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向巴雷特诉说我的真情实感,真实告白,我的手机收到一个来电消息。
主要是当时我觉得这枪太帅了,背着枪开始在山林里准备作战,对着山林狂转圈炫耀。巴雷特太重把我整个人带倒,然后我的后脑勺磕在石头上,我他妈直接昏迷了三天。
尴尬的是老首领在外面到处说我是一个天才杀手,我迫不得已每天加练,你看过凌晨四点的训练场吗?我看过。我真正坐实了“天才杀手”的名号,但只要我不说,谁又会知道我每天都在凌晨四点进入训练场当一支铿锵玫瑰呢。
“行咱们吃饭去,你有想吃的没?”我边说边跟他去等电梯。
不是他嘻嘻什么啊。
我伸长脖子往客厅看,整洁干净,比我爱收拾。我摆摆手,拒绝说,“不了,我就在外面等你就行。”
白毛男:我叫燕澜,嘻嘻。
郁金香对我的骚扰包括并不仅限于“早安、晚安、吃了没”,最变态的是——
“他什么时候成我孩子了?”我就纳了
岁那年的考核中成为唯一的幸存者,也不会被柯罗纳家族选中。
我吹了一声口哨:“大学生啊。比你大,我二十五,叫我声戎哥不算占你便宜吧。”
我接受了他的早餐,心里觉得他很变态。
罗恩,再见。
他说,我真是看你没吃早饭。
我喜欢恩将仇报,所以很难想象世界上会真的有这种以德报怨的人。
我:不了金香哥。
然后他端来一个瓷碗,里面装着平平无奇的早餐,问,看你在刷牙,还没吃饭吧。
郁金香弯腰,揉小男孩的头,带着笑意说:“好可爱的小朋友。”
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行随便你。”罗恩这王八蛋平时都叫我容戎,没觉得有哪里亲切,听见他叫我,我就觉得地狱来了。
我住在十五楼啊谁来给我打招呼——行,是十四楼的郁金香。他从阳台外伸出半个身体朝着楼上的我喊了一声“那个谁”。
“fw,你有签证吗?”
“是吧,父母要操心的地方很多。”
“叫绒绒好像亲切一点。”
醒来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唯一的幸存者。自那以后我就有了一个“天才杀手”的称号,试问全天下谁能在年仅六岁就杀人如麻?!年仅六岁就一举夺魁?!
罗恩:“神经病是不是?”
他说,我要放了砒霜我先吃个十斤。
我真想把手机给扔出千里之外。
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天才杀手,死在平平无奇的早餐中的砒霜里算什么本事?像我这种人的死法应该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最后无人能敌,在孤独寂寞中抑郁而去。
白毛男:我一个人住哒,你想来随时来!你呢,我看你好像也是一个人住哒˙e?
他单刀直入:“你把巴雷特带走了?”
罗恩说:“我不管,你怎么过去的?你还带了一把枪,总不能是蹲在轮船上偷渡过去吧。”
罗恩独特的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他妈直接隔空一拳。
……
我:……
现在的郁金香都是这样的对吗?
我说:“喔,看不出来啊。”
我准备请他吃顿饭报答他。
我说:“鲨臂吧你,我本来就是中国人。”
我这人自创了一个定律——罗恩定律,当罗恩不发消息开始打电话时准没好事,除非发年终奖。
郁金香说:“我很喜欢小孩,也很擅长跟他们交流。”
但牛逼都吹出去了,柯罗纳老首领洋洋自得——哇没见过这么天才的杀手吧。我都不敢给别人说其实我一个人都没杀,而是在林子里晕了三天。
郁金香果然很快出来了。
我嘚瑟:“你可以试试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不断重复这一过程上天,你就可以步行过来了,我帮你查一下航线别撞人家飞机上了,你可以死,但是别祸及无辜群众。拜拜喽罗恩,你暂时先待在意大利跟那帮人进行游击战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直接挂电话。
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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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啦。”
哈哈妈的还有个卤蛋。
他在家都是半裸的吗?郁金香都是这样的吗?太可怕了。啧,他的背上有些伤,能一眼看出有些年头,这小子干什么的啊这么多伤。不像我,虽然是个杀手,但太厉害了,都不受伤,好苦恼啊。
我随意说:“那行,日料吃吗?”
“听你的。”
白毛男:那我们以后就认识了,邻居之间相互帮忙呀≧w≦/
“行,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辞职了,组织最后的遮羞布也没了。”
“啊是啊,我一个搞暗杀的总得带装备吧?”
……我先捋捋。
对,我认为他最变态的一点就是以德报怨。
联想到那个胸口纹着麒麟,目测身高一米九的男人,我打了个哆嗦,并且把手机扔了出去。
罗恩非常愤怒:“大哥那你带其他的枪啊,你带巴雷特这种反器材干什么?暗杀航母还是暗杀坦克用得到巴雷特?我们组织已经很穷了,你现在把我们组织唯一的排面带走了,真有你的。”
好可怕啊,我要拔光全世界的郁金香。
“好兄弟,以后还带你到处浪。”
某天早上我靠在阳台拥抱初晨的太阳,一边刷牙一边感受新鲜的空气。好吧实际上是楼下有人在吵架。
几个意思啊。
我说,哥我错了,我真是不小心的,别杀我。
我说,哥,里面是不是放了砒霜?
收到了白毛男发来的新消息。
郁金香的衣品很好,内搭纯黑高领毛衣,外搭中长暗紫色毛呢大衣,戴着银制方圆环形坠项链,加上他的白毛,我顿时想起了意大利的修女同事整天看的破漫画。阿弥陀佛,我好像看见立体漫画了。
我以前的带教导师告诉我,受了屈辱还表面笑嘻嘻的那种很能忍的人,心理都有点变态。郁金香他可不是能忍啊,他是以德报怨,还给我送早餐。
电梯门口站着七八岁的小男孩,我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我没忍住:“你喜欢小孩?”
我说:“我摇花手飞过去的。”
“……”
郁金香把碗递给我,我谨慎地接受了。
我对着面前的防盗门,哐哐就是一顿乱敲。
我们三人走进电梯车厢,郁金香说:“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拉黑了罗恩的电话号码,点开微信,眼前一黑。
靠他完全不看人消息。
但是太香了,谁爱无敌谁去吧,我先吃了。
我难过地给他备注上“白毛男”。
德确实很德。我吃了郁金香一个多星期的早餐了。
“‘绒绒’?你名字好可爱呀,好像毛绒玩具。”郁金香说。
小男孩唰的一下把头转过去了。
“二十岁了。”
我跟郁金香的恩怨开始了。
我没搞懂他的话题跳跃,这跟带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带过孩子。
我惊愕地转头看向他。
所以有人给我打招呼的时候我惊了。
我看着他走进卧室的背影,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我说:“刚刚回家想起了,你晚上有空没?请你吃个饭,这么多天不能白吃你的早饭。”
郁金香指着小男孩的背影:“那不是你孩子?你不是单亲爸爸?”
我看得忘乎所以,忘了自己还在刷牙。
“这有什么可爱的。”我说,“——你多大了?”
我跟他是上下楼关系,他住在十四楼,我住在十五楼。
“带孩子很辛苦吧?”郁金香说。
郁金香瞪大双眼,说:“可以可以可以,进来坐会儿吧,我马上去换衣服。”
我也不想当什么hr,我只想当一个退休老人。
郁金香笑得好开心,“吃。”
郁金香开门了,看见我后非常惊讶。
我的天啊,他竟然不生气。他找上门来时,我还以为他要来打我。我打开一道门缝,警惕地告诉他,我刚刚是不小心的。
“哇,你怎么来了?”
啊?
啊当然不是什么年仅六岁的我用巴雷特狂狙大象这种离谱的事情。
白毛男:我们不自我介绍一下吗?!!呜呜好冷漠!我们是邻居!
那小男孩像风一样从他的身后窜出,去找同伴玩了。
反正我不能。
“错了戎哥……唉我不是这个意思。”罗恩一顿,“我是想说,容戎,我准备来中国。我他妈在意大利快被我哥骂死了,你得收留我。”
从此,每天早上他都会给我送早餐。我取了样本给我的好兄弟拿去化验,事实证明,没有砒霜,反而营养均衡。
“我叫容戎。”吃了他这么多顿饭,总不能连名字都不告诉人家吧。这可是哥的本名,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像道上的人一般叫我的代号,“泪洒青青草原”。
我抱着巴雷特亲了一口。
我们先后出了电梯,我听到了身后的郁金香说:“做单亲爸爸肯定更不容易,辛苦你……”
罗恩立马来劲:“我没有啊!我不信你有,但你都去了你肯定有办法,你帮我想。”
他自己要吓我,所以泡沫掉在他脸上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