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手指插入皮带上方衣襟纽扣之间,在小腹上写了一撇,引得硬实的肌肉收缩了一下;转而顺着腹肌的筋络往下,勾起内裤的松紧带。
“您怀疑肇事恶灵与王女士关系密切,并委托本事务所调查此事。本事务所收集到的证据确实足以证明王女士与上述非正常事件的关系,现将应您的要求开展适当干预,以尽可能减少您和钱女士目前生命安全所受威胁。干预所产生的一切后果由您自己承担,本事务所保留对此次委托的一切解释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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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大人,你死了以后去地府当判官吧。”孟忘川仰望着池鳞笑起来,眼睛弯弯地盛着波光,但很快又被迫闭上——池鳞吹风机偏过去在他脸上吹了一下:“翻身,后面吹不到。”
下了车直冲大门,站在廊上神经质地连按门铃,等待时紧张地四下环顾。一两分钟后门开了,李新几乎是推着门自己挤进去的,门一关就跪下了:“池大师,钱在这,您点点数,我能拿的都在这了,求求您……”
池鳞抓过他两只手用浴巾包住狠狠地搓,语调仍是波澜不惊:“这男的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出轨的那个,出轨后当时的女友怀孕他还不想担责,就吵了一架分了直接无缝衔接,现在前女友跳楼变成恶灵缠着要弄死他。上次来看着就已经没救了,现在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刚才电话里也挺着急的,听他说的征兆也像。”
“那我开始了。您与前女友王女士在相处过程中造成其意外怀孕,因处理意见不一致分手,19日后王女士在家乡坠楼死亡。与此同时您和您的现女友钱女士开始遭遇一系列非正常事件,至今为止其中三件达到或超过iii级恶灵事件,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
“这件我也喜欢,给我吧,我要嘛~”
这位人人交口称赞的鬼师虽然才二十六七的样子,但说话做事都显得沉稳可靠,而且低调有涵养,李新简直如沐春风,再加上屋里明亮温馨,他很快安下心来,甚至想起刚才的自己觉得有点丢人,居然被一个臭娘们儿吓得屁滚尿流……
“不行。”
“不是,上周三那个男的。快到家路上打来的电话,急得不行。”池鳞把浴巾拽过来展一展孟忘川滴水的头发,顺带把后背也擦干,“这是浴巾不是旅游纪念品商店的彩色丝巾,还有去给我穿衣服。”
“没事的,呵呵,呵呵,谢谢哈,谢谢。”没事,只是再次回忆起那些“非正常事件”就心里发毛。
“想得难分伯仲,晚上一定雨露均沾。”池鳞拔了插头开始收吹风机,“睡会吧,等下不是一定得劳你大驾,想私访民间也行,务必先微服一下。”
话音未落门就“砰”地一声合上了,但下一秒又打开郑重重申,“不许自己弄。回来我要检查。”
“没有了,我们现在就签字吧。”李新迫不及待拿起桌上的笔,拔了半天才听见对面说:“笔盖在另一头。”
他伸手摸了摸左边的屁股瓣,哼哼唧唧地坐起身——刚打过的地方红晕在皮肤下迅速弥漫、加深。
孟忘川听话地翻了个身,撅着圆屁股毛毛虫似的往前拱了拱,把下巴搁在池鳞大腿根上,脸颊在侧腹部来回磨蹭,喃喃地跟鼻子前方几层布料之隔的东西唠嗑:“小小池,有没有想我呀,是更想嘴巴还是——啊!疼!”
“做个屁,一会家里要来人。”池鳞把喷头关了挂回去,然后弯腰给浴缸放水,孟忘川用脚掌踩住了水阀,他便扭身伸手先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转个角度让双脚着地,“松手了,站好,自己擦。”
“李先生不必如此,先进来坐着聊吧。这里绝对安全,您暂时可以放宽心。”对方温和地笑笑,把他扶起来让进客厅,“您坐,茶几上有吃的喝的,我去拿文件来,请稍等。”
“呵,小气鬼。”
“没、没事,哈哈,没事。您读吧,您读吧……”
“以上……”对方放下文件关切地看着他,“您喝点水,低血糖吗?这里有水果和点心。”
李新闻言僵了一下,搓着手扯着嘴角:“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呵呵……”
孟忘川已经掀开被窝钻进去了,但还是不大服气地犟嘴:“那不就是个死人吗?反正也活不过今晚了,让他看见有什么?你还指望他在找死的百忙之中抽空宣传一下池大师的私生活?”
“好好好,尊敬的主人。”池鳞蹬开被子,对着门把腿摆成形,“我在笼子里翘首以盼哦~~啊对了,可以先自己扩张嘛?”
“以上就是这些,您还有任何疑问吗?在签字之前都可以提。”对方把文件放在茶几上推过来,自己也喝了几口水。
孟忘川不大感兴趣地“哦”了一声:“我从来是无所谓。你打算怎么办,池青天、池大宰相?”他被擦干了,走进卧室歪倒在床的一角上,湿头发悬在床沿外。池鳞像提着把枪似的提着吹风机过来,坐在床边给他吹:“当然是跟之前一样,反正谅这货也不敢报案。电话里已经让他带现款来,待会收了钱先签危情通知书、知情同意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然后就扯呗。”
孟忘川从架子上扯了条浴巾在胸口小腹胡乱蹭几下,展开围在肩上。“哪个倒霉催的,什么事非要到家里来?前天那个地中海大叔吗?”
池先生注视着他,目光沉静温和,补充道:“过程中如果有任何不适可以随时告知我。”
“放屁,那是我的衬衫,给你买了那么多合身的在衣柜里不穿,非要拿别人穿过……的。”
开了似乎有一辈子,导航终于提示“目的地在您附近”,果然在一个九十度急转弯之后,前方赫然立着一座亮着温暖灯光的大宅,院门已经提前打开了。激动得他差点把车开到人家的花丛里。
“另外由于个人原因您自愿放弃了上报管理局的选择,按照协定若日后管理局调查此事,双方都应予以否认,并拒绝透露任何相关信息。
池鳞很快回来:“情况我们已经交流过了,但毕竟是事关重大的文件,签字之前走个还是要走个过场。我现在简单复述一下案件概况和您的委托诉求,您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完善的。”
李新只能一边闷头开车一边自我安慰说相由心生,一定是因为自己现在心里有鬼……不,是心里怕鬼,所以看哪儿都像要闹鬼。
孟忘川老大不情愿地瘪嘴:“还说呢,我的衣服都被你抢走了。”
事务所老板发来的定位很偏,李新要不是从小在a城长大还真摸不着地方。这是某高档别墅小区最早的一期,李新小时候大部分房子就没人住了,他还跟朋友翻进过几家荒废的后院去玩。
池鳞已经走到门口了,又停下来转身,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他,像野兽盯着块肥肉:“就是不想给别人看你那逼样,怎么了?还能喘气的一概不行。”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更是荒颓得不可收拾,而且天一黑气氛就愈发诡异起来,昏暗惨白的路灯如同鬼火,七拐八弯的路边零星冒出黑洞洞的空宅,一扇扇窗户如同死人无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