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暴力N待略微血腥的(2/7)111 Its time
“哈……”他的嘴里发出一声放松而欢愉的喟叹,眼里水润润的,泪意浸润得那抹金色愈发妖冶,“嗯……主人……”他低低地呻吟着,抬起修长的左腿架到他的臂弯上,带着份无声的邀请。
安格斯望着他,猜想他会说些什么:为什么叫我安东?为什么你认识我?为什么我没有杀死你?不,他不会问,——为什么不做个交易呢?也不对,——为什么你可以破除我的幻术?
那件古希腊式的长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底下那斑驳着伤痕的苍白的身体,像个皲裂的瓷器。那头蓝发被血不均匀地染深了,头上的金冠也遗落了。他面色苍白,一双金色的眼眸望着他,瞳孔扩大,变回了拟人态的圆瞳。那对被血染红的唇轻轻勾起一抹笑来,他望着他问:“为什么——”
“不骗骗我吗?”安格斯说着,也不急着戴,目光落在那项圈上,一半是怀念,另一半又是别的什么,五味杂陈着。
安格斯没答话,只是俯下身,狠命地咬那修长白皙的脖子,咬出个血色的、属于他的所有印来;这具身体在他的身下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栗。多可惜,他不能像吸血鬼那样留下一个持久的私有印。
安格斯将湿漉漉的唾液蹭在他的脸上,蹭干净了,又替他撩去了颈边的乱发;他也顺从地抬起脖子,由着他戴。这项圈一扣,仿佛隔了十几年,——黑色的项圈很衬他的皮肤,带有一种禁忌的色情,黑与白强烈的对比令他一时有些炫目,——十几年前是他父亲,十几年后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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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过后,阿斯蒙德偏着脑袋正喘着气,听他这么一叫,倒是先一怔,修长下垂的羽睫轻颤,随后抬起眼来看他,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别样的色彩,诱人而魅惑,“怎么?不想做了?”他的问话仍带着那种轻慢与挑逗并存的调子。
他说着,将一枚钉子刺进了他的掌心,用剑柄将它凿进了地板,而后他直起身,又去抓另一条胳膊,并抬起了压着手臂的那条腿,又掏出没钉子,如法炮制。
安格斯骑在他的身上,眉头微锁,目光微冷地看着在他身下啜泣求饶的人,那种姿态不像做爱,倒像在审人。“不许射。”他的嗓子因为压着呻吟而显得有些低哑冷硬。
血还在流淌,他的伤口保持着那副残破的原样,他的自我愈合速度跟不上生命流逝的速度。他需要能量,因而感到愈发得饥饿,愈发得敏感,倒失了往常那种游刃有余。
他垂下眸去,垂下他的头颅,垂下他的吻,吻落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变成了咬,咬他的锁骨,咬他的乳珠,咬着他的柔软的腹部,咬他紧实光滑的大腿。
他们血泊里做爱,满身伤口,血腥味混杂着玫瑰香,他的血混杂着他的血。
“阿斯蒙德。”
他缓过气来,复又躺了回去,懒懒的笑意又回到了嘴角,与他的狼狈毫不相称的笑:“为什么不沉浸其中?那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记得这个吗?”安格斯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那根纤细柔软的墨色尾巴自主地缠上了他的手臂,时而因为抽痛而收紧,勒着他;时而又像只真正的黑蛇在他身上游走着,调整出更为舒适的姿势来。安格斯抬起手,往颈侧一探,准确地抓住了那条乱动的蛇,揉捏着那桃心形的尾端,那活跃的尾巴在他手下轻轻地抽动着,也不想着脱身,反而缠上他的手臂来。
他眯着眼看了会,又转而看我的眼睛,含笑问:“你要把我收作你的私有淫奴吗?”
他在他的身下因疼痛而痛苦地呻吟着,身体紧绷着,想要调动起魔力来,但失败了。鲜红的血肉外翻着,鲜红的血止不住地汩汩涌出,滚烫的,触碰着他的手,远比他的吻更加炽热;他放弃了,接受了现状地倒在了地上。
他抬起身,吻了吻眼前的手,又倦怠地倒回去,笑着说:“你看得出来吧,就像幻境一样。”他笑的就好像以往躺在他的床上一样,而不是此时被他钉在地上。
“痛……呜……慢点……”
他松开了手,转而去握住那根白里透粉的阳具,桃心尖自顾自地卡在他的指尖,也跟着他的手一起玩弄自己的主人。
他的回答应该是一句反问,但到底没说出口,只是觑着安格斯,说:“我果然还是无法了解你们这些夏娃的后裔。”
丝绸的裙裾在腿根堆叠出一圈一圈的褶皱,将将遮着点底下的风情来。阿斯蒙德在他身下半闭着眼,粗喘着,面色潮红,下腹的淫纹愈发鲜艳,腿略显僵硬地轻轻曲起,显然已经动情了。
语意未尽,那笑被一阵咳嗽扯得破碎了,嘴里猛得呛出一口血来,将那唇上渐渐干涸的血渍又染了一遍新鲜的红艳,身体被那剧烈的咳嗽带得轻轻颤栗。
安格斯空出手指来,去摸他那鲜红的唇,伸进那微笑的唇瓣间的缝隙,那软滑的舌头迎出来,讨好地舔舐着他的指腹,随后又是一阵主动的吸吮,间着时而的轻咬。他的眼睑垂下去,显得温柔而顺从,再抬起来,眼波流动间又是一种挑衅性的勾引。
你无法理解我们充沛、强烈而复杂的感情,我知道的,不管你有多么善于解读我们,你从来都只是模仿而已,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吗?”安格斯说着,将钉在他身的长剑抽出来,打断了他本想反驳的话;他痛苦地提着气,直到完全拔出来才开始正常地喘气。受伤的血肉在缓慢、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自我愈合着。安格斯摸了摸他的伤口,意识到,他应该是饿了很长一段时间,打算之后去进餐的。
安格斯忽地又想笑,但他的脸紧绷着,再挤不出一点笑意了。他那双粗糙宽厚、留着疤痕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沾着他的血迹,缓缓抹过他纤细的脖子,他富有薄薄的肌肉的胸,他那有着浅浅的线条勾勒的腹腔,他下腹部暗红的淫纹。
安格斯恶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尝到真正的血的腥咸的铁锈味;他下意识地热情地合着他的吻,被他咬了几次以后就任他自作主张了,被他带着节奏,被吻得七荤八素的。
随后他直起身,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翻出那个装饰着金色的皮革的项圈,嵌着魔文的金,魔兽的皮,像个狗项圈一样,刻着他的真名:阿斯蒙蒂斯;还留着个勾环,为了方便挂链子。那项圈已经旧了,也许还坏了一部分,掺着一部分的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