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洗完后都穿上了统一的衣服,白得发黄,旧得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如果他能用看那个人的眼神再看我一次就好了
“啊,对了,我叫初九,是家里第九个孩子,初月生的,所以叫这个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的?!”
“唔,关你什么事呢?”
光是坐在一起都让人觉得难以呼吸
已经有胆子比较大的男孩开始和同伴互相了解,有的都是在一片区域收购的,之前估计也打过照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只有松月一个人呆坐在类似绞刑架的工具下,拿着那截手指翻来覆去地看
丑陋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初九照着他的下巴来了一拳才解气
可惜还太早了
这些目光
像腐食的蛆附身在身上黏腻恶心的感觉
但只要对他有恩,他便会努力去偿还
“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松。。松月!”
这是妈妈教给他两个字“感恩”的道理
闹剧结束,有隔板在,加上他们对峙的时候声音不大,他转头发现松月没有注意到这里的事情就吐了口气
之后需要脱光的时候还多着呢,还是放在别的地方好些,要是和他们睡在一起,不知道要起多少幺蛾子,自从在一年前被同房间的一个疯女人半夜压在他身上起起落落后,他对于这方面的态度就异常强烈
无事莫惹一身腥
说完这句话松月就起身走到了简陋的隔板后,那离大门最远的由一堆破布堆在一起组成的大通铺上,从中扯了几块布出来在另外的一个角落里铺了个小窝,想了想,又把项链摘下来藏在了最后一层
这种事情,我才不要
在绞刑架下,初九还呆愣愣地盯着松月的动作
现在就想把他们全杀了
他的脸那么尖,手腕那么细,身体弱弱的,长得那么温柔的人,不小心被吓到就不好了
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无事发生
但依旧有从没穿过一件完整的没打过补丁的衣服的孩子欣喜地抚摸新衣服的料子,苦着的脸上难得有了色彩
会是抱着什么样的私心呢?他不知道
“我练挂房梁都练了几年,你一个人人都在妓女房里见过身体早就被榨干垮了的人也好意思喜欢他?”
“诶,小孩,你碰到他身体没有?”应该是这个房间里最大的男孩,在松月离开他身边后走过来,一股老成做派挑着嘴角问初九的话
松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除了妈妈,还有人一开始就对他好
还算有礼貌
“哦。”他对这个人的名字和来历不感兴趣,听过一次就抛到脑后了
“坐。”不想多说什么,松月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对方便以一种受宠若惊的表情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记得规定里,凡是碰过毒的都不准收购吧?你几年前不是在同房的妓女那吸过一点残渣吗?”
幸好忍住没有偷他的项链,不然他绝对会讨厌我的吧
那个人脸色瞬间一变,没想到这看着瘦瘦小小的人竟然敢反问他,握起拳头就要打他鼻梁一下,没成想被初九轻轻松松抓住了手腕
忽然出现一道打破他身边寂静的声音,因为刚才调教师那番话,在场的人几乎都记住了他的名字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我在谁那混的你不知道啊,啊?”
只要没有涉及自己的利益,谁也不会去当那个出头鸟
头一次见比酒吧老板还美的人,还是和我同性别的
松手,那人就如破气的气球似的瘫软在了地上
他不耐烦地抬眼,一个身体瘦弱但脸颊却有点婴儿肥的男孩,长得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亮点但让人觉得很舒服
叫初九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太直白,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他,他刚刚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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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个人说,你是从小就在这长大的啊?唉,真惨”
这句话让松月眉头一紧,捏了捏项链
“以后记得叫调教师,小心被警告”
眼睛很大
动静不小,不少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像蠢蠢欲动的猎人窥视美貌的猎物
本身自己承受着猎物的处境痛苦不堪,可面对他们所认为的更弱小可是能分分钟化身为更残暴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