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自己会再见到以赛亚。
布拉德利·沃特福德感到茫然而无措,在一瞬间甚至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现在,在他面前,在那张垂着雪白轻纱的柔软床铺上,他正看见一个他绝没有想到的人躺在上面。
——以赛亚·林奇。
在三年前被现任魔法之王兼世俗王国的皇帝打败、曾给整个魔法界乃至世俗王国带来了数不清的灾难的噩梦。
也是他曾经最引以为豪的……学生。
上一任的魔法之王、现任魔法之王兼皇帝陛下的导师——布拉德利·沃特福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这个曾在他的眼皮底下走向邪路的学生现在居然还活着。
为什么……?
他的思维生了锈般地僵硬运转着,眼睛已捕捉到真相,但理智却迟迟不肯相信。
以赛亚,他的这个曾经的学生,有着个与本性完全不符的显得过于美丽柔弱、具有欺骗性的外表。
在过去,他的这个学生就用这张脸装出了副温和柔顺的好学生模样,哄骗了学院里的所有老师和所有同学,让他的那些森然恶意、那些冷漠残忍本性都被天衣无缝地掩盖起来。
直到他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主动撕开伪装,那些被他哄骗的人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
甚至有些人到最后都不肯相信他们的以赛亚会是那么一个残忍无情的怪物般的人。
毕竟,在他们看来,以赛亚是多么温和、多么柔顺的一个人啊!
他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总是含着浅淡忧思的蓝眼睛温和而又明亮,仿佛不见丝毫污秽的珍稀宝石。他面容苍白而华丽,漂亮得像幅色彩鲜明的油画,鲜红柔软如玫瑰的唇又总爱挑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对谁都能温柔地抿着柔软的唇、弯着漂亮的眼睛露出个动人微笑来。
谁都可以靠近他,谁都能被他接纳,就算对着他说些结结巴巴的胡言乱语也会被他耐心而专注地聆听着,就算有人对他怀着恶意拿他的出身和他的外貌来嘲笑他,他也似乎能宽容以待,从不恼怒、从不发脾气。
所有认识他的人眼里,上帝造的完人都该是他的模样。
也就是靠着那样一张脸、那样的一个伪装,以赛亚才会在哪怕奔向邪路——事实上,以赛亚从来都没有走在他们认为的正路上——后,都还有人愿意相信他是有理由、有苦衷的。
可是……
布拉德利茫然地看着现在正在他的视线中的以赛亚,僵硬的大脑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以赛亚……他危险而从来都游刃有余的往日的学生,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狼狈地倒在那张床上,原本总显得平静温和的苍白华丽面容在情与热的熏蒸下显得格外艳丽而诱人。
他看见以赛亚在哭,泪水从发红的眼角滚落,胡乱地打湿那张泛着热气的脸,也打湿紧贴着脸颊的凌乱金发。但他却看不见以赛亚的那双蓝眼睛——它们被一条黑色的布给挡住,泪水浸透那层布料,但依旧透不进光让人看见挡在那下面的眼睛。
这是布拉德利,恶意揣测他的兴起走得不够正当。
但,那些人也只能停留在口头上的羞辱了。而他也在后来让他们都彻底闭了嘴。再之后,他不再装乖孩子,变成了世人眼里的恶魔和怪物,他那张脸也自然只成为别人的噩梦,再也没人愿意看见他——更不要说对他产生什么恶心欲望了。
可现在,他被人按在床上,用那肮脏恶心的玩意儿往他嘴里捅,还一边用那些话来羞辱他……他自然难得失去理智。
他起身,抓着床边桌子上的花瓶砸在墙上,手臂和手指被碎裂的花瓶割破而鲜血淋漓,身体也依旧酸软而无力,正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但依旧没能对他拿着锋利碎片转身去割那个胆敢如此羞辱他的人喉咙的动作产生影响。
……虽然是以魔法上的天才而闻名,但他其实也相当擅于近身杀人。
遗憾的是,由于长久没有这样拿着武器杀人,他的动作与过去相比到底还是有了些迟缓,居然没能割断那个该死的人的喉咙,而只是割出了一道还不够深的血痕。
他倒在床上,再没有继续的力气。
而堪堪躲开这致命攻击的男人摸着脖子上的伤口,轻轻地“嘶”了一声后又更兴奋了起来。
“果然,”他看着以赛亚,带着兴奋的笑用手指附着治愈的魔法抹去脖子上那道伤口,“你还是醒过来的时候更有意思一些。”
“学长。”
“……唔、”
以赛亚被抓着手腕拽起来,捏在手里的花瓶碎片也被抽走,男人的手指紧紧握着他受伤的手,他看见那上面浮出的代表治愈术的绿光,感受到伤口正在愈合的痒和热。
“……滚…!”
他冷笑着:“谁是你学长?你不过是布拉德利那个老东西找来的一个对我的拙劣模仿而已。”
“那老东西总遗憾我不是真的装出来的那幅好学生样子,为了弥补他这个遗憾,他才眼瞎找了你这个恶心的玩意儿。”
“不过,现在看来,他眼光也只是越来越差。”他说着第一次见时这个人就说过的话:“你也配当我的弥补和替代?别开玩笑了!我都快恶心吐了!”
“…………”
男人脸上的微笑依旧,似乎并不受他的话影响。
“好吧。”他听见男人缓慢轻柔的语调:“我该知道的,你醒来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混乱,记不清自己做过哪些事、说过哪些话。”
“但我还是有点生气。”
“你居然还这么在意我们的老师。”
“??谁——”
他想反驳说“谁在意了”,他只是对布拉德利那老东西干的事儿恶心而已。
但男人却已经把他又丢回了床上,他被柔软的被褥淹没,手臂挣扎几下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扒出来就被从身后掐着脖子、按着腰草进了早已软得流水的穴肉中。
“——!!!”
他仰起头大口地喘息着,几乎有一瞬都忘了呼吸。
声音发不出来,身体在疯狂地因被捅到深处的性器的动作而感到喜悦欢愉,早已适应这样的对待的穴肉不受他控制地吐着淫液地急切包裹挽留着捅进来的东西,他在被草进来的第一刻就已经陷入了高潮。
好一会儿后,他才听见自己的尖叫。
“啊啊啊……你、你这个——停下、停下!啊……啊啊……为什么……唔——!不要、不要顶那里……啊、啊啊——要……要射了……呜!!停、停下……唔——!!”
“我才是战胜你的人。”
男人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紧贴着他的脖颈欣赏他被堵住声音的喘息呻吟:“我才是享用你的人。”
“你也注定只能在我身下、被我玩烂。”
“明白吗?学长。”
对于那场两年前的决战中的细节,以赛亚早已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输了,并且应当死在了那场决战中——就像布拉德利那个老东西一直希望的那样。
但现在的事实却是,他还活着、他被自己的敌人给救了回来,在昏迷中度过了两年的时间,而这两年,鬼知道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鬼知道那个该死的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居然成了一个被床榻间的玩物,身体被玩弄得对那些恶心的亲吻抚摸乃至侵犯适应得就像一个下贱的婊子!
每次他看着镜子中的那张脸、那个赤裸身体上的抹不去的下流欢爱痕迹,都恨不得杀了镜中的那个人。
他也的确试图自我了断过。
但失去了一切魔力的他轻而易举地就能被控制住,那个该死的家伙——那个现在成了皇帝和魔法之王的家伙——在第一次发现他自杀的想法时就对他下了诅咒。
“你休想用死亡来解脱。”
男人在那时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地掐着他的脸,把他按在镜子上操弄,逼着他看镜中的那张脸又一次被近乎苦痛的欢愉填满的模样、看他是如何恬不知耻地吞下男人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高潮、除了射精就是射尿的。
就这样,男人都还能说出“你最好不要逼我对你用些更过分的手段”的话来,告诉他,说:“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你现在有的是多么轻松的待遇了。”
于是,以赛亚只好放弃自杀的想法。
他很快就表现得几乎像是认了命,对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能温顺驯服地接纳,好像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了给自己带来羞辱的男人、或者杀了遭受羞辱的自己似的。
每一次,当已成为皇帝的男人来到这个房间时,以赛亚都会温顺地仰起脸来,接受那些落在自己脸颊上和嘴唇上的亲吻,手指轻轻抓着搂住自己腰肢和脖颈的男人的手臂,只在连舌尖都被玩弄得发麻的时候承受不住似地手指微微用力,发出几声微弱的喘息和咳嗽。
他顺从而驯服,就算是被命令着跪在地上用嘴服侍男人的性器也会僵硬地把那张鲜红柔软的唇凑过去,用手指将已经长到肩膀处的金发撩到耳后,似乎全无厌恶地伸出舌头舔弄他人的性器,就算被强行塞进嘴里、娇气而狭窄的嘴因吞不进这样粗大的东西而被噎得咳嗽和想要呕吐也丝毫不反抗,仍旧只是又咳又喘着被抓着头发将男人的性器吞到喉咙深处。
至于其他更过分一些的要求,他也都能一一柔顺服从。
被射到漂亮的金发上、或者用嘴接下粘稠的精液并吞进肚子里,再或者连雪白的胸乳上都被涂上稠白的液体、艳红乳珠被玩弄得肿胀破皮……如此种种,全都驯服接受,最多只在受不了的时候颤抖着眼睫落下几滴漂亮的泪珠,又发出几声哀求而已。
但更多的时候,他只在被真正地肏进穴里、肏得连射精都射不出来的时候才又哭又喘着发出哀求,说些“不要了”和“求你”之类的话。
然后就又是呜呜咽咽、溃不成军的呻吟。
不得不说,他的这样的表现的确让正期待他能有更多有趣反应的男人渐渐觉得无趣起来。
——这样柔顺的表现,和魔法控制下的傀儡人偶又有什么区别呢?
男人不由得在又一次几乎不会遇到任何抵抗的、近似真正两厢情愿的恋人间才能有的性爱中捏住那张似乎已完全沉迷欢愉之中的脸,发出低低的笑来。
“……果然,您总是这么擅长扮演一个乖孩子。学长。”
他说,在这时还饶有兴致:“那么,就看看我们之间到底谁更有耐心一点吧。”
于是,接下来。
那些对待变得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过火。
以赛亚原本只到耳边的金发已经长得很长,所以有时候,作为皇帝的男人会心血来潮,为他穿上外面的贵妇们正流行的时装,梳好那头金发,让他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好运地被皇帝看上的情妇,带着他走到外面去——当然,在这之前,他会先被塞进几个用魔力驱动的“小玩具”,在走路时都被敏感穴肉中的东西磨得浑身发软、满面潮红,只能软软地靠在皇帝的怀里,接受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对他来历的猜测。
然后又被皇帝搂着肩膀听着皇帝带着轻蔑与故意羞辱的声音说“只是个擅长服侍人的妓女而已,不过,你们要找恐怕是找不到这样下贱的货色了”。
使他的每一次到外面去都与过重的欢愉和羞辱相连接,几乎对外面的太阳、带着蔷薇甜香的空气和他人的目光感到恐惧和羞耻起来。
又或者更多时候,男人只是让他待在房间里,用一些新奇的“玩具”装饰在他身上,看他被那些玩具折磨得陷入似乎永无尽头的恐怖高潮中,连哭都哭不出来——有时候,男人会刚把那些玩具用在他身上就关上门离开房间,直到晚上甚至第二天才回到房间,欣赏他就算被那些玩具操弄得连射尿都射不出来也依旧被继续操弄得颤抖抽搐的狼狈模样可怜模样。
“演戏该结束了。”
男人又一次劝诫他:“你没有机会从我手中逃跑。哪怕我真的在最后对你失去了兴趣,我也不可能把你从手里丢出去。”
但他仍旧只是温顺驯服地抽噎着,像是已在快感中彻底沉沦,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最终,他们的这场对峙进行到今天。
“……呜、呜呜……不…哈啊…不要了……啊啊……”
他颤抖着,身体已经受不住更多的快感。只能搂着男人的肩膀发出低低的哀求:“求您…求您……呜!!”
可是,不断捅进体内的、正疯狂震动着的玩具没有停下,咬在肿痛乳尖上的铃铛也在不断随他的动作而发出声音,混着那些被搅出的水液声,让他感到难以褪去的羞耻——而这羞耻本该早已经被他忘却。
“你听见了我们的那个老师的声音了,对吗?”
男人咬着他的发热发烫的耳垂,发出轻笑:“他会在王宫里居住很长一段时间。”
“他大概是这世上最后一个愿意从我手上救你的人了,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机会了哦。”
与布拉德利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间位于贫民窟的狭窄阴暗屋子里。
那时以赛亚还只是个孩子,连魔法的那扇大门的边缘都还没能摸到,与以后的他相比简直脆弱无能得可笑。
而布拉德利,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主动出现在的他的眼前的。
穿着那身黑红色的教授长袍,披在肩上的鲜红绶带一直能垂到贫民窟肮脏腐臭街道的地面上,但却那样的纤尘不染、光鲜明亮,简直像个来腐烂泥坑里俯察民情的神。
以赛亚就静静地坐在那间屋子里,坐在阴影中,与那些残留在潮湿空气里的某个男人腐烂死去的臭味和咒骂相伴,看着这个似乎披着身温暖阳光的人走进来、走到他的面前来。
“……我闻到毒的气味。”
身上带着淡淡月桂香气的人在他面前弯下腰来,拿那双温和柔软的绿眼睛注视他,只带着深深的遗憾与怜悯。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对方问他:“为什么要用毒?”
而以赛亚,也只是轻轻地抿着唇笑了笑,回答他,说:“因为我的力气不足以杀了他。”
“您是来审判我的罪行的吗?因为我对自己的父亲下了毒,又冷眼旁观他一天天腐烂,对他的所有细碎扰人的咒骂哀求全都不闻不问?”
“…不。”
但布拉德利只是摇了摇头:“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知道你的父亲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你别无选择。但,孩子,”男人的手在那时抚摸上他的脸颊,在为他轻轻擦去脸上的污迹时发出低低的叹息,“你不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从那条错误的路上回来吧,我会带你离开。”
………
以赛亚轻轻咳嗽几声。
又是一夜的折磨,他的嗓子干而且哑,浑身上下也都还在被脱力感纠缠,连动根手指都觉得吃力。
而且,也许是因为那不知真假的“紧急情况”的发生,男人在今早急匆匆地离开时没有来得及为他做清理,他因此还能感觉到黏在自己头发上和嘴唇上的腥臭体液的恶心触感,身上也都是黏糊糊的——尤其是腿根和身后被使用过度的那处地方。
“……咳…咳咳……”
肚子也涨得难受,用手稍微按一下、或者稍微动作一下,填满里面的东西就会失禁似的溢出来,从酸软的腿根淌过,流到本就已经一片狼狈的床单上来,让他感到一阵的恼怒和恶心。
该死的家伙……
如果不是失去了所有的魔力,如果不是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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