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纪周皮笑肉不笑,“徐总,我当是谁让您犯难呢,自家公司的员工,让人进来就是了。”
“你还跟踪?”黎纪周气得冷笑,“那今天也是了?你能找我有什么事情。”
邢峯亲吻黎纪周裸露在外的肌肤,性器抵着还在蠕动着往外出汁的穴眼,似乎想再一次。
徐子杨这会儿正站在门口,抱臂盯着虚掩着的门,一副犯难的模样。
他还没有一门心思地关注过哪个人,黎纪周出差,他边帮忙处理本地的事务,边数着日子等他回来,每天想尽办法都要路过黎纪周的办公室,朝里看一眼。
兴许是两人间长时间无话的氛围让成敏难受了,邢峯很快发现她状态不对。
徐子杨也跟着起了腔调,“话不能这么说,我呢,毕竟是客人,做决定前当然要询问黎总监的意见。”
“黎大总监,就当救救场,行不行?你也知道之前的合作扑成什么样了,再拿到董事会上听他们挨个评判,我人都该凉了,吃个饭的功夫和良焳科技拉拉关系,帮我留条后路,何乐不为?。”
惊为天人的漂亮脸蛋陡然靠近,甚至能闻到隐隐的、柔和的香气,纵是徐子杨这种老油条也架不住,他脸噌地红了,“等一下…我先缓缓。”
“你,谁?”纪焳整理了下衣服,冷着脸同邢峯对峙,自若得不显狼狈。
他目光朝向别处,聚焦后,视野中浮现熟悉的身影。
黎纪周也有些不好意思,“应该是场合不对,要不换个地方。”
力量的悬殊让黎纪周挫败,“你放开,我要回去了。”
将徐子杨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黎纪周安心进了浴室,这也是他愿意找徐子杨的原因,不用客气,也不怕得罪。
“笑您可爱。”邢峯像是松了口气一般,他伸出手,故意拉了一把站在一旁的黎纪周,黎纪周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黎纪周听不到两人的悄悄话内容,只看见了两人的亲近。
门的缝隙间露出一张五官出众,笑意满目,但黎纪周并不愿看见的脸。
“想得倒美。”黎纪周心虚地打断邢峯,他知道自己这种性子只会带来麻烦,可他决不想在这种时候被比他年轻的下属揶揄调侃。
黎纪周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由惊诧,转化为毫不掩饰的嫌恶。
“有谁…碰你了?”纪焳盯着黎纪周,手指碰了碰黎纪周侧颈的一小点皮肤。
“人渣。”黎纪周第一次用了近乎粗鲁的挣脱方式,隔着手套在邢峯脸上推了一记,又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了一脚。
“您的性伴侣名单的确是够长的,就连在公司,除我以外还要搭上徐总。我猜……你们之间很久了吧。”
“我?当然是以一个黎总监并不排斥的人的立场,他看到我,倒也不会想吐,对吧?”邢峯反问着,鼻息略过黎纪周前额的发丝,透出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密。
“妹妹?看着一点都不像。”
黎纪周惊得一颤,抬手挡住脖子,如临大敌地后退半步。
“你干什么…”黎纪周被磨得难耐,足底踏向邢峯的肩,软软地蹬了他一脚,“…你是发情的…狗么?走开,我待会儿还有饭局。”
“这天气挺容易上火哈?我刚看黎总监好像也有点儿。”赵晴的嘴机关枪似的凑在邢峯耳边说悄悄话,谁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邢峯深吸一口气,态度柔和了几分,“安心把病养好、身体调理好,别再想别的了。”
“走吧。”邢峯上前帮忙接过行李箱。
纪焳来不及反应,被一股力道猛地拉住脖领子,重心不稳趔趄了两步,撞歪另一台车的后视镜。
邢峯的女人缘绝对不会差的,黎纪周想。
纪焳发出低笑,从衣服侧边的口袋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后,抬手一挥,一切仿佛恢复如初,“黎总监,祝您和这位男士,玩得愉快。”
“成敏。”邢峯用上了最冰冷的语气直呼其名,说出的话不带半点温度,“记得以前你说我用手探你裙底的事情么?那时候我高二,差点挨了停学处分,你哭得声泪俱下,所有人都信了,原本和我关系近的人,自那以后见了我都得绕道,哪怕最后澄清了误会,依然有人觉得是你妥协。我只能在最不适当的时间点换学校回避,这事情放到今天再说起,依旧有人信,你觉得呢?”
“不是亲的,说来有些复杂,不提了。”
“还不是听说你会参加。”
“放心,包姐身上,有人问起你,我就说你跑业务去了。学坏了啊你,翘班去接小女友?是我们照片里见过的那个?”
邢峯以一种惊人的频率猛插了数十次,不忘摆动腰身磨黎纪周的穴心,终于抑制不住,像一头发狂的真正野兽,低吼着抵住黎纪周的最深处射精。
纪焳笑了,“只能说很遗憾,你的路走窄了。”
“你干什么?”黎纪周压根不想再和邢峯有任何肢体接触,又不敢太大声,他挣扎着要起来,被邢峯出言打断。
黎纪周被他的亲吻和鼻息撩拨得浑身发软,整个人警觉得毛都炸起来了,“你疯了?现在、马上、放开,我不计较你说过的话。”
世界上还有能拿下黎纪周这“消毒液精”的人?
“好了,来吧。”徐子杨说。
黎纪周思索了几秒,“地方就你平时会去和人玩儿的那种地方,干净点的,保密性好的。”
“喂阿姨,是的,已经见到面了。住的地方啊…看邢峯哥怎么安排。”成敏在一旁接起了电话。
“黎纪周,你故意耍我呢吧?”徐子杨汗毛倒竖。
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们做过才多久,这么快又和别的女性在酒店地下停车场抱在一起。
成敏穿着休闲,仍是一副没入社会的学生打扮,脸上却画着娴熟的妆,给整个人提了气色,不过邢峯明白,这底下掩盖的是怎样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黎纪周在他眼里,就是高岭之花,再落魄也高不可攀,高岭之花就不该有那些世俗念头。
“如果刚才的事让你产生什么错觉,我深表遗憾。这下我们应该互不相欠了,你说呢。”黎纪周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份计划书上做着标注,眼也不抬。
“那就,先亲一下试试。”黎纪周平静地拉扯徐子杨的领带,将他拉近。
成敏抿着唇,快步朝邢峯靠近,一头栽进他怀里。邢峯错愕之余,察觉到了成敏的眼泪。
为什么不能潇洒点?邢峯的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做过一次就放不下了么?别活得这么难看。
邢峯加快操干的频率。黎纪周立马受不住了,“啊…哈啊…要…干…死…了…插…坏了…啊…”
“我知道你在大学的时候,把我的证件照撕下来私藏。”
两人原本毫无交集,成敏出身贫苦,长相清秀,性格乖巧,小小年纪跟着奶奶在附近的夜市摆摊,后来她奶奶走了,邢峯的母亲得知情况后,决定资助她。
纪焳面色不悦,冷漠地看着不住干呕的黎纪周,试图再度拉他起身。
“不是。”徐子杨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黎纪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邢峯哥,你不会丢掉我的吧。”
邢峯直言道:“我那儿不是很方便住人,给小敏安排了酒店,想住多久都可以,长住的话,房子得再另找。”
“当然关我的事,我吃醋啊。”
早就过了下班的点,公司大楼的亮灯逐一熄灭,执行总裁办公室的灯,破天荒地还亮着。
黎纪周舒服得顾不上回答,口中还在嗯嗯呜呜地乱叫,混沌的大脑只想要快感,拼凑不出一种既能打消邢峯的念头,又不让快感终止的答案。
黎纪周很想速战速决,稍稍加快了洗澡的速度,他洗好擦净出了浴室,身上已经换好睡袍,发现徐子杨并没坐在原处。
他体内掌管情欲的瓶子压抑太久,封存太久,打开得猝不及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放心,你就当自己是个吉祥物,只要你在,一切好说!鹿城那边,到时我会想办法给你组一队最强人马,快来,我等你。”
“我很后悔…”成敏颤着声,没了后话。
黎纪周在自己房间的状态是最放松的,这点他自己必须承认。
邢峯话没说全,从那天不欢而散起,他就没对黎纪周放下心过。黎纪周在纪焳面前表现出的样子,简直把脆弱易碎刻四个字,刻进了邢峯的脑子里,让他有些后怕。
邢峯语气一转,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委屈,“一下都不行?”
“黎总监,说完了我,该来说说您了。”邢峯的鼻骨贴着黎纪周的后颈,尽情地嗅他沐浴后的柔和香味。
初尝禁果便被开发到极致的小肉穴,被肏得汁水飞溅,在撞击中不断磨出白浆,身下柔软的床垫猛烈地回弹,显示着雪白的两团肉臀,此时被粗壮性器开拓得有多狠。
那人是黎纪周的弟弟纪焳,两人气质有些许相似,外貌确全然不同,纪焳身形高大,骨骼也更宽阔,神色中比黎纪周多了一层阴鸷,细看不难发现,他左眼有一道经过数次修复,仍留下浅淡印记的旧伤,从上眼皮向下延伸出近五厘米的长度。他喜欢眯起的那双眼中,总是没有笑意的。
黎纪周粗略翻看,开门见山地说,“这应该不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黎纪周沉默数秒才开口,“邢峯,你好像管太宽了,还有,不要再在我面前旧事重提,成年人之间,我跟你这种,本来就算不上什么,至于我身上的这点事情,我已经想通了,你想抖出去也随便你,别指望靠这种事情拿捏我。你但凡能有点儿心,就好好对待身边的人,不然就别耽误人家女孩子。”
丢字有很多含义,邢峯无从回应,他一双手无处可放,最后只得拍了拍成敏的后背,“别想这些。”
邢峯捕捉到机会,迅速凑近,噙住微张着的柔软双唇,附上一个同他本人一般直白的吻。
他不再强硬地推辞,“算了,走吧。”
“我住的地方。”
“您在说什么?”邢峯一时有些没听懂,他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过来,没忍住笑出了声。
“没有的事,你别瞎想,先倒倒时差,约好医生后打电话给我,我可以陪你去。”
“好,不让您累。”邢峯喜滋滋地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很讨巧地抱着黎纪周笔直修长的双腿,意犹未尽地在淫水混着精水的穴口轻轻磨蹭,又在黎纪周两条大腿并拢的夹缝间试探着挤入。
寒暄了几句才结束通话,成敏木讷地道,“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很惹人厌吧。”
黎纪周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他反应激烈地挣脱,扶着车窗的边框退开两步,蹲下身,想把那股呕吐欲给压制回去。
黎纪周同时被一股力量所裹挟,摇摇欲坠的身体忽然有了支撑,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他还没来得及忘掉。
从学生时代起,徐子杨认识黎纪周已有七八年。徐子杨家世不错,在外边玩得一直很开,交往原则就是互不负责,说他没对黎纪周起过念头是假的,但徐子杨的确从没想过能真的有机会碰他。
“……”
“纪焳,你几个意思?不要牵扯其他人。”黎纪周急忙道。
一路上,汽车导航反复提醒黎纪周道路限速,安全行车,黎纪周才一次次地将车速和火气一并压了下来。从对邢峯恼火,到对自己生气,他是鬼迷了心窍,饥渴疯了会才惹上邢峯。
徐子杨音调陡然拔高:“真的假的,你疯了吧黎纪周,强迫症好了?这种对你而言是要人命的高难度挑战吧。”
成敏的脸色并不比黎纪周好看。
时间被按下减速键,每秒都被拉长,离呼吸交融仅剩一步之遥,黎纪周的眉头已经完全皱了起来。
应该没哪个不长眼的去灌黎纪周酒吧?邢峯想。
“让我…休息。”黎纪周的嘴唇被蹭着,声音越来越弱,心里抱怨邢峯,这场性事的时间绝对不止半个小时,又意识到他似乎压根没答应过自己。
得了机会和邢峯独处,黎纪周原本还算温和的态度骤冷,“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
“邢峯哥,这里!”有人冲邢峯招手。
他和公司的执行总裁徐子杨从大学时期就认识,起初是竞赛对手,之后又有些惺惺相惜,两人先后进同一家企业工作后,一直保有个习惯,彼此客客气气的,在方便说话的时候,才会直呼其名。
“那就你。”
“怎么了?”黎纪周不解地朝屋外看了一眼。
徐子杨进浴室门后才反应过来是被支开了,探出脑袋朝厅里瞄了一眼。
黎纪周最无法接受的一点来源于他自己。在和邢峯做的时候,他偷偷地幻想了,幻想中邢峯的亲吻无比温柔,在他耳边说“喜欢”他。
“能有什么,你想多了。”邢峯哪可能如实相告,岔开话道,“晴姐,我先送你回去,下午的话…”
直到门被啪嗒一声被关上,屋内只剩下黎纪周独自一人时,他偷偷紧攥着的拳头才松开。
“哥,你既然没喝,是不是该顺道送送我。”
“我跟您才差了多少。”邢峯听着这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他话锋一转,“那我今天的服务…您还满意么?”
黎纪周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也能和邢峯碰面,一边苦于为什么总绕不开邢峯,一边又陷入一股恼怒和失望交杂的情绪。
接下来的时间,黎纪周将自己完完全全打磨成了工作的形状,和鹿城的那个重要项目贴得严丝合缝,光是出差,黎纪周就在公司消失了大半个月有余。
那眼神和多年前如出一辙,纪焳半点没变,还是那个“恶童”。
暗处的成敏微微抬眉。
他那处肿胀别扭,一下午坐立难安,邢峯倒好,没事人似的和其他女性搂搂抱抱。
如果能感慨一句,邢峯倒真想说,停车场可真是个风水宝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这个年纪,有那种念头很正常,像对待公事一般及时处理掉就好了,最重要的是,得把和邢峯的记忆淡化掉。
黎纪周的嘴都被亲红了,还有点儿懵,“…你说就一次。”
成敏忍不住失落,强打起精神,“阿姨,您听见了吗?都安排好了,没事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放心吧,医生那边我自己联系……”
“……你凭什么吃醋。”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性交,被比自己年轻的男人玩弄成这副德行,最后还内射了。
“从我们做过之后的那天晚上起就知道了,我怕您心情不好影响开车,当时跟车了。”邢峯坦言道。
他会因为偶然梦见下属将他压在身下,嘲讽之余不忘在他身上驰骋的画面而窘迫惊醒。也会因为压力之下偶然产生想通过之前那样舒适的性爱来寻求放松与刺激的念头而狠掐自己。
黎纪周的住所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宽敞,以他的收入水平甚至过于小了些,似乎不打算给第二个人留下栖身的余地,空旷整洁得像没人入住。
“这还好端端的?黎总监,您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活见了鬼,我不过来的话您打算怎么办?”
黎纪周这个人很单纯。他洁癖、较真、工作狂、嘴硬、爱和自己犟劲。看似不好相处的人,又偏偏连浑身竖起的尖刺都是软的,处处留着破绽。他站得高,却像是谁都能轻易将他拉下高台。
徐子杨紧接着清了清嗓,义正言辞地道:“黎纪周,我知道你的业余生活和我这种不婚主义自由人肯定有区别,感到好奇很正常,不过,你指望我给你介绍干净的?首先,你眼中的干净,和我们眼里的干净,可能有很大的区别。其次,我玩儿过的地方,碰到的最干净的人,说不定就我自己了。”
邢峯尝够了才放开,得逞地笑,“好了,该您了。”
一看不要紧,眼底全是震惊。
“……想吧。”
再次回归正轨,已经是大学毕业几个月之后了,邢峯依然选择了一份被强势的母亲认为极度不体面的工作。
一道本成熟优雅却如少女般活泼的女声打破了沉寂,“小峯峯,我请你吃火锅去好不好?噢不对,你嘴那样儿,是不是上火了?”
“嗯。”黎纪周点头。
“你的鞋放在这,外套挂在边,先消毒再坐沙发上,只有一间浴室,你等我洗个澡,洗完了你再去。”
邢峯还在休息室里尽职尽责地整理两人折腾出的一片狼籍。出来时,黎纪周已经恢复了早先那副轻描淡写的不屑神情。
他朝前逼近,捏住黎纪周的肩膀。
邢峯拎着公文包,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徐子杨又还在场,样子总得装一装。
邢峯这才不情不愿地收敛了,“那我抱您去洗洗。”
收拾好心情,黎纪周给那位徐总打了通电话,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淡漠又直截了当,他直呼其名,“徐子杨,你知道我从来不参与酒桌上的事情。”
成敏从小到大的所有开销花费,都由邢峯家承担,最后邢峯母亲更是将成敏接到国外留学深造,一起生活。
“不是不行,但你也知道,我的全部精力都投在鹿城那个新能源项目上。”
黎纪周忍着极度的羞耻,偷偷买了一根型号偏小的按摩棒,可他完全没法克服障碍主动去使用。过去的他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会怀疑起自己是个性需求强盛的人。
成敏摇头,用尽全力攀着邢峯,仰头和他说悄悄话,“能不走么,哥,你可以跟我睡。”
黎纪周不愿多说,同样地指挥着邢峯定点落座,才从邢峯手里接过他带来的文件。
邢峯猝不及防接下一击,又挨了一脚,虽然不算太疼,他还是松了手,刚想说什么,黎纪周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转身绕进驾驶座,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晴姐。”邢峯无奈。
“怎么了?”徐子杨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吓到了,“你这是工作结束人就垮啊,什么状态?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么拼命。”
只有小阳台上长势喜人的盆栽,看得出是有人长期在照料的。
他打心眼里对和黎纪周睡这事并不抱期望,并且坚信黎纪周这种人,除非是恋爱,绝不可能正常
身体的反应因此更为强烈,邢峯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会用恶劣的话语调情,询问他是否会像女人一样怀孕。
“嗨,黎总监。”
几句耍嘴皮子的话,正正好好戳中了纪焳的痛点,纪焳不死心地又叫了一次黎纪周,“哥,过来。”
“看着我,哥。”纪焳说话的力度很轻,却将黎纪周重重地摁在车门前,发出一声闷响。
邢峯反应极快地把住门框,“黎总监,我找您有事儿。”
黎纪周呛声道,“我拿性伴侣名单玩儿连连看的时候,你毛都还没长齐。”
“我知道你男女不忌,当帮我个忙。”
“你想什么呢?”黎纪周当即拒绝。
“……”黎纪周下意识想关门。
清净日子没过多久,邢峯很快得知远在国外的成敏自残导致感染进了icu,随之而来的还有她诊断出严重心理问题的消息,成敏表现出的分明就是因邢峯的决绝而崩溃,矛头理所当然地再度指向他。
他的眼神露出一丝厌恶,正要拉开车门,被身边的人开口拦住了。
“啊?哦,好。”徐子杨差点没转过弯来,满头问号地往浴室走,合着黎纪周不打算装了?
徐子杨故作心慌地顺了顺气,“吓死了,我还以为你让我帮忙找个地方把你埋了,想去哪儿?”
是黎纪周熟悉的,做梦时都逃不开的柔软触感,他大脑空白,红晕悄然蔓延到耳根。
赵晴从便利店出来,手里提着一袋零食饮料,她一眼看见黎纪周。在领导面前,赵晴下意识藏了藏手里的一大袋东西,“呃,黎总监。”
重新坐回皮质的办公椅,下体传来的酸胀感前所未有,黎纪周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
“走吧晴姐。”邢峯把赵晴叫走了,和黎纪周擦身而过。赵晴身上的香水味在黎纪周面前的空气中停留了一会儿,转瞬即逝。
“我和你不顺路。”黎纪周说。
有不少人调侃过,成敏是家里给邢峯找的童养媳,邢峯从最初的无所谓,到如今的反感,原因无他,只因为邢峯母亲真就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
“我是品牌方有晚宴邀约,离这儿很近的,送送我吧哥,我没开车。”
“我其实身材很好的,我只给你看,好不好?我们试试吧,我不要你负责还不行么。”
黎纪周并不打算和徐子杨来真的,只是互相抚慰的程度而已,徐子杨应该不会介意,他也可以继续守好秘密。
徐子杨没了二话,当场演了一出为亲芳泽,亲自下场当司机将人送回家的戏码。
“我只是觉得,您在某些方面相当生涩…会不会是…”
邢峯厚着脸皮躬身歉意道,“真不好意思,下了班还来打扰领导们。”
“我倒是有点儿…希望您计较。”邢峯抬起脸,凑到黎纪周耳边,“转过来亲我一下,我立马乖乖滚蛋。”
避开临近高峰期的拥堵路段,两人到了预订的酒店办理入住,邢峯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成敏表现的很不舍,执意要送他回到停车场再回房间。
黎纪周一时失语,想来是徐子杨先透露了自己会来,纪焳才肯应约,他还是被徐子杨坑了。
不远处的邢峯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站不住了,放话让成敏先行离开,三两步冲上前。
回来后,其他人也只有起早贪黑地在公司大厅候着,才有机会看一眼每日步履匆匆的黎纪周。就连徐子杨见状都心悸,以为黎纪周的洁癖升级出了什么更难治愈的症状。
签约仪式结束当天,黎纪周如释重负,放松下来的时候,他又不受控地再度回忆起和那个男人接吻时的柔软触感。
意识到自己正在刻意关注这些的黎纪周,深吸了一口气。
“啪。”戴着手套的手,率先糊到了徐子杨脸上。
“你想不想?”黎纪周毫无感情地逼问。
“……这不合规矩。徐总,您太随性了,容易出问题。”黎纪周把文件放到一旁,“去洗澡吧。”
成敏回国他早有耳闻,说是状态已经稳定,希望今后在国内发展,也联系了医生提供持续的心理辅助治疗。
这让黎纪周耻辱又悲哀,他怎么想会从邢峯身上渴求更多。
“徐子杨,帮我找个地方。”
邢峯立刻打岔道,“纪总,有时候公私得分明,您觉得呢?”
“好,那就…”徐子杨停顿了一下,“哈?”
邢峯心情很好的样子,抽出性器后像只摇着尾巴的大狗,他试图亲吻黎纪周,黎纪周难得地没有太多回应,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又或许是清醒但不愿面对。
为了照顾到成敏,邢峯特地选了离公司近的酒店。而不久前的黎纪周,恐怕在同一片区域赴了场饭局。
对黎纪周自己而言,工作的疲乏远不及某种无法与人说的煎熬折磨人。
“哪儿?”
周耳边恶趣味地说着,“长着女穴的黎总监,会像女人一样怀孕么?”
“她在叫你!”
“你在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话。”纪焳露出个毫无感情的笑。
傍晚的地下停车场,穿堂风凉飕飕的,吹跑三个人的沉默。
过了很长时间,黎纪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能再呆坐着,他快步离开办公室,乘电梯下楼,在最近的药店买了阻断药避孕药,又跑到对面的便利店,在门口的自动售货机买了矿泉水,就着吞下。
“对不起…”成敏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只得咽下委屈,没再停留。
说浅了的确是你情我愿。可往清醒了想,他不过是邢峯和女友见面之前偷尝的肉,不管邢峯和那位女性关系如何,他都不想夹在中间,蠢爆了。
“对,找您只是幌子,这点事情我也可以托别人。我只是知道今天有签约仪式,怕您应酬,正好顺路经过这里,就想确认您安全到家了再走。”
“…你脑子没烧坏吧黎纪周,我该说你不通人性呢?还是不当人呢?”
邢峯的眼睛微微睁圆了,对方同样发现了他,两人的视线隔着十米远的距离短暂相接。
“关你什么事。”黎纪周挣扎几次无果,干脆静下来等邢峯把话说完。
黎纪周没说话,算是默认,由着邢峯抱起他。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就赌邢峯不会拿他的秘密怎么样,黎纪周破罐破摔地想。
赵晴点点头,也不再深挖。
“抱歉,好像不行。”黎纪周直言不讳。
“既然有别的安排,你今天就不该过来。”
直接冒犯的提问让黎纪周猝不及防,他懒散地抬眼,“…你再出言不逊,就滚出去。”
黎纪周心有余悸,对邢峯怒目而视,“好端端的,你跑来惹他干什么。”
熙来攘往之间,赵晴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确认黎纪周已经不在附近,才靠近邢峯神神秘秘的问,“小峯峯,以我女人的直觉来说,你和黎总监之间的气氛真的很怪,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今天我听人说你去找他谈判了。”
黎纪周顿感无地自容,如果不幸成了邢峯的“偷腥”对象,他情愿一头撞死,也不想呆在这看情侣吵架的场面。
邢峯故意蛮不讲理,“有谁规定过性伴侣就不能吃醋?黎总监,您有需要怎么不来找我呢?今晚天儿又冷,我等您那么久,最后眼睁睁看着你俩一起下车、一起上楼,贴得那么近,差点没嫉妒死。一山还不容二虎呢,您在一家公司发展两个床伴,是不是多少有点儿过分?”
深呼吸几轮,徐子杨从抽屉里拿出清新口气的喷雾喷了喷,又哈气闻了闻。
“你!”
不远处的成敏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冲突化解了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她叫了邢峯的名字,只是声如蚊蚋。
“黎总监,您说,做没做过,还是不一样的吧?您是不是可以对我稍微…友善一点。”邢峯好死不死地精准踩雷。
黎纪周惊愕之余慌忙闭眼,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躲,邢峯的手却托住他,没给他半分逃开的机会。
徐子杨平时热场子多了,习惯性地解围,“哎呀,我们都想鹿城的项目尽快敲定下来,不是说好了给你配一队最强人马,当时我就说要调他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但可以帮忙,反正最后没进成员名单里。最近这段时间,我和邢峯接触得也多,他私底下帮着做了不少事情,合作厂商也都是他帮着一路谈下来的,说句实话,这能力放在老刘手底下多少屈才了。”
回公司稍作休整后,邢峯驱车赶赴机场,原本他是怎么都不想跑这一趟的,在收到家里消息时,他正忙着和黎纪周翻云覆雨,没能即时回复,但他也着实没有拒绝的余地。
“黎总监之前,有跟人做过么?”
手机正在震动,屏幕显示“成敏”两个大字,正是她打来的,看到邢峯后,电话也随之挂掉。
“我让你先上去,你还呆在这干什么。”邢峯斜睨成敏一眼,神色冷峻,“热闹好看么?”
“真浪。”邢峯的唇贴着黎纪周的颈子,不轻不重地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要不…三个人一起试试?”
他用手推邢峯,邢峯的手臂却仍然牢牢地扣在他腰间,迫使两人暧昧相贴。
国际航站楼的接机大厅内人头攒动,信息牌滚动着航班最新消息,邢峯随意扫了眼时间,黎纪周此时多半已经在赴他电话里那个局了,他的应酬只会多不会少。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您就是纪总吧,久闻大名,还是第一回见到本尊。喝多了不如叫个代驾?正巧我昨天联系过一个,电话还留着呢,需要推给您吗?给人当司机的事儿…就不必劳烦我们黎总监了吧。”
被内射了…
酣畅淋漓过后,巨大的羞耻感将黎纪周笼罩。体内盛满了邢峯的精液,黎纪周喘息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纪焳笑了,“问问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么?哥。”
黎纪周失声惊叫,双目涣散,翻着白眼被可怖的性快感逼上高潮,前端未经抚慰的性器跟着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水。
“…我的事用不着你插手。”黎纪周撇开视线,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和纪焳的关系处理不好是他的问题,但对邢峯的火气又是另一方面了。
“你不需要为过去的事道歉,我只想说,当时的我不会对你做这些事,现在更不会。我不计较,不为自己辩驳来毁你名誉,因为我当你是妹妹,并不代表我们的关系会改变。”
“看不到他很抵触吗?”邢峯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说话时胸腔传来的微微震动让黎纪周恍惚。
一个能轻松将人制住的高大男人,这会儿倒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黎纪周着实开了眼,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不大情愿地微微侧过身。
邢峯被噎住了,兴高采烈地迎接冰冷的对待,是个人面上都挂不住,他怒极反笑,“行,那么黎总监,我就先走了,祝您早日找到满意的助理。”
邢峯厚脸皮道,“我主动的不能算数。”
黎纪周刚要转身走,不巧和买完东西走出便利店的邢峯打了个照面,邢峯脸色不好,显然没打算和他打招呼。
“你笑什么?”
“嗯。”黎纪周主动闭眼。
就像一张极易书写的白纸被填满瑰丽的画,再想擦去已经来不及了。
“成,都听黎大总监的。”徐子杨点头。
奇怪的情绪在体内奔窜,原来生理上的餍足会给心理上带来如此巨大的空虚。
“我送你吧,状态不好就别开车了。”
“是,所以我让你帮我找个玩乐的地方。”
“也就那样。”黎纪周不带情绪地快速说道,他被邢峯闹得无心睡眠,清洗过后,里外都换了衣服,戴好手套,支着酸软的腿,先一步走出休息室。
邢峯解释道,“照片是她,但不是女朋友,是我妹妹。”
邢峯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成敏的行径影响生活,他逃避,家里便切断他的经济来源,以此威胁施压,邢峯课业之余四处打工,靠兼职男模的途径结识了一帮酒肉朋友,日日泡吧与玩咖们暧昧,坐实“风流”的头衔,过着浑浑噩噩的颓丧日子。
邢峯话中夹着叹息,“有需要我会陪你去的。”
“…别碰我。”黎纪周的声音像脱了力,好不容易克制住没让自己吐出来,又被纪焳强拉硬拽。
黎纪周和徐子杨谈完公事,话锋一转。
“怎么了?不舒服?”邢峯问。
成敏对他的心思人尽皆知,就差写在脸上,她极容易陷入直线思考,将邢峯对她的拒绝归结为自己的不足,成年后三番五次地试图越线,邢峯忍无可忍,他答应母亲转攻她要求的专业,前提是成敏要代替他,随母亲一起出国。
他怎么也没想到邢峯会是这种性格恶劣的人。不,他理应想得到,看破他的软弱,利用他的愧疚,毫无道德感地诱导他在办公室做出那样的事。
“对不起…邢峯哥,我那时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