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佳轻呼一口气。

“就是，突然发作，我也不知道，就发作了。”

陈书阳叹了一口气，捂着屁股，弯腰捡鞋。

“陈书阳，为什么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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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反锁的声音。

她嗤笑一声，提膝踹了他一脚。

桌子猛的往后退了几步，男人来不及起身，被桌子撞到腹部，靠着椅子

她坐回床上，呆了一会，一遍遍翻着手机通讯录。

贺思佳捏起。

他瞳孔散大，目光没了对焦。

“说好告诉我的，你又瞒着我！”

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四周还有陈书阳来过的痕迹。

是失神发疯的前兆。

纸张撕破的刺耳声回荡在房间里，男人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你洗澡的时候我查过，你这种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眸子很冷：“水里那次，你是不是真的要杀我，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你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每次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出现？”

“说吧，你那到底是什么病？”

她眼神阴鸷，站起身一脚踹向桌子。

他衣服穿的扭扭歪歪的，光着脚丫站在门口。贺思佳冷眼看着他，抬脚把他鞋子踢了出来。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就溺水身亡了……”

贺思佳俯视他，讥笑道：“陈书阳，我他妈再信你的话，我跟你姓。”

身后的03走了上去。

贺思佳撕的不慌不忙，她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贺思佳皱眉。

贺思佳眸子一冷，跨坐到他身上，对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

陈书阳表情迷茫。

“我能看到，也能听到，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的动作，就好像它们不属于我了。”

陈书阳扶着床沿，揉着屁股站了起来。

“陈书阳，我差点就信你的鬼话了。”

听到李小姝出事也会发病？

贺思佳挑起他的下巴，“昨天回来说过告诉我的。”

陈书阳被贺思佳赶了出来。

目光对焦，陈书阳眼神有些委屈。

他拿过信封，递给了贺思佳。

“钱司机，你看，你要是早拿出了，不就好了嘛。”

“贺小姐，你打我做什么。”

“陈书阳，你别骗我了。”

“你拿其他人的照片骗我？！”

“哐——”

她翻下来：“你刚刚差点又要发病了。”

她用力一踹，陈书阳滚到了床沿。她跳起来，再踹一脚，直接把他踹下了床。

照片挡住光线，她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气的脸色发青。

贺思佳挥手。

“贺小姐，这是你要的，陈书阳小时候的照片。”

“你现在跟我说好话，给我叩高帽子，好让我对你心软，无脑相信你的话是不是。”

她一直看着陈书阳，等待他的答复。

“水里那次也是，我知道我快死了，我想上去，我上不了……”

他的眼神真诚，贺思佳看着他，差点被骗过去。

中年男人强颜欢笑，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放到了桌上。

“瞒不过你。”

贺思佳眼神一冷。

穿好鞋，他原地踟蹰了一会，孤零零走出了别墅。

他垂眸：“我以前确实有过……太早以前了，我已经记不得了。”

“你以前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差点死掉过？”

“只知道那次之后，我一但接近死亡的时候，就控制不住我的身体。”

手指悬在一个号码上方，僵持了一会，最后放下，走进了书房。

僵持很久，陈书阳无奈一笑：“贺小姐，你真聪明。”

贺思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尽头，一泄气，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