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楔子 噩梦(1/10)  驯化异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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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那仿佛没有尽头。

梦里,我被绑在手术台上,触角被折断,锋利的手术刀划开我的复眼,将我的大脑和口器取出;他们分离了我的翅膀,用锯子锯下了我的前肢。我的四对足被折断,腹部被割开,里面未发育成熟的卵被取出

我挣扎吼叫,却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我的身体分割成无数小块。

四周变得寂静又黑暗,我分不清方向,转眼间,周围又亮了起来,我被一个人压在身下,不,那不能称之为人类,他有着一双人类的眼睛,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理智,他的下半张脸从中间完全裂开,里面是一层又一层闪着寒光的牙齿。

我尖叫着,想逃跑。却被他拉出后腿拖回身下,他用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分开我的后腿,将自己的性器扎入了我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从下体传来,身体好像被分割成两半,我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从他身下逃离,但他用副足固定住我的腹部,继续在我身上耕耘着。

我意识到继续挣扎会让他尖锐的副足扎穿我的肚子,于是我不再抵抗,任由那名雄虫动作。

交配的初期是残暴且痛苦的,但是在开头的疼痛过后,我身体开始分泌信息素,我的下体流出更多汁液,性器的进入更加顺畅。

这来源于雌虫交配和繁殖的本能,身体会自动接纳侵犯自己身体的雄虫。

曾经这是异虫们最为骄傲的能力和种族强大的资本,但现在,这种本能却成为人类控制我们这个种族的工具。

我渐渐品出一点欢愉来,于是我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也开始迎合他的节奏。

以前的我喜欢这种被情欲逼的失去理智的雄虫压在身下的感觉,但现在的我却极度厌恶这样。

我讨厌他,因为他的情欲不是因我的信息素而起,这种交配不是为了伟大的繁衍。

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是被强迫着这与这些雄虫交配,到了最后,自己也沉沦进去……

过了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人类的催情剂药效过去了,我身上的这只雄虫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眼里的疯狂褪去,接着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悲哀。

他在悲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交配过后的雄虫往往会被人类制成标本,装在培养罐里。

我侧头,这才看清自己处在一个银白色的房间内,在我和他正对的那堵墙是透明的,那里站着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类,他们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和我身上的怪物交配。

突然,他猛地抽插几下,我感受到他将精液射入了我的身体,他喘息着,拔出了自己的性器。

肚子装满了他的精液,我感受着有生命正在我体内孕育。

他坐了起来,将我抱起放在他的膝盖上,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然后低下头,凑近我的耳畔对我说:“救救我,求你了。”

他的声音充满压抑和痛苦,让我想起了自己呆在培养罐里时,同伴们的悲鸣。

很明显,他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于是向我寻求解脱。

“好。”我听见自己说。

我的双手膨胀了起来,撑裂衣服,变成了镰刀状的前足,他的头被我割下掉在地上,红色的血喷涌而出,我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于是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咀嚼着他的肉。

他的头似乎还没死透,口器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他说:“谢谢你。”

我没有转头,兀自啃食着他的身体

我站在房间的一角,看着啃食雄虫身体的自己,看着只剩下头颅的雄虫,看着玻璃窗另一边脸上带着兴奋和好奇的人类。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我又回到了手术台上,锋利的手术刀切割着我的身体,我的胸膛被切开,露出里面的脏器,血流了一地,人类只是叹息着说“不是虫母。”然后保留了我的头颅,将它放进装满绿色液体的培养罐里。

我只剩下一颗头颅,却还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白天,实验室亮着灯,我透过绿色的液体看着来来往往的穿着白大褂的人类,他们有时在手术台前分割着另一名虫族,有时对着各种仪器记录着什么,有时又聚在一起,对着桌上的纸或者手术台上被切成几块的虫族大声而激烈的争吵。

到了夜晚,人类都离开了,实验室的灯被关上,比起白天,四周安静了许多。

但虫族发达的听力让我可以听见那些微小到极致的声音,比如,我旁边培养罐中泡着跟我一样的只剩下头颅的虫族,有完整变成人类模样的:有上半张脸还保持着人类的额头和眼睛,它们的下半张脸从鼻子中间裂开,露出由前颏后颏,唇叶唇须组成的嚼吸式口器;也有完全呈现虫族特征的——这一部分往往需要更大的培养罐。

它们跟我的这具身体一样,都没有死透,虫族强大的生命力此时却成为了我们痛苦的源泉,那些液体压抑着我们的细胞再生,让我们不能恢复成完整的身躯,可我们也没有死去,只能这样泡在培养罐里,看着自己残缺的身体,看着一位又一位同族遭受跟自己一样的命运

黑暗里却不寂静,我耳边充斥着异虫虚弱的嘶叫声,嘈嘈切切连成一片。

妈妈

母亲

王,我们的王

救救我们

他们在呼唤着虫母。

但他们没有得到回应。

我无法回应。

我像一个旁观者,见证着这一切。我又是参与者,清晰的感知着这一切。

感受自己被手术刀分割时的痛苦,被雄虫强暴的疼痛,交配带来的的欢愉,雄虫注射催情剂后脑海里的疯狂,雄虫清醒后的痛苦,他被我杀死后的解脱,培养罐里虫族们的绝望以及他们对虫母的期盼。

我感受着这一切,心情变得悲伤起来。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从前的我不会有这些细腻的情感,这也许是融合人类基因后的影响

拥有这些情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四周又陷入黑暗,前面隐隐有光,我朝着光源走去,看见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有着黑色短发,穿着件黑色长风衣,我看不清他的脸。那人面对着我,张嘴似乎在说些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我身边回荡,话语里的内容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不想让你落到他们的手里”

“跟我一起走,好吗?”

“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思绪炸开,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我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

突然,我的身体极速坠落。

我睁开眼,见到银白色的天花板。

“怎么了西尔弗,是做噩梦了吗?”床边,穿着蓝色制服,头发束起的年轻女人关切地问道。

最近时常梦见以前的事,也许是那件事日期将近,我心情有些紧张的原因。

我回想着刚刚做的梦,然后整理好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其实也不算噩梦,也许是这本书的影响,我梦到了奇怪的事情,”我坐起身,拿起床头摆放着的一白色硬皮封面的书。“我看完了,它很有趣,我很喜欢这本书。”

说着,我手指轻轻划过封面上“美狄亚”三个黑色大字。

年轻女人笑了笑,饶有兴致的问:“我能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吗?”

我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这有些难为情,林小姐。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书里的角色,将要把皇冠和长袍送给公主。”

圆形大厅内,一位身穿蓝色制服,头发束起的年轻女人带领着十几个年轻男女参观着一面展示墙,这些年轻人来自珀洛尼斯城,是珀洛尼斯大学的学生。

这面墙记载着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成立前后的重要事件,墙上陈列着许多照片,旁边还有详细的说明文字。

年轻女士叫林清仪,是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隶属于雌虫生理研究实验室,她是珀洛尼斯大学的毕业生,因此,研究所安排她来接待这些“师弟师妹”。

此时,林清仪面带微笑,正跟面前的人讲解着:

“研究所主要从事对‘异虫’这种生物的生理生态,培育和基因应用方面的研究,目前已经取得多项成果,这对珀洛尼斯城的建设,h-e11星的开拓和探索有重大意义。”

“异虫,这是h-e11星上最可怕也是最奇妙的生物。”

“它们是群居生物,拥有强悍的身体和能跟人类媲美的智商,是最可怕的杀戮机器。”

“开拓时代,人类来到了这颗星球,从此开始了与异虫的旷日持久的战争。”

“战争最后以人类的胜利告终,通过对异虫基因的研究,我们有了巨大发现:异虫的基因可以跟h-e11星上大部分生物的基因融合,而且不会有排斥反应。相信大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讲到这里,那群学生赞同的点点头。

异虫基因的获得在h-e11星生物研究上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它可以作为中介,减少基因杂交实验中的排异反应,利用这点,开拓者们将地球的家畜进行改良,培育出适应h-e11星环境的新品种,这为他们提供了稳定的食物来源,是人类能征服h-e11星的重要原因。

这是通识课上的内容,这门课是珀洛尼斯大学的必修课程,每一位在那学习的学生都清楚的知道这段历史。

“研究所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开拓者们招募了一批优秀的科学家对异虫进行进一步研究。”

“但是很可惜,关于异虫是如何做到这些事情的,至今是一个迷。”

“在那场与异虫的决战里,异虫们在知晓自己必败的结局后陷入了疯狂,他们毁灭了自己的巢穴,连带着虫母也被埋葬。”

“开拓者们只找到了虫母残破的尸体,这对异虫基因的研究工作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研究所的前辈们试图利用克隆技术复制虫母,但他们最终失败了。于是他们转而利用虫母尸体培育新虫母,但这个方法也失败了。”

“这些实验体并不能被称之为‘虫母’,用‘雌虫’来称呼更为准确。雌虫实验体只有生育能力,并没有虫母控制虫群的能力。”

“有一位科学家相信,新虫母必定在这些雌虫们诞生,但是很可惜,此后研究所培育的雌虫,皆没有展现虫母的特性,于是研究员们思考,也许虫母的诞生需要足够多种类的基因信息刺激,于是他们开始将异虫的基因与其他生物融合杂交,但依然未能成功。”

“虽然没能成功培育出虫母,但这给了研究所一个新的方向——研究异虫基因的包容特性,这也是现在研究所科研的主要方向,但这并不代表虫母的培育被放弃了,只是不再是重点关注方向。”

说道这里,学生们已经参观完了这面墙。

林清仪顿了顿,再次开口道:“我们参观的下一个项目是,雌虫实验体。”

此时,学生们有些兴奋,他们开始小声地跟身边的人交谈。

从前,他们只在书上和视频里见过雌虫实验体,今天倒是有血腥情节】

当林清仪将所有学生送走,回到观察区时,所有的事情已经结束。

于是她像往常一样,走向3-219的房间——那名为西尔弗的实验体近两天刚服用新开发的一种药物,身为西尔弗的负责人,林清仪必须按时记录他的身体数据。

走近房间,却没有看到西尔弗的身影。

林清仪一惊,随即感到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的的身体枯竭“死去”,然后趁机换走假死的他,再用一辆运输机将它运走。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裴洛行没料到4-11的发情期,而莱斯的落井下石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时,裴洛行耳边的通讯仪震动了起来。

这个时间,难道是西尔弗出了问题?

裴洛行猜测着,跨出浴缸,拿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然后接通了通讯仪。

通讯仪另一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慌张:

“首领,不好了!4-11他,他……把西尔弗咬死了!”

“玛德琳·瓦伦丁从监控器里看到完成交配的4-11在撕咬3-219的身体,她派了自己的助手里斯前去阻止,但是4-11装作被麻醉剂迷倒,里斯一开门,4-11突然袭击然后杀死了他。”

裴洛行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听着耳机里下属的汇报,听到这里,有些疑惑:

“麻醉剂没用,他变异了?”

“是的。”耳机那头回答道,“虽然很模糊,但是根据现场的防卫机器人传递回来的图像资料看,4-11在吃掉里斯的尸体后似乎进化出了翅膀。”

呵,裴洛行在心底冷笑,虽然4-11的身份是最高等级的保密,但裴洛行通过蔷薇之家的资料,还是对这个4-11有一定了解。

4-11真名丹尼尔·拜伦,是拜伦家的小儿子,而拜伦家族是掌控珀洛尼斯城的几大家族之一,也是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最大的资助者。

十年前,丹尼尔·拜伦在一次事故中被异虫基因污染。

爱子心切的拜伦夫妇为了儿子,要求研究所全力医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研究所给丹尼尔·拜伦取了4-11这个代号。

从丹尼尔·拜伦出事以来,研究所在他身上的花费不计其数,意图将他治好,谁知道折腾这么久,他还是变成了怪物。

医治4-11花费了研究所很大的物力财力,这不是全部,在研究所,所有的资源都要向他倾斜。

所以即使西尔弗再珍贵,为了缓解4-11的发情期,也能毫不犹豫的被放弃。

想到这,裴洛行的表情变得阴郁:

“3-219的尸体在哪?”

“被4-11带走了,他顺着……”耳机那头的话未说完,就被裴洛行打断。

“找到它,把它的尸体抢回来。”裴洛行说着,穿上了外套,“4-11的异变跟它脱不开关系。”

“是的,首领。”耳机那头遵从了裴洛行的命令。

异虫确实能够吞食血肉变异进化,但现在研究所里的实验体大部分失去了这个能力,这其中包括4-11,此前对他的身体检查没有发现他有这方面的能力。

他在发生异变前只与西尔弗有接触,所以,事情肯定与这只雌虫脱不开关系。

研究所大楼通风管道内

此时的4-11几乎褪去了人形,他的头顶伸出一对夸张的白色羽状触角,眼眶和脸颊裂开,长出一双半张脸大的黑色复眼,嘴巴和下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布满锯齿状牙齿的口器。他的下半身完全变成了虫族模样,原本属于人类的双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对锋利的副足,背后长出两对翅膀,全身包括翅膀都覆盖着白色鳞片。

这可怖的怪物却安静的蹲着,将自己的翅膀也收了起来,像一只乖巧的狗。

4-11的身旁,被认为已经是尸体的西尔弗此时坐在地上,专心的啃着一只人腿。

西尔弗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浸透,他的脸颊和脖子被咬下一大块肉,皮肉外翻,看起来很是狰狞。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左手只剩骨架,只剩一些零星的肉块还在上面。

但西尔弗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银色的双眼毫无波澜,专心致志的啃着右手拿着的半截人腿。

随着那些肉被西尔弗吞咬入腹,他脸上的伤口周围的血肉慢慢蠕动着愈合。

4-11像是忍耐了许久,他从背后抱住西尔弗:

“母亲……我很难受,我想要…”

狭窄的管道内充斥着西尔弗信息素的味道,这气息是如此甜美,诱惑,让他的身体躁动,恨不得能立刻将自己的性器插进眼前雌虫的身体里。4-11花了很大精力才没让自己失控,将西尔弗按倒。

4-11高大的身躯衬托的西尔弗更加娇小,现在的他很轻易就能把西尔弗的脑袋咬下来,此时却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向眼前的金发少年请求垂怜。

“这是你自找的,4-11。”西尔弗没有抬头看他,继续啃着手上的食物,“你把我的腺体咬坏了,我没法控制信息素。”

“母亲”他置若罔闻,双手揉搓着西尔弗的乳房。

“呵,他看起来像极了野兽。”

另一道不属于4-11的男声在西尔弗脑海里响起。

“我还以为你消失了,白高兴一场。”西尔弗嘲讽了一句,“有的时候你其实没必要说话。”

“哈哈,这就不装了?”男人不甘示弱,“你平常不都流着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吗?”

“这不也是你教的。”西尔弗回应道。

来到研究所一年,西尔弗很好的扮演了一个胆小怕事,时刻准备着掉眼泪和低头道歉的实验体。这是西尔弗脑海里的那个男人教他的,这可以有效降低人类对他的戒心,事实证明这很有用。

正当西尔弗与男人说话间,4-11已经褪下西尔弗的上衣,他满是锯齿状牙齿的口器里伸出一根顶部分叉的细长黑色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西尔弗那半张完好的脸。

“别让他在这里对你发情,你的信息素外泄,那些人很快就能找过来。”西尔弗脑海内的男人冷不丁开口。

“我知道。”西尔弗扔下那根被他啃光了肉的腿骨,然后转过身,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下4-11那已经挺立起来的性器。

但是这并没有让情欲上头的雄虫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使他愈加兴奋。

疼痛传遍全身,这是一种别样的刺激,4-11嘶了一声,他用两对副足分别抓住西尔副的腰部和臀部,将西尔弗拉近自己。

“丹尼尔,冷静下来。”西尔弗语气变软,“我们现在很危险,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但是人类马上就会追过来了。”

“没关系,我会杀光他们。”叫丹尼尔的4-11用那根细长的黑色舌头舔过西尔弗的乳尖,他头顶那对羽状触角此时以一种奇特的规律摇摆着,这代表他现在极度亢奋。

男人笑了一声:“哈哈,真是冷血啊,他前不久还当自己是人类的一员呢。”

西尔弗一把抓住丹尼尔头顶那对乱晃的触角,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它们折断。

疼痛让丹尼尔停止了动作,感受到怀中雌虫的愤怒后,他的头耷拉下来,声音带着委屈的说:“母亲对不起。”

男人呵了一声:“呵,你看看他现在这样,是不是跟从前的你很像。”

喜欢用道歉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西尔弗没有理会他,而是用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对丹尼尔说:“丹尼尔,我喜欢乖一点的孩子,好吗?出去再奖励你,现在带着我离开。”

源自血脉的压制让丹尼尔不自觉就想要臣服于面前的人,他慢慢放下西尔弗,副足也收了回去。

突然,他的触角一颤,整个身体变得紧绷起来。

就在刚刚,丹尼尔听到了金属摩擦管道的声音。

“追上来了?”西尔弗问道,他皱起了眉。

人类的这些东西还是跟记忆里一样恐怖,明明他们逃出来不过十几分钟!

丹尼尔用行动肯定了西尔弗的猜测,他抱起西尔弗,朝着声音发出的反方向移动。

丹尼尔的速度很快,他弯着身体,用最强壮的后肢和剩下两对副足在管道内爬行。他的翅膀不可避免的剐蹭到管道顶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西尔弗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注视着丹尼尔的身后。

他看见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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