛮干，动作原始而粗暴。

阿舂哭得狼狈不堪，求饶的话也说的毫无体统，但这一声声破碎的哭泣却成了贺琏芝的助兴酒，他感到亢奋异常，甚至觉得这张哭花了小脸、哭肿了的眼睛也妖嫣异常。

“真虚伪，”贺琏芝轻声调笑，“你下面都淌成河了。”

贺琏芝猛地把阿舂打横抱起，粗鲁地把人摔在榻上。

淫水四溅，交合之声在暗夜里格外嘹亮。

贺琏芝把人制住，捋了捋掉落的发丝，看向兀自在榻上挣扎不止的少年，只觉对方像条案板上的鱼一样滑稽可笑。

昨夜被过度揉捏的小豆子，隔了不足十二时辰依旧红肿不堪，被上等丝绸摩擦都生疼，根本经不起手指触碰。

“白玉团子……你他娘的……太紧了！”贺琏芝操弄着，一句话被说得时轻时重，断断续续。

阿舂从杯子里探出一只手，瘦削的肩颈裸露出来，瓷白的肌肤上遍布红痕，不难想象，绢被盖住的部位会是怎样一番淫靡光景。

“嗬，原来你喜欢被弄这里。”贺琏芝躬身与阿舂的后背贴在一起，温热的掌心笼罩住阿舂的男性性器，一边用手爱抚阴茎，一边用巨阳肏弄女屄。

回状态，下半身有节奏地耸动起来。

阿舂昂着脖子，声声痛吟。薄而透的皮肤下面，青筋凸起，脉搏的跳动依稀可辨。

谁知道这饭菜里有没有下毒？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世子是不是玩够了就要把人弄死？他还不能死，他若死了大哥怎么办？

这根阴茎算不上雄壮，不可与贺琏芝那根同日而语，但它胜在精致，漂漂亮亮的一根，倒是与他的主人极为相称。

随着阴茎的进出，破处血水被融入爱液里，滴落在空白的绢帛上，晕染出朵朵淡粉，好似这寒冬腊月里，站上枝头的料峭寒梅。

这么多年，阿舂唯一问心有愧的事情，就是画了那册春宫图，果然，报应不爽。

“别……别碰了……不要……”但阿舂的羞耻心让他坚定地做着最后的抵抗。

阿舂要害被擒，猛地回神，后背肉眼可见地绷直了。

情爱的节奏缓缓慢下来，贺琏芝舔了舔腥甜的嘴唇，拔出阴茎，无情地松开了怀抱。

贺琏芝白天不见踪影，入了夜，裹着酒意推开了东厢房的房门。

与阿舂截然不同的是，贺琏芝却舒爽得不行，他往阿舂身体里猛插了几十下，勉强把初尝云雨的小穴凿开一点点。

贺琏芝见阿舂没了声响，不满地揉了揉对方被撞得通红的臀肉，忽地想到什么，伸手下探，握住了那根秀气的、晃荡在半空中的阴茎。

有人……好多人……

我的报应来了。阿舂绝望地想。

“不要……！”

贺琏芝只缓了一小会儿，又把阿舂瘦弱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人跪趴在书案上。

“为什么不吃饭？”贺琏芝逼近墙角的少年，面色阴沉，“下人说你不吃不喝一整天，怎么？你要绝食？要死在我这里？”

阿舂惊叫着往床下逃，被贺琏芝一把扣住腰身，轻而易举地丢回床中央。

贺琏芝便半搂半抱地托住阿舂的腰，挺着巨阳又一次挺刺了进去，紧随而至的，又是一阵令阿舂窒息的密集肏干。

身体在痛楚与欲潮之间来回拉扯的同时，他的思绪也一并纷飞破碎。

贺琏芝怀疑自己骨子里是不是隐藏了

他哭着射了出来，羞耻的精液与屈辱的眼泪双双而下，濡湿了绢帛，飞溅得满桌都是。

阿舂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恼羞成怒，徒劳地挣扎几下，换来贺琏芝报复性的一轮又一轮肏干。

阿舂不声不响，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兽一样，紧紧盯着前来收网的猎人。

伴随着阿舂绝望的惊叫，贺琏芝撕开了少年的衣襟，指腹刮擦过红痕遍布的脖子，落在乳尖上揉弄。

说罢，阔步离开了书房。

“唔呃……别……”

他打小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所以处处低调，事事谨慎，从不惹事生非。他甚至悲观地想，许是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才落得一副怪异的身子。抱着赎罪的心态，他对残废哥哥悉心照料、毫无怨言；哪怕手里只有一张饼，他都会对流浪猫狗、路边乞儿施以援手。

贺琏芝见怀中人近乎失智，也懒得再调情逗弄，收紧手臂一鼓作气，终于低吼着登了顶，还一时失控咬破了阿舂的耳朵。

贺琏芝一边着外袍，一边做了个自以为仁慈的决定：“你歇着吧，我命下人替你收拾。”

“放过我……啊啊……求求你……”

贺琏芝又不管不顾的猛肏了百十来下，在差点把人肏晕过去的当口停了下来，拥着阿舂，两人俱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婢女听见屋内响动，进来伺候更衣，尽管不是第一次替世子爷善后，但见了阿舂光裸身躯上的暧昧痕迹，仍不免暗自心惊。

贺琏芝受到鼓舞，另一只空闲的手从窄瘦的腰肢爬到了前胸，夹住小巧的乳粒，揉搓，捻弄。

“好问题。”贺琏芝喃喃道，还真就歪着头认真思考起来。

“啊哈！”

阿舂终于不再只是哭泣，话音里染上些许情欲的味道。

贺琏芝没轻没重地柔了柔阿舂通红的脸颊，粗喘着问。

他恶意地把精液糊了少年满脸满胸，偏头吻住对方殷红滚烫的耳垂。

许是疼痛到一定程度，人就会变得麻木。阿舂只觉自己死过一回之后，又渐渐找回了神智。

第二天清晨，阿舂在陌生的软榻上醒来，身体裹在宽大柔软的绢被里，屋里生着炭火，暖如阳春。

阿舂枯坐了一整日，呆滞无神的眸子，在看见贺琏芝的那一刻陡然聚焦起来，他蓦地从桌边站起，惊惧地后退，一直退到墙根。

“舒服了？小团子？”贺琏芝叼着阿舂的耳垂，问。

三管齐下，阿舂最明显的身体变化就是，他硬了，无可救药地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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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着贺琏芝的小腹，凄凄切切地求饶：“大人……不要了……求您饶了我吧……”

不要了？贺琏芝忍俊扬起半边眉毛，陡然沉声道：“这才刚刚开始，给我好好受着。”

哐当一声，瓷片混着冷粥撒了满地。

贺琏芝的手上沾满了少年的精液，他第一次因同性的精液而感到亢奋，凑在鼻尖上嗅了嗅，唔……似乎有淡淡的处子香。

阿舂绝望地想，他被另一个男人压在书案上恣意玩弄这件事，不日就会成为这栋王府里人尽皆知的秘密；而阿舂这个人，不日便会成为建康城里人人可欺的笑柄！

阿舂瘫软在书案上，除了呼吸尚在，整个人与死尸无异。

挣扎中，白玉缎带不知何时落入贺琏芝掌中，又不知何时变成了缚住少年双手双脚的绳索。

阿舂无助地望向书房大门，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他只觉门框上人影幢幢。

“我受不了了……唔啊……”

阿舂跟被抽了骨头似的，根本趴不住。

阿舂尚未从射精的快慰与错乱中回过神来，身体柔软得不像话，挣扎也弱了，任由贺琏芝肏来弄去。

“很痛吗？嗯？”

“呃……唔……”少年大脑空白，气息错乱，只能发出指意不明的单音节。

阿舂又急又怒，又惶惑又难以置信，他问：“为什么？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您为什么要为难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阿舂被软禁了，软禁在世子习文读书那间院里的东厢房。

那为什么对这个叫阿舂的不一般呢？唔……那必是因为猎奇了。贺琏芝认可了心里这个答案，笑着为阿舂答疑解惑：“因为玩你很有意思。”

特意叮嘱下人用心伺候着，锦衣华服、好吃好喝。这难道不是一个贱民求之不得的恩赐？凭什么他非但不对自己感恩戴德，还要用绝食这种方式向自己示威？

阿舂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又被迫承受起新一轮更猛烈的开凿，只觉得下半身的疼痛被成倍地叠加起来，痛不欲生。

贺琏芝瞟了眼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忽地扣住阿舂的后颈，把人押回桌边，“给我吃，现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