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茶楼听书(1/10) 皇太女她每日都要吸阳气【刻玉】(女尊|NPH)
开yan十八年,年满十四的姚初瑜坐在茶楼二层的凭栏前听书,桌上整齐摆着些刻玉石的器物,一块完玉,下手却无丝毫迟疑,只听得石料与刀具间滋啦滋啦的钝响。
响动不大,很快便淹没在说书声里,与那些个谈乐吃食的人声混杂在一起。
右手旁坐着的依旧是日夜相伴的兄长,只是平日在外,都会戴着一顶特制的幕篱。
虽说瑶京民风开放,通常只有嫁了人家有妻主的男子会在外戴上面纱之类的物件,但姚守衿不仅贵为嫡皇长子,而且自出生起便注定要与妹妹相守一世,早早被封了琼玉公子,已然是姚初瑜公认的正君。
至于为何要戴幕篱这种严防si守闷人的玩意儿,自然是因为他与姚初瑜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要命yan容。在这等绝se之下,连男子不可外露的守g0ng砂明晃晃长在眉间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儿都已经不足为道了。
当然,凭姚守衿在皇太nv那心尖尖上无可撼动的地位,这些个掩面玩意无一不是姚初瑜亲手置办的。
这里要忧心遮守g0ng砂的细带伤着兄长皎容月貌的玉皮,自小给他刻的眉心玉链子式样都不带重的,导致那张本就引人垂涎的面容又yan了几分,面纱的作用便聊胜于无了。
戴着幕篱又嫌它太轻,风吹纱起叫人把兄长的好颜se瞧了去,用绳系在颚下怕勒得慌,恐伤了皮r0u,几日不眠不休,还真就自己琢磨出了几顶薄玉雕的幕篱,纱间垂了些分重压纱的玉坠。
出门在外不乏有nv人打听这幕篱的出处,有点钱财的谁都想给自家夫郎也整来风光风光。毕竟此地无银三百两,遮得越严实越美的道理大家伙还是心知肚明的。
今日的书说的是当朝皇太nv散yan救父的故事。姚守衿起手握住姚初瑜的手腕,捻着一张帕子细细擦拭眼前细如葱白的十指。不同于瑶国nv人惯于上农习武的手茧,这双手的茧多是常年刻玉雕石下养出来的。
姚守衿想起这些年妹妹手下出的玉石物件多是给自己和父君,连弟弟姚怀枝也只有生辰节日时得的多些,心里头是既心疼又欢喜。
姚初瑜瞧了会低头给自己清理玉屑的兄长,虽然被幕篱的白纱遮了脸,也能想象他定是一副无奈又珍重的模样,四边的玉石坠子也随着身t倾斜缠绕,不时发出玉间清脆的撞击声。
“阿兄,可以了。”姚初瑜反手握住他,一冷一热,皮r0u相依总是好的。
双生子的心连在一起,十多年的形影不离,即便隔着一层幕篱,亦足够感受彼此所想。
姚守衿屈起手指,让自己温热的手掌贴紧她的手心,声如琼玉:“可是念起儿时的事了?”
小时候在g0ng里,好事不多,坏事不少。姚初瑜目se深深,仍是笑得温润,薄唇间吐出的声却是和皮r0u一般的凉:
“是啊,自小只听人人称颂皇太nv散yan救父,孝心天地可鉴,幼时不过几年,当今太nv无yan不可习武人尽皆知。背后只道废人承了yan脉,占了东g0ng,无功无为,乃国运不济,对我等明里暗里冷眼嘲弄,极尽欺压。”
姚初瑜一身玄衣,长发高束,随手拿起一把刀具,于指尖翻飞,摇头轻笑继续道:
“这些人都妄图步步蚕食我等现下所拥有的和那些还未得到的东西。母皇倒是得偿所愿,这些年不仅借着废贵君祸乱后g0ng谋害皇嗣师出有名得了南国铁骑,还顺手打压了父君澜氏一族的权势。当初名震多国的皇太nv不过是个材不配位的废人,挡着那些觊觎的豺狼不说,还能攥着位子帮她守个nv帝之诺重千金的好名声,也不愧是最得趣儿的皇家轶闻了。”
玩味地摩挲着刚刻成的玉,姚初瑜心下一片刺骨的平静。既然人人都望她老实做个废人,十四年如一日也乏味了些,后日成年礼,倒不妨送她们一份大礼。
刀具泛着银光,姚初瑜看着薄刃上映出的面容,不由心中笑道,这脸确实美的邪门了些,也怪不得自己命里承不了yan气了。
说书声不绝于耳,二人的思绪顺着方才慢悠悠的话语,穿过十年前的红墙绿瓦,好似真的看见了那两个手拉手的孩童,那段儿时的皇城路。
开yan八年夏,皇城内酷热难耐。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一手打着小扇,一手牵着四岁的皇太nv和长皇子。
姚初瑜仰起扎着两团小髻的头看着身怀六甲的男人,稚声稚气地问:
“七爹爹,等你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出来了还会同从前那般喜欢小初吗?”
七美人停步,含笑0着nv童的发髻道:
“作何如此想?小初可一直是七爹爹的小福星,不管有没有弟弟妹妹,七爹爹永远都会同凤君一般喜ai小初的。”
姚初瑜一开心便松了兄长的手,扑到男人怀里蹭他好闻的颈,嬉笑道:
“那七爹爹和小初说好啦,小初也要永远做七爹爹的小福星,七爹爹和父君还有阿兄阿怀弟弟我们五个人要一直在一起!噢,还有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嘿嘿。”
七美人宠溺地抱紧姚初瑜,与姚守衿始终关切着妹妹的目光撞在一起,一大一小如夏日清风,言笑晏晏。
七美人从前就是月初凤君的近侍,自小伺候在澜守月身边,姚光称帝后被随着一道封了个陪床的侍从。
小时候说是家中排里,不可能卡r0u的,强迫症卡r0u同b心梗。谢谢几个姐妹的支持和喜欢~看到你们评论就很幸福啦n???n
二日晨起,姚初瑜领三人去凤君主殿问安。熟悉的人,熟悉的地,与往日也未有不同,只身份上多了一重亲近。
“儿臣给父君请茶。”
姚初瑜搀着兄长跪在月初凤君跟前,与姚怀枝和阿元一起奉茶。
澜守月一一受了他们的礼,遣开侍从,留下四人说话。规矩总是做给外人看的,殿门一关,姚怀枝立马贼兮兮地拉过姚守衿到身旁来。
“阿兄,弟弟问你个事儿成不成?”
姚守衿忙活了一晚,yan气也被采补的差不多了,大早上身子也没完全恢复,被姚怀枝这么一扯,脚下踉跄了几步。
姚初瑜赶忙扶住兄长的腰,瞪了眼弟弟道:“做了夫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正君也不叫。”
姚守衿拍拍妹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无妨的,自家人也听惯了,私下也不必纠结礼数。”转而对姚怀枝道,“怀枝所谓何事?”
姚怀枝擦着鼻憨笑,凑到他身旁悄悄问:“怀枝今日见阿兄面se有些苍白,行走间身形微晃,步履虚浮,这守g0ng砂也消了,不知…不知昨日阿姊同阿兄来了几个回合啊?”
虽是细声细气的问,但诺大的殿无人讲话,说的东西五个人也是听得清楚,阿元离得两人最近,碍于身份不好多问,却也是在意的,便竖着耳朵听。
姚守衿晓得这个弟弟嘴上没个边幅,没想竟问得如此直白,耳上顿时有些红,掩唇咳了声,还是满足了他的好奇,含羞带喜地悄声道:“算上今早沐浴的一回,有七回了。”
两个还未实战的男人闻言心里一咯噔,瞅了眼姚初瑜,暗自以姚守衿为榜样,不愧是正君,佩服。
然后姚怀枝就被他阿姊敲了脑袋,“今夜就换你上了,在这好奇个什么劲。”
“这不是有阿兄给咱们打个样嘛…问问怎么了。”
澜守月坐在旁边看得乐,“行了都过来坐,阿元也别站那了,快坐快坐。”
“是,凤君。”说着在了姚怀枝旁边坐下了。
“敬了茶还叫什么凤君,你们都是在这凤君殿里我看着长大的,本就是一家人,小初成了家做了妻主,往后院里的事还得你们相互扶持。”
阿元应了话,看着和几人融合更密的财运,松下自今日奉茶起就存的几分紧张道,“阿元谨遵父君教诲,往后定好生服侍殿下,帮衬正君和侧君打理好府中事。”
澜守月眯起眸子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含笑道:“小初可给你俩定了名号?”这问的是姚怀枝和阿元。
姚初瑜接过话,“早就起好了,正要提这事儿呢。”
说着从怀里取出两样刻好的物件递给二人。
姚怀枝收到的是一把雕花玉匕首。一株桃枝自刀柄攀上刀身,花ba0未绽,花下用草t刻着“连枝”二字,张扬不羁,正和他意。
“连…枝,阿姊,这就是你给我起的号吗?怀枝好喜欢!这匕首也喜欢!”姚怀枝是有话就说的x子,若不是时辰尚早,现下开心得就想把姚初瑜抱去自己屋了。
姚初瑜捞起兄长的手腕,将腕上沁了红的裂纹镯子给他们看,“嗯,按你们名号都打了几套,还有些放在血池里养着。”
阿元摩挲着躺在手心的镂空圆佩,是用那白玉料子制的,铜钱的样式,斜着镶上不规则的鎏金,中间镂空处的上下平刻“寒一”二字。指尖细细g画她亲刻的字线,心底将自己的名号反复默念,嘴角挂上淡淡的笑意,抬头满眼期许地看向少nv。
姚初瑜平日同他说的t己话不多,却一直很照顾他的心思,男人小时候吃了挺多苦,又从小跟着自己谨小慎微惯了,一时也做不来亲人那般熟稔的开口,便迎上他的目光温声问道:“这名可还中意?我记着认了你的那日正好是大寒,又想留下元的意思就选了一字,你这眼是独一无二,人也算是我万里挑一罢。”
阿元听她作解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垂下琥珀se的眼,又抬眼看着她喏喏道:“殿下起的名,阿…寒一万分中意的。”
姚怀枝长这么大有时候还是看不惯他这副得了好还跟谁欺负了自己的模样,哼哼道:“阿姊,你怎么都不解释解释我的,也不问我喜不喜欢…”
姚初瑜发笑,“你方才不是没等我问就说自己喜欢的紧了?”瞧他又要我个半天,故意逗他道,“连枝啊…就是姊弟相亲的意思。”
姚怀枝顿时丧了气,“啊…可是咱们本就够亲近了,还b你和阿兄差一点点来着。怎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姚怀枝平日不是在武场和尹峤练打就是和姚初瑜窝在暗室玩刀,学问上自是不jg,只胜在人有灵x,b得过旁人,却常常在自家人跟前吃哑巴亏。
桌上几人知道意思的见他抱怨都不禁笑出声,还是澜守月不再跟着调侃,款款道:“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既有兄弟姊妹相亲之意,也指二人夫妻恩ai。”
“!”姚怀枝听得一双狗狗眼都亮了,直接夹着姚守衿抱住了姚初瑜,“阿姊!连枝要同你恩ai!”
“啧…”姚怀枝生怕他没有轻重压坏了兄长,撇开姚怀枝环过自己肩膀的手臂,嫌弃道:“你说你这名和号都这般文邹邹的,怎的人就偏得这么厉害,他日别人在外都要称你作连枝公子,我还真不晓得是能应了连枝还是能应了公子。”
姚怀枝不以为意,摆手道:“嗨,这不是没有旁人在嘛,放心吧阿姊,我保证以后有人听到连枝二字都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绝无人敢冒犯,也不丢你的面儿。”
四人内心同时想,此话听着好似哪里不太对,又确是挺在理的。
临走澜守月拉过nv儿的手,细瞧她的脸se,有些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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