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花池游鱼舞(2/10)111 铛铛
“成哥。”小穗有些腼腆:“我也没别的东西给你,这有一张录像厅的票,你有空就去看吧。”
他趴在水缸边上,快要被蚊子咬死了,才回屋里去,想了想,把票塞进周敬霄的门缝里,如果他回来,一眼就能看见。
成君彦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了声,眼神追着周敬霄,见他要走,连忙追上去,和他并排走着:“欸,你喜欢看电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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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来了,成君彦站在原地没有上车,对他说:“我要去办点事儿,你先回吧。”
小穗乖巧:“好嘞。”
“没问题。”成君彦去别的桌上给她拿来了纸巾,倒上一杯茶水,“稍等,一会儿就好昂。”
周敬霄突然问:“成君彦,你拿什么扎我?”
菜很快就上了,小穗安静地吃饭,一会儿成君彦端来一盘冷食拼盘,小穗忙说:“我没点呀。”
他攥着一张录像厅的票,坐在荷花边上,手指拨弄着里面的水,荡起圈圈波纹,跟小草龟说话:“周里,他怎么还不回来?”
成君彦就不再说什么,对她笑出一颗虎牙,“那谢了。”
“不在了。”小穗说:“成哥你临走的时候不是跟我说让我考虑考虑换个地方工作嘛。”
听到他的声音,成君彦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他提上裤子,用手背抵住嘴巴,平复了一下,对门外说:“我没事。”
成君彦跟在她后面进去,周敬霄正背对着他们擦窗户玻璃。
……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周敬霄在外面,“成君彦,你怎么了?”
狼狗得了指令,蹦起来在他们两个身前撒欢,从周清颐那里得来肉干,叼到周敬霄面前,乖乖坐着。
成君彦看了看票上的时间,“后天。”
他跑出去,“怎么了?”
纪姑在后面笑,“小姑娘慢慢吃。”
“没有。”
“周里是谁?”成君彦趴着不动,问他。
头顶没有声音,他撑起来,瞪着他,“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生起气来,眉眼处的凌厉就显现出来,那双眼睛熠熠有神,即使身处困境,光辉也从不熄灭。
“行。”周清颐弯眼睛,敏锐地在周敬霄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烦躁,走上前揽住他肩膀,“正好,别走了,多待几天,给你看个好东西。”
成君彦哦了声,“什么电影都没看过?”
“你现在……”成君彦给她拿了张菜单,“还在金盛吗?”
“我身上很脏啊。”成君彦却趴在他的肩膀不想动,周敬霄说:“周里的身上也总是很脏。”
“你干嘛来了?”周清颐问他,“小院住腻了?”
他还趴在地上,像条死鱼。周敬霄在门口停顿了一小会儿,朝他走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去做点别的吧。”她笑起来很好看,“跟你一样,找个餐馆,要不就去自己摆个小摊。”
周敬霄停下,“芦苇。”
成君彦:“说得太没感情了。”
周敬霄蹲着看他,轻笑,“你在模仿周里吗?”
周敬霄:“没看过。”
门外周敬霄默了默,“你在哭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许多,成君彦没有说话。
周敬霄安静了片刻,“我进来了?”
成君彦说:“老板送的,我们老板经常这样。”
“刚才你可能没心思看吧。”
又过了几天,成君彦在餐馆打工,正在门外收拾东西时,遇到了小穗。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周敬霄歪了歪头,成君彦嘁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恍惚没站稳,“欸,闪开!”周敬霄没闪,接住了他。
成君彦:“尚方宝剑。”
狼狗迎着周敬霄跑过去,在他身边乱窜。周敬霄看狗一眼,狗就老老实实趴下,呜咽着不动了。
晚上,成君彦在院子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周敬霄回来。
“你骂我。”成君彦的声音里还有一点哭腔,但是被他摸头的动作安慰到一些。他说:“周敬霄,我好像……不正常。”
“待会儿不行?”
周敬霄看芦苇吃东西,同意了。
成君彦一动不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劲头,也有一种奇怪的赌气念头。他和周敬霄都做过了,什么样子对方没有见过。
芦苇不听,只背对着他摇尾巴,炯炯有神地看着面前的人。
坐上车,他从车窗向外看,成君彦过了马路,小跑着拐进一条小巷,背影轻快。如果他没记错,刚才小穗就是穿过那条小巷走的。
他收回目光,靠在椅子上。麻花辫、碎花衬衫,成君彦的眼光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谢谢老板。”小穗甜甜道谢,认认真真吃饭。
“小芦苇。”周清颐笑着说它,“他喂过你几回啊,不都是哥哥我喂你吗?怎么,他喂的就好吃了?”
周清颐正在山上喂狗,看到从山脚上来的人,停下喂食的动作,“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
纪姑摆摆手,压低声音,“都说了我送的。”成君彦对她笑一笑,去后面干活了。
小穗本来只想打个招呼,但正是饭点,正好也要吃饭,就说:“好啊。”
到饭点,店里开始忙起来,成君彦在后面帮忙备菜,周敬霄进来,“门口有人等你。”说完就走了。
周敬霄很平静地说:“大侠饶命。”
周清颐用手里的食物吸引,狗都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不动,周清颐用小肉干扔周敬霄,“差不多得了。”
“挺好的。”成君彦点头,真心实意为她高兴。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成君彦抽空出去看了一眼,见小穗站在门口,一直没走。
成君彦自己坐车,自己上班,自己凑合着随便做点饭。明明之前都是一个人,这会儿竟然有些轻微的不习惯。
“还有一条小鱼叫周外。”周敬霄扶着他的腰。
“成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碎花衬衫,头发在侧边绑了个麻花辫儿。
“小穗。”成君彦笑,“来吃饭?”
“收吧。”小穗语气坚定,“成哥,别在这儿拉扯了,我一会还有事呢。”
……
她把票塞进他手里,“可惜就一张,在金盛的时候你没少帮我,你就收下吧,也不值钱。”
这些天,因为周敬霄受伤,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两人一起吃饭,一起上班,前几天还……周敬霄突然不见了,连院子都空荡荡的。
成君彦用自己项链上的塑料银漆小剑扎他,“为什么叫周里啊?还有名有姓的。”
她看着菜单,最终点了一个青椒炒鸡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成哥,我就先点一个菜。”
咏琴也凑过去,“天若有情,我没看过呢。”对他眨眨眼,“和中午那个妹妹去看吗?”
“纪姑,周敬霄给你请假了
他今天没有在七号院所在的车站下车。
人走得差不多,咏琴和成君彦闲聊:“你哪天去看啊?”
周敬霄随手一抛,芦苇矫健地跳起,准确无误地咬住了肉干,趴在地上吃得津津有味。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周敬霄还是没出现。
“周里是一只草龟,养在水缸里,你刚才没看到?”周敬霄伸手摸他的头发。
“大侠饶命啊。”
“我突然变得……”他难以启齿,“变得……很……”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淫荡。”
小穗选了靠墙的一张桌子,成君彦顺手帮她拉开椅子。
股水液……从后穴溅了出来。他低呼一声,那些液体顺着腿根,一点点滴落到地上。
成君彦在前台那儿站着,点了点菜单,意思是账记他身上。
成君彦推辞:“不用,那都顺手的事儿。”
周敬霄手伸过去,芦苇把肉干放他掌心,让他来喂自己。
纪姑嗑着瓜子看着,后来实在忍不住,对着周敬霄喊道:“玻璃都要擦烂了,敬霄欸。”周敬霄就拎着桶面无表情地去擦门。
周敬霄什么都没说,上车走了。
成君彦大脑都木了,快感一波一波袭来,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这么淫荡,明明里面什么都没有……成君彦崩溃地趴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成君彦应当制止他,但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吭声,默许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