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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镜子换上，转来转去地照。

那一刻，这张脸恍惚和多年前重合。

穆城低笑，握住她的细腰，嗓音低哑，“你确定，到时候自己还走得动？”

打着哈欠下了飞机，她把墨镜往上推，在出口处果然看见了一群举海报的接机粉丝。

天空很暗，风刮过她的脸。这是b市的风，与加德满都的柔软带着湿气不同，唯有干燥和寒冷。

“……”她咬着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我赖以生存的空气，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是我难以忍受的饥饿。

“……”尚萌萌正仰着脸吸气，放松适应，被噎住，下意识在那精壮的窄腰上狠掐了一把，骂道：“变态！猥琐！下流！”

做完之后她几乎散架，还是爬了起来，捡起地上几个用过的安全套扔进垃圾桶。打开音乐，洗澡，选衣服，化妆，乒乒乓乓跟打仗一样。

尚萌萌皱眉，“抱歉抱歉，我没注意到……”一转头，后面的每个字都卡在了喉咙裏。

航班是中午的，闹钟调在六点多，尚萌萌早就空出了足够的时间。

尚萌萌被折磨得要疯了，“我！我下流行了吧！”气得抄起一个枕头直接砸在他脸上，“你能不能快点，我赶时间！”

开眼，看见她双颊娇红，甩了下头发，黑发如瀑，雪肤如玉，黑白对比强烈，美得惊心。

“……”她斜眼瞥他，“不要。”

“谁大清早骑我身上来的？我下流？”他慢悠悠地问。

话未说完，她的后背重重撞上了一个人。

他倒没坚持，脸色淡淡地点头，“那上床。”

哒哒的高跟鞋远去，房门开启又合上，整个屋子安静得只剩歌声。

航班晚点，尚萌萌回到b市已是凌晨。

尚萌萌无语，只能换了件裙摆更长的。折腾完，陈悦和白小艺已经在外头催了。她忙忙地应声，戴上大墨镜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衣品看私服，作为一个模特，尚萌萌对此十分在意。箱子翻得七零八落，终于找出了一件嫩绿色的无袖连衣裙——裙摆短，刚好能露出她又直又白的大长腿，颜色正，能衬出她皮肤雪白无瑕疵。

“哦。”

“你这裙子会不会太短了？”背后蓦地传来一道嗓音，低低沉沉，刚起床的原因，还有点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

“出名的艺人下飞机都有粉丝来接。”

……

……

“会吗？”尚萌萌低头打量，“还好吧，有打底裤。”

尚萌萌心裏一沉，皱眉，“这么晚了怎么还守在这儿？”说着，还是上前帮他们签名，配合他们自拍。弄完一切走出机场，仍不忘回头高声叮嘱，一边挥手一边朝后退：“早点回家！注意安全喔！再……”

穆城抬起眼，镜子裏映出他的脸，冷峻漠然，左脸上印着圈儿淡淡小小的口红印，看上去有点滑稽。

音乐播放器裏，沙哑的女声还在低唱：

穆城坐在床沿抽烟，安静地看她捣腾。

她忘了关音乐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萌哥看我这裏！我会把你拍得很美的哦！”

“……”她视线往下，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张她的写真海报，站在出口附近，笑容干净。

你，是我的爱人。

“谁下流？”穆城咬她的耳朵。

她俯身，在他耳边呼香气，嗓音媚色入骨，“你出来了，就必须放我走。”

“萌哥辛苦啦！这么晚了很困吧？好心疼！”

尚萌萌合上眼。

刚到门边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她顿足，又折返回去，在穆城脸上亲了下，“么么哒，走了哦！大甜甜乖~”

她真的，好讨厌回忆。

孟井然朝她勾了勾唇，语气很平常，“辛苦了，萌哥。”

“……萌哥，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他勾起唇。

“……”

……

穆城吐出烟圈，烟头戳熄在烟灰缸裏，“换了。”

穆城真是服了这小妮子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什么话没说，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底下。

“哦什么哦？没听出来我在暗示你吗？”

空气裏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香味。不像香水，也不像化妆品，是尚萌萌的味道，像玻璃，像天空，也像一种没有味道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