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踢上拖鞋，秦静涵的大嗓门儿就响起了，兴师问罪的口吻︰“哟，回来了。昨儿个夜里整宿未归，去哪儿了啊？”说完“　擦”，啃下一大口的隻果，嚼得响声异常清脆。

“

……好吧==。

季如烟摊手，用口型道︰不然怎么说？

没有死，当然就得继续好好活着。

“……”尚萌萌满脸绯红，拿毛巾捂住脸懊恼地爆了句粗，披上浴袍回房间。

“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脖子上吻痕遍布，明显到她想翻白眼。尚萌萌无语，换了身卡其色长裙后还专门系了一根用以遮挡的丝巾，然后才开始收拾行李。

她昨晚初经人事，无奈她的金主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一晚上要了她无数次，次次又凶又狠，以致她几度怀疑自己会死在穆城床上。

关上水龙头，尚萌萌拿毛巾擦身上的水，不经意间扫过镜子，里头映出的縴腰长腿肤色很白，只是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青青紫紫吻痕交错，看上去极其淫糜，颓废。

尚某人呼出一口气，只能干笑，“……同居有利于增进男女双方的感情，也有利于男女双方身心和谐发展。”

水声哗啦啦传出，秦静涵半眯了眼，啃着隻果道，“奇怪，认识她这么久了还没见她在外头过过夜，哪儿去了。”

这个说法令尚萌萌被呛了下。她侧目，看向季如烟，挑挑眉︰你是这么跟她们说的？

的睫毛略颤，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语气却很决绝︰“妈妈，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那些钱也和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都同居了还不熟？”

尚萌萌隻当没听见，笑得阳光灿烂，“我进电梯了，信号好差，听不清楚。先挂了，最美的少女你要保重身体噢，么么哒！”

秦静涵始料未及，满口的隻果全喷了出来。

她额角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呵呵道︰“我和他还不是很熟耶……”

说完拿下手机，靠着镜面墙壁，满脸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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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衣柜，里头挂着她常穿的裙装套装，不多，大概7、8套。她看都不看，抓出来迭好，整整齐齐放进行李箱。这时一阵敲门声突兀响起，她手上动作不停，口里随意道︰“哦，我今天就要搬走。”

隔着一条电话线，尚母顷刻间泪如雨下，“都是你爸害了你……”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呲呲电流声中。

“噗……”

好在她最后还是没有死。

温热的水流稍微舒缓了身体的酸软疲乏，尚萌萌在花洒底下呼了口气。

“……”？男朋友？

秦静涵瘪嘴︰“以前都没听你说过，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谁啊？”

不由自主的，昨夜的某些画面走马灯般闪过脑海。

“叮”的一声，电梯到一楼了。

季如烟最近对陈粒的迷恋达到巅峰，尚萌萌刚打开门就听见客厅里在放《虚拟》，女声带着丝丝沙哑，调子悦耳，有点小清新，又有点神经质，说不出的感觉。

“呃……你们不认识的。”

尚萌萌累得话都不想说，没理，回房间拿了换洗衣物，一头就钻进洗手间洗澡。

季如烟眼皮子都懒得抬，敲着键盘慢悠悠道，“她出门前，在我那儿拿了一个安全套。”

季如烟斜靠着门框没做声，秦静涵却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看尚萌萌，再看看她摊在地上的行李箱，迟疑道︰“……不是吧，萌萌，你这刚交男朋友就准备同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