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手机颤了颤，赵玉笙拿出手机，是赵珩传来的讯息，非常简短。

怀揣着这个疑惑，赵玉笙陷入惊惶，一回到家，就逃跑般地躲回房间。赵玉笙用清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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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声远去後，赵玉笙站在走道上，走道除了走动的侍者，就只有他们两人。

不知怎麽地，赵玉笙有种绝望的宿命感。

然而这样的想法，在阿真把手机给他看时，全都破碎了。阿真点开一层层的档案，最後找到一个极为隐蔽的软件。

就算赵玉笙低调，他的身分都是有目共睹，没人会脑残到跟赵玉笙作对，也没人敢不识相地去灌赵玉笙酒。

喝到翻天的同学起哄道：“你们要开房间啊，上啊！”

赵玉笙的心中闪过某个念头，荒谬的，诡异的，赵玉笙拽了拽一旁的朋友，班上都喊他阿真，为人和善，鬼点子很多。

赵玉笙苍白着脸没说话。

赵玉笙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你知道怎麽查监控吗？”

赵玉笙一到门口，就看见了候在马路对面的那辆迈巴赫，赵珩来了。赵玉笙硬着头皮坐上车，却不像以前那样坐在副驾，而是坐到後方。

──结束後我去接你。

这次也是，他明明没告诉赵珩他来酒吧玩，为什麽赵珩会知道他在哪。

阿真手里正端着一杯酒：“怎麽？”

红光密密麻麻，像一张血红色的蜘蛛网，缠绕住他。

赵玉笙嗯了一声，低头捣弄起他的手机，浑身紧绷着，感受到了不自在。大脑飞快运转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是什麽时候开始被定位的？除了这件事，赵珩还做了什麽吗？

“麻烦你了。”赵玉笙只觉得毛骨悚然，浑浑噩噩地走回大厅，也没有再继续玩的心思，拿过包包，跟大家道别後，就步出门外。

他打开後置摄像头。

赵玉笙深吸一口气，惊惧地握住手机，好半晌才平复激动的心情，他照着阿真的方式去做，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似被深渊吞噬。

洗好澡後，赵玉笙换上睡衣，手机传来信息的提示，赵玉笙点开它，是阿真传给他的。

阿真挑起眉毛，一口饮尽玻璃杯里的酒，示意赵玉笙跟他走。

赵玉笙奇怪地看着这封信息，其实他从以前就很纳闷，他明明每次出门都没告诉赵珩目的地，赵珩却像是精准掌握了他的定位一样，总是知道他身在何方。

赵玉笙就坐在卡座上吃着薯条，他长这麽大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人们劲歌热舞，dj的身体随着舞曲摇摆，灯光迷离，闪烁着。

阿真察觉到气氛不对，说：“那我替你删掉罗。”

赵珩透过後视镜看他，像是没察觉app被删掉似，又或是压根就不在乎：“玩得开心吗？”

阿真：你把灯关掉，窗帘也拉上，然後打开手机後置摄像头，去照你的房间，有红光的地方就是有针孔。

阿真：既然你女朋友玩这麽大，我觉得她可能还有做别的事。

阿真正在察看赵玉笙的手机，赵玉笙紧张地问：“怎麽样？”他无比希望只是自己多虑了，有可能是他昨天一时说漏嘴告诉了赵珩，所以赵珩才说要来接他。

“这是你女朋友装的？”阿真问，“玩这麽大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