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挑选了一个裹着肉松的,把电视打开,撕下一小块放嘴里。
敬把衣服拿过来:“讲究穿下,我先抱你下去,回家换睡衣。”
全程观看言微对两种面包行动的楚靳,见此情形,不由笑出声,但很快又压下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艰难地把嘴里的面包咽下,烤过了,划嗓子。
护士眼神奇怪地看了眼楚靳,里面的意思太过复杂,楚靳瞟了一眼,就急忙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他只是暂时说不了话而已,不要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瞧他了。
“唔……”
当他是一问一答的好心人吗?韩敬眯起眼睛,思绪转了转:“你不应该先说下,你之前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做了什么?”
“该吃药了。”
楚靳眼泪差点飞出来,舌头剧痛,声音含糊不清,只能听出他在疼得抽泣。
闻声,韩敬暂停和楚靳的“友好”交流,他急忙应着,拿着围裙走进厨房,一边跟言微提着:“好的,叔叔,今天没买成蛋糕,明天我补上。”
“这样吗?”楚靳趴床边,他抓着言微放身侧的手,“那我能去主卧吗?我能不能不在书房?”
“所以为什么要让人觉得洛熙跟你们在一起了?”楚靳瘫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靠枕,“有什么目的?”
齐睿话音刚落,几名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两人被吓了一跳,双双抱头蹲地,因为这个表现,两个人成功被警察当做嫌疑犯押了下去。
他把精心挑选的法棍拿出来,咬了一口,有些难咬,但能咬下来,应该是正规做法,之后直接扔给韩敬,反正他说学着做饭后,一直有在尝试创新。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快一周了,笔录第二天做完整后,剩下的全交给父母去办了,洛齐那边还在处理,他便一直处于无工作状态,因为先前的状态恢复,又重新拥有了手机,但言微拒绝了,并提出他可能哪里不太对。
言微几人正在下面做笔录,听见身后莫名的喧闹,他闻声看去,对上单手捂着自己的脸的两个人,茫然了一瞬,又对上警察的动作,好奇问向其他警察:“他们两个这是?”
言微摇摇头:“很快自己就干了。”
刘哥侧头看向办公室,思索片刻回着:“没有,好奇心买了这种面包,吃不完就给了小韩总,不过最近确实是有事。”
韩敬把言微送卧室,看着他去洗澡换衣服,才出来面对这个不知该称呼为情敌,还是称呼兄弟的人,想到从监控得到的信息,他挑眉,反问回去:“你不在周围好多天了,会不知道?”
他疑惑地回头看去,言微手里拿着一颗糖,沙发前的茶几上多了个包装……只是,糖有这么大声音吗?
“字面意思。”楚靳摊了摊手,“你对他做了什么,嗯……他似乎对你很不满呢。”
韩敬有些疑惑,但看着自己正在洗的蔬菜,洗菜声音好像不大,那撕开的声音也符合了。
言微抓着自己半干的头发从卧室里面走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对着韩敬命令着:“去做饭。”
韩敬呼吸格外急促,咬着牙,不知是看还是瞪着楚靳,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那他也是想对着我来的,即便实际的那个人是你也改变不了,你只是抢了一个本该我自己会经历的机会,你没资格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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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把药递给言微,疑惑地观察了一番楚靳,出声建议道:“先生,您身体不好的话,可以去楼下做个身体检查。”
……
把大列巴也拿出来一个,手指刮了刮外层,比法棍硬不少,言微试着掰下来一点,毕竟法棍咬得他都牙疼,这个再来,他牙得掉。
韩敬皱眉看了眼楚靳,不理解他什么意思,看向自己手里的,估计之后几天的三餐都要加上了,点头应着:“我会吃完的。”
楚靳瞧着快速坐沙发上,并从茶几下面拿出糖撕开吃的言微,视线落在他并没有吹干的头发上,他下意识看了眼韩敬那边,才收回放言微身上:“不吹干吗?很容易感冒的,而且会头疼。”
见他不顺着他回答,言微又继续补充:“或者,你跟他一样,包揽家里的事。”
“我的床不大。”言微斜睨了眼楚靳,“你在卧室干什么?”
虽然给他又弄了张床,但他的目的可是卧室,可是同床共枕,怎么能是简简单单的住同一屋檐下呢。
把剩下几袋明显就柔软的面包拿出来,这些才是他的。
声音还是不太对,怎么包装袋的声音这么频繁?
“我们呢?”林易看着凌乱的房间,茫然无措地求助齐睿,“他们就这么走了?”
说着,他抬手,半挡着脸,半漏的脸微微红润,似乎是害羞了,“真是的,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气得竟然说出让我把内裤塞进去的话……对了,你不好奇吗?扔浴室里了,你当时如果进去瞧,能看见呢,上面还有不少呢。”
“看着不像是有点多。”秘书忍不住嘀咕,见韩敬继续解决剩下的,她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处,转头问着被派来协助老板的助理,“刘哥,老板惹老板娘生气了吗?以前午饭可正经了,怎么最近都是干面包片子?要不是没感觉不对,我都以为他被哪国的老外给夺舍了呢。”
现在嘛,楚靳可以管洗衣服、收衣服这些,他呢,等洛齐处理好,依旧夜班过去,白天可以做点午饭犒劳他们。
韩敬放下手里的蔬菜,转身走出厨房,瞧见茶几上多出来的东西,他拿起来看了眼,面包,还是给他感觉不太对的面包:“叔叔,我在做饭诶,你吃了面包,还吃得下饭吗?”
时间不早了,言微几人已经做好了笔录,便先离开了,等齐睿和林易做完,看着略显空的街道,他们的车本来停在商场那边,后面坐着韩敬的车过来,这里并不靠近公交站,也因为发生了事,出租车暂时避开了这里……只能劳烦警察送他们过去一下。
包装袋的声音不小,但厨房的声音同样不小,将将能盖住,韩敬听到了多出来的声音,家里需要拆包装的东西不多,他们都不怎么好零食这种,也就定期购买整理冰箱时会有,现在这么突然,很让人怀疑。
韩敬确实有打这个心思,直接带人走,暂时不管楚靳,但显然,楚靳不会让他有别的路走。
言微抿着唇:“我讨厌这个说法,算了,你跟上来吧。”
看着父母送来的零食,言微自认自己已经三十多了,这是不该碰的,但为了辅助治疗,他的菜系格外清淡,这算是为数不多有味道了,他一手拿着锅巴往嘴里塞,一手拿着遥控调台:“你做你该做的就行,结果你不也听到了吗,也就是他们下药这点刺激到了我,并不严重,但因为前不久才受一次,才需要住院多观察治疗。”
听到外人,楚靳急忙闭紧嘴,坐在床边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红起来的眼睛很是怪异。
言微把药吃下去,摆摆手回着:“他没事,只是不太幸运,伤到了咳咳。”
良久,言微穿好了衣服,他站在韩敬身旁,歪头打量着楚靳,像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一样,他戳了戳韩敬的肩膀,靠在上面小声问着:“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楚靳跟着韩敬来到了言微的家,打量着这个充斥二人气息的住所,他随意动着沙发上的靠枕,略带疑惑询问:“洛熙呢?”
好在韩敬上去时,下面的警察记录了跟随上去的齐睿和林易,被训了一顿,两人才被叫去做笔录。
韩敬把言微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可恶:“做梦。”
“干该干的,你都同意我了。”楚靳贴上言微的手,可怜巴巴地用眼神恳求着,见他没动静,他撑起身子靠近,试探贴上他的唇,双手缓缓搂住言微的腰,尝试探舌探索。
楚靳瞪大眼睛,他抓住言微的手,想质问,但说不清自己的问题,只能眼泪汪汪地望着言微,寄希望于他会心疼一下自己,虽然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听着再次响起的咔嚓声,秘书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她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看向办公室里面,瞧着那把黄油刀在烤好的格外干脆的面包片上抹,表情麻木,半晌,她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老板,老板娘没给您准备饭吗?怎么这些天……就吃这干干巴巴的面包片抹黄油?”
韩敬想直接把这人赶出去,但他说的事对他们来说还是个麻烦事,洛家的事没处理清,到时候楚家再追究,那就别想清静了。他努力压下升上来的恼火:“放屁,他怎么可能对我不满,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什么玩意儿?”韩敬拉住言微的手,对楚靳这个问题大为不解,“你想什么呢?”
“可以。”言微点头应着,他指了指韩敬手里拿着的,“给你特意选的,你记得吃完哦。”
不知道那群人弄得什么药,言微感觉自己某个方面似乎有些贴合犯病时候的自己了,估计是热血漫上头刺激的。
楚靳睨了一眼韩敬,轻嗤一声,平淡地提了一嘴酒店的事,只是让人瞧着,总感觉他在炫耀些什么:“你若没做什么,他怎么会对着我生气呢?毕竟他可是一直把我当你呢。”
“为什么你会这样?”楚靳故作不懂,他还记得那时候言微说的话,但他们不知道他偷听到了,“我能帮到你吗?”
他以前自己住,因为有习惯,基本一天一换一洗,顺手就又放回衣柜里面,只不过韩敬过来后,衣服什么的都多了,不过收拾还是轻松的。不过他白天上班,对三餐多少有点要求,同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开始看不惯他点外卖,就自己学着去做饭了。
楚靳指了指言微,以示自己是言微同意了的:“他应了,我问的可不是追求机会,是在一起,所以你们的日常,也得分我。”
“追究,还是不追究?”楚靳歪头询问言微,“反正就一个机会而已,到时候我没能让你喜欢我,也是我的命,不是吗?”
出乎意料,里面似乎还是软的,但很……筋道,好像不是正规做法出来的,应该有改良,不过结果应该跟法棍差不多,言微想着,干脆地重新扔回包装里,反正这些是给韩敬的。
楚靳走上前,无视韩敬的阻拦,他搭上言微的肩膀,对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因为这关乎你们之后的生活。言微,我喜欢你,你可以给我个跟你在一起的机会吗?或者就今天的事,你给我,给楚家一个解释,你可上了我,不是吗?”
言微耳朵动了动,他用力咬了一口楚靳的舌头,随后躺好,继续看着电视。
发音不对,楚靳闭上嘴,眼神向言微求助。
“叔叔?”韩敬用眼神询问他,言微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迈步朝外面走去。虽不明白,韩敬还是选择听从他的选择。
“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也不是登记的房客……”
言微蹙眉,不悦地盯着楚靳:“为什么要选?”
楚靳挑眉:“你是不选?你是不是忘了笔录,我也要做,到时候如果事件够大,可是能被记录到案宗里。”
“不然呢?”
言微这一番话成功让自己进了医院检查,意料之中的结果,他又回去了,只能在医院接受治疗。
“你选哪个?”楚靳拿着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就地随意套上,“给我个机会,成不成都是我的命,不行吗?”
被秘书好奇的言微此刻正躺在医院病床上。
瞧着僵在原地,脸色惨白起来的韩敬,楚靳缩起腿,丝毫不在意他们过去的兄弟情谊,继续拿刀戳着他的破碎的心:“没想到你竟然连这都没见过,平常他得忍了多少吧,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楚靳对着齐睿和林易摆手:“拜了,下次聚。”转头询问韩敬,“你们怎么安排的,一起?还是一人一天?”
韩敬拿过水杯喝了几口水,才沙哑着嗓子出声:“目前我的饭就是面包,买的有点多。”
“知道了,反正之后几天不用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补上就行。”言微回了一句,瞧着韩敬没注意他,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口专门放外面的小柜子,把面包店送来的面包拿进来。
言微点头应着,接过衣服穿上。
“是吧。”韩敬对此并不确定,他对这些又不甚了解,说不准就是一个编的话题。
楚靳既委
见护士走了就趴在床上了无声息一般的人,言微没好心地开口问他:“怎么这样?觉得伤自尊了?我可没说错,谁叫你没事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