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不等他回答，我又问：“阿熙，人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他不敢有所动作，“别吞下去。”

我拽过睡袍从口袋摸出戒指，上下牙齿咬着圆圈，炫耀似的歪着头。

中午一顿午觉的工夫，两人通通没了力气，我抱着阿熙的后背不松开，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

年夜饭无比丰盛，除了自己包的歪歪扭扭的饺子，其余的是从餐厅里订的。

抽离他身体的短暂间隔，我下单指纹支付，看了眼支付成功的界面，扔了手机进行最后冲刺。

阿熙喘着气，“可以，选你爱吃的。”

“阿熙，你会结婚吗？”

阿熙本来是要自己下厨，从一开始说做满满一桌子菜，到涮个火锅也不错，再到随便下个饺子吧，期间经历了什么不可言说。

我的脑子里回荡这句古诗，心想，我比他稍微严重一点，直接废寝忘食了。

“嗯……猪蹄。”

我滑动手机，一一点下加号，“玉米山药排骨汤，炒鸡就算了，你不能吃辣的，换成小鸡炖蘑菇吧。”

显然他并不满意我的沉默，俯下身自己动手在枕头边摸索。

“新年快乐。”临到玄关处，其中一人拎箱子，另一人摸出精美的包装盒递给我，盒盖采用烫金工艺标注餐厅名称，呼出的热气被冷风吹散，“祝您用餐愉快。”

“辛苦了。”我送给他们一人一盒茶酥，“

说的也是，我抓起一旁的手机，放在他平坦的肚皮上，打开订餐软件，从中挑选出评分不错的餐厅，一边抽送，一边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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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掌心释放，鼻腔泄出呻吟，失散的理智在此刻聚集，“总要吃饭的。”

冬日的阳光柔和不刺眼，暖烘烘地铺洒满床，他支起手托住侧脸，瞳孔是清澈的浅褐色，能形容他的只有湖泊，是倒映着蓝天的湖泊，从我的角度能看清他脸上的细小绒毛。

我没有问他回答的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枕头边找不到，他又伸直手臂去翻桌面，身体悬空克制着并没有压到我，可我还是感觉到被包裹在阴影和气息中。

阿熙，枷锁不会丢的。

门铃响起，两位餐厅工作人员架着保温箱，将餐盘摆放在桌子上，付了餐具费，他们第二日上门来取。

他说：“会。”

一个深顶使阿熙声音破碎，颤抖着手摸我的脸，随着动作摇晃无力支撑，我握住滑下去的手，摘下他左手第三指的戒指揣兜里，含着他的手指轻轻咬一圈齿痕，算作还他的。

我说：“不会丢的。”

阿熙哑声问：“把我的戒指扔哪去了？”

他不知道我是故意取下的，后悔困住他，想要解开第一道枷锁，但阿熙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戴回去。

我拨弄他的无名指穿过指环，牙齿和舌尖推着往指根套，戒指是按照尺寸定制的，完全契合最后一节指骨，遮盖我咬的齿痕。

阿熙抽出带着水光的手指，转了转戒指圈牢了，“装在兜里也不怕给我弄丢了，万一滚到什么地方去找不到怎么办？”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背对阳光，放缓眨眼频率不说话。

阿熙有问必答，到后来被磨得狠了，发出简短的音节。

阿熙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清蒸鲈鱼可以吗？”

“酱猪蹄，还是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