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韦载我，我就去。」白湛舟优雅地喝了口茶，把所有问题都抛给苏韦。

不只是为了「攻略」，是因为苏韦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让他很在意。

回程的路上，坐在後座的白湛舟将沿途的所有风景都尽收眼底。

即使不红润，还是在想如果吻下去会是什麽味道。

身为男人又喜欢男人，光是望着他，脑中冒出的想法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进了咖啡厅，又被带到另一边的露天座位，里头有几只老板养的狗，让叶煦他们像是疯了一样，也不管刚送上的餐点，直接和几只大狗在互动区奔跑，顺道合照几张照片。

「怎麽？你冷了？」白湛舟反问，苏韦则一点都不敢对上他的眼。

「愣着g麽？」苏韦的声音让白湛舟回过神来，而他根本不需要特地寻找苏韦的身影，因为苏韦就站在他身旁，等着替他解开安全帽，「转过来，你不是不会解吗？」

他没和任何人接过吻，但如果是白湛舟的话，除了感觉到嘴唇的柔软，应该也只嚐得到牙膏清新的薄荷味。他呢？他会回应他的亲吻吗？如果以他的个x，说不定会不甘示弱地回吻他，甚至想拥有主导权……

这些白湛舟从未t验过，若是上学期的他，肯定一点兴趣都没有，但现在他反而想主动参与，毕竟苏韦也在。

脑海一冒出那张逗趣的表情，苏韦就忍不住扬起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

没有任何一个人说他难相处，甚至觉得白湛舟是一个有趣的人。

「苏韦那麽常跑山，都没跟你分享啊？」

「我是喜欢跟大家一起玩的感觉。」苏韦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

「你本身就多准备一顶安全帽，是因为常常载人吗？」白湛舟戴上安全帽，却怎麽也扣不起来，这扣子似乎与他认知的不太一样，不是轻轻「喀」一下就能顺利扣上的。

「靠！还不是因为你说了奇怪的话！」

可他怎麽也没想到，在回答叶煦那是什麽蘑菇之後，他转过身去看向白湛舟，他竟然穿上了──那件本就是oversize的外套，穿在白湛舟身上好像又显得更大一点，松垮垮的，连衣袖都b他的手臂还长。

令人熟悉又安心的味道，让他不只不冷了，好像连心都变得安定。

「你没跑过山？」

怎麽忽然被这纯情的男孩子一问，他就愧疚起来？

白湛舟想，苏韦还算有眼力，看得出他冷、所以把外套给他，穿上後也暖和不少，就是款式与他平常的穿衣风格大不相同。

啊，应该说，不能随意提起──

苏韦的举动对白湛舟而言，b白日的yanyan还暖心。

「你对我说这种话，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知道会有如此矛盾的感受，是因为他们都是男人。

现在他仍因为和苏韦关系特别好，又因为住在同一间宿舍的关系，不管是聊到什麽话题，三不五时就会被扯在一块──他本身就不讨厌，现在倒是挺喜欢的，因为他很喜欢看当下苏韦的反应。

与白湛舟一样的是，这个人说话直接，也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

明明他和池亦翔当初也只是普通朋友，从没有交往过。

「我就开开玩笑，你起这麽大的反应g麽？」白湛舟语带笑意，那问话只是想逗弄一下苏韦，现在说的才是真心话：「虽然不喜欢，但因为这是你喜欢的事情，所以我愿意给它一次机会。」

「嗯？原来你还记得。」

如果白湛舟所有的靠近与处心积虑，都是因为自己也喜欢他，那他会贪恋自己的亲吻吗？在亲吻之後，是不是还会馋他的身？

「没机会，但早餐也许可以。」

「还是我载湛舟？」叶煦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白湛舟想过，苏韦喜欢上他就等於他的计划成功，当满足自己的好胜心之後，他也会如报复一样告诉苏韦：「冷静，我不喜欢你，我是直男。」

他不是笨蛋，更懂得察言观se，当然看得出白湛舟觉得冷，要是不穿暖一点，那苍白的唇估计等会儿就发紫了。

「哈哈哈！已经受不了机车了？」

「有可能，也许会在早上去唱ktv，平日早上最便宜。」

「真笨。」白湛舟哼笑吐槽，却在说出口後，马上打了个大喷嚏。

「b我厉害的人多的是，要推动这个世界也轮不到我，但就像你说的，我还有家人得照顾。」苏韦轻叹口气，他虽不认为他

……先是骑机车上山、看夜景喝咖啡、再跑到市区唱歌？

「好好喔……」吕育生用着羡慕无b的眼神看着他们，「有机会带宵夜吗？」

「ok，那我再传le说我要吃什麽。」

连他点的咖啡也早就冷掉了。

听见苏韦认真无b的问话，白湛舟顿时心虚，却又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意。他有好多举动都是为了攻略苏韦的心，但也有好多话都是发自内心说的。

那时环绕在他鼻间的，会是他熟悉的沐浴r味吗？

「因为你的家人吗？还是你认为自己对社会有份责任，需要贡献你的聪明才智，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他记得他看过叶煦的车，确实小小一台，要载人估计有点勉强。

他似乎无法理解这种风格的外套，先是张大手臂，又双手还x，虽没站起来，但光是坐在位子上做出各种奇特的动作，就让不远处的苏韦忍不住笑出声。

还有，居然要他载？

「我只是说事实，如果让你感到奇怪，那还真是抱歉。」又是那倔得很的脾气，还有一点歉意都没有的语气。

他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对白湛舟更没有任何不满，可是──

「还是开车舒服点，而且我也不想欠你人情，之後让我载你一回。」

「你用你的那台小绵羊载人？要确定跑得动耶。」苏韦的吐槽让叶煦马上翘起了嘴，而白湛舟本人则是还在犹豫，自己究竟要不要跟这次的出游。

他说：「我热，你替我保管一下。」

不是他老是嫌弃的汗臭，是苏韦本身自带的t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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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太热、冬天太冷，安全帽还会弄乱发型，身心都狼狈。」

他是真的觉得冷，可也不能坐到室内的位子，半点办法也没有。

「原来你还喜欢唱歌啊。」

白湛舟瞪他一眼，见他取笑自己的模样，虽然露出招牌臭脸，但还是默默向前了一步。他本想请苏韦教自己如何使用这顶安全帽就好，可他怎麽也没想到，苏韦直接伸出了手，替他将扣子扣好。

「我不是笨蛋，苏韦。」白湛舟放好安全帽，再度看向那片让自己失神的绚烂景se，「虽然才刚到，但我已经明白你为什麽会喜欢上山看风景了。」

「我就是不喜欢吹风，也不喜欢戴着安全帽。」虽然苏韦看不见白湛舟的表情，但他知道此刻的白湛舟一定皱起了眉。

苏韦起了身j皮疙瘩，耳根子也变红，却没人知道此刻他脑袋里在想什麽。

「你之前不是说过，只要我想要，喜欢去哪就去哪吗？」

看样子，是他馋白湛舟才会有这些想法。

跟池亦翔不一样，他的眼神好像会骗人，至少白湛舟无法澈底解答出他的找自己的原因，更无法知道他此刻的情绪──是因为和池亦翔交往，所以觉得拥有了全世界？被ai情冲昏头的人都会变得这麽偏激吗？

「白湛舟一副就是不喜欢跑山的人，跟他分享这些也没用。」苏韦说道，看向白湛舟，却发现他似乎不苟同。

「对，所以请好好骑车，别让我摔着。」

「如果我不来，你机车後座是不是就载其他人了？这会让你更开心一点吗？」苏韦没想到他的问话，又让白湛舟发起疯来，说出这种「鬼话」。

白湛舟瞟了他一眼，「我本身就白。」

「先穿过来、再从这里穿过去，最後扣上这个就行了。」

当冷风拂过，苏韦从自己的小世界回过神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脑袋会冒出那麽多yghui的想法，猛地咳起嗽来。

这一切根本轮不到苏韦做主，最後，他被动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不想被任何一切拘束，不论是r0u身还是奔放的思想，亦是如此。

过长的衣袖摀住他的下脸，他轻轻嗅着气味的样子，苏韦都看在眼里。

白湛舟完全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知道大学生会有很多疯狂的行径，却没想到除了翘课去游乐园之外，还会有一整个晚上都在外头玩乐唱歌的行程。

苏韦看过无数夜景，虽然这里不错，还有间咖啡厅，但他还有其他的秘密基地。而他无心的一句话，不是敷衍，也不是随口说说，在白湛舟心底，更成了一个必定得实现的约定──

对苏韦来说载人不是什麽难事，但他就是不晓得白湛舟的居心何在。

「你再告诉我地址，下次换我开车载你去兜风。」

但如果这麽说，即使再不想承认，他都是在说谎。

「什麽是跑山？」白湛舟又问了个让大家感到有趣的问题。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没有想惹白湛舟生气，也不觉得这些话很讨厌，但是他就是会觉得别扭……即使听了开心，他仍感到奇怪。

「我、我又没那样说！而且我要问的也不是这个好不好！」

和别人谈论起梦想，对白湛舟而言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应该说，要感情够好才会聊起这个话题，也得对方有一定的认识，才能给予有用的建议。

别被世俗的眼光挡住前进的路，是他不会刻意提起的人生座右铭。

虽说这也无妨，毕竟只是暂时借穿，但还是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开始观察着外套，思考为什麽会有这麽多的口袋。

「既然这麽讨厌，为什麽还要赴这次的约？你大可以不来。」

白湛舟又瞪，尔後又看向那小小的後座，犹豫了好半晌。

他不得不承认，从机车上看到的景se，和在汽车里隔着玻璃所见到的有那麽一丁点的不同，在车里的他无法吹到风或闻到味道，没办法有身历其境的感受。

现在的社会风气开放，同x伴侣已经能够结婚，他本身就不讨厌也不排斥，甚至支持同x婚姻，可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对男人感兴趣。

「也没有很常啦。」苏韦发动机车，等着白湛舟坐上来，却发现他0着双d扣，用了好几秒都没扣成功。见好像什麽都会的白湛舟露出困扰的表情，苏韦实在憋不住笑，轻唤了声：「过来。」

……他该不会想在後座，突然抱住他吧？感觉就很像白湛舟会做的事情！

「少了池亦翔这个朋友，是不是让你很难受？」

他想，苏韦是ai好自由的，就与自己一样。

「我？」苏韦指着自己，眼睛瞪得无b大，「你要让我载？」

「坐在这吹吹风、看看夜景不是很好吗？他们现在玩成这样，晚点就没有jg神唱歌了。」

路上停红灯的时候，苏韦和别人谈起话来依然没变，始终挂着笑，看起来也不像有心事的样子，就这样，他们一行人抵达那间夜景咖啡厅，刚下车的白湛舟都还没脱下安全帽，便看见苏韦最喜欢看的那片美景──

「你这麽了解我？」他那带着玩味的语气，只会让苏韦不知所措。

「我以为这麽说你就懂了，唉，看来之後都得帮小少爷戴安全帽了。」苏韦刻意叹了口气，「g麽不上来？你该不会没坐过机车後座吧？」

当他卧病在医院时，苏韦曾经看着窗外很久，说喜欢城市的美景，也喜欢乡野的静僻，他选不出自己更喜欢何者，所以他建议苏韦可以到处去走走看看。

「就是因为你常常这麽跟池亦翔说话，他才不要你的，你知道吗？」

「那家伙只有汽车啦！就停在我们学校停车场，还因为是贵的车有专属停车格。」苏韦帮忙说道，可这反而让叶煦逮到机会，眼睛马上一亮──

即使觉得攻略苏韦的计画已经成功八成了，白湛舟仍会跟着苏韦和班上的同学聚餐，甚至成功与他们成为「朋友」，大学生活跟上学期好似有着天壤之别。

即使这里只是半山腰，依然能俯瞰整座城市，大楼的灯光熠耀，好似也点亮了他黯然的神采。

苏韦骑得并不快，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把外套给了白湛舟，下山的这段路还是算冷，他得慢慢骑才不会冷到发抖。

晚上，苏韦和白湛舟准备离开宿舍房间，吕育生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翘起了嘴，「这麽晚了你们要去哪啊？」

「苏韦的车确实b较大台，载人也更稳一点。」叶煦愿意将机会拱手让人，只要白湛舟到就行。

「你不去跟他们一起玩？」白湛舟还以为苏韦会和其他人一起行动，殊不知他却与自己坐在位子上，静静看着别人玩，也顺便欣赏风景。

苏韦当然载过人，这次也能载，但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白湛舟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玩，毕竟他们打算通宵，白湛舟这个准时在十点或十一点睡觉的乖宝宝怎麽想去？

「我讨厌骑机车，也没坐过别人的後座。」

当房间再度阖上，和苏韦走在廊间的白湛舟满是诧异：「要夜不归宿？」

「苏韦！你过来看，这里居然有蘑菇耶，这是可以吃的吗？」叶煦在远处朝着他们的方向呼唤，看起来是玩嗨了，连在草皮边缘的小蘑菇都能让她激动到尖叫，「如果狗狗吃到会不会怎样啊？」

「我跟他没有什麽要或不要的问题，想走或留下都随便，需要我替你解释交流这个词的定义吗？在人与人的互动中，关系有所变化或流动都是正常的，简而言之，我不认为自己可怜，也没有觉得你b较高尚，如果与池亦翔交好能定义一个人的人生好坏，那我只能说你的眼界b米粒还小。」

「还是你载我？苏韦。」白湛舟此话一出，让苏韦愣了好半晌──他还真的想去？跑山耶！夜冲耶！这两个活动多麽不适合白湛舟、和他搭在一起多不协调？他敢打赌，白湛舟一定会後悔！

後来他们一群人并没有去唱歌，光是骑车和狗玩就耗尽他们的t力，能安稳地骑回学校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们班几个朋友约上山一趟，说是有一间新开的景观咖啡厅。」

「从你那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对方的讥笑没有让白湛舟露出不悦，反倒只认为对方十分莫名其妙，像是没事找事做的疯子，而他恰好运气不好，被他盯上了。

「没有，被口水呛到。」苏韦继续咳着，脑袋里头乱哄哄一片。

白湛舟虽然能理解苏韦的心态，但他还是认为苏韦更像是会和他们一块玩的人，而不是与自己在这里喝着咖啡谈天。

「明天不是早十吗？」

「载个人又不难，苏韦没问题的啦！」朋友拍了拍苏韦的肩膀，没人觉得他会拒绝。

他可以静悄悄走在自己坚持的道路上，但绝对不会让别人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就像当初埋藏自己心意那样，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白湛舟从没想过，之前从未说过话的同班同学，在第一次与自己交谈时，竟然不先客气地打招呼，直接挑衅起来，想要惹事。

……这、这又是什麽话！因为是他喜欢的事？他喜欢的事又关他p事！

虽然现在要他再二选一，他依然会选择以汽车代步，但未来如果有看见什麽美丽的风景，他大概会将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好好欣赏後再走。

绿灯，苏韦继续前行，他以为自己能等到白湛舟的回覆，可一路上白湛舟安静得不行，他更无法从後照镜看清他的表情，变得心浮气躁起来，连骑车的速度也变快了。

看，又说这种话！这次还是在大家面前，重点是没人觉得奇怪！

他可不想连自己也骗了。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拥有这样的自由，但这好像是我的梦想。」

「我会。」白湛舟说着，还真的自己将双d扣解开了。

白湛舟虽然有穿外套，可就薄薄一件，越发不敌寒意。

虽然因为有安全帽所以一点也不疼，可白湛舟还是拍打了下他的肩膀，对他怒斥：「你这家伙骑车还敢不注意红绿灯啊？」

「我怎麽敢让小少爷受伤？感觉你只要受一点皮r0u伤，你家老爷就会把我宰了。」苏韦半开玩笑地说着，但也确实骑得b平时还要慢，「不过骑车吹风很舒服啊，为什麽不喜欢？」

「你说的话真是毫无逻辑可言，请不要打扰我读书。」

「但你连嘴唇都泛白了。」苏韦说着，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自己也这麽盯着他的脸，最後将目光落在唇上──只是这次，他的感受又变得不同了。

四月的山上还带着寒气，越晚越冷，风也越吹越大。

还是单纯这麽认为，也只把他当朋友？

解b扣还简单，他胡乱0一下，确定构造之後，试一次就成功了。

他不外乎就是露出一脸「关我什麽事」的错愕表情，接着又好像很快就接受两人被綑绑在一起的事实，不是露出害臊的神情就是感到别扭，在白湛舟眼里，模样特别可ai。

虽然苏韦认为白湛舟这个傻子不可能穿起来，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替他摺好外套、好好放在桌子上，要不就是放在他的腿，再怎麽样都不可能拿来御寒。

礼尚往来、有来有回才能好好延续感情，这点白湛舟还是懂的。

况且他也懂白湛舟，直接问他冷不冷绝对听不到实话，既然这样，那他也故作不经意地将外套递给他，落下一句话就消失在座位旁──

「你知道我看不到吗？」他就想问苏韦，谁能看到自己的下巴？

「看来小少爷的学习能力b我想像中还要好。」

「总之就是骑车上山看夜景啦，湛舟要去吗？」叶煦的询问让白湛舟陷入深深的沉思。虽然很想参与每个行程，但他并没有机车，更不喜欢骑车。

「很漂亮对吧？下次带你去看更漂亮的。」

「小声点，我去看看。」苏韦轻叹口气，起身走过去的时候，也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随意地披在白湛舟身上。

「你本身就这麽白，还是冷到脸se发白？」坐在他对面的苏韦撑着头，仔细端倪着他的脸，发现白湛舟虽然都摆着张臭脸，但样子还是挺好看的──以他看男人的标准来说，确实长得标致，也很像会被nv孩子们喜欢的类型。

惊吓、红灯、急煞──旁边没什麽车，没造成别人的困扰，反倒是後座的白湛舟来不及反应，用力地撞了苏韦的头一下。

而外套都是苏韦身上的味道。

「哦？所以我是第一个载你的？」

「所以大概唱到九点多，唱完马上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