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一下方稳vs方安在那个时代的结局。
新地方,按着方安原本的性子肯定是要先转悠一圈,等熟悉了才会老实的跟着家人一起收拾家,但不知是不是母亲说的,方安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寸步不离的跟着方稳一起帮忙筹备新家。
等新家各方面都齐全后,不知父母做了什么决定,之后父亲开始不见踪迹,许久才会见上一面,方稳也开始跟着母亲学习管家等方面的事情,同时方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她知道的比方稳还少,她能想到的也就父亲在外面遭遇了意外。
父亲回家那一小段团聚的时间一直都保持着笑容,可依旧掩盖不住眉眼间的愁绪,兄妹二人想为其排忧解难,再不济也安慰安慰,但父亲总是用其他打发走兄妹,只跟母亲交流。
搬来这里大概有三年,虽然父亲母亲时常忧虑,但生活还是不错的,方安最喜欢赖在床上等方稳抱她下床。
最近方安变得奇奇怪怪起来,方稳并不能从自己学到的知识了解方安为什么会这样,想找大夫给方安检查,不巧的是,大夫前些日子刚说出远门,现在村子里没有能检查身体的。
方稳想到了母亲,母亲学的东西很多,想必会知道方安为什么这么怪,还没开口,父亲回来了,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破破烂烂的,有些衣不蔽体的感觉,母亲急忙带父亲去收拾,方稳只能等两位处理好事情再问。
方安看了一眼,抱着方稳的胳膊撒娇,她想去山里面抓只兔子,因最近方安情绪也不高,难得提了一件事情,方稳自然是答应了,帮她准备好捕捉需要的东西,又告知等他问了母亲事情,就去找她,让她注意安全。
抓只兔子需要多久?
方安想大概是几百年。
过去的太久,方安已经想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剩下印象最深的画面,父母死了,尸骨无存,方稳逃出来抓着她逃跑,最后为了让她安全,方稳去吸引那些修仙者的注意,她亲眼看着方稳中箭死在她面前,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藏好自己,一点声音也不能出。
等人没了,她爬出来,方稳身体已经凉了,浑浑噩噩的想去找父母,可看到被夷为平地的村子,才想起方稳狼狈的抓着她跑时告诉她的,父母死了。
都死了。
在还不清楚修仙者是什么存在的时候,方安入魔了,仅仅几百年,就成了无人能敌的女魔头。
方安知道这世界不太对,她相信那些修仙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才会愈发混乱。
但真看到云淮带着命令前来时,方安还是不敢相信。
她要死了,不是被敌人所杀,而是天,天不容他们一切……至少现在不容,所以不管是修仙者还是入魔者都该死。
转念一想,她似乎可以去见父母和方稳了,方安选择认命,至少她魂魄还在,还能进入轮回。
方稳vs方安小剧场
方稳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远在天边碰不到,为了缓解寂寞,他找了一个和白月光很像的人,但这个人除了脸,可以说没有一处是像的,但胜在乖巧,方稳很是享受这个替身服侍他。
不知是不是他表现的比较随性,竟然让狐朋狗友误会他爱上了这个替身,就连替身自己也这么觉得,方稳只觉可笑,但又懒得理,狐朋狗友而已,又不是他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不值得他这么上心处理。
白月光回国举办宴会那天,方稳本来想自己带着礼物前去,但想到到时候出现的事情,以防万一出岔子,便把替身叫上了。
方安是方稳同母异父的妹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但凡惹她的,能死绝对没活下来的,提起这位,圈里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自己哪里不小心惹到这位祖宗,为了防止方安惹的家里不安宁,方安被下了安眠药连夜送去了国外一个非常不知名的地方,甚至网络手机都没有。
方稳试图调查出位置,但转机数次,信息全乱套了,怎么也确定不下来飞机最后落地的地方,甚至飞机最后去了哪个国家都不确定,最后还是听说没短方安其他的,只要方安性子稳定一些,就立马把人送回来,前提是方稳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国内。
见到替身那一刻,方安手里还在晃着酒杯,她言笑晏晏的问着方稳她是谁,并当众称呼方稳哥。
方安向来没大没小,敢对着她老子见大名,更别提方稳这个哥哥了,可以说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叫方稳名字,如今这么一叫,清楚她性子的人都默默退开,省得殃及池鱼。
替身没打听到方稳的白月光是谁,也没想到会是方安,想着方稳模糊不清的态度,越界说是她未来嫂子。
刚回来就差点杀了个人,方安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轻飘飘的告别离去。
“方稳,他们都说我不配是白月光。”方安轻划着方稳的胸口,若有所思的问着,“你也这么想吗?竟然找了个替身。”
“你是我的白月光,谁说白月光就得那样,而且他们有什么资格说你不配,你是我的。”方稳努力保持冷静,但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别玩了,你都学了什么吧。”
方安轻笑一声,听话的停下自己玩闹的行动,静静的看着被她折腾的浑身是汗的人,啧啧几声感慨方稳身体真差。
祁津喜欢直白的,不喜欢任何弯弯绕绕,因这一点,他不知和多少人就这么没了联系。
在这世上,最忌讳的可能就是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或联系,看到祁津独自一人,所有人难免唏嘘一句,明明只要退步一些,不少关系都能留住的,这些联系不管是对未来还是对现在,都会有所帮助。
但祁津始终我行我素,觉得对方不好,就立刻断得干干净净,一副生怕被祸事缠上的样子,其他人对他的指点议论丝毫不会影响他自己的生活。
不知什么时候,祁津发现好像有人盯上了自己,但他怎么找,也没找到那个人,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祁津便没在意这一感知。
最近总有一人一直出现在祁津周围,每当他看过去,那人就静静的看着他,浑身上下写满了紧张和不知所措,同时还带着一种祁津并不清楚的情绪,祁津对他产生了兴趣,便让他离自己更近,顺便自己也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祁津不喜欢主动,这个主动很多时候都由他的心情决定,心情好,祁津可以一直乖巧做事情,心情不好,就连起床都要人帮忙,且帮的那个人还会被他打不少次。
现在身边又来了个人,祁津还是有些担忧的,他还未了解清楚这个名为郁望的人那个情绪是什么意思,害怕他的这个行为会直接把他赶走。但只是担忧一下,祁津就不在意了,相比起来,他依旧更在意自己,他舒服就够了。
睁开眼睛对上郁望,祁津脑袋还是有些懵的。
这人很怪,他们认识没有多久,为何一些事情,郁望做的这般熟练,就像他们之前认识过一样。
冷脸看着郁望,他并没有因他的表情而产生惊慌失措的情绪,反而一直有条不紊的服侍他起床,还给他挑了身衣服。
望向外面,今日的天气和这一身还挺搭。
祁津琢磨不透了,他可以确定他们之前从未了解过,可郁望是怎么做到的呢?
思考着,面前就多了一份餐食,旁边摆放着甜点,是只有云淮允许他才能吃的……
祁津瞬间丢了所有思考的事情,就目前来看,郁望对他是好的,他喜欢,所以留着便可。
不知不觉间祁津发觉自己的住所貌似多了不少属于郁望的东西,可清算起来,虽然不是他的,但郁望正好用来给他做他喜欢的,好像……可以算是他的。
睫毛颤了几下,祁津眼里多了泪,他蹙眉看向身上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声音轻喘带着不满:“你早盯上我了。”
现在他倒是知道当时郁望什么情绪了,这不就是雄性找配偶,想留下好印象吗?
郁望动作一顿,下意识紧张起来,触及到祁津紧锁的眉,意识到他们现在的情况,急忙放松下来。他抿着唇,伏身轻趴在祁津身上,试探的亲了亲祁津的肩颈,听着他细微的带着满意的哼声,低声认错:“我错了,我只是喜欢你,想你依赖我。”
祁津动了动脑袋,郁望的唇舌舔着他的身子,轻轻的像被撩了一下,痒痒的,呼出的热气让他感觉体温更高,他有些不适的推了推郁望的身体,转眼就对上郁望失落不安的样子,祁津抬了抬腿顶了下跪坐在他身上的郁望:“什么样子?”
“你会不会丢了我?”郁望拿不准祁津的心,即便有过去无数经历做经验,但那终究不是祁津本尊,“可不可以留下我?我可以……”
“嗯?”祁津皱紧眉,面露不悦的看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的郁望。
郁望一愣,眼里瞬间多了光芒,急迫的吻上祁津的唇,想证实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祁津躺着也被迫仰起了头,本就被吻得红肿的唇泛起了疼,他眯起眼睛,抬手在郁望脖子上抓了下,紧贴的唇离开了下又重新回来,攻城略地的抢夺不多的空气,祁津眼神迷离起来,呼吸急促又紊乱,咬了下在他嘴里为非作歹的舌头,等自己呼吸重新稳定下来,抬手又在郁望胸前抓了下。
“我爱你。”
郁望拥着祁津的身子,轻蹭着他的耳朵,看似突然的说了一句。
“嗯。”祁津眉眼疲惫,听清他说的什么,含糊的应了一声,侧过脑袋靠着郁望进入了睡眠。
醒来见到准备好的餐食,祁津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过于剥削郁望了,他还是知道爱情是相互平等的,虽然他目前的状态还不符合他知道的,但他也会尽力做到的。嘴里被塞了一口,香甜的味道瞬间吸引了祁津的注意力,什么平等全被丢脑后去了。
吃饱喝足,祁津这才注意到郁望脖子上的痕迹,青紫的就像遭遇了虐待。
他……力气有这么大吗?
即便……即便他们等级不同,他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祁津懵了,看着郁望给他塞了他平日玩的,拿着餐具出去,人没了也没反应过来。
云淮过来时便看到了郁望……脖子上的痕迹,皱眉看了两秒,眉微挑,转而走进祁津房间,见他还躺在床上,无意识的玩着手里的玩具,对上他呆滞的眼神和胸口露出的痕迹,云淮便猜到了,不由轻笑一声,这个小仙倒是会来,知道祁津身上的痕迹证明不了什么,也不会主动在他身上留什么痕迹,便让身体对祁津做的事的反应严重上几倍,一个只能留几秒的红痕也就能留很久且明显。
只是这操作,好像有些熟悉,大概是曾经有谁也这么对他做过吧。
云淮也不打算管这方面,他的感情早已经没了,为数不多的也就是当时剩下的有关祁津的执念,只要他没事,任何事他都不愿意参与。
“哥。”祁津缩回被子里,团吧团吧就跪趴在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你怎么来了?”
“我得了解下你之前的事。”云淮表情恢复平淡,解释了下来意,“看起来不需要我深入了解。”
“我听说那……云缈不是也去了吗?他什么经历?”祁津正准备哼哼唧唧的跟云淮撒个娇,突然想到听说的事,侧身倒下去看着云淮问道,“我听说好像不太好。”
“呃……算是。”云淮耸了耸肩,“我后面追了过去做保护,只不过时间有些晚。”所以他就当他自己的娱乐了,完全没管云缈。
“那他为什么会去?”祁津更是好奇了,“他不跟你一样,嗯,永坐高台之上吗?”
“因为有其他事情需要,你还接触不到。”
“好吧。”祁津收起好奇心,伸出手晃了晃,“哥,拜拜~下次见。”
“拜拜~没事别跟那群仙玩。”云淮回应了一句,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脑袋也缩回被子里面,祁津模糊的应了一声,听着脚步声远去,冒出眼睛看了一眼就又缩了回去。
正酝酿睡意,祁津就听到有人在叫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郁望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水,一瓶很像云淮一直让他喝的贼难喝的……贼难喝的?!
祁津噌一下坐了起来,重新看向郁望手里,闻着飘过来的味道,祁津脸绿了,确定是云淮让他喝的那水,他蹙眉,眼里瞬间带上打转的泪,因为闷在被子里,脸颊鼻头都带着红润,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你拿的什么?”
“云淮仙君说让我盯着你喝完。”郁望如实回着,他能闻出来这看似普通的水里都是各种难得的天灵地宝,他不知道云淮和祁津具体什么关系,为什么云淮会这般照顾祁津?
云淮是谁?
仙界二仙君之一,以博爱着名,光仙界跟他有过床上关系的男男女女就有一半左右,且云淮是攻位那个。虽然祁津并不是主动的,但他也是攻位的,云淮一直做攻,祁津又不是会委屈的,他们两个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但现在,手里这液体宛如未知炸弹,郁望再次恐慌起来,他怕祁津跟云淮有什么,可以他目前的境界等级,他想把祁津关起来,让他只有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哦。”祁津不想喝,但不喝云淮肯定会亲自盯着他喝,伸手接过,一口灌下去就快速躺平让自己进入睡眠,这样他就不用感受这古怪的味道了。
“津津,你跟仙君……他为什么要让你喝这个?”郁望看着他把瓶子扔掉,碎片瞬间化为仙气消散,他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把祁津搂进怀里,轻抚他的脸轻声问着,想谈条件,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犹豫片刻重新问了句,“可以只有我……可以只跟我做吗?”
“说让我养身体。”祁津睡不着,只能忍着这好像只有他能感受到的古怪味,听着这问题,祁津不解,爱情不是就两个人吗?以他看到的,就是只有两个人啊?虽然不解,但郁望似乎很不安,想起他看到的一些内容,他应该让郁望安稳下来,便顺着他回答,“只跟你,不跟别的。”
“你说的,不能反悔。”郁望紧紧抱住祁津的身体,即便知道清白对他们没任何作用,他依旧想利用这点,“你上了我,我的清白没了,你必须……让我跟你。”说着,郁望又心虚起来,他不敢说太过分的,他怕祁津一个不喜欢,直接断了他俩的关系。
“我说的,不反悔。”祁津不懂为什么明明郁望像是要说出很强势的一句话,最后却只说出了这么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存在感的话,但不妨碍他继续顺着说,反正他看到的内容就是说顺,而且之前郁望也是一直顺着他来,所以这个操作没有任何问题。
当郁望真正知道祁津和云淮的关系时,郁望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就是说,他从对祁津一见钟情,了解到云淮那一刻,他一直把云淮这个哥哥当成他的假想情敌……
“怎么了?”祁津不解的看了一眼郁望,怎么突然就这么奇怪了呢?
“小津,过来。”云淮招了招手,祁津急忙起身过去,缩在云淮怀里,顺手拿过他面前摆放的物品把玩起来:“哥,叫我做什么?”
云淮捏了捏祁津的脸蛋,轻轻笑了下,又抱了抱他:“长胖了啊,看起来他照顾的还不错。”
“我哪有胖?”祁津嘀咕起来,“我是仙,仙已经摆脱这些了,我是没有重量的!”
“好,没重量。”云淮轻戳了下他的脸,“肉乎乎了,之后可以不用一直喝了,开心吗?”
祁津眼神一亮,抬头看向云淮,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真的吗?”
云淮点了点头,祁津立马扬起笑脸:“开心!”
郁望眼巴巴看着那边的兄弟情深,虽然知道云淮不是情敌了,但这么亲密,他还是醋,扭头就看到不少仙直勾勾的盯着云淮,那架势似乎是在说欲求不满……这么对比,他还挺幸运的,祁津只有他,而云淮不会只有一个人。
睁眼便对上病房的天花板,祁津茫然的转头打量,他怎么突然就到病房了呢?是发生了什么吗?可脑海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记忆,他……这是失忆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个脸上带着疲惫,眼里却充斥惊喜的女人出现在祁津视野里,祁津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装饰都不便宜,哪怕惊喜,举止也不过度,家世教育目测都不错,只是……这个女人跟他什么关系?
“你是?”祁津试探性的询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女人一愣,急忙叫来医生给祁津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确定祁津是因为车祸导致的暂时性失忆,她保持着笑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努力镇定的撩了下跑到前面的头发:“我是你领证结婚半年的妻子,原本我们打算去山上玩几天的,但路上出现了意外……”
“你是我妻子?”祁津声音里带着茫然,也不顾她还在讲话,脑海里浮现一张模糊的脸,随即他声音肯定下来,“你不应该是我妻子,我只会跟一个人领证结婚的。”
女人呆在原地,她养着病床上写满陌生疏离的男人,这是她等了好多年才等来的机会,怎么……怎么一次意外就全失去了?泪水溃堤般涌出来,她捂着嘴,把哭声降到最低。
“那,我……我去把那个人给你叫来。”平复下心情,女人擦了擦眼泪,眼眶通红写满了脆弱,她轻声说着,便起身走出病房。
祁津的风流是圈里众所周知的,唯一能让他在失忆状态下记挂的,无非就是结婚五年的原配了,至于他们这些后面成功的男男女女,是抵挡不住原配光环的。
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女人按下去,把祁津的情况讲述了一遍,让人给祁津送去餐食,自己则下楼等人。
瞧见女人身边多出来的另一女人,祁津懵住了,他没记错的话,他脑海里的那张脸不是这样的吧,他感觉这个说是他妻子的女人在哄骗他:“你确定你叫的是我的妻子?我妻子不会是这样的。”
女人有些惊诧,她看向祁津,瞧见他眼里始终冷淡,不是原配吗?
可除了原配,他们后面这些都没长久过,最多的也才在一起一年半,难不成是之前成功的男性配偶?
可把所有跟祁津领证结婚的人都叫来,祁津一个都不认识,甚至眉眼间多了不耐烦,得到医生允许后,便自己出院去找那个不知名的人了,但几年下来,一个人影都没有,医生怀疑他是患了臆想症,给自己虚构了一个妻子,建议终身服药。
听到医生的判断,祁津沉默的看了眼一直跟着他找人的人,是当初说是他结婚半年的女人,他难不成真的有病?他不清楚,但确实找不到任何踪迹,他接受了这个建议,的暧昧起来,但现在好像不太行,匹配又换不了英雄……
【唯津:那我打辅助跟你吧。】
这是不是角色调换了?
祁津咬着唇,算了,之后也不是没机会展示,而且他技术也不差,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一点。
把杯里的牛奶喝完,祁津趴沙发上开始打游戏,熟悉的位置,只不过这次不再只有他一个射手在发育路了!
渣男的意识不错,能挡下每一次控制,甚至可以牺牲自己让他这个射手丝血逃生,一整局下来,哪怕被对面五个人包围,也愣是一次没死过。
“射手打得不错啊。”
听筒传来一道带着磁性的声音,这渣男的声音还挺好……不对,好像有点熟悉?
祁津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但怎么想也没想起来,于是直接抛之脑后不管了。
【小猫津:那是!】
【小猫津:也不看看我是谁!】
【小猫津:你也不错,之后我们可以一直打的。】
“对,你很厉害的~”
祁津总感觉这句话哪里怪怪的,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宠溺?
“你怎么取了这个昵称?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含义?”
闲聊然后拉近距离?
看着屏幕里辅助又一次挡下控制,对面人不全,祁津当即选择追着继续打,拿下三杀回城恢复状态,才打字回复他。
【小猫津:应该没什么,我哥取的,就一直叫这个。】
“是吗?”
听筒传出一阵低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祁津愣是听出了缱绻的情谊,而且还是对他这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渣男这么牛的吗?这一番操作,真怪不得他妹妹会被骗。
【小猫津:你还没回答你送我那些做什么?】
“这局结束,绑个关系呗~”
祁津抓起沙发上的一个玩偶,用力捏了捏,他是要报复的吧,可怎么主动权一直不在他这里?这样,他还能报复吗?
想不明白,但他不行的话,还有他哥呢!感情不行,那就来权势呗!
【小猫津:行啊,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行吗?”
这个渣男会啊,一开始就直接敲定关系,之后干啥都有了一个恋爱名义的幌子,幸好妹妹只是被骗了感情……诶?是只骗了感情吗?
祁津急忙切过去问,别被骗了其他的,感情相比起来没那么重要。
确认只骗了感情,祁津才松了一口气。
【小猫津:行啊。】
“那……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语音聊天?之后是不是可以奔现?”
这渣男……想骗他身?
“可以吗?不可以的话,那我们多相处相处再。”
【小猫津:看情况吧。】
这局结束,祁津下载了一个变声器,虽然他可以夹一下伪装成女音,但他感觉不舒服,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人能语音聊到什么时候,他不可能这么委屈自己的,变声器是最好的选择。
“哥,你很困吗?”
祁津揉了揉眼睛,看向抱着书担忧问他的女生,摇了摇头:“没啊,只是昨晚做了个梦,你放心,我最近进展不错,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帮你报复回去了。”
虽然不清楚其他人是不是他这样,但自从绑了关系,允许语音聊天,这人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双排打排位摘星星时更是在播报时喊什么“老婆好厉害”,按他搜索到的内容,这人应该是心挂他这里了。
“不用着急的其实。”女生小声嘀咕着,“只要在他们回来前弄好就成。”
“什么?”祁津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回来前?你怕我哥知道你被人骗了?没事,被骗是件很普通的事,难免会遇到的,不用怕的。”
“是吗?”女生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祁津,“我暂时不太信,之后或许我就信了。”
“这还有什么信不信的?”祁津复杂的看着女生的背影,他这安慰的不行吗?
找了个靠后的位置,把书放好,打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祁津就一阵头晕,不想学,听着讲的内容,祁津只感觉更迷糊,脑袋不自觉歪向一旁,意料之外的靠到了什么。
这个位置人很少的,他记得刚才还没人坐。
祁津想清醒过来,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香味,让他不自觉想起昨晚梦到的内容,说实话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直有人在叫他老婆,声音就像那个渣男,而且梦里好像就有这种香味……
“睡吧,昨晚累到你了。”
耳边响起带有安抚性的声音,腰上多了手臂……谁在搂着他?
祁津想思考,大脑却像跟他作对一般,完全动不起来,最后彻底睡了过去。
“喂,你答应我的报酬的。”女生悄悄从后门摸进来坐在郁望旁边,“要是让我哥他们知道我做的事情,我可就惨了的。”
“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郁望把自己答应的东西都交给女生,安抚了她一声就催促着,“你走吧,之后不需要你了。”
周围动静不小,祁津皱起眉不悦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教室的人已经没多少了,而他靠在一个人的怀里,抬头看去,是一张熟悉的脸,大一新生里面唯一出名到全校皆知的郁望,可他这个时候,不应该跟他妹妹在一起吗?毕竟他记得当时出名的时候,他妹妹就说他们是同系的,且因为一些原因,他们还成为了朋友,之后更是在学校碰见过不少次。
“睡好了吗?”郁望抬手揉了揉祁津的脑袋,低头凑到他耳边,“老婆~我们这算不算奔现?”
祁津呆呆的看着郁望,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郁望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吻上祁津的唇。
天知道他突然得知这次出来游玩多了云淮和云缈两位有多惶恐,但想到他跟祁津都是带着记忆玩的,多了也不怕,刚准备放心,就听说云淮把祁津的记忆给封了,然后直接带着人远离了他们原本计划的地方,还传音告诉他,他跟云缈要重新养祁津一遍,他提着心找了这么久,生怕云淮安排了别的人让祁津接触,好不容易找到人了,结果云淮一直在祁津身边,不过好歹祁津身边没人。
不过上天眷顾他,云淮他们出差了,给了他时机,而且他先从祁津这里的远方妹妹入手,让祁津先对他产生印象,不至于他突然蹦出来让祁津手足无措。
“你不怕郁望这时候去找祁津?”云缈看着电脑里的信息,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嘴。
云淮倚靠着沙发,眼神随意的扫了眼云缈那正襟危坐的样,微耸肩:“去就去呗,他们都已经绑定在一起了,相遇什么都是迟早的事,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他那么怕我,整的好像我是什么恶人一样。”
“可能是怕你给祁津介绍别人。”云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气,轻声回着,“毕竟他的资质算不上多好,目前也没有适合他的职位,一旦琉惊那边出事,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可以说是三无人员,可不就怕了吗。”
云淮托着腮,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脸:“他……有职位吧,照顾小津不是一个职位吗?”
“……呵~那倒也是。”云缈愣了下,摇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他看透了你的本质。什么时候回去?”
“过段日子吧,到时候小津的记忆也就恢复了”云淮晃了晃腿轻飘飘说着,“小津真的是,才多久就直接跑出来玩,还得让我盯着确保他身体没出事。”
“他喝的都是琉惊那里来的,可是这世间最好的,怎么会出现没好全的情况。”云缈看了一眼无所事事般的云淮,“处理你的事去,别整得好像都是我的工作,你要让我处理,我直接全给你弄死。”
“切。”云淮白了云缈一眼,“我工作哪次拖延过,我在这里感伤一下都不行?我上书琉惊,让她再扔你一次。”
云缈嗤笑一声:“她?她要再来,她师父师娘会一起训她,若是再大点,可是更上面的要训了,她可不敢的。”
“你渣男?你骗人感情?”祁津眼泪汪汪的,身子因为气恼还在颤抖,呼吸变得格外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坚决,“我不要你了!”
“津津,我没有。”郁望没想到祁津这么突然就恢复了记忆,然后还甩了他一巴掌,看着他流出的泪,心疼的拥住他,拿出纸巾给他擦拭着,“我那是让她编的,想通过这种方式加上你的。之前虽然跟你碰见过,但你那时候可是怎么也不加我,而且仙君还在你身边,说不让我靠近你,我这不就得从其他方面入手嘛。”
“我干净的,灵魂肉体都只有你的,从未有过别人的。”郁望轻吻着祁津的脸颊,握这他还在颤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不哭不哭,下次我不会这么来了,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会亲自想办法、亲自动手的。”
“真……真的?”祁津不清楚,但跟郁望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也大概清楚他什么性子,但他接收到的记忆只有那些,难免会先入为主否认一切。
“真的,我不会对你说谎。”郁望拥着祁津身子的手轻抚他的后背,“津津,放松放松,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喝的。”
“好。”祁津躺回床上,拽过一旁的被子抱着,看着郁望的背影,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为先前的事情,肌肤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腿上挂着液体,被灯光一照,色情满满的,低头看向自己,虽然白皙,但很瘦,不过倒是有种莹润白玉感,哪怕腰上同样有着液体,也并没有郁望那般色气。
白玉……
祁津想起之前定的计划,里面就有一处用白玉做的雕像,忍不住失落的嘀咕着:“还没看呢。”
“什么?”郁望回头看去,祁津大咧咧的躺平看着天花板,被子扔在一旁,整个身子全部裸露在外,白皙的身上从上到下是越来越浅的吻痕,让人忍不住顺着往下看,随着呼吸的频率和角度的错位,红色的吻痕像花朵一般绽开合拢,汗珠落在上面像极了清晨的露水,鼻尖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清新的味道,让人想要舔去品尝一番……
“是之前的计划吗?”郁望的声音沙哑起来,赶忙弄了一杯甜奶过来,把吸管递到祁津嘴边,“没事,之后我重新制定计划,我们好好转转。”
“嗯。”祁津应了一声,喝了几口就感觉没了,疑惑的看了眼杯子里面,杯壁留下了一点痕迹,郁望只弄了半杯,他蹙眉抱怨的看着郁望,等着他的解释。
“津津~一会儿再喝,让我尝尝先。”
尝什么?
祁津还没问出,就被郁望扑了上来,细密的痒意让他不自觉的喘起来:“什么啊~!”
很久以后,郁望才后知后觉的醒悟云淮其实并没有任何阻止他的想法,他的一切担忧单纯是被他的本质吓的,但那是很久以后,现在的郁望依旧害怕云淮,依旧忐忑不安得生怕云淮哪一天就插手他跟祁津,让他永远见不到。
祁津缩在云淮怀里拿着自己游玩得来的玩具玩,云淮和云缈安静的坐在一旁处理着事情,郁望静静的站在旁边,等祁津腻了就换个玩具递上去,殿内的气氛氛围融洽,直至殿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
殿内多出了气息,云缈抬眼看了一眼,瞧见琉惊本不想在意,天道在仙界现身相对来说还是很普通的,但触及到她身上归整到一丝褶皱没有且正儿八经普通宗门服饰的衣服,他不免有些惊讶的问道,这衣服,琉惊可不常穿啊,是又做了什么被盯上被训吗?
“我师父他们要来视察我。”琉惊默默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的回着,“提前跟你们打声招呼,一会儿什么事情都不要出现,不要影响这次视察,我要是被训了,之前你们也领会过了吧。”说完,琉惊还不忘威胁一下。
“哥,她是谁?”祁津记忆里并没有见过琉惊,也没了解过仙界一些堪称常识的事情,他仰头用爪子勾着云淮的衣服好奇问道,“她好像很强,这么强也有师父吗?”
云淮揉了揉祁津的小脑袋,把他抓起来递给郁望:“这是天道琉惊,你也不用好奇那么多,她一般不会轻易现身。”
“哦。”祁津变回人,但琉惊对他来说是陌生人,他选择站在郁望身后,抓着他的手臂打量着这个好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咳咳。”
一声咳嗽突兀响起,云淮和云缈一惊,他们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哪来的咳嗽声?两人齐齐循声望去,门外的两道身影哪怕已经收敛了气息,他们这种超脱这世界的能力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压制,这次不简单,他们看向琉惊,希望从她那里得到答案。琉惊肉眼可见的浑身颤栗起来,僵硬的转身看向殿门口,对上那两道身影,语气瞬间谄媚起来:“师娘,您怎么这个时间就来了?我还没准备茶水什么呢。”
景萧抱胸挑眉,降临这世界前,他跟珏便已经提前收起所有能力,如今倒不怕一举一动对这个世界造成伤害,他抬腿迈入殿内,眼瞅着琉惊抖得更甚,才出声:“怎么,又趁着我工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哪……哪能呢!”琉惊莫名的心虚,即便这次她真的什么都没做,但还是不安,大抵是之前那次,景萧还没有表明对她的具体惩罚,“我这不是想给您留个好印象吗~”
“哥,那两个是谁?”祁津从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气息,虚无缥缈的就像是无处不在的仙气,他蹲下身挪到云淮身后,拽着他的衣服仰头小声问着,“他们给我的感觉好奇怪。”
景萧不解的看向祁津的方向,珏适时出声:“这是琉惊看中的云淮的弟弟祁津,之前种种原因一直养着,现在才好。”
“有情,无情?”景萧并未在意祁津的出声,扫了一眼云淮和云缈吐出几字,旋即看向畏畏缩缩试图想跑走的琉惊,嗤笑一声,“你倒是会瞎弄,啥也不懂就弄上这,还都失败了,就靠bug运行呗?”
“这不是有师娘在嘛!”琉惊急忙拍马屁,“有您给我托底,我才敢弄。”
“什么有情无情?”祁津两眼茫然,这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怎么合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景萧蹙眉再次望过去,许是知道他不喜,郁望和云淮下意识动身挡住了祁津的身子,只露出他的一点侧脸。
祁津哪怕没危机意识,也从云淮他们的反应里琢磨出一点意思,知道对方不喜,但长这么大,祁津一直都是被喜欢的,从未被这么对待,不自觉攥紧手里的玩具,开关被碰到,橘黄色的氛围灯亮了起来,照亮了他眼里多出的泪花,暖色的氛围和这毫不掩饰的委屈神情,哪怕只露出一点,熟悉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景萧短暂失神了片刻。
珏伸手拥住景萧的腰,见他看过来,抬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示意他侧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祁津更多的情况。
景萧眉头始终紧皱着,只是看祁津的目光复杂了起来,良久才百感交集道:“真是……幸运啊,他做到了我们没做到的,就这样一直就挺好的。”
他看向琉惊,叹了口气:“你啊,倒是意外促成了一件不错的事,之前的事你师父已经安排惩罚了,之后长记性便可,如若再犯,安排惩罚的便不再是我。”
这是就这么揭过去了?
琉惊大喜过望,急忙保证着,她肯定会长记性的。
景萧先行一步去了天道的地方查看琉惊的工作情况,琉惊跟在珏身后好奇问道:“师父,师娘是看到祁津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怜爱上了?”
珏瞥了一眼写满好奇的琉惊,念及她被自己收为徒弟时的年纪,教导中时常是随着她来,心性难免带着孩子气,想起当时的情景,近在咫尺却什么也做不到,他长叹一口气:“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自己,云淮做到了他没做到的事。”
“什么意思?”琉惊虽然说成为珏徒弟挺久了,但这点时间放在他们身上不值一提,更别说珏一直在跟着景萧各种工作,她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练,然后跟已经出师的师兄陈诚吸取经验,对其他事情了解的很少。
“唉,了解那么多对你影响很大的。”珏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叹着气转移话题,却又忍不住继续提着,“祁津算是我见过的里面,唯一一个成长到这般依旧天真无邪的。”
“哥,他为什么那么看我?”祁津正委屈着,就被景萧那复杂的眼神给弄懵了,带着细微的哭腔问着。
“可能是通过你想到了在乎的吧。”云淮不确定的回着,对于景萧的存在,他跟云缈都不太清楚,上次琉惊被训,他们见到的只有珏一人。
“哦……”不理解,祁津选择忘掉这件不算太好的事情,乖乖的让郁望抱着他安抚他的小心脏,自己则继续玩着玩具。
“这么喜欢玩具啊~”见他转移了注意力,云淮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捏了捏祁津的脸,“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我就喜欢。”祁津抱着玩具颇有些脸红的回着,虽然知道这很普通,但毕竟周围的都是有工作做的,只有他这么闲散,提起这件事难免会觉得有点格格不入,但谁叫云淮纵容他呢,所以脸红一下,祁津就又专心玩去了。
方稳在互联网上认识了一个人,一个……说不上来的人。
她似乎单方面认识他很久了,知道他的喜好和梦想,知道他目前生活拮据,知道他住在哪里,同时她似乎很富有且会预知,每当他要过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刚好收到她寄来的快递,快递里面是能帮助他度过这段日子的东西,里面通常有一封她手写的信,字很飘逸,大概是像她本人,信里总是提及让他多注意身体,要健健康康的。
方稳不知该如何评价,他们的相遇仅仅是游戏的一次意外相逢,然后觉得聊得来才有了更多的联系方式,但不得不说,在这些行为下,方稳把自己的心全方位的展示给她,生活中遇上任何事情都恨不得立马发消息给她。
许是相处过于亲密,多了一些暧昧的气息,方稳隔着网络喜欢上了这个他并不知道多少信息的人。他从侧面打探她的信息,想知道她对自己什么意思,得到的结果似乎是也喜欢他。
在方稳决定表白的前一天夜里,她发了一段信息,最后将他删除了。
……
方安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年长自己的人,他们隔着屏幕在网络上谈着自己的生活,谈着自己的心情,明明并不认识,却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方安喜欢跟这位年长的人诉说自己的生活,并听取对方的建议,许是抛去了像容貌、年龄等很多因素,方安格外依赖他,很希望一直跟他保持联系。
但他的身体并不好,据说他们认识前几天出了车祸,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方安很担心,各种询问下,发现他的身体因为之前生活拮据饥一顿饱一顿而伤了肠胃,这次车祸伤到心肺同时引发了之前的问题。
方安决定学习如何搭配食物,期待着学成能通过食补让他更好一些,但她还没深入学习,他便离开了人世。
依赖的支柱消失,方安再一次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现实,未曾真正逃离走的肉体遍体鳞伤,曾被救赎过的灵魂再次面对深渊,方安没能支撑下去,选择了自杀。
意识消散之际,方安莫名的想起之前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能回到过去,她要抢占时机赚钱,然后提前遇上他,让他好好着……
上天大概是怜悯她,她回到了过去,她拥有了不小的财富,但相应的代价是,他们必须在前世他死那天断掉一切联系。
方安不喜欢这个代价,但又想到这次他不会死亡,方安选择了接受。
他们的相遇在游戏,方安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遇上,只能时刻在线寻找着那一熟悉的身影,在遇上时,方安恨不得把一切都送过去,但又怕影响到他,只能按捺激动,努力让自己按照正常的情况表现。
随着她的特意准备,他的身体再好转起来,能去做前世他所想做的事情,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相处下来,方安反而累了。
明明对方是她期待的人,情况也是她所期待的,可偏偏她却不适应。
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他们曾经一起定下的小暗号,也不会懂她的心思,他是他,又不是他,她是前世他养的花,绽放的花朵也只有前世的他能看到这背后的辛酸,她不想继续下去了,瞧着他现在的模样,方安想到的始终是前世他瘦弱的身影,她坚持不到那天,她想现在就断了。
可坚持不了也得坚持,方安感觉自己要精神分裂了,艰难的到了那一天,不知是不是死亡刺激到了她,方安清醒了不少,她犹豫着将一切打了出来发给他,最后将他删除掉。
“或许你不相信,也或许你从过去中感受到了,我对你非比寻常的熟悉,我是重生回来的,上一世,我们也如这般相遇相知,你帮助我度过了困难,救赎了我的灵魂,你像上天的恩赐,我渴望与你一直在一起,可你身体不好,就在这一天,你离开了我,我又重新回到了糟糕的世界,你的离去和生活的打击击垮了我,我选择了死亡。上天怜悯我,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好起来,希望你能去完成你的梦想,我看着你日渐好转,看着你生机勃勃,可我总是想起前世的你,那时候的你是那么的瘦弱,病痛的折磨让你浑浑噩噩,我心疼你。那时的我们设置了专属于我们二人的小暗号,你能懂我隐藏在表达里的情绪,知道我的言外之意,这是这世你所不会经历,也不会懂的。
我不想也不能怨你不懂,因从始至终这是我对你的道德绑架,你对我不了解,却要接受我对你的报恩,接受一切在别人看来不怀好意的行为,接受我对你的怀念,还要接受我不能接受这世你不懂我的事实,这一切本来你就不该经历,是我的一厢情愿将这一切加之在你身上。
可我太痛苦了,每每见你,我都想念前世的一切,我知道这对你或许很残忍,但我只能说一声抱歉,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方安带着无尽的悲伤哽咽地把这一段话念了出来,话到最后,声音带上了解脱,多了些空灵的感觉,听到导演喊咔,方安收起情绪,整理了下身上的服装,把揪着她衣服不放的方稳手拉过来,紧紧握住,跟导演交谈了一下事情,就拉着方稳离开。
等没人了,方安才扭头看向方稳,见他眼里带着泪沉默不语的样子,凑近低声问着:“方稳,你怎么了?”
方稳咬了咬牙,带着不安看着她:“你是不是……想借着这个跟我分开?”
“什么?!”方安不敢置信,他在讲什么?
“你……你跟剧本里的女主一样的对我很热情,很熟悉我,可我……我什么都不了解你……”方稳不信方安会带他参加一个be的剧本演绎,以前都是从头甜到尾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剧本跟她有什么关系……所以,“你喜欢上辈子的我,为的也是上辈子的我,对吗?”
方安呆住,这让她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那不出事了吗?
毕竟事实也算是这样的,没上辈子的他,也没这辈子的事,但这能说吗?不能,说了她哥方稳不要她了怎么办?她可记着呢。
“哪有,不要想太多。”方安揉了揉方稳的脑袋,这次她比哥高,这动作做起来,真是莫名的爽啊,“这个剧本不喜欢吗?我觉得前世今生是同一人,又非同一人的设定会很吸引人的。”
“你以前不会考虑吸引人……”方稳还是坚持自己的感觉,“你说我演戏就只需要演我喜欢的,就只演从头甜到尾的剧,你说有你在,有没有观众不重要……”
方安脸上的表情僵住,天,她怎么回?可她真是觉得这个剧本很有意思才来的,因为这个前世今生的设定跟她经历的不同,想着进组了,可以跟编剧交流交流看法的,没想到方稳这里出了事……
“这个剧本挺吸引我的其实。”方安只能把一些不能说的换换描述给方稳讲一下,“我挺好奇这个设定的,这个编剧也只会在拍戏期间在,其他时候我联系不上,就想带你进组,我跟对方交流交流的,真的没别的意思。”
方稳垂着头,沉默着不说话,方安以为他相信了的时候,突然流着泪开口:“你以前解释不会这么解释的,说明我说对了。”
方安:“???!!!”
“哪里说对了?!”方安见状直接抱住方稳,强硬带着他去了角落,把他困在里面咬牙切齿的问,“你这脑袋能不能不要瞎想!”
“我没有!”方稳咬着牙瞪着方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倔强得让方安想打人,“明明是你!”
方安愤愤的捶了下墙,认命的给方稳擦了擦眼泪:“这世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我懂一些道术的,我知道一点轮回的情况……”
“你就说你是不是为的上辈子的我!”
“……是。”方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方稳的表情,“但我可不是什么重生乱七八糟的,我只是跟你每一世都绑一起了而已,我只爱你的,这些事情,只会在特定的年龄让我想起来。”她如果再发个誓,方稳会不会信?可她说谎了诶,会不会有雷劈她?
“是吗?”方稳没再问,只是看样子还是怀疑。
养着熟睡的方稳,方安慢慢挪过去,让自己钻进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方安慢慢放松下来。
“呦~我来的不巧了。”
方安侧头看去,云缈拿着一本发着光的书漂浮在空中,就是这大晚上的,不怕吓死人吗?
“怎么是你?”方安不解。
“云淮在跟他弟讲事情,而你这边传来了异样,我就过来代他处理。”云缈轻耸肩,看了眼躺在方安身旁的方稳,摇了摇头,“你该知道的,当初的他一个灵魂跟在你身边,你又入了魔,魔气日夜侵蚀,他剩下的大多已是执念,并不能算是完整的灵魂。”
“所以?”方安情绪阴郁起来,紧紧搂住方稳,不怀好意的看着云缈,一副但凡云缈说出点啥,她就大闹这里的架势。
“执念重新生出新的意识极其困难,更别说生出跟之前意识无差的新意识更是困难,如今他被养了这么久……”
“直说。”方安不想听大道理,入魔那么久,她向来是有事直接干,也就面临云淮时察觉到了方稳的灵魂跟着她,听了一次大道理绑定在一起,其他时候她根本听不下去这些大道理。
“你们诞生之时已开始修炼,你们两位的资质都不差,他生出的那点意识是基于执念里的过去,所以他现在带着一些资质,而你今天做的事情触发了这点资质。”云缈并没有了解方安都做了些什么,只能大概讲一下,“他现在只有一点单独的意识,贸然接触,你的心血白费,甚至他原本的执念本身也会消散一部分。”
“我知道了。”方安应了声,怪不得今天问的问题有些诡异。
“希望你这边不要再有事情了。”云缈看了眼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补充着,“你带着记忆在轮回里跟着他本是不允许的,但碍于你并未作出什么影响世界的事情才得以继续存在,若你之后再出现情况,天道就先我一步给你清除记忆,而他也会在轮回中慢慢生出别的意识,或者慢慢将执念耗完直至消散不复存在。”
旅行这件事——
得知自己可以以贵客的身份去其他世界旅行,祁津没有听完注意事项就连连点头同意了,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不管是平常一直顺着他的郁望还是一点也不想管太多的云缈,通通都不建议他去。
“为什么?”祁津不解,这明明是件……算是件好事吧,毕竟啊,他可以把其他世界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挑选出适合的应用在他们这里,可为什么都想他拒绝呢?祁津嘟起嘴,两眼噙着泪可怜兮兮的望着还没出声的云淮,“哥~我想去……”
适当的尾音消失带着委屈和撒娇,祁津心里数着数,等着云淮同意,但依旧出乎意料,云淮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眼神幽深的看着桌上的提议合同。
得不到同意,祁津脾气上来了,拽着身旁郁望的手臂就发泄:“你不爱我了!”瞧着手臂上多出来的一大块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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