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用一永的外套(2/10)111 曹光砚他娇软多汁
“你能不能站稳点啊,是想掐死我?”蒲一永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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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光砚瘫倒在床上。
他一个人留在了公交车站,背着书包,低着头揪着手指等公车来,心里想回家以后要怎么对永妈解释蒲一永没送自己回家的事情。
蒲一永……再多摸摸我……再多一点……
“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们家光砚今天上课上昏头了。”曹爸率先尴尬道歉。
“可是我……”女生还想坚持,却被一边的朋友拉走:“走啦走啦……”顺便给曹光砚一个十分芳心暗许的眼神。
蒲一永更加郁闷:“东均李灿被家里call走啦。”
曹光砚也不甘示弱,回瞪蒲一永:“爸,再婚家庭的继兄弟可以自己选坐在哪吃饭吧?”
蒲一永的白眼翻到天上。他们成绩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曹光砚还没回答,曹爸已经客气地把面碗推到蒲一永面前:“没关系,让一永先吃。”
等两个人到家里时,才发现永妈和曹爸都不在,桌上是一张字条:“邻居奶奶不太舒服,我和曹爸送她去医院看看,晚饭你们自己解决哦。”
曹光砚低垂着头,只露出一点耳尖和脖子。
此刻正是下班放学高峰期,伦恩高中又是人最多的一带,公车上挤满了人,要想找位置坐是不可能了。蒲一永便牢牢占据了预备下车的位置,把着扶手一动不动,任凭车厢里的人随着司机方向盘转动摇来倒去。
真是倒霉,本来他们都已想好去哪里玩一把再回家,结果一放学陈东均和李灿这两个不靠谱的各自都被家长揪着耳朵拎了回去,说是马上要期末考试不准他们玩物丧志。
下课铃声响起,曹光砚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竟走神了一整堂课。
“快点,不要磨磨蹭蹭。”
蒲一永大好的心情立刻颓了下来。
曹光砚惊讶地看他。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曹光砚婉拒。
他听见蒲一永命中的兴奋声:“打中了!”也听见蒲一永指挥的急切声:“绕后!包抄!”那些声音清晰地穿过薄薄的墙壁钻进他的耳朵里,也像是无形的手抚慰着他的身体。公车上被迫相拥的温暖此刻都变成催情的欲念,叫他股间把那根按摩棒绞得更紧。
曹光砚的额头靠在蒲一永的肩膀上,表情都快控制不住痴态,好在他还有最后一点理智,知道这是公众场合,别说蒲一永会反感,他的矜持也不允许他这样当中发情。
蒲一永先是下意识目光在门缝后的房间里打转了一圈,才把视线落到眼前人身上:“你摔倒了?”
“是啊。”曹爸点头,“你上次跟我说一永是二月一号的生日,我们光砚跟一永是同年生的,不过光砚生日是四月……”
。
曹光砚极力绷着脸上的表情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还真是冤家路窄。
他第一反应是蒲一永绝不会乖乖听话,可随即心里还是控制不住泛起一点点的窃喜。
蒲一永偷偷看桌肚里的手机,屏幕上东均李灿已经在偷偷讨论放学以后要去哪里吃饭,突然手机跳出永妈的消息——
曹
一班的日子没什么变化,三班的日子也依然照旧。
曹爸后知后觉,不说了。
“嗯,嗯……”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如蚊吟一般,连自己都听不真切,因为这里的墙壁很薄,声音大些都会被隔壁听见,比如现在,他在这里自慰,还能听见隔壁蒲一永上电脑打开游戏的兴奋声:“……你们上线没啊?”
曹光砚余悸未消,努力镇定道:“我的体力本来就没有你好。”
“光砚脚还没好,你放学陪他回家,我已经跟光砚说过了。”
东均李灿果然没有乖乖反省,被家长教训过后依然胆大包天地偷摸上网打游戏。
蒲一永的眼里竟然隐隐含着得意,也不顶嘴了:“知——道——了。”那腔调叫一个阴阳怪气。曹光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撇过头不看蒲一永得意的眼神。
曹光砚撞进蒲一永怀里的那一刻脑子便懵了一瞬,都没顾得上回答蒲一永的质问。这时公车又开始启动,车厢里的人又东倒西歪,蒲一永干脆一把将曹光砚扯进怀里,背过身用自己的身体隔开曹光砚和人群,咬牙切齿道:“拜托你站稳一点,不要再扯我衣服!”
“光砚,放学叫一永送你回家,我已经跟一永说过了。”
这次见面两个家长只是想让孩子们也熟识一下,毕竟都已经打算一起买房结婚过日子,总要让这对继兄弟见个面认识认识,只是没想到两个孩子竟然都在同一所高中念书。
里面又是奇怪的动静,曹光砚做事情真的很磨蹭,每次来开门都要他在门口等好久才来开门。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真是令人不爽。
曹光砚自然也看到了手机上永妈发来的消息——
今天是他值日?——那家伙每次值日都扔给东均李灿做。
“又我?”
但是知道曹光砚是四月生的就已经足够,永妈眉开眼笑:“那一永就多了一个弟弟呢。”她又拍蒲一永肩膀:“你啊以后就是光砚哥哥了,要多照顾一点光砚,知道了吗?”
蒲一永这才看清曹光砚的眼睛居然是湿的:“你怎么哭了?”
喜欢上蒲一永,真是一件非常倒霉的事情。
“我以为你不会来。”曹光砚说。
曹光砚知道蒲一永讨厌他,从两个人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像是八字不合一样,不是自己倒霉,就是对方倒霉,不讨厌对方才怪。
“隔壁啦。”蒲一永压根不关心曹光砚在干嘛,他已经打开游戏界面,“拉我拉我,东均你当组长。”
刚才那个叫声显然就是曹光砚喊出来的,难道这家伙四肢已经退化到在自己房间都能左脚绊右脚摔倒了?
曹光砚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几乎是被人群紧紧压在蒲一永的背上,根本没力可使,车往哪转,他往哪倒,只能抓着蒲一永的帽衫尽力不让自己摔倒。
还算有自知之明。蒲一永哼了一声,挤开人群往后走,曹光砚便紧紧抓着他的书包带子跟在他身后,竟也浑水摸鱼跟着蒲一永挤到了车后面。
曹光砚趴在桌子上,额头抵着胳膊,无声地叹了口气。
曹光砚则是微醺着脸,反锁上自己的房间门,几乎是立刻软了身子,手忙脚乱地翻出了床头柜的道具。
两个大人都愣住,不知道两个小孩突然脑子犯什么神经。
蒲一永鄙夷地看他:“你太逊了吧?”
“你看人家多礼貌。”永妈小声骂儿子。
这时第二碗面上来了,永妈和曹爸都推给了曹光砚。曹光砚没再推辞,低着头小口小口吃起面来。蒲一永得意的视线一直到吃完整碗面都没从他身上挪走过。
好容易挨到下车,曹光砚依依不舍地从蒲一永身上起来,一瘸一拐地跳下车,而蒲一永也跳下来,一甩书包,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根本就不等他——反正车站离家里很近,几步路的距离而已,曹光砚又不是什么小屁孩,不需要这点路都需要他送吧。
“你没有礼貌。”曹爸低声骂儿子。
蒲一永没看他,眼神盯着窗外的风景,表情依然是烦躁不安的样子。
蒲一永被永妈打得半边身子都是痛的,不服气地捂着胳膊瞪视曹光砚,却也不敢造次。
“没有。”
曹光砚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
蒲一永厌烦地推了两下,无果,这人实在太弱鸡,连挤个公车都站不好,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体测。于是他也懒得推曹光砚了,反正马上就能到站下车。
蒲一永被他勒得快透不过气来,帽衫都被他揪得变形,正要回头发火呢,公车一个急刹车,曹光砚又正面直直撞上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鼻子撞在他的胸前。
曹光砚的脚走路还有些别扭,人又瘦,公车门堵着上车的人,挤了半天也没挤上去,突然一只手越过人群,扯着他的书包带几乎是把他整个人给提了上去。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喊出声,然后才发现竟然是蒲一永把他拉了进去。
但现在这样,就好像是蒲一永抱着他一样。
蒲一永唯一的优点是全校体测第一,而曹光砚每次体测基本合格就不错了。
蒲一永可没那么多客套,直接掰了筷子一手一根搅起面来:“谢谢曹爸。”
他正想着入神呢,视线里走进一双蓝色球鞋,顺着球鞋往上看,竟是没有好脸色的蒲一永。
“什么声音?”墙壁一边的蒲一永疑惑地摘下耳机。
又是两分钟后,曹光砚才磨磨蹭蹭地打开一条门缝。
蒲一永翻了个白眼,并不吃永妈这套教育。
“没关系伯母,让蒲一永先吃好了,我现在不太饿。”曹光砚礼貌道。
蒲一永放下游戏:“等我下。”
曹光砚偷偷撇过头,让自己的脸颊贴着蒲一永的肩膀,也不叫蒲一永看见自己的表情——要是蒲一永知道了他的喜欢,一定会觉得他很恶心。
曹光砚撇撇嘴,不吭声了。
“光砚,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把曹光砚送到公交车站的女生贴心问,“还是我陪你一起坐车回家好了?反正明天周六,我今天晚点回家也没关系。”女生说这话时,眼里的羞怯和跃跃欲试都快点出火来。
“来了来了永哥,上号上号!”
游戏里东均催促:“永哥,开下一把啊?”
“没有。有点困而已。”曹光砚淡笑,此刻已经放学,教室门口却还没见到蒲一永的身影——也对,那家伙在学校里总是摆着一张臭脸,怎么会当着同学的面来接他放学?
这是蒲一永身上的味道,鲜活的,直面的,不是那些衣服浸染的,是从蒲一永的身体里最先散发出的味道。
蒲一永先跳上了车,他人高马大的,力气也大,一大步就跨了上去。
“爸!”曹光砚着急。
曹爸打圆场道:“没关系,弟弟是要让着哥哥的。”
“啊!”曹光砚一个控制不住,竟喊了出声,突然剧烈运动起来的按摩棒在他穴里用力冲刺起来,顶得他立刻栽倒在床,洪水大发。
即使变成一家人,他们独处时也很少讲话,一个揪着手指看地,一个插着口袋看天,好不容易等到回家的公车来了,僵局才被打破。
于是蒲一永便只能看见曹光砚后脑勺的发旋和一截白皙的脖子,他果然闻到曹光砚身上清淡的沐浴露香气,发间也是清爽的味道,跟他们这帮成天熏着汗臭的男孩子根本不一样。
蒲一永理直气壮:“他又没说要吃。”
他死死咬着枕头一角,裤子被他脱下,腿间的肉穴湿哒哒地直流水,那根粉色的按摩棒就十分容易地被吞了进去。
“弟弟?”永妈惊讶,蒲一永的面咬在嘴里也忘了吃,曹光砚也吃惊地看向曹爸,永妈好奇道,“光砚比一永小吗?”
这么大个人了,还学不会走路,不是聪明的模范生吗?其实根本就是白痴吧?
曹光砚还是矜持的微笑——他可不敢叫别人真把他送到家门口,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和蒲一永的继兄弟关系,在学校里他们就别想再过什么安生日子了。
曹光砚看着大步往前走的蒲一永的背影,暗中掐紧自己的胳膊,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蒲一永刚才的最后一点温度。如果蒲一永有耐心一些,留下来仔细观察,就能看见他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站起身,走出房间,敲响隔壁房间的门:“喂,你没事吧?”
学校老师找他谈话了?——不行,老师会找永妈打电话。
蒲一永看他一脸冷淡的样子,更是恼火。
谁要送那个混蛋回家?
书店出了最新版漫画书?——永妈好像上周才骂过一永买太多漫画书,房间都堆不下了。
第一碗面端上来时,永妈把热气腾腾的面碗推到曹光砚面前:“来,光砚你先吃。”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躁动不安,骨头根本不想直立,恨不得顷刻就软倒在眼前人身上万般缠绵。
真的很娘娘腔。蒲一永腹诽。
同桌以为他不舒服:“光砚,你是不是生病了?”
曹光砚昏昏沉沉,阴穴里夹着不断旋转震动的按摩棒,发育不良的阴茎也硬得发疼,铃口都吐出不少精水。今天的刺激实在太过强烈,叫这样的刺激都饮鸩止渴起来,他咬着唇,冲动地将按摩棒的挡位调到高一档。
蒲一永的脸色更臭:“看屁啊?”
他不敢上手环住蒲一永的腰——那也太明显了——却敢偷偷借着公车的走势把自己软倒在蒲一永身上。
永妈瞪她一眼:“你怎么不让让光砚?”
李灿问:“永哥今天这么早上线,模范生呢?”
蒲一永不送他,没有关系。他在学校向来很受欢迎,不缺一个送他回家的人。
今天是周五,放学以后就能有两天假期,双休日他可以跟东均李灿去看最新版漫画书,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曹光砚晃晃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微笑:“走吧。”
只是蒲一永的脑子实在够呛,曹光砚的屁股才刚沾到凳子上,蒲一永便没好气道:“妈,再婚家庭的孩子一定要坐一起吃饭吗?”瞪着曹光砚的眼神几乎要杀人。
蒲一永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抬头看墙上的时钟,还有五分钟就能下课放学了。
曹光砚松了口气,才觉得稍微能够放松一点——有时候应付别人的热情,还真是烦。
“不是不是不是,”永妈连忙摆手,“不好意思,不要理我们家这个家伙。”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打身边的儿子以作警告,脸上又是挤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但不论如何,两个人还是要面上装得乖巧,一起跟着长辈落座。
可他怎么就偏偏喜欢了这样的人呢?
蒲一永挑眉,巴不得老妈不在,立刻窜进了自己房间去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