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奕秋学生时代就常有的桃色幻想，当时他就坐在这个位置，为台上的孟宴臣痴迷、倾倒、想入非非、无法自拔。

就是因为定不了罪，翟淼才尤为愤怒不甘，咬牙切齿。

他的询问对象微怔，恍然，微妙地犹豫了一秒，好像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也就顺势答应了。

“都听你的。”白奕秋无比乖巧，致力于打造完美的来着？你还记得的，对吧？”

“不是梦里啦。”白奕秋握住他的一只手，把玩着漂亮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放在自己心口，歪头问，“可以吗？”

他们旁若无人地享受和忍耐着情欲的战栗，浑然不管周围有多少人。

“感觉如何？”白奕秋拉开米黄色的窗帘。

孟宴臣的地输给了白奕秋。

“反正我不会。”叶子实话实话，“我不是一个多么正义的人，我很自私。如果我的父母对我非常好，从来没有亏待过我，我就算知道他们做错了，也会假装不知道。毕竟我的父母才是我的亲父母，我享受了他们给我带来的一切，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黑色的风衣下摆掀起波澜，光洁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黑白两色如此分明，那一圈红绳更加显眼起来，缠绕在脚踝处，简直有种不可告人的暗示意味，让白奕秋想到“守宫砂”之类的象征意义，迫不及待地想要伸手把那脚腕握住，把玩那摇晃的红绳。

翟淼愣住了，顿时哑口无言。——她的沉默就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孟宴臣很讲逻辑，“后来赔偿金都给了，只是没有宋志勇他们要求的那么多。——站在受害者的角度，确实可以说，资本的原始积累充满铜臭味。”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正确的选择，但至少，飞蛾没有烧死在火焰里。

玻璃窗外绿树成荫，姹紫嫣红，各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阳光被树荫剪成一束一束的，金灿灿地投下来，绮丽得如同童话世界。

“欢迎光临。”梦里初见的那个人向他微笑，“好久不见。”

“有啊。”叶子爽快地说，“就在酒吧后门的巷子里，有超级多的小猫咪，很可爱的。还有很好吃的奶茶和甜点，除了贵，一点毛病都没有。店主好像姓白，又高又帅，可惜有对象了……”

付闻樱做过许多错事，但从来没有对不起他。身为她的儿子，孟宴臣无法狠下心收集证据把她送进去。

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上台？

剧烈的快感荡漾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里，叫内脏都好像在哆嗦，余韵漫长而滚热，连指尖都过电似的颤抖，酥麻到了极点。

大学时代的幻想，照进了他们的梦里。孟宴臣明知道周围的人都是假的，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跳，这种当着上千人的公开裸露，太过羞耻难堪，他整个人都好像烧着了，酥软得不像话。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胸口铃铛轻轻的脆响。

每一步都是甜蜜的煎熬，都是欲火的燃烧，都是彼此错乱的心跳，都是心照不宣的刺激和暧昧。

“但是，但是……”翟淼不甘心地怨怼，“我姑父就白死了吗？”

真是，可爱死了。白奕秋满心喜悦，揶揄地看着孟宴臣拖着缓慢不稳的步子，脸越来越红，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起诱人的红晕，可口得像熟透的果子，可以想见衣服底下是何等淫液横流。

叶子忍俊不禁：“孟总，欺负我们小姑娘有意思吗？”

孟宴臣安静地听着，向她道谢，在新的代驾上车后，与她告别。

“这件事和孟总没关系。他那时候才几岁？”叶子为他开脱，“儒家思想里还有亲亲相隐的说法呢。换位思考一下，你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送自己父母去坐牢吗？”

孟宴臣移开目光，落到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上。

白奕秋也在忍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还在等孟宴臣滑落向深渊，然后把对方吃干抹净。

“对呀，说是他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两小无猜……”叶子兴致勃勃，“我在那边兼职的时候，听同事说起过。”

整个世界都在他眼中崩塌，碎成一片一片，他头晕目眩，脚下倏然踏空，如同从玻璃栈道上坠落，跌入悬崖下的大海。

孟宴臣神色冷淡，娓娓道来：“当年国坤裁员，宋志勇不在其内，为了替兄弟出头，联合众人签署名字帮助丁明索要赔偿金，当事情得到解决后，宋志勇却被举报收受贿赂。然后丁明成为了组长，宋志勇丢了工作。最后妻子出轨，他酗酒冻死。——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你可以评判一下孟家的责任占多大。”

风衣的胸口湿乎乎的，奶水润透了那附近的布料，散发出甜美的奶香味，为这人增添了许多柔和的韵味。

“谢谢你。”她一笑起来，终于有了几分这个年纪的女大学生该有的活泼明丽。

“呃……”他刚一坐下来，就感觉到假阳具猛然插得更深，后穴抽搐了几下，腰腹一绷，牙咬得更紧了。

呼我？”孟宴臣看了她一眼，“你们家的家教里没有‘礼貌’两个字吗？”

“……有对象了？”孟宴臣一怔。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梦里那一群粘人的猫咪，沉默片刻，开口报了酒吧地址。

翟淼不甘心被他压了一头，问道：“所以我姑父的事，你清楚吗？”

“去床上吧，这边空间太小了。”

指针滴答滴答地走动。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合上了手中的怀表，他胸口的名牌上写着三个字。

恶魔无辜脸，摊手耸肩。

大学时期的孟宴臣当然可以，他性子沉静稳重，这种表演，基本不会失手。

孟宴臣没有参与其中，但他却是既得利益者。在发现叶子准备诬陷他的时候，他甚至冲动地想过，要不要通过惩罚自己来赎他母亲的罪？但是这样，叶子的前程就毁了。孟宴臣最终选择了阻止她，也阻止了那个岌岌可危的自己。

孟宴臣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心理医生的咨询室里。

翟淼缩回了座椅上，尴尬地抓着安全带，唯唯诺诺得像只鹌鹑。

假阳具肏弄的节奏舒缓下来，随着他琴声的韵律，一下一下地摩擦顶弄，竟好像孟宴臣在自己控制性爱道具玩弄自己一样。这个事实和联想，让这色情的场面更过分、更淫荡了。

“不是做了很多次吗？你之前也没问过我。”孟宴臣随口道。

他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有这样酷烈的母亲，被她教养和规训成现在这个样子，却又无法拿她怎么样。

现实与梦境在此交汇。

“如果不是孟家不愿意付赔偿金，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翟淼大声控诉。

“肖亦骁的酒吧附近，有猫咖吗？”他不抱什么期望地问。

“确实。”这种拐弯抹角却又一针见血的手段，是付闻樱的作风。孟宴臣很清楚，而他的痛苦就来源于他很清楚。

他满脸潮红，指尖发抖，沦陷在让人想尖叫的情潮里，蜷缩着脚趾，手指还在琴键上跳动，耳边却嗡嗡作响，听不清这本应幽然忧伤的月光是如何流淌的。

“这才几度？”孟宴臣举起杯子，与之轻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孟宴臣的眼前光怪陆离，仿佛数不清的蝴蝶在飞舞，它们振翅的声音密集而缭乱，顷刻间搅得世界天翻地覆，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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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猎人善于等待。他坐在台下，等孟宴臣走上表演的舞台。

“嗯？什么事？”她期待地问。

“孟先生，我们去哪？”代驾拘谨地问。

付闻樱是不会留下证据的，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暗示一下，在利益的推动下，自然有人去做她的伥鬼。

叶子是旁观者，老神在在地评价道：“他的死因是喝多了酒冻死吧？这也能怪到孟家头上？你就算报警也定不了罪吧？”

孟宴臣眸光水润涣散，半是失神半是本能，任由无数次练习留下的身体动作牵引着自己，敲击着黑白的琴键，流淌出叮叮咚咚的乐曲和意乱情迷的汁水。

“等等。”孟宴臣放下车窗，叫住了她。

——“白奕秋”。

该没等孟宴臣做好心理准备，他的老师就来催他了：“宴臣，到你了，去后台做准备吧。不要紧张，这只是很普通的表演，观众都是我们学校的师生。去吧，你可以的。”

孟宴臣：“……”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在一起，那做个爱不是很正常吗？跟吃饭喝水一样，很普通的生理活动罢了。

晕晕乎乎之中，孟宴臣不知怎的来到了钢琴前面，心乱如麻地坐在了琴凳上。

孟宴臣咬了咬下唇内侧的肉，狠狠地剜了白奕秋一眼。

所有坚硬冷淡的棱角都被奶香味取代了，上位者游刃有余的姿态，也像是欲盖弥彰的情欲诱惑，等待着被发现、被玩弄、被彻底占有。

半小时后，孟宴臣走进了那家梦里的猫咖。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白奕秋含蓄地暗示道，“今晚……可以吗？”

但是！！！

一路上没有人再说话，叶子把翟淼送回去，之后稳稳地到了家，轻快地向孟宴臣挥手告别。

“来一杯？”白奕秋开了两罐气泡酒，倒进杯子里。

随着姿势的变换，假阳具被收缩的肉穴挤出了一点，孟宴臣下意识地夹紧它，随后为自己的本能反应而红透了脸。

他进退维谷，犹豫不决地站起身，酸软无力的双腿差点撑不住。

只有本能，还在

他承认得很干脆，翟淼反而无话可说，只能愤愤不平道：“我姑父被诬陷收贿赂，肯定也和你们家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