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 朱门辞步摇
“还三番四次陷入危险之地,你可知长安城的世家错综复杂,是怎样的狼窝?蛮子街那是什么吃人不见血的地方?你如何不能收敛心性,老老实实的便将日子过了。”沈笑语激怒景诗,就是为了离开景国公府。鞭子打在背身,沈笑语一声不吭,反倒气的的白玲珑红了眼眶,“沈笑语,谁要你学你爹这没用的傲骨的?”“今日我偏偏要打断你那身傲骨。”三鞭子到背,皮开肉绽,但沈笑语就是一声不吭。隋嬷嬷跪在沈笑语跟前,抱住鞭子,“夫人,莫要怪罪姑娘了,要留疤了。”“姑娘她是威武侯的孩子,怎会是软骨头呢?”“姑娘,你便求个饶吧。”白玲珑到底是软了下来,“你可恨我让你避其锋芒?”沈笑语磕了三个响头,“ 小满夏至小满和夏至小跑到沈笑语跟前,“姑娘,我们扶着你。”沈笑语打趣,“如此,我们倒都是伤号了。”小满与夏至常年被关在蛮子街,身上陈年旧事只多不少,“姑娘,我们是肮脏之地出来的人,承蒙姑娘不嫌弃,姑娘不一样,姑娘身子金贵。”“我从蛮子街救你们出来,不是让你们当丫鬟的。”小满和夏至都不是简单出身,日后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杏园的牌匾高高挂在房梁上,景国公早年也是长安城的一大名士,比起来景词的字,更多了几分风骨和不羁,与沈笑语如今的性子,倒是极配的。宋管事早就候在院里了,“姑娘,这药我给您送来,放在院子里了。至于大夫……”宋管事有些为难的看向她,沈笑语的后背早已经被血水淋透,脸色苍白,若非两个丫鬟扶着,早已经摔倒了。宋管事叹了口气,“这夫人怎么动手这么重,将三姑娘打得这么厉害。”但他也左右不了主子的事。“世子爷那里说四姑娘伤的重,府里的大夫和从府外请来的,都在四姑娘跟前。”但其实,一个过水的三阶高的台阶,能受多重的伤?景诗不过是额头磕破了一点皮,流了血。世子爷为难沈笑语也是一回两回,每每景诗受伤,景家两兄弟总要翻倍从沈笑语身上讨回来的。“多谢管事的了,我不过是皮肉伤,四妹妹伤到额头,仔细些是应该的。”管事早已听闻谢虞的事,突然胆从心上来,“我与谢府的崔管家还算熟悉,不若……”“多谢宋管事为我担忧,谢家与我,左右逃不过国公夫人。”国公夫人指的自然不是白玲珑,而是景国公的发妻。“小的说错话,该罚。”“我等会便去门房候着,那大夫要走了,我再将人带到姑娘跟前来。”“多谢。”沈笑语坐在屋内,小满很有眼力见的便将一切打点好了,“姑娘,我给你擦拭伤口。”“你们姐妹可会上药?”小满和夏至犹豫着,“姑娘我们手笨。”“唐家的姑娘,手怎么会笨呢?”这两人是前太医院院正的孙女,幼时还被称为有名的学医天才,被送进宫学过医女,不过后来唐御医被牵连进宫中秘闻,举族男子流放女子充教坊司,姐妹二人这才辗转被流放到了蛮子街。沈笑语知道这些事,还是在景赋的锦衣卫密函。“姑娘……”小满错愕沈笑语知道她们的底细,随后道:“夏至学医更有天赋,斗胆让夏至给姑娘处理伤口,我去给姑娘烧热水洗漱。”夏至不像她的双生姐姐,不爱说话,但做事却很仔细。沈笑语:“你可想再学医?”夏至:“想。”小满:“姑娘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如今我们是罪奴之身,又怎敢连累姑娘?”“你们二人的户籍文书倒不是麻烦事。”蛮子街既然可以从教坊司偷偷将人带走,唐家两
个姑娘的名字,自然抹干净了,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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