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韫留出顾珈的份，剩下的被她风卷残云地消灭了。

祁知韫的回答被顾珈打断了，“回公司。”

何助做事很有效率，祁知韫落座没多久，他就提着两人的午饭进来了。

味道刚刚好。

祁知韫轻嗯一声，算是同意他的想法。

“被许以重压，与任何人都谈不上亲近。隐藏在皮囊下的样子又会有多正常呢。和我的关系，就像是个宣泄口。”

机场离市中心有点距离，临近一点，车才在顾氏的地下停车场停下。

害怕？祁知韫用手背蹭蹭他的脸颊，语气多了一丝玩味：“害怕什么呀。”

“来吃饭。”祁知韫招招手，示意他坐到空沙发上。

“在我松口之前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祁知韫看了他半晌，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凑近过去，抬手捏他发红的耳垂，“这会不继续无视我了？”

“发什么呆呢？”祁知韫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也没打算过问他的意见，直接把装着蛋糕的盒子塞进他怀里。

“没有…”顾珈有点僵硬，还是顺从地贴上她的手，“没有无视。”

祁知韫不太在意，她很多年没回国了，比起纠结犹豫的顾珈，此刻她对外面的风景更感兴趣。

他抿唇，声音低了些：“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未尽之言被她柔软的唇瓣堵了回去，他扶住她的身体，迎合着她的进攻，配合她舔吻，唇齿交融间隐约尝到了草莓的甜香。

顾珈吃的不多，只把素菜吃掉了，饭也没怎么动。

他点的是顾氏旗下酒店的餐点，都是她爱吃的菜。

为了保持口味放了干冰，冰冰凉凉的。

祁知韫扯了把他单薄的脸颊，“你吃过了？”

开车的助理则终于找到时机开口：“顾总，现在是先送祁小姐回家吗？”

一路无话。顾珈有些无措。她不说话，他也不知要如何开口。自从那天她不辞而别，如同赌气般，他再也没有去见过她。只在出差途中顺路看过她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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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宣之于口的说出去，就止不住其他话了，“我很想你，很想见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祁知韫思考了一下才理解他的意思，她微微挑眉：“你说我每天发的日常？你不回消息，我就不发咯。”

“反正好友圈都能看到，差不多吧。”

……是他在逃避。

“好。”

祁知韫带回来的行李不多，她拎着蛋糕的盒子，顾珈把她的行李箱提在手里。细雨绵绵，他们在黑伞下并肩而行。

十一点，开始下雨了。

她也没觉得能听到他的回答，只是随意顺着话头问下去。顾珈脸上也蔓延了红，卡在喉咙里的话直接秃噜出来，“……怕你不要我。”

祁知韫把草莓裹满奶油吃掉，慢慢品尝剩下的蛋糕。

‘跃星’是她和外公家的表姐一起做起来的公司。她想在做出成绩前瞒住她母亲。顾珈会知道则是因为两家公司有个合作项目。

祁知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欣赏了一番被蹂躏的顾珈，再顺手把蹭到他脸颊的口红印抹去。

“我们——”

顾珈出来的时候，她正靠着沙发看手机。

祁知韫靠着顾珈的肩膀：“我饿了。”

顾珈缓了口气，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回来，是为了‘跃星’的事情么？”

偷偷来看我的次数也不止一二。”

顾珈到了。

“何助，点份餐。”

顾珈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她和他的下属、合作对象都不一样，他并不擅于处理工作外的关系，更不擅于应对她。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害怕。”

“点两份。还有你自己的，回去找财务报销。”

他偏头看去，祁知韫懒洋洋地靠着车窗，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晌，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问她：“为什么，没有别的消息了。”

她见他放下筷

他不认为她会为了一个人特意回国，是他弟弟也一样。

他迎着目光坐下，身后塞着的东西让他有点坐立难安。祁知韫把手机放在一边，看他动作缓慢地夹菜。

他的指掌半弯，明明不是这么想的，话一出口却又变成了含义古怪的控诉。

车库很安静，只有鞋跟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祁知韫跟在顾珈身边，走专用电梯，直达顶楼。

何助点头应下，很有眼色地先行离开。

时钟的指针缓慢转动，祁知韫估算着时间，让服务生为她多打包一份同样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