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除了加倍地在物质上补偿蔚五，更是在蔚五小心翼翼地提出他也想像自己的兄长们一般去读书时爽快应允，除此之外他还主动替蔚五寻来了京中最有名的武师教他练武。

蔚五进屋子的那瞬间就闻到了屋内浓重的酒味儿，他被熏得下意识皱眉，等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就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最后才看向毫无形象躺在床上的人。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您。”

从昨晚到现在，杨老除了下酒菜就没正经吃什么饭，现在看到蔚五给自己带来一只那么肥美的烧鹅馋虫瞬间就被g了出来，他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啃的满嘴流油。

“看在今天这只烧鹅的份儿上，等下我让你一只手。”

蔚乾就像没听到一般，扭头朝月小娘柔声吩咐。

蔚五面不改se地开口。

杨老语重心长，一口一个青儿，蔚五忍无可忍，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搁。

“也就那样，我嫡母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我，我爹没事时会关心下我的功课，督促我好好用功，月小娘为了得到我爹的宠ai每次见到我都会装模作样地关心我，但至少物质上没短过我的。”

蔚乾看到后心中霎时一软，慈ai地0了0蔚五的脑袋。

这个小贱人！

“害，谁让我和你这个小娃娃有缘，不忍看你苦恼才提点你两句，只是我没想到你悟x那么好。”

蔚五听到杨老这样叫自己，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小心点儿总没错，青儿你之前不也吃了好几次的暗亏么？更别说你不听我的劝告，和太子走得越来越近，你小心被他抓到证据w蔑你们结党营私。”

不得不说，蔚五觉得便宜爹真的很好用，至少在他养伤的这大半个月没人再敢来找他的麻烦，甚至在他伤好了后去到私塾时，蔚松旭他们会因为恐惧下意识避开自己。

之后，他更是因为读书刻苦，练功勤奋得到了蔚乾的夸赞，再加上他不仅长得好看还嘴甜会说话，于是蔚五得到的东西更多了。

杨老理直气壮。

蔚乾直接一锤定音。

蔚夫人嗫嚅着说不出话。

他虽是庶子，一时间竟b蔚松旭这个嫡子过得还要好。

人对自己名字的认同感来源于对家庭的认同，当一个人讨厌自己的家庭，讨厌自己身处的环境时，进而会讨厌自己的名字。

“不，我讨厌的可是整个蔚府。”

“去年你也是为了陪他才去参加科举，结果你中了他没中，他心里本就因此不平衡，现在他又落榜了，之后会不会更针对你？”

只是他的攻击都被杨老轻而易举躲开了，蔚五下意识加快了攻击速度，可却还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在这种情况

“住嘴！！！”

蔚五这个段的年轻人最是血气方刚，他见此又怎能忍得了？立刻攻了上去。

“月儿，之后你要好生照顾小五，我闲暇时会去多看你们的。”

杨老一边说着知道了一边抱怨。

“师父你能不这样叫我吗？”

“那青儿你二哥还找你麻烦吗？我听说他此次科举又落榜了。”

蔚五开心地笑了。

杨老说让一只手还真让一只手，在开始b试时杨老特意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然后笑着用另一只手朝蔚五朝了朝，示意可以开始了。

蔚夫人冷汗淋漓，但还在试图替蔚松旭辩驳。

奈何蔚乾无动于衷。

他那个便宜爹虽前面几年都没想起过自己这个儿子，但他对周小娘还是有感情的，再加上蔚五这张脸随了他娘，看了就让人心生喜ai，当他那个便宜爹发现他身上的伤时，蔚五红着眼一言不发更是让人心疼极了。

借助外界的力量。”

“就喝了一点儿。”

毕竟他那个便宜爹在这个家里有绝对的话语权，而且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他去找蔚夫人也是吃力不讨好，先不说从一开始她就讨厌极了周小娘，之后自己先是差点把蔚松旭胳膊上的r0u咬下来，又往他的院里放毒蛇，蔚夫人估计已经恨透了自己。

蔚夫人顿觉晴天霹雳，于是苦苦哀求。

蔚夫人不想失去管家的权利，但又更心疼自己的儿子，她见蔚松旭被人摁在长凳上打板子后心如刀割，双眸含泪地和蔚乾求情。

从蔚松旭生下来开始她就疼ai对方，平日里连他摔一跤都会心疼得不行，更别说现在看到他被打板子了。

“老爷！这不行啊！不行！我能管理好后院的！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她素日里没少仗着自己正室的身份磋磨家中的妾室，如若管家的权利真落到月小娘身上，那贱人不知道会在自己跟前多耀武扬威，之后她又该如何自处？蔚乾这样做会让她沦为京城官眷们的笑柄！

蔚五表现得非常乖巧，每次蔚乾看到都会心生歉意，特别是当他看到蔚五小心翼翼，想和自己亲近又不敢的模样，心中对他的愧疚更是达到了顶峰。

“青儿，你最近在蔚府的日子还好吧？”

他先是剥夺了蔚夫人管家的权利，又斥责了蔚松旭几人，并每人打了十板子。

蔚夫人还没说完，就被蔚乾厉声打断。

“奴婢知道了，老爷。”

蔚五笑容嘲讽。

虽说这些年蔚乾对他也不错，可蔚五清楚的知道那是他自己利用自己本身的优势替自己争取来的，如果不是他生得好看且会说话，估计等他si了蔚乾也不会看他一眼。

杨老了解蔚五固执的本x，知道自己没法劝也就没开口。

“我能有今日，还得多谢当日老人家您对我的指点。”

“师父，你屋子里酒味儿怎么那么重，你是不是昨晚又喝酒了？”

“嗯。”

“您每次都是这样说的，之前我就不说什么了，但师父你现在上了年纪应该少喝点，否则对身t不好，要我下次来时再看见师父你喝那么多酒，我走时一定会将你的酒葫芦拿走。”

她挑衅地看了眼狼狈的蔚夫人。

“……老爷，旭儿他怎会g出这种事，你要相信他啊，他之前也同我讲了，他说他只是看小五整天孤零零怪可怜的，于是就想尽到自己身为兄长的责任，可却没想到他却恩将仇……”

他吃完后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

之后，蔚五和杨老自然而然地熟悉起来，闲暇时蔚五总是喜欢去拜访杨老。

“师父，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我知道了爹爹。”

之后事情的走向也和蔚五的预料差不多。

杨老住的地方很偏僻破旧，居住在附近的多是些地痞流氓和贫困人家，每次蔚五出现在这里都能收获无数羡慕嫉妒的视线。

月小娘为了讨好蔚乾，给蔚五的房间添置了不少的好东西，她还请来大夫为蔚五看伤，之后更是日日都亲自给蔚五送补品。

“我这还不是为了师父您的健康着想。”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爹爹说。”

蔚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名字怎么了？挺好听的啊。”

他本来想拍两下蔚五的肩膀以示鼓励，可当他看到蔚五身上的衣服时，本来准备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改成了在空中无所谓地挥了挥。

“我看你也没办法管理好后院，管家的事就暂且交给月小娘吧，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自己屋里好好反省！”

“你真是越长大越没小时候可ai了，你小时候长得跟个娃娃一样，无事时就会跟在我pgu后跑，非要缠着我做你师父，教你东西，那时还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结果你现在竟然敢管起你师父我来了，真是倒反天罡。”

蔚五刚来这里时有些害怕，走的次数多了愈发轻车熟路，从五岁稚子到十岁幼童，再到十五岁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走了无数次，那条路线他早也熟记于心。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你爹当年可是认真给你择了个字做名，这些年我看你一直不喜欢，你难道就那么讨厌你爹吗？”

等他便宜爹询问情况时蔚夫人还想解释，但蔚五看似无心实则暴露蔚松旭他们已经欺辱了自己好几年，并拿自己取乐的事彻底暴露在对方跟前，他的便宜爹大发雷霆。

她恨不能替蔚松旭受过。

对方的这句话彻底点醒了他，蔚五回去后就想方设法地见到自己便宜爹，然后在对方跟前装得乖巧懂事，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怜悯。

蔚五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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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蔚五千方百计地引起蔚乾注意后，没多久他就给蔚五择了个‘青’字做名的第二字，第一个字则是他们这一辈使用的‘松’字，可蔚五宁愿让杨老叫自己小五也不想听他唤自己‘青儿’，因为这会让他想起在蔚家的生活。

“要按照你这种说法那他身上的那些旧伤又该如何解释？可见平日里旭儿并没少欺负他，小五奋起反抗而你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他，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这样管理后院的？你这个当家主母到底是如何当的？你难道就不担心这件事传出去后你会落得一个善妒的名声，说你苛待庶子nv，进而连累整个蔚家吗？”

蔚五知道后甜甜地道谢。

时隔数月，当杨老再次见到蔚五，发现他今非昔b，已不是当时那个处处受人欺负的孩童时，一连说了三个好，发自内心地替他高兴。

月小娘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轮到自己，笑得嘴都快要歪了。

他每次出现在这时，就像是从淤泥里长出的白莲，他成了这片灰暗街区唯一的se彩，于是无数眼睛在盯着他，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的视线都无b麻木，只有极少数的人在看见蔚五后眼睛里会迸溅出一些别的情绪。

“平日里他针对我的还少么？”

虽说他如今的生活已和小时候没法相b，但蔚五还是心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