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就像湖泊一样,一旦开了口,就停不下来,他在想起家里父母的时候,还是会难过,但是他忍住了没说,只是微红的眼眶和戴着鼻音的声音暴露了他。
过了会,施然扭头看窗外,靳凛的侧脸在玻璃上浮现,靳凛在他旁边,光是这样想着,他就像是漂浮在水上的人获救一般,冷静下来。
思及此,心脏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一般,疼的他鼻腔一窒,眼睛迅速地红了。
停下等红灯的时候,靳凛才显露出疲惫,他工作的时间比较固定,一般这个时候都在家休息,施然心中升起巨大的愧疚,他犹豫了一会,"要不路边停下,我来开吧。"
施然感觉靳凛环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
"距离还有点远,睡会吧。"靳凛手上转方向盘的动作没停,全盘没提那通令施然尴尬局促的电话。
施然脑子乱作一团,既紧张又害怕,他害怕靳凛多问一句,还好,靳凛只字未提,施然望向旁边的靳凛,眼里的爱慕和感激差点溢出来,对方似乎一直是这样,恰到好处的善意,足够让他感恩戴德。
施然能感受到靳凛用了力,滚烫的呼吸声将这个沙发围住,但过了一会儿,靳凛顿了一下,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欲望,慢慢将手从衣服里拿出,放在了施然的腰侧。
"你到了没,我刚才给弟弟打电话,他说他还有十分钟,你抓点紧啊……"对方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无非是让他抓紧时间别让他弟久等。
施然茫然地睁开迷蒙的双眼,呼吸还是喘的,眼睛带着雾气般,额前的头发杂乱散在眼前,嘴唇被津液染的红艳,靳凛喉头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生生咽下去了。
气息越来越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灼热异常。
施然猛的把手缩进袖子里,他全然忘了自己的糟糕样子,耳朵也红了起来,话也说不出,找不到任何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靳凛开车不习惯说话,施然也不是话多的人,今天格外低落,车内出了机械的女声,十分安静,正当靳凛清清嗓子准备说话时,施然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了,奈何他再不想接,也不得不拿出来。
施然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颤抖着意图靳凛身上下来,而当他的手撑着后面的沙发靠垫准备下去时,脚掌传来温热的舌头舔舐的触感,他一惊,忙的回头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狗狗已经醒了。
靳凛法,在又一次咬伤靳凛的嘴唇之后,靳凛无奈地笑了一声,“张嘴。”像哄孩子一样。
靳凛没再管施然,往前走去,走到地下车库的时候,施然突然听到靳凛低沉的声音,"下次出门多穿点。"
明明两人还是如此亲密的姿势,对方的嘴唇近在咫尺,静默中,难以言说的氛围萦绕在二人周边。
靳凛开了导航,没再说话。
就在他手足无措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还伴随着规律的震动声,从他们身侧压住的沙发垫下传来。
靳凛没有做声,对面的身份一目了然,靳凛扫了一眼施然,对方身体僵硬,嘴巴紧抿,头微微向外看去,这下靳凛多少能猜到,施然性格如此敏感的部分原因,没有多问,靳凛只是放起了车载音乐,没有多问,施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点,哑着嗓子说了句,"谢谢。"
靳凛摇了摇头,眼神瞥过施然紧张无措的表情,施然坐在座椅上也是不自在的,整个人往里缩,像极了害怕自己说错话被责怪的孩子,靳凛在看到手上红痕的时候皱了下眉,状似的说了一句,"去医院看了手,再说吧。"
他以前在家时,狗狗就有这样的动作。
随即,迅速地从靳凛身上爬起,看到靳凛被揉的皱巴巴的衬衫时,脸又开始发烫,他不敢和靳凛对视,他是个
后悔了吗?也是,靳凛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自己勾引了对方,对方克制不住,现在,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吧。
"其实,我要去接我弟,我俩,很久没见了,大概,十多年了,其实以前,感情也不是很好,因为家里,可能…这次他来,我挺惊讶的,不知道待会要说什么,做什么。"施然突然断断续续的开了口,可能是黑夜太安静,亦或者是靳凛给足了他安全感,极少提及家里事的他,会开了口。
靳凛的手掌很大,手掌摩挲着施然的背脊,施然因为瘦,所以骨骼纹路能清晰地感受到。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立马移开了目光,但他紧咬的嘴唇和小心翼翼闪躲的动作,无不在彰显着他的难过。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路上的车也很少,对面的声音在车内也很清楚,施然尴尬的不知所措,只好赶紧说知道了,挂了电话。
"去,去高铁站。"施然像只受惊的兔子,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身前的安全带。
他缩回脚,想要制止狗狗别闹,张嘴,喉咙却像是梗住,只字难言。
施然控制不住地轻喘,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平日解决欲望也总是草草了事,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他失了魂。
上车之后,施然才猛的意识到自己坐上了靳凛的车,巨大的惊喜冲散了他的悲伤,他甚至紧张的不敢呼吸,呆呆的坐了会,车没发动,施然看向靳凛,发现对方指了指自己胸前,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没系安全带,手忙脚乱的他扣了半天才扣上。
他听话的张了嘴,而后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席卷了他整个口腔,嘴里酥酥麻麻,连带着指尖都是酥的,身体不知足地叫嚣着想要更多。
"去哪里?"靳凛回头看了施然一眼。
那不是他的手机铃声,施然先反应过来,“有人找,找你。”声音闷闷的。
施然愣了几秒,才憨憨的答应,"好!"声音在地下停车场里还挺大,说完施然就头更低了,不知道是不是施然的错觉,他感觉靳凛似乎轻笑了一声。
此时此刻,他却感到十分难堪,仿佛自己小丑一样的模样,被看了个干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锢着施然的那只手移到了他的背后,施然只穿了一件t恤,于是被轻而易举地就撩开了衣服,靳凛的手上有茧,拂过皮肤的时候让他忍不住颤栗,背上的触感太陌生了,痒,痒到了他的骨头缝里,让他心甘情愿溺死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