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香烟飘散进屋里每个角落,叶轻鸿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走向楚彦临的房门。
“师尊,弟子过来帮您整理卧居了。”
一连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什么动静,叶轻鸿心里有点疑惑,想到以前原主经常在楚彦临不在的情况下进去安置他的居所,便小心地推门走了进去。
“弟子进来了。”
叶轻鸿没记错的话,楚彦临这时候是百分百在里面的,不然也不会有接下来原主成功设计他和微生竹滚床单的事。
里面空间十分宽阔,书架卧间临窗台应有尽有,居然还有一个水雾缭绕的温池,依稀能看到里面那个绰约的身影。
不知道是雾气的影响还是被神识隔绝,叶轻鸿只能模糊地看到他散落的墨色长发和赤裸的上身,余下风光悉数藏在流动的水面之下。
纵然如此也得以窥见绝色之姿。
叶轻鸿赤裸裸的目光让里面的人察觉到了冒犯,抬手就是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把他狠狠地吸了过去,“嘭”一声摔落在温池里,浑身都被溅起的水花浸湿,修长的脖颈被一只手死死掐着。
“师尊,是我!”
叶轻鸿顾不上呛水,连忙向他坦明身份,都忘了以弟子自称。
脖子上的力道一松,窒息感和四周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叶轻鸿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同时暗中观察眼前这位强大的便宜师尊。
只一眼他就被惊艳得说不出话。
身为主角攻之一,楚彦临的相貌无疑是绝尘的,眉如墨画,眼似沉霜,五官仿佛上天精雕细琢的杰作,完美到毫无瑕疵。
天人之姿也莫过如此。
他身上那股淡漠疏离似乎刻进了骨子里,即使自己如今正被他扣着,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一尺,叶轻鸿还是觉得自己与他隔着难以横跨的鸿沟。
冷漠归冷漠,但此时楚彦临眼尾和薄唇却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吸都比往日沉重了几分,雪白的脖颈上青筋和血管凸出,分不出是水珠还是细汗的液体铺在微红的皮肤上。
“何事?”
楚彦临冷淡开口,话里夹着不易察觉的喘息。
冰冷磁性的低音炮淌过叶轻鸿的耳朵,激起一层让人颤栗的麻意,他轻轻舔了舔下唇,不动声色地回道。
“师尊,是您有事。”
楚彦临眯起眼眸,脖子上的血线脉络更为明显,连纵横交错的走向都清晰可见。
叶轻鸿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停留,扫过赤裸的胸膛,嫣红的两点,分明的腹肌,直至性感隐秘的人鱼线,隐藏在水下若隐若现的男性硕根……
吃豆腐吃得那叫一个毫无遮拦。
叶轻鸿还记着他此行的任务,于是故作担忧地靠近楚彦临,作出关心的姿态碰了碰他的额头,又去摸身上的部位,手掌刚好落在胸肌处。
“好烫,师尊是修炼剑阵时出了岔子么?弟子可否能帮上什么忙?”
楚彦临冷眼盯着他胆大包天的手,本该将冒犯自己的东西一掌震飞,可灼热的身体被叶轻鸿接触后,居然感受到了一丝丝沁适的凉意。
想到自己这个弟子平日里惯会照顾人,或许真有法子缓解他目前的难境,于是便按捺着性子不动,看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罪魁祸首叶轻鸿当然知道怎么帮楚彦临解决麻烦,只不过他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不然等楚彦临清醒过来后发觉自己有意爬床,法的猛烈抽动,受不住地大声喘了起来。
“嗯啊啊……师尊,慢点、慢点哈……弟子……呃啊……要经不住了……”
肉棒每一次进入都将叶轻鸿的小腹撑得满满的,火热的欲望填满他柔软的腔道,还在里面肆无忌惮地驰骋冲撞,舒爽疼麻各种感触齐聚一堂,最让人受不住的还是那从后穴传遍全身的强烈欢欲。
后穴被顶出淫荡的液体,大开大合地肏干也带上了淫靡的水声。
叶轻鸿想挣脱,想推开身上的人,想从可怕的快感中逃离,可不论是修为还是如今被彻底压制的姿势都让他难以逃离楚彦临的掌控,只能大张着双腿任他在后穴里泄欲,屁股肉都被撞得酸软发红。
“师尊唔啊啊……轻些……嗯哈……师尊……”
叶轻鸿被他干得发狠,后穴紧缩着想要阻止他进入,却被龟头推开紧致的肠肉一次次顶进深处,内壁将硬物裹得再紧,也只是在给楚彦临助兴罢了。
叶轻鸿眼角发红,前列腺一次次被猛蹭,前边的性器再一次高高翘起,后穴也在冲撞的过程中越收越紧。
夹得楚彦临闷哼低叹,被小弟子紧热的窄道伺候得舒爽难言,肏干的力道也愈发凶狠霸道。
叶轻鸿艰难地伸手抵着楚彦临小腹,无济于事地想要让他慢下来,指尖爽到蜷缩颤栗,刚接触到男人紧实的人鱼线,便被一只手大力地拽起按到头顶。
楚彦临喘息着挨了过来,热意十足的呼吸喷洒在叶轻鸿颈边,旋即便是湿热的啃咬,唇舌的吸吮舔抵,在动脉血管和喉结上呆过,留下一串危险而迷人的咬痕。
叶轻鸿仰着脖子哀求他,红唇沾着涎水哑声喃着师尊,混乱的眸子里泪眼朦胧,看着被蹂躏得好不可怜。
楚彦临嫌他叫唤得啰嗦,干脆直接堵住他的唇,将所有呜咽求饶堵在嘴里,只流泄出几丝难耐地闷吟。
下体的冲撞更为生猛急促,次次捣入密穴深处,几乎要将叶轻鸿牢牢钉在他的肉柱上,顶端的龟头对着敏感的前列腺疯狂研磨擦动。
叶轻鸿被这几下重重地肏干逼出了眼泪,漂亮灵动的双眸蓦然睁大,被按住的手脚开始剧烈地抽搐颤抖,后穴裹着阳物陡然收缩绞紧,比任何时候夹得都要厉害。
紧贴的唇漫出呜呜的声音,叶轻鸿流着眼泪用后穴抵达顶峰,随后在极致的快感体验中承受男人狂风暴雨地冲刺猛肏,敏感到了极点的后穴在急促地顶弄中吸附着肉棒绞动。
被层层叠叠的湿热软肉裹着套弄,楚彦临终于抵达释放的边缘,砰砰几下狠撞彻底肏到穴道尽头,小腹紧贴着叶轻鸿的臀瓣,在里面喷出了浓稠的精液。
灌得小弟子浑身绷紧,眼前发白,强烈的快感卷走所有的理智,什么运转灵力双修,什么勾搭师尊全都忘了,只余这一刻爽到震撼的知觉。
叶轻鸿几番抽搐着身体,在楚彦临射完后终于安分下来,双眸失神地倒在池水边上,狼狈的模样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
双双释放后,楚彦临难得有了那么一丝温情,在情潮逐渐退去的时候低头吮弄叶轻鸿的唇瓣,似是在品尝又似在撩拨他的欲望。
叶轻鸿软声哼唧,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心想着终于要结束了。
爬个床也真是够累的,被干得腰酸腿软不说,还几次差点丢到小命。
叶轻鸿喘息着阖目休息,被身上的男人抚摸蹭动也没什么反应,直到他再次伸舌顶开自己的唇,按着他的手也插入指缝中。
后穴里插着的硬物再次复苏,硬度和热度直逼全盛时期。
叶轻鸿惊恐地睁开眼,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他挣扎着从楚彦临身下逃离,试图脱离那根欲望超常的东西,却被师尊轻而易举地抓着腰拽回来,同时挺身狠狠地插到底。
“呃啊!师、师尊,弟子真不行了……唔啊啊……饶了我……”
不管叶轻鸿怎么求饶,陷入极端情欲中的楚彦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按着他翻来覆去地操,后穴被抽插研磨至红肿,呻吟声也变得沙哑呜咽。
叶轻鸿射了一次又一次,把两人的小腹弄得狼狈不堪,到最后射不出任何液体了,高潮时只能用后边夹紧师尊火热的性器抽搐喷水。
粘稠的白浊流了一地。
“师尊……嗯啊啊……楚彦临……停、停下啊啊……我要被你干死了……”
叶轻鸿眼眶湿红,唇角挂着涎水,绯红的脸急促的喘息无不显露出此时惨兮兮的姿态,像是被过度使用坏的禁脔,失力瘫软着任人索取。
后穴被粗暴地抽插蛮干,体内的灵力也在狂暴地运转,内外两处要命的冲击折磨得他意识混沌,感觉再这么下去不是爆体而亡就是被活生生干死。
因为爬床而被干死,这个死法实在是有够奇葩憋屈的。
叶轻鸿走马灯似的迷迷糊糊地想着,随后就被一次直戳穴心地狠干拉回现实,体内粗热的性器抵着最深处喷发浓精,强烈的快感刺激得他小腹酸麻,快感从下体冲上脑门,在他脑海中炸出烟花般的欲望光芒。
叶轻鸿又被他射上了高潮,唇边倾泄出沙哑的哀叫,后穴紧缩着绞住师尊的肉棒蠕动,溢出一大股混杂着精液的淫水。
四肢竭力地痉挛颤抖,最后软软地落下,晕着泪痕的双眸半阖着彻底失焦,呻吟变得细哑无力,喘息都险些喘不上来。
释放过后,楚彦临被欲望笼罩的眼底短暂恢复清明,看到的就是自己小弟子被蹂躏得瘫软的模样,漂亮的脸像是失了智,眼泪和口液横流,浑身透着纵欲过度后的淫靡艳丽。
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甚至连凶器都还插在徒弟湿软泥泞的后穴里。
他低头盯着叶轻鸿看了几秒,散落的墨发披拂而下,垂流到叶轻鸿身上,含着无尽的缱绻旖旎之意。
然而神色却是再冷淡寒凉不过,幽黑深邃的双眼毫无感情,像是在打量什么死人。
事情发展至此,楚彦临也不打算去懊悔什么,要么将错就错,要么就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师尊……”
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半死不活的小弟子在喃喃低语:“不要了……我会死的……”
“怕死?”
楚彦临捏起他的下巴,手指在他红痕遍布的脖颈处摩挲,似在暧昧地抚摸,又像是在思?着什么。
“怕……”
叶轻鸿意识还混乱着,只凭着本能回应,嗓音绵软可怜,不难听出细微的哽咽。
楚彦临似乎有点不满他胆小脆弱的表现,但并未在把人欺负得凄惨无比时发作,他平下叶轻鸿体内暴乱的灵力,冷淡的声线中含着几分暗哑:
“以你筑基后期的修为,没那么容易死。”
如果叶轻鸿此时清醒着,势必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他真的有可能会被干死啊喂,窗外的光阴从傍晚转到黑夜,又从黑夜转到晨光微明。
他被按着足足操了一个晚上!
可惜此时叶轻鸿半昏半醒,脑海中的记忆和原主交织混杂,听到楚彦临的话只是下意识道:“我已经……死过好几次了……”
他似乎陷入了不堪的记忆里,本就蹙着的眉夹得更紧,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神情。
楚彦临微眯起眼,手指点上他的眉心,抉择片刻后,松开手掌抚上叶轻鸿的额头。
“师尊在,不会让你有事。”
叶轻鸿像是被他安抚到了,眉头慢慢地松下来,意识也从混乱中清醒,对上了楚彦临冷粹淡然的目光,那其中还有熟悉的欲色萦绕。
叶轻鸿呼吸微滞,艰难地推了推他压着自己的胸膛:“师尊,今夜就到此为止吧,弟子实在是不行了……”
他说着都快蹦出了哭腔,不祥的预感过于强烈。
楚彦临还停留在叶轻鸿体内,他这一动让下面也产生了些许摩擦,刺激得穴口流精,性器怒张。
叶轻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重新按了回去,楚彦临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吩咐他。
“邪火未褪,再做几次。”
到最后叶轻鸿还是光荣地晕了过去,直到晌午才在榻上悠悠转醒。
昨晚被折腾了那么久,doi算一个吧,正好省了他勾搭师尊的功夫。
楚彦临道:“你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除了后面的意外,没动过认输的念头,出乎我的意料。”
叶轻鸿哼笑着低语:“比师尊想象得要厉害吧?”
楚彦临:“嗯。”
“那我们打个商量。”叶轻鸿轻喘着说,“以后来你这儿修炼,别搞得这么玩命了,我怕我哪天不小心被你玩死。”
楚彦临冷面无情:“不行。”
叶轻鸿撇撇嘴,感觉做爱都没那么舒服了,打算这次把师尊当自慰棒工具人用,谁让他不提醒自己阵法里有问题,也没给他解药。
楚彦临难得解释了几句:“以你现在的实力,和那些用丹药堆上来的修真世家子弟没什么区别,虚张声势的肥羊,出去闯荡修真界别人一宰一个准。”
叶轻鸿无言以对。
不过有一点楚彦临料错了,那就是他根本不是什么肥羊,储物袋里塞的全是垃圾,能称得上宝贝的也就入门时师尊给他那把玄阶宝剑。
他说得如此武断不留情面,叶轻鸿虽晓情理但听着还是不得劲,仗着两人正在亲密,胆子比平时肥了些,嘘声顶撞了一句。
“谁敢欺负你徒弟啊?”
楚彦临似乎在笑,嗓音耐人寻味:“没人有这个胆子,除非……”
叶轻鸿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抬头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堵住不好听的话:“做吧,我又难受了,下边好热唔……”
还是做爱来得实在,跟师尊聊天没几句是他爱听的。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防止阵法中的邪火再次侵袭,把自己压榨得腰酸腿软一丝精气不剩,叶轻鸿还特意准备了许多防身法器。
什么避毒丹、醒神液、冰凌戒、驱炎披风,都是原主以前收集的低阶丹药法器,有的是去宗门集会上低价淘的,有的是他自己瞎琢磨鼓捣出来的。
用着倒是不心疼。
只不过他这边才做足准备,第二天师尊便不再让他进阵法了,而是让他去了练功室,灵石铺成的锁灵阵室内,充斥着浓郁的水木元素。
很适合叶轻鸿进行修炼。
除了他之外,房里还有另一个人,正是他的主角受师兄微生竹。
微生竹是天生的单一变异冰灵根,天赋好得令人咋舌,之所以会呆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温养他先前受损的经脉。
说实话,叶轻鸿对于这位师兄的感官还挺复杂的,既没有像原主那么怨之如仇敌,也懒得花心思讨好他增进他们的关系,道歉什么的更是想都没想过。
主要是以当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化敌为友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即使表面还维持着师兄弟之间的平和,但私底下是什么样的,半个月后进秘境就暴露无遗。
反正恶事已经做尽了,叶轻鸿不打算为自己和原主开脱,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凡事只顾自己利益自己开心,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叶轻鸿平静地走进来修炼,没打扰屋内的微生竹,倒是他肩头的炬焱鸟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黝黑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
爪子勾得叶轻鸿肩膀疼,他撸了撸肥鸟的杂毛,安抚它暴躁不安的情绪:“你要不要也修炼一下?好歹是只妖兽,应该可以进阶吧?”
叶轻鸿穿越过来后就开始花时间恶补修真知识,知道这个世界的高阶妖兽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化作人型。
虽然巨巨是一只低阶混种杂鸟,但只要努力努力,多喷几口火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炬焱鸟愤怒地“咕咕”叫了几声,展开翅膀飞到叶轻鸿面前,张嘴就朝他吐出一团小火球,直冲他头顶的秀发而来。
火焰燃起炙热的光,被一抹蔚蓝的水液包裹浇灭,只剩一缕黑烟往上窜,炬焱还在死死瞪着他生闷气。
这下子叶轻鸿明白它的意思了。
练功房里充斥着大量的水元素,对火属性的妖兽来说,天生的弱点克制,炬焱鸟光是呆在这里就已经很暴躁,更别说在这里面修炼。
叶轻鸿摸了摸鼻子:“是我考虑不周,你要不要自己出去玩?”
炬焱鸟傲娇地摇头晃脑,扑腾着翅膀飞到屋内的灵草堆里,挑出年份最长的那株就开始嚯嚯,直接上嘴啄得惨不忍睹。
看得叶轻鸿心惊肉跳,连忙走过去拎起肥鸟。
这些奇异的花草看着品阶就不低,要是全被它嚯嚯干净了,师兄还怎么修炼,师尊不得拿他试问?
炬焱鸟还挺挑食,吃的全是花骨朵和果实这些精华所在,有的甚至还专门挑根系吃,看得出来全捡好的部位祸害了。
巨巨非常不满他的阻止,扭头就在叶轻鸿手背上啄了好几下,炎热的鸟喙戳得皮肉疼,还留下一点可见的红痕。
叶轻鸿道:“你要是想吃这个,回头我跟师尊请示一下,拿几株炼成丹药喂给你,丹药不比生啃强?”
炬焱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撅腚扭过头不搭理叶轻鸿了,傲娇的死性子比少爷还难伺候。
叶轻鸿这边刚把鸟大爷安抚下来,那边微生竹安静了许久,突然开了口。
“师弟这几天和师尊走得很近,关系似乎比从前好了不少?”
微生竹每次来找楚彦临,都能看到叶轻鸿在他房里,虽然以前也不是没碰见过他,但叶轻鸿大多数时候只充当背景板,不是默默打理房间就是过来汇报路上的情况。
一下子亲近了这么多,微生竹不免觉得奇怪。
尽管在叶轻鸿看来他和师尊的关系很好,可只有微生竹自己才清楚,师尊在他面前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存在。
不只是他们的关系奇怪,连叶轻鸿这个人都……
像是突然转性了一样,再也没来他面前献过殷勤,是终于不打算装下去了么?
“这个啊。”叶轻鸿早有借口,笑眯眯地说,“是师尊嫌我疏于修炼,出去历练恐怕丢了他的脸,这才在路上花时间对我进行魔鬼训练,要求至少在抵达灵鸣谷秘境时有所小成。”
微生竹更觉惊讶。
师尊从来没有对他们有过任何要求,不然之前也不会放任叶轻鸿不管,任由他不务正业到处修炼他门功法。
叶轻鸿巧言令色,说的话总是真假参半,微生竹也不是很信任他,垂着眼帘问了别的事。
“师弟可还记得闻铮师叔座下的墨师兄?”
叶轻鸿心里一咯噔。
来了,主角受已经怀疑他是凶手了。
叶轻鸿神色未变,稍作思索便道:“记得,他之前不是经常来玄霄峰找师兄么,与我亦有过几面之缘,可惜……”
微生竹紧盯着叶轻鸿,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可惜他师弟连唏嘘的模样都做得滴水不漏。
“挽枭是师叔名下最厉害的弟子,连我在他面前都要逊色几分。”微生竹道,“我不信他会如此大意地折在宗门试炼场里,这其中定然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叶轻鸿瞥了眼突然炸毛的小肥鸟,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啃灵草出了什么问题,这货快膨胀成一个球体,还是颜色及其磕碜的毛球。
叶轻鸿蹭着鸟毛,有些漫不经心道:“这事师叔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墨师兄是对自己的实力太有把握,无视师叔师伯们的叮嘱擅闯禁域试炼,结果不小心误入那片长满噬血魔藤的沼泽。”
“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叶轻鸿每说一句,微生竹的脸就白上一分,最后已然是满脸苍白黯然之色,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似乎又看到了那满地褴褛的衣衫。
叶轻鸿道:“师兄若是心有存疑,可以去找师叔问问,他向来对师尊礼让五分,又格外欣赏你的天分,想必不会对你隐瞒什么。”
“我找过了。”微生竹道,“师叔说,最后见过挽枭的人就是你,你当时也在沼泽附近出没对不对?”
“是啊。”叶轻鸿不否认,“当时有十几个弟子追在我后边想让我出局,我只好沿着试炼场和禁域的边缘前进,路过魔藤沼泽时差点也死在里面,被师叔们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
叶轻鸿开着玩笑道:“师兄不会怀疑是我下的手吧?”
“不,我……”微生竹哑然,显然不怎么会撒谎。
叶轻鸿自顾自说道:“师兄别抬举我了,以我当时的修为,连一个普通内门弟子都不一定打得赢,更何况是同辈的佼佼者墨师兄。”
“那次误入沼泽,只能说我的运气比他好一点,没有深入魔藤聚集的中心,不然我也要死在里面了。”
叶轻鸿回忆起当时的事,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
他何止是打不过墨挽枭,连歹毒的心思都比不上对方,要不是占了一点好运,死在魔藤爪下的冤魂就他。
叶轻鸿说完理由,替微生竹缓解了尴尬,又问道:“师兄怎么突然打探这件事,是发现了什么别的隐情吗?”
“没有。”微生竹苦笑道,只是心中的怀疑和直觉指向同一个人罢了,“过几天万剑宗的人过来汇合,到时候挽枭的兄长也会出现,我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叶轻鸿故作好奇道:“万剑宗那位声名赫赫的剑道天才,墨挽戈?”
微生竹:“对。”
叶轻鸿微笑道:“听说他还是师兄的旧友,怎么当初墨师兄出事的时候,没见他过来祭奠查由,隔了这么久才开始过问?”
微生竹愣了愣:“因为挽戈先前并不知晓挽枭师兄就是他弟弟,直到听我说起后才发觉他的身份。”
叶轻鸿轻笑道:“那他们兄弟二人挺生分的,还比不上我和师兄呢。”
微生竹沉默了,不知道他是意有所指,还是纯粹在感慨。
叶轻鸿说话总是这样,听着让人觉得哪里不舒服,即使是好言好语的口吻也暗藏针刺,一不小心就容易落入他的圈套里。
微生竹以前不明白,时常被他温和的假象欺骗,但他现在已经看透这个师弟的本质,再也不会轻信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谎言。
微生竹不再开口,叶轻鸿也没自找没趣,练功房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炬焱鸟不满地咕咕声。
翌日。
叶轻鸿靠在妖兽车檐上晒太阳,眯眼翘着二郎腿难得舒适安宁,眼角忽然瞥见一抹漆黑的身影破空御剑而来。
那高调的气势、倨傲的姿态、外加脚下分外惹人注目的银色巨剑,不是他们昨天提到的人又是谁?
叶轻鸿右眼皮猛跳,刷的一下蹦起来,膝盖因为心理作用的原因,开始莫名隐隐作痛。
墨挽戈怎么提前跑过来了?!
这货在书里报复原主时,用巨剑砍断了他的双腿,而叶轻鸿在现代刚好是个半辈子坐轮椅的人,代入感简直不要太强。
叶轻鸿呲溜窜回车里,心急如焚地寻找师尊的身影,有件事只有楚彦临能帮到他。
不然等墨挽戈见到他之后就晚了,对方只要靠近他,他杀了墨挽枭的事势必要暴露!
楚彦临还是穿着一袭白衣,不动如山地坐在窗边摆弄他那些细剑,只不过这次姿态比以往松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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