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呼吸一滞,压根没想到许茂会说这种话,哀求的话听起来更像调情,许茂的表情他一个都没错过,他爱死许茂这样无助了,当然,只是在床上。黎宁只觉得自己被夹得舒爽,只想一直干到深处,许茂的后穴太会吸了,裹得他一刻都不想停下来,于是他就遵循内心,越发用力起来,把许茂线条明显的腹肌都顶得变了形,小腹被插得凸起一个形状,许茂还在呜呜咽咽,可明显已经在被操弄中得了乐趣,眼角微红,腰也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双腿自发地缠上了黎宁的腰,好叫黎宁真的把他捅穿。
下人们安静得很,没有黎宁的允许是不会跟许茂说话的,本来黎宁要把他们的舌头全都拔掉,许茂不允许,只好作罢,这些下人都低着头干活,只有在许茂走到跟前时才会小声喊他夫人。许茂刚开始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可转念一想,黎宁这不知节制的,夏天时带他参观新修的荷花池,花还没看清,他就被黎宁摁在花池旁的石亭里操得跟条母狗似地满地爬,自己在下人眼里的形象早就变得不知道什么样了。
许茂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他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听得见嗡嗡的耳鸣声,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黎宁吊在房梁上,他双手试图解开勒着他脖子的绳索,黎宁却专心地操着他,看他被吊得抽搐失禁也不理会。他一定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射了,现在他的小腹湿漉漉的。许茂已经翻了白眼,眼前早就是一片漆黑,在濒死的窒息感里只有下身被黎宁操弄的快感格外强烈,仿佛他只是黎宁用来操干的人偶,他浑身僵硬,双腿却仍然紧紧圈着黎宁的腰,脸上是诡异的表情,半是痛苦,半是满足,混在一起是黎宁爱看的美景。
黎宁也随便他,只自顾自地蹭许茂温暖潮湿的手掌心,好喜欢,他好喜欢他的茂茂,可他定睛一看,却发现许茂的脖子一片红肿,看上去还有淤青,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也笑不下去了。他从来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杀人只是因为他可以,有时因为他想。他没有什么道德感,法规教条也不能束缚他,他爱杀便杀了,不高兴还要找些方法折磨,死在他手上的人多得数不清,可是其中不能有许茂,他感受着许茂的生命力从自己手中流逝,身体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没错,但他的心里却不为这件事开心,他希望自己以后不要再在许茂身上造成那么重的伤痕了。黎宁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心疼地去伸手摸许茂的脖子,只一碰许茂就瑟缩了一下,想来肯定是痛的。
黎宁转过身去,端端正正
“茂茂对不起……”黎宁眨眨眼,竟然瞬间落了泪,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滴落掉到许茂的胸前,还是热的,许茂都没喊疼,他倒自己疼上了,居然还默默生了自己气,思忖着改日去找些良药为许茂强身健体。
黎宁听完马上起了身,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许茂的体内,然后就这样赤条条地翻身下床,鞋子也不穿就去床边的五斗柜给许茂拿衣服,他的鼻头还是红红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这场景看起来反倒是许茂这个小麦色皮肤的结实汉子强占了人家一般,许茂动了一下,浑身酸痛,一股热流从后穴流出,被黎宁操得合都合不拢,黎宁拿着衣服就回来要给许茂穿,他一直低着头,心虚得不敢直视许茂,惹得许茂忍俊不禁。
不一会儿许茂便感觉到黎宁在用脑袋蹭他的手,显然对他的动作十分受用,黎宁仰起头来,笑眯眯的,脸好像还没许茂的巴掌大,在昏暗灯光下好看得不像人类,许茂定定地看着,几乎要忘记自己手上的动作。
清理需要时间,饭菜也还没能全部上桌,黎宁挠挠头,摸到头发就想起来一件事,他去书桌那边拿了把剪刀递给许茂,自己往前面一个凳上一坐,巴巴地看许茂:“大哥……”黎宁的声音甜腻腻的,又是一副故作可怜的模样:“我的头发太长了,你帮我剪短一点可以吗?”
“不哭了,不痛。”许茂张嘴,声音却哑了,跟个鸭子似的,连他自己都想笑,黎宁笑不出,愣愣地看着许茂,用力吸了吸鼻子,眼泪还跟水一样往外倒,大有一种不把眼珠子哭掉不罢休的架势,许茂不用黎宁开口都知道对方心情不好,但为什么他是不知道,只能徒劳地拍黎宁光裸的背给对方顺气,自从黎宁‘死’过一次之后,身上的伤就像蜕皮一样通通蜕掉了,现在身上无比的光滑。
黎宁可没打算放过他,反而从一开始的浅浅戳弄变成大力抽插,动作大得几乎要让许茂撞到床头上去,许茂下意识就挣扎起来,却被黎宁按住双手,下身也像是被钉在床上一般,他无力地扭动,两眼朦朦胧胧,锁定了身上黎宁的身影便哀求道:“好痛……阿宁……要被捅穿了。”
“把茂茂吊在房梁上。”黎宁的声音有一种可怕的天真:“茂茂可以挣扎,然后茂茂就会喘不过气,可能会失禁,我就在房间中央操这样的许茂。”他又舒服得猛吸一口气:“好爽,茂茂好会吸。”他说着,又收紧了手掌,感觉到许茂的脉搏在自己的掌心下有力的跳动,黎宁重新加快了操弄的速度,许茂的后穴不断收缩,内壁抽搐着,黎宁就这样双手掐着许茂的脖子,抬起上半身看着许茂的脸因为缺氧和快感扭曲,那副痛且快乐的模样就像是一副名画,叫黎宁心情愉悦,怎么看都不够,只想找画师把这幅景象画下来,他又加重了力气,感觉许茂抓着他手腕的手都没有气力,即将滑落到床上。许茂满脸通红,不再是羞赧的红,而是一种不健康的大红色,嘴巴也张开了,只可惜空气无法被吸进肺里,只有口水从嘴角流出,他的眼白泛红,两眼翻白,明明是一副垂死的模样,嘴角却下垂出一个快乐的弧度。
良久,许茂才回过神来,呼吸也平复得差不多了,他见黎宁趴在他胸前,百无聊赖地玩他的肌肉,用指尖顺着腹肌的沟壑轻轻划拉,黎宁的指甲修剪得完美精致,不会太长也不短,正好衬得指尖圆润,手指修长,手也总是柔软的,只是许茂心里清楚这只手能干些什么,黎宁也就看上去还像个人,实际上早就把自己炼成了不知道什么玩意,说不定真的变成了画本里的妖精。
“茂茂,你说……”黎宁轻吻许茂的侧颈,下身依然缓慢地抽插着,本来与许茂十指紧扣的双手却状似随意地放到了许茂的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许茂的脖子:“下次把你绑起来玩好不好?”
里。
“呜……”这有什么好的?许茂最后的理智反问。然而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双本来只是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却猛然收紧,掐住了他的脖子,许茂下意识就去抓黎宁的手,没想到那双手如钢铁般,纹丝不动,压根儿掰不开,而且还越收越紧,许茂挣扎着想要逃开,可他现在就像粘在蛛网上的小虫,在劫难逃。眼看着空气越发稀薄,恶魔般的话语又飘进了他的耳中: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格外强烈,许茂几乎忘了呼吸,全身上下都敏感得不行,可怕的快感让他懵懵的,再次呼吸时感觉自己喉咙又干又痛,浑身上下的肌肉也酸酸的,他急促地喘着气,意识根本还没回来,眼前发黑,过了许久才又看得见东西,他大腿根部神经质地抽搐着,胸膛起伏幅度巨大,喉间仿佛有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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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许茂看不懂了,他有好长一段时间分不清黎宁的话是谎言还是真的,只能下意识去给黎宁擦眼泪,他俩赤条条的躺在一个被窝里,黎宁啜泣了起来,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也一抽一抽的,给许茂整得难受极了,又不敢说什么,黎宁哭起来也是好看的,杏眼盛满泪水,眉目低垂,长长的眼睫毛也沾着水珠,无论是谁看了都会产生怜惜。许茂压根擦不过来,黎宁哭得他胸前一片湿,每到这种时候黎宁就像水做的一样。
一时间室内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只剩下肉体撞击的声响,安魂香的味道早已消失不见,唯有淫靡的气息充斥着二人的鼻腔,黎宁干得深极了,不一会儿就把许茂的屁股缝都撞得通红,那两瓣臀肉间一片泥泞,抽插时带出的液体粘着黎宁的囊袋,在撞击时粘连,仿佛拉出银丝,黎宁被吮得爽了,也不再怜香惜玉了,干得又凶又快,把许茂脑子都操得一片空白,只能迎合和呻吟。
“吃完东西再洗澡。”黎宁的声音生硬,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也不着急,只耐心地等着许茂什么时候想起来。室内太暖和了,许茂冒了一身汗,胸前黎宁的眼泪被他用被子一阵胡乱的擦,他撑着床艰难地坐了起来,屁股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传来,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黎宁凑上来偷亲了他一口,给他穿好了衣服,又替他绑好了衣带,最后把他头发扎好,总算穿戴整齐了。可黎宁自己好像就不太想穿那么整齐,只随便披了件衣服系了腰带就起身了,他走到门边拍拍手,外边便热闹了起来。
不知何时许茂已经失禁了,滚烫的液体在他的性器前端缓慢地流了出来,打湿了两人的小腹又流到床上,他的后穴剧烈收缩痉挛,绞得黎宁进退不得,许茂大脑一片空白,认定自己即将死在下一次呼吸,表情也定格了,没想到下一秒黎宁便松开了双手,紧接着一个用力挺进,深深埋在他的体内,然后温热的精液便打在他的身体里。
黎宁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他的动作突然慢了起来,像是中场休息一样,缓慢地挺着腰,他插到最深,上身努力往前凑,去舔许茂汗湿的脖子,又去咬许茂凸起的喉结,许茂不明所以,只是温顺地仰起头,把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在黎宁的面前。
许茂拿着剪刀,他哪里会剪头发,把黎宁头发剪坏了怎么办?他犹豫再三,在黎宁期许的目光里还是点了点头。
“阿!”许茂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低沉的声音在房里回荡,他手想要动却被黎宁按在床单上,黎宁仍然不满足,还想要再进去一些,直到二人结合处没有一点空隙。没等许茂适应,黎宁突然双手抓住许茂的双手,把它们压在许茂身体两侧,接着开始抽插起来,他的尺寸对于许茂而言还是太超过了,一进一出间叫许茂痛得额头冒汗,嘴里含糊不清,只会喊着痛和不要。
原来是因为这事,许茂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捧着黎宁的脸给他抹眼泪,又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他看着黎宁哭就拿黎宁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都软了,选择性地无视了对方是个魔头这个事实。他吻了吻黎宁的额头,黎宁还躺在他的胸口小声抽泣。“没有关系。”许茂声音嘶哑:“我们现在吃吧。”
黎宁没有拔出来,还塞在许茂的身体里,许茂见他头顶发旋朝着自己,周围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好几缕缠在了一起结成一小团,有时黎宁会把自己的头发和许茂的绑在一起,时间一长就像现在这样。许茂看不过去了,伸手就去给他理,对比起黎宁来比较粗的手指略显笨拙地给他解开那些缠在一起的头发。
哪知黎宁一扭头看到窗外,表情又变了,现在是彻底的伤心,许茂心想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内心大叫不好,黎宁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仪态全无,眼泪鼻涕糊了许茂一手,好像刚才把许茂操得无法思考的不是他一样,黎宁双手握着许茂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愧疚地对许茂说:“本来是要吃晚饭的,现在都快成夜宵了。”他哭得梨花带雨,眼睛通红,说话间都带有浓重哭腔。
房门打开了,下人们鱼贯而入,分工合作,顺序清晰,有几个开始收拾床单,有几个把浴桶拿进来了,有几个开始上菜。黎宁见外面又开始飘雪,怕许茂冷,赤着脚去拿了件貂皮过来披到许茂的身上,又拉着许茂走到餐桌前,给他放了个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