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吐症(剧情)(1/10) 一些成功的反攻
xx年12月31日周日阴
今日无云,风很大。
写到这,江添手中的钢笔慢慢落下,他摸到一旁的咖啡杯,确认杯中的咖啡还是滚烫的,便打消了现在就喝的想法。
今天是江添值夜班。
他曾在这里住过院。现在这家医院成了他工作的地方。
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伴随着几片淡白色的花瓣,到了最后,那些白色的花瓣微微粘上些淡红色痕迹,听医生说,一旦有了这样的征兆,那就说明他的生命快到尽头了。
他躺在病床上,等着死亡到来。
那年,他和一个少年分开了。
即便现在江添已经记不得少年的长相了,可那喉咙撕裂一般的痛苦似乎从未忘记过,每每回忆起时,喉咙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不知道那个少年…不,现在已经算不得什么少年了吧,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走出来了。
江添记得…他当时似乎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状态。至于为什么能活下来,当时为他的主刀的那位医生给出的说法是,也许他就是个奇迹。
江添也因此成为了一名医生,专攻花吐症这方面。
301床就是他的病人,叫盛望。
这些年人类在花吐症的治疗方面也算是有所成就,已经有花吐症患者痊愈出院的例子了,还不止一例。手术的成功率也还算可观,唯一的难点就是进行手术前必须要患者同意手术。
因为手术过后患者会彻底忘记单恋对象。
而他们这些医生是没办法自己决定要不要给患者动手术的,盛望就是那种坚决不同意进行手术的人。
————
江添拿着他自己笔记本来到了盛望的病房,这个少年从进了医院起就没有开口说过话。
送他来的朋友说,盛望从前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盛望爱笑,爱说话,跟他在一起总能让人觉得很开心…不知为什么,盛望突然就成了这副样子。
“你想喝水吗?”江添问着。
盛望在玩一旁花瓶里放着的一只假花,闻言点了点头。江添便拿杯子给他接了些水,坐到盛望一旁的椅子上。
住院期间,盛望的父亲来过几次医院,交齐了费用之后,似乎就没见过盛望其他家人来看望了。
“今天可以和我说话了吗?”江添看见盛望一边头发睡炸毛了,伸手替他理齐了发丝。
盛望喝着水,听到这话,也不喝了,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仰头就准备睡。
倒是有些可爱。
江添无奈的笑了一声,正准备起身离开,刚一转身身后衣服似乎被拉住了,一转头,盛望正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牵着他的衣服呢。
被子里钻出一只脑袋来,刚刚替他整理的头发又变乱了。虽然盛望一句话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属实是有些丰富了。
“这是…留下的意思吗?”江添轻轻的问着,看着盛望点了头后于是便再次坐了下来。
————
盛望看着江添坐到了他的身边,江添似乎在记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盛望这边。
江添穿医生的衣服真好看啊。
他还会记得望仔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盛望试图开口说话,但话一到嘴边,撕裂般的痛感立刻从喉咙传来,盛望猛地咳嗽了起来,因为实在是突然,江添发现他不对后立刻安抚着盛望,他起身靠近盛望,一边抚摸着盛望的背脊,让盛望能够靠在他的怀里,希望这样的方式能至少让盛望好受的一点。
洁白的花瓣撒了一被子。
花吐症没办法根治,所以,江添现在能做的,除了劝病人手术以外就剩让病人保持不错的心情了。
似乎一在脑子里想跟江添有关的事情说话就受到了限制啊…
盛望无力的靠在江添的怀里…他明明回到了江添身边,江添却不认识他吗?
“怎么哭了…嗓子疼是不是…你靠着我歇会儿,看看能不能好一点。”
盛望这才发现,眼眶似乎湿润了些,一眨眼就落下两滴泪来。江添提出的建议虽然没什么实际用途,但至少…能够让他冷静一点,盛望擦了擦眼泪,靠着江添,慢慢闭上了眼睛。
“哥…”
这是江添第一次听到盛望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能听出原来的声音应当是很温柔的那种。
似乎…有些熟悉呢。
不能吧…自己应该不认识盛望,本来他的关系圈就不大,好像也没有高中生的朋友。
应该只是错觉吧。
————
这是盛望回来以后,睡的第一个好觉。
他想起身,却发现江添顺着他这边靠了下来。
江添他…好像睡着了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是太累了吗?
盛望慢悠悠的起身,他凑近了江添,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虽然江添长大了,五官也张开了。
和记忆里十七岁的江添相似却又些许不同的样貌重叠在一起。
如果那时候他们没有分开,盛望应该会和江添一起长大吧…起码不会…阴阳两隔了。
————
江添醒来的时候,盛望已经不在床上了。
盛望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窗台吹风,蓝色条纹的医院病服被风吹动着,盛望手里仍然是那只假花。
看起来有些寂寞呢。
喜欢吹风吗?可是对身体不太好啊。
仔细一想,似乎江添以前住院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事,只不过…没人管他,他想吹多久吹多久。
不是江添喜欢…是他记得,有人喜欢。
“你想吹风吗?晚上的风有点凉,对你的身体不太好。”
江添从床上下来,他居然睡着了…明明之前都是需要提前吃助眠药才能睡着的…真是奇怪。
江添来到盛望身边,刚要伸手触及到盛望的肩膀,盛望便起身拥住了他,江添愣住了,即便如此,是需要安慰对象吗?还是把自己当成了谁?
虽然不解,因为职业的关系,江添还是伸手拥住了盛望。
唔,手有些颤抖呢。似乎没有像这样抱人的经验呢。
盛望勾起唇角,总觉得有点可爱呢。虽然已经长的那么大只了。
盛望的手很凉呢,是吹了太多风了吗?
“我的办公室会暖和一些…你想来吗?”江添松开盛望,提出了邀请。
盛望点了点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拉住了江添的衣角。
“你可以…牵着我的手吗?”
似乎是怕江添误会,盛望很快添了一句。
“到你的办公室就好…不会太久的…”
似乎是这孩子住院以来第一次提出请求呢,江添伸出手,牵上了盛望的手。
好奇怪呢…是不是…以前也像这样牵过谁的手呢…明明是第一次这么做,却莫名的感觉,曾经有过许多次,他像现在这样,牵住某人的手。
应该是他忘记的东西吧。
花吐症痊愈以后…怎么都想不起的那些过去…似乎有了些映像呢。
江添的手是暖的…虽然只有路上这一瞬。
他不用再去失物招领了,还有一双手可以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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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江添的办公室可真是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甚至连个像样的绿植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捆插在插花泥里的假花。
江添打开空调,示意盛望可以随便坐以后就自己坐了下来,咖啡已经凉透了,他拿起来了喝一口,唔…好像也不能太冷过头了,这可不太好喝啊。
不过他的表情管理应该是没问题的,像是无事发生似的问了问盛望有这种症状多久了。
盛望不假思索的说道。
“十年。”
江添的记录的笔停下了…十年前这人才多大啊,才七八岁啊。
盛望向他借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好在,似乎是钻了那边的漏子,在纸上写关于江添的事是可以的。
「对他来说的十年。」
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瞬…他却已经过去了十年。
嗯…这句话的意思是,这孩子喜欢的人比他大了十岁?嘶,这问题就有点严重了…大十岁那不就是个和他一样的大叔吗?代沟还是多少有点的吧。
“那他喜欢你吗?”江添问着。
想想还挺巧的,十年…距离自己出院也过去了十年。
「我想…他当时应该是喜欢的,现在…应该只剩我还喜欢他了」
也是,大十岁会有很多的矛盾的吧…
江添拿着笔,继续记录着,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盛望想了下,只是想想,嘴角的笑意却是藏不住了,随即拿着笔开始写。
「他比较早熟…一开始,他不太和我说话…当然,我也不想和他说话。因为一些巧合,我和他不得不生活在一起……慢慢的,我发现,他只是嘴巴毒一点,人并不坏,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还有,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唔…这描述好像不像二十大几的叔叔啊,虽然有特意强调对方比较早熟,但以江添现在这个视角来看,盛望的描述的对方还是有点像小孩子啊。
“我不会强迫你做手术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清楚,什么是对你好的事,什么又才是对你好的人。”
盛望在那张纸上画了一张笑脸。
似乎是盛望给出的答案,他不后悔选择拒绝手术。
事实上,手术对他是没用的。也许,手术的成功率真的很高…可是,那也只是针对这个世界的人罢了。
盛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的生命本就到了尽头,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他只是想再看看江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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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上的时候,盛望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了。
即便不刻意说话,也总是止不住的咳嗽,即便如此,这孩子还是总想着去江添的办公室。
为了避免盛望多走路,江添总会时不时去盛望的病院那看看,盛望要么在吹风,要么在玩那些假花。
不知是怎样的感染力吧,和盛望在一起,江添发现,他能想起很多关于他过去的事。
虽然记忆中的那个人,脸是模糊的,也不记得名字…但似乎,有关那个人的故事越来越清晰。盛望几次要求想听,都被江添拒绝了。因为江添记忆的中的拼图还差最后一块…他一直疑惑,为什么当年住院的时候…他活下来了。
盛望的时候不多了。
江添从办公桌上起身,去打开办公室窗子,开窗的那一阵凉风让他有了些咳嗽的感觉。
他及时掩住口鼻,没想到手心有轻轻的落入感,低头一看,是一朵白色的小花。
江添自嘲似的的勾起唇角…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盛望…
这十年来,江添没有再谈过恋爱。但不知道为什么,和盛望在一起感觉,他觉得很熟悉…熟悉到,让这具身体再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他甚至没有那种莫名喜欢上对方的突兀感…似乎他命中注定就是该喜欢盛望这个人的。
盛望还有三天的生命,还是老样子,他不准备进行手术。其实江添也没做好准备,他不知道要不要和盛望说。
他去了盛望的病房,盛望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些天盛望似乎睡的越来越沉了…江添有些害怕,害怕哪一天…盛望就叫不醒了。
他坐在盛望一旁,他回忆起了从前的故事。
高中时…江添的妈妈预备和那个人的爸爸组成新的家庭…江添也不得不和那个人成为了兄弟。
那个人爱笑,明明就比江添要矮一些…却总是抢着在上面逞威风…好像自己也总是让着他…位置也就如他所愿了。
不过,他们的感情被立即制止了,本决定一起生活的家庭…也因为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江添看着熟睡的盛望,那个好久不曾提及的称呼似乎也被唤醒。
“望仔…”江添轻轻的呼唤着…盛望几乎是听到这个称呼就醒了…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年前的江添…怀疑是他听错了。
反应是对的…江添的猜测没错。
“你是盛望…我的丢的望仔…对吗?”
盛望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了江添的话,泪水就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江添的瞳孔也同样湿润了…他原来只是猜测,可他过去的记忆,似乎也随着这个秘密被发现后,变得越来越清晰。
江添病危的那一天,盛望也随之住院了。盛望有偷偷去看过江添,那时候江添见到了盛望,盛望还喜欢着他。
当单恋成为了双恋,花吐症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可是在那之后…盛望却没挺到江添来看他的时候。
盛望猛地咳嗽了起来…那些白色花瓣微微染上些粉色,是快要死亡的征兆。他抹了眼泪水,苦笑道。
“咳咳咳…原来被你知道真相会加速我离开的速度…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哥…望仔好像今天就要离开你了。”
似乎可以说出关于江添的话了呢…或许是因为,痛感已经影响不到了他了。
江添愣住,他刚刚得到了他的望仔…说什么也不能让望仔离开…
“手术…我去给你准备手术…会好的…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江添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盛望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他颤抖的手。
“哥…手术对我是没用的…我想,你已经发现了,但是不愿意承认。”盛望笑了笑。握住江添的手似乎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的手指开始慢慢往下滑落,在指间将要脱离对方指间的时候,盛望说了最后一句话。
“哥…这次是我牵住了你的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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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添在日记上写了最后一笔。
同事再一次来到他的病房劝他做手术。江添如果现在进行手术的话还是有救的。
江添将日记本放在一旁,拿起冷掉的咖啡杯喝完了它。日记本上刚被他压上了一朵假花。
不知是医生的直觉还是过去的经验,他知道…今天他是他生命的尽头。
“不做手术了…有人等着我。我怕他再把自己弄到失物招领的地方,我得去…带他回家。”
原炀以前从来没考虑过当0。
顾青裴没提意见,也根本不爱上他这一类型的,刚好自己愿意当1。无形之间体位早就形成了。
“不是…我不明白了,当上头的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我要陪你比这种无聊的东西。”原炀不满的把菜单往桌上一拍。
赵锦辛把菜单取了过来,他随意点了几个菜。
“顾总之前也是一直当上的吧,他怎么可能是真的愿意一直当下呢。”赵锦辛端起咖啡,看起来无所谓,实际上这比试他也有点没把握,只能强装镇定的开导别人。
“原炀,你能分辨出你是对位置无所谓还是根本不愿意做0呢?”赵锦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有时候原炀真挺想打他的,长得像模像样的还挺可爱,就是说话够欠的,就是这人的身子精贵,伤不得。
“说什么呢,我肯定对位置无所谓啊!,我长的很像0?就算我是个0也没戏,顾青裴他压根不喜欢上我这类型。”原炀将杯子里的冰水一饮而尽。不满的说道。
“这么说你愿意了?肌肉0美国其实也挺多的。再说了,顾总不喜欢你这类型可能就是你脾气不好,你看看你现在这身子板,瘦的哦,腹肌都散了。让玉玉好好教教你当0的秘诀。”
赵锦辛伸手去往原炀腰上拧了一把,飞快地占了一把便宜。
不用赵锦辛说,原炀自己也知道这些年自己因为工作身材都走样了,虽说不至于皮包骨头的,可看起来确实清瘦多了。赵锦辛这一拧,原炀像触电似的弹了一下。
“还说没当0的天赋,你这反应,到了床上,那可就是极品!可能都不需要玉玉教你!”可能是因为从小的开放教育加上和自己也没啥关系。赵锦辛说的那是把原炀自己都说心动了。虽然内心还是有一点抵触。
“你可别扯淡了,说的跟真的似的,知道你那方面比我们更有经验,那又怎样,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做0!疼不死你的!”原炀回过神来时立即骂道。
虽然有些底气不足,但这话还是把赵锦辛震慑到了,他怕的就是疼。
“李玉你听我的,他不可能耐了吗?你先教他做0好了!让他打头阵!”原炀冲着另一位正在玩手机的青年说道。
李玉抬起头来,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自己又不是纯0,左一个教谁做0右一个教谁做0的。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们两个。第一,我不知道怎么做0,我的经验也就是躺在那儿让简哥来。”李玉清了清嗓子“第二,当0不是跟你俩闹着玩似的,很疼,真的很疼,就算到了现在当下面的我都会觉得疼。所以你们做好准备。”
李玉的话让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原炀反倒是定心了。如果只是疼,那他倒是没那么怕了。那俩长的漂漂亮亮的可以怕疼,他好歹一个当过兵的怕疼像什么话。
再说,他能不能勾引成功还是一回事了,万一顾青裴没那意思呢。
赵锦辛一直都有那意思,这要是连原炀那种最没0样的都愿意做0,他不敢了这算怎么回事。黎叔叔愿意体谅他,他自己都不能体谅他自己,只要有足够的凝血酶…还是可以让黎叔叔爽的,他疼点没什么。
“……”
李玉觉得没什么比的必要,他只要穿的稍微清爽那么一点点简哥就已经如狼似虎了。
虽然每次李玉都不如他的意。
这回不知道怎么的也激起李玉的胜负欲了。
谁叫他是在坐唯一当过0的。这要是输了可就太难看了。
其实这些天顾青裴的工作还算忙。纵然原炀的工作也不轻松,但还是能在顾青裴回来之前到家的。
回家之前他专门去了躺gay吧照着几个小鸭子的打扮买了一衣服回来。
草草吃过晚饭,洗完澡原炀就换上了。
奶白色的紧身体恤将他因为工作而消瘦的纤细身材完美勾勒出来。那几个小鸭子普遍穿的破洞牛仔裤。原炀不是很想买回来。
他跟鸭子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就是他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做爱的,他需要等顾青裴晚上回家睡觉的时候才能做这种事,谁睡觉前要穿牛仔裤啊。
没错,这就是原炀只穿一条内裤的理由。
他把润滑随手放在台灯旁边。其实他根本不确定要不要做,顾青裴这些天是真的累。原炀自己都不舍得对他做点什么,现在反倒还要希望让顾青裴对自己做些什么。
是不是有点太不应该了。
但是他说都说出去了,能勾引成功是他的本事,没勾引成功…至少自己也努力了。
————
顾青裴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
晚的原炀几乎已经放弃了要勾引的顾青裴的计划。他看了看他们三个人的小群,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汇报战况,显然都没成功。
顾青裴擦拭着发丝从浴室走出。
原炀还没有睡。
他今天竟然没有穿那套顾青裴欣赏不来的时尚男式睡衣。那件不合风格奶白体恤配上原炀低着头不敢直视顾青裴的模样反倒还有了点青涩少年的感觉。
顾青裴虽然不理解原炀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但联想到下午别人给他发的原炀去gay吧的照片,好好的话硬是被他挤成了阴阳怪气的语气。
“原总今天穿的意外纯情啊?”
顾青裴喊自己原总的时候一般都是他不高兴了,虽然原炀不理解,难不成自己穿成这样让他不高兴了?这不该啊,这要换别的小鸭子指不定这老狐狸已经暴露出本相了。
“我又怎么惹到你了?青裴,我改还不行吗?”顾青裴站在床前,“和善”的面容向原炀诠释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
要勾引顾青裴就要让他先来到床这个犯罪地点。
妈的,记得以前的时候也看过片啊,片里都是怎么做来着的?原炀掀开被单,借住双腿慢慢挪到顾青裴前,忽的揽住他的大腿…倒是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被原炀突如其来的抱住大腿让顾青裴震惊有些忘了生气。
原炀很少撒娇,有也只是缠着顾青裴提出想做的时候,所以顾青裴很眼尖的发现了台灯旁边的润滑剂。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小狼狗这些天没吃着荤着急,但他不想便宜了他。
“原炀,我也不跟你演了,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心里有数,不交代清楚原因,你今天想干什么也别干了。”顾青裴这问的无疑是给原炀心口来了一箭。他今天除了公司以外唯一去的地方就是gay吧了,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自己当时听到的快门的声音果然不是幻觉。
他知道顾青裴不喜欢自己骗他。
“青裴…我…”原炀的耳根染上一点可爱的红色。
越来越像个纯情大男孩了。
“我只是去看看那些勾引人的小鸭子是怎么做的…因为你喜欢啊…”原炀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有些把顾青裴逗乐了,他以前确实喜欢乖巧听话的男孩,不过现在这颗心已经在原炀这了,他早知道原炀去gay的原因不会是找乐子,但心里就是生出一股无名火来想逗原炀。
“嗯?你都学了什么?给我学一个看看?”
顾青裴俯身用食指和大拇指抵住原炀的下巴,仿佛找回了曾经那种只要花钱就能睡到一个乖巧且好看的男孩的感觉。
原炀被看的不自在。
不过,他确实学了些没有用的技能呢。原炀转过身,僵硬的扭了几下屁股。
顾青裴强忍着笑意,这也太好笑了,正当他以为原炀就会屁股抖一抖的时候,他的裆部突然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原炀很不娴熟的隔着内裤用身后蹭着顾青裴的裆部,顾青裴刚刚洗完澡,身上就穿了一件浴袍和内裤。
虽然隔着两层内裤的摩擦,顾青裴还是因为生理反应而迅速勃起。
“停!原炀…你来真的?”顾青裴按住原炀的臀部,制止了他的动作。虽然话里话外都透露出震惊,但可能是因为老色批本性,还是娴熟的占起了原炀的便宜。
“我很像假的?顾青裴…我知道你不喜欢上我这款的…但就当我自私了,我还是要试试…”强忍着内心的羞耻,原炀还打算继续蹭上去,但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去,裆下一凉…他惊慌的朝身后看去,顾青裴已经把他的内裤扯落下来了。
“原炀…这可是你先开始的。”顾青裴移步床头柜,拿起了润滑,将眼镜放置一旁,上了床。
原炀犹豫很久还是不打算转过身来,他怕看见顾青裴的脸。那会让他觉得无比的羞耻,因为他的后穴正对着一个吃肉本性的老狐狸。
他就这么背对着顾青裴,原炀整个儿埋进枕头里,轻轻说了声,“来…来吧。”
顾青裴也不知道原炀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但是既然原炀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当然希望能为原炀开苞的是他自己。
冰凉的润滑滴落到了原炀的后穴,第一次体验这样的触感,原炀浑身一颤。反应不错。原炀的表现尽数收入顾青裴眼中。
顾青裴将一根手指慢慢抵入原炀的后穴,异物突然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疼不是关键的,关键是羞耻啊,那种从没被入侵的领域…不用说都知道很窄细吧,到底要怎么融入顾青裴那种大小。
不等原炀仔细思考第二根手指也已经顺着润滑慢慢抵进原炀那紧致的后穴,原炀紧张的不敢发出声音,顾青裴几乎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这可不行,得有点不一样声音才行。
顾青裴将手指抵的更深了一些,凭着经验摸索到了凸起的那一点,随即往下一碾压。
“啊~”这猝不及防的快感逼的原炀发出一声诱人的喘声,即便隔着枕头听的不是很清楚,但原炀的反应还是很大的。
原炀愤怒的想回给顾青裴一个凶狠的眼神,可他转过身时那眼眶通红的可怜样却让顾青裴更想欺负了。
“艹…顾青裴…你大爷…”原炀因为身下的奇怪的快感的原因,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青裴皱着眉头,他不喜欢在上人的时候听到除了对方的叫声以外的其他话,尤其是骂自己的话,显得自己很不行,竟然还能让对方有骂自己的力气。
所以他没有理会原炀的脏话,挺入了第三根手指,并且又精准的找到原炀的敏感地带,戏弄似的用手指擦着。
“嗯~青裴…你故意的…”原炀知道顾青裴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自己,纵然不服气但还是无奈转身将脸埋进枕头中。
顾青裴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他以前从来都把原炀当自以为是的小孩子看,现在看来,这个小孩子早就长大了,需要懂一些他从来没体会过的。
顾青裴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原炀能感觉自己身后凉飕飕的,似乎分泌出了好些水分。
让他羞耻的扣了扣床单,似乎这样能缓解羞耻感似的。
但直到顾青裴把那根涨的粗硬的玩意抵在原炀身后的时候原炀才发现自己怕的不行,完全没有当时那种不怕疼的气魄了
“嘘,原炀,做的时候还是不要说太多了,好好感受接下来体会的才是。”
不等原炀反驳顾青裴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舒服,顾青裴就将小半个分身挤了进去。
原炀疼的抓紧被单的手指抓的更紧了,疼…太疼了,跟皮肉伤还很不一样。这种疼让他感觉羞耻极了,说好的可能勾引不成功呢?说过的不喜欢上自己这款的呢?
你这个老狐狸就会骗人。
似乎是看出原炀铁定在想跟自己有关且并不好听的话。
身下性器又挤进去半截,原炀感觉更奇怪了,疼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未免的…快感?
随着最后的性器完全进入到原炀身体里并且经过某一点的时候,原炀下意识小幅度一颤。顾青裴轻轻勾起唇,朝原炀的臀瓣拍打了几下,然后大力向那一点进攻。
“啊哈~到底为什么要打啊…嗯!…啊”
原炀本来只想让顾青裴不要做这种令他羞耻的事的,但一开口那呻吟声却溢了出来。快感不断从身下传来,疼痛也随即被爽感代替。
得承认,原炀这种强势的人发出这种诱人的声音是很调情的,以至于顾青裴不顾原炀还是第一次就在对他发起猛烈的进攻。
“原炀,转过身来,我想看看你。”顾青裴的声音似乎格外有磁性,原炀也几乎是做的失了神,连带着还泛着潮红的眼眸自己嘴角流出的律液仓惶转身。
这种机会是绝对不多的,顾青裴又狠狠欺负了一下,直到原炀被做到哭腔,连连喊着不要了。
“青裴…啊~…青裴…求你…不要了啊~”这和原炀想象的痛完全不一样,做到后面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也许有,但却被快感代替了。取而代之的快感才更让他崩溃。
原炀射出来了。顾青裴享受着原炀紧致收缩后也射了出来。其实原炀想自己清理,但顾青裴一定要,也就由着他了。顾青裴清理的时候还不忘调侃道。
“反应不错,有当0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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