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手突然滑下去，掐住身上人纤细的脖颈，不用使什么力气就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当然没问题，应该的。”黑龙像是全不在意，“你怎么不谢谢我啊。”

任渊忍了一会儿，这人变本加厉。

咬咬唇正打算开口，被任渊打断，“跪着回话。”

沈宁抖得更厉害，小口小口快速换气，还是觉得有点缺氧。

任渊把沈宁被划坏的衣服扔进垃圾桶，抽空看了一眼站在屋子中间的人，拿下嘴里的营养液，“宝贝儿，不喝就饿死。”

沈宁站在床边看男人干活儿。

任渊失笑，把烟掐掉，伸手盖在膝上人脸侧拍了拍，拿了个土豆喂到沈宁嘴里。

“我要吃土豆。”沈宁不知死活地又往任渊身上贴，吐息喷在男人颈侧。

“别总想着耍花招了，宝贝儿。”任渊点了根烟，抬脚踩在地上人毛茸茸的后脑上。

脚下又使了几分力，冷硬粗糙的鞋底在头顶碾动，“回话。”

“没有椅子。”沈宁觉得不太稳当，伸手搂上任渊的脖子，他怕男人给他掀下去。

一盘土豆快要见底，吃饱的沈宁又不老实起来。

在任渊面前他总是容易不高兴，想要的太多，又没有立场和理由索要，不满足感每时每刻都入侵他的脑海再占据身体。

说完他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回头一看刚提到的人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他也不怕我翻他的机密。沈宁盯着男人的背影。

沈宁不去拿，赤身裸体地站着，“不想喝营养液。”

沈宁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一条一条弯下腿，跪在地上，呼吸变得缓慢而黏腻，“想。”

任渊奖励地拍拍沈宁被打得又红又热的脸，正要有下一步动作，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任渊一手抽烟，一手随意地给着巴掌。

好累，不想站着，腿好疼，腰也好疼，操完人就又装成这个清心寡欲的样子，沈宁又不高兴。

沈宁在听到黑先生时没忍住勾了下嘴角，把后面的话听完彻底再笑不出来。

“瞪我干什么？”任渊别说边起身去开门。

“自己打还是哥哥打？”任渊松开手里的手腕，摸了摸面前人的头，手指插在头发里攥了攥。

在桌子前面站着看起来人模人样，刚才那股落风尘我见犹怜的样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任渊打量沈宁两眼，若有所思地开口，“知道了，先回去吧。”

沈宁站在桌前垂头思考要怎么才能留下来，任渊这人软硬不吃，根本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像他的名字一样，掉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

但他又舍不得离开，只要这人漏给他一点和对别人时不一样的东西，性欲、温柔哪怕是暴虐，都会让他又饱满起来。

他一出门男人就从腕机上移开眼睛，似笑非笑地开口，“黑龙联系我们了，要求和你单独谈话。”

任渊会在他说话时耐心地停下来，等他说完，再重新扇上去。

任渊低头和他对视，“那嘴不是也脏了？”

任渊盯着他的眼睛，“衣服脱了。”

“好。”沈宁眼睛亮了一下，在任渊手上蹭，“谢谢哥哥。”

任渊收了手，摸了摸沈宁红肿的脸颊，上面指痕密布，红红地叠成一片。

他还觉得有点委屈，“疼，哥哥。”

他觉得自己是个被吹起再放气不停循环往复的气球。他甚至渴望爆炸。

沈宁没被搭理，越说越委屈，一天到晚都在挨打，挨骂挨欺负挨操还要挨打，虽然是自己求来的，但他哭个没完。

裤子褪到臀下，沈宁一低头就看见裤子上

任渊低头没办法地笑，拍了拍他的脸。

沈宁舔着嘴里的罪魁祸首讨好，试图能通过乖巧的表现逃过一劫，听到头顶的人语气淡淡地开口，“刚才我说什么了。”

任渊扬扬下巴示意他吃，扭回头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来，隔了会儿发现那人垂着眼睛抱着他的腿一动不动，一口也没吃。

很可爱。任渊拇指抚过沈宁的眼睛，擦下来些眼泪，低声询问，“哥哥不用手了，用鸡吧打好不好。”

沈宁努力汲取头顶的温暖，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哥哥打。”

“谢谢你。”沈宁微笑，“他操我了，卓明今天和你说话了吗？”

沈宁含糊不清地呜咽出声，可怜的小舌头被叠起揉捏，他高高仰起脖子想让口水倒流回去。

沈宁又站起来，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衬衫落在脚边，又开始解裤子的腰带，任渊没给他内裤，下身空着直接暴露在空气里。

“知道乖了，哥哥。”沈宁咬咬嘴唇，“不打了好不好，要打坏了。”

又想到沈宁出其不意恶心至极的作战风格，和他们像狗一样被遛的经历，立马收起了多余的怜悯心。

“是要哥哥喂你吗？”任渊侧眼看他，又不阴不阳地加了句，“宝贝儿？”

任渊发现这人是真的很会装，他去关锁开门那一小会儿的功夫，这人的衬衫突然变得板板正正，扣子扣到最后一颗，长得遮住半个手掌的袖子也整齐地卷上去。

沈宁配合地往外吐，合不拢嘴，口水越来越满，包不住得快要溢出。

倒是更方便手指玩弄，任渊顺着舌面往他嘴里伸，扣在舌根狠狠按压下去，把人捅得干呕出声，口水还是顺着嘴角滴到了下面的裤子上。

说完就不再理人，收拾好休息室拧开门锁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沈宁瘪瘪嘴扭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人，“我脏了。”

见人沉默，任渊好笑地打量他，摁开通讯界面，起身走出房门。

“你觉得他会老实交换吗？”见人不说话，任渊换了个问法。

果然之前就是故意不好好穿衣服。

“我是椅子？”任渊手臂搁在扶手上没有触碰他。

“我要吃土豆。”沈宁根本不听人说话，固执地重复。

这人的脸长得甚至能称得上艳丽，但嵌着的黑色眸子总是让人想到荒星上无机质的石头，拉得平直的唇角也让人觉得没法儿亲近。

颈侧的压力越来越大，沈宁眼前阵阵发黑，他伸手去扣握住脖子的大手，又被任渊的另一只手握住，攥在手里轻轻摩擦。

“不会。”沈宁斩钉截铁，黑龙根本不打算救他，亲手送来的人救出去做什么，还三座尖晶矿，扣得要死的人半座都不会拿出来，全揣兜里攒老婆本。

沈宁把下巴搭在任渊的膝盖上，拿眼睛偷偷瞄桌上的土豆。

带着委屈的沙哑嗓音从脚底传来，“没有。”

任渊搔了搔面前人的下巴，“打烂什么？”

沈宁绕过桌子走到任渊旁边，在男人挑眉有点惊讶的目光里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阿宁，高不高兴。”黑龙呵呵笑着开口，“我可是一听说他调来第三军区，就做好准备帮你这个大忙了。”

“呵呵。”黑龙微笑，又实在想不出话反击，就又笑了一下，“呵呵。”

任渊抽出手指，随意地在疯狂讨好他的人脸侧擦干，放下文件，挪了椅子正对着沈宁。

任渊隔了挺远就看见沈宁，不穿鞋光脚站在门口，过长的裤子堆叠在脚面上，上半身把他的衬衫穿得松松垮垮像是马上就要从肩头滑脱。

意识到男人在看他，沈宁歪着头拿侧脸在膝盖上磨，眼睛睁得很圆看人，“手脏了。”

但一说话动作就完全变了样，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

被任渊盯着，他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杀了吃肉还是养着逗趣全凭人的心情。

任渊侧头躲了躲，“那就拿。”

其实是欠操。沈宁不敢说，只能偷偷想。

任渊其实有一些猜想，或许不用把这批人想成心思深沉的政客，就只是些神经兮兮的疯子也说不定。

攒吧，攒成星际首富老婆也不会搭理他。

任渊根本就不会喜欢他，这人只是喜欢欺负人，心肠又坏又硬，沈宁决定要收回一点点舔他的态度。

“我知道的全说了。”沈宁面无表情，虽然还没说，但马上全都说。

任渊攥着沈宁的手腕让他把手搭在自己嘴上，“该打么？”

但是没关系，他躲了这人那么久，既然最后还是撞到一起，那只能说是天意如此。

任渊吐出一口浓烟，轻贱地笑，“你就是欠揍。”

男人平板一样的声音汇报，“报告上将，黑先生说愿意用第二战区的三座尖晶矿，和新飞鸟型异变种尸体交换沈先生。”

通讯刚断，沈宁就出门找人，看见任渊正端着个盘子从拐角处过来。

任渊逮住他做乱的舌头，捏着往外拉，另一只手拿着文件看得认真。

他看着沈宁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明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任渊硬是看出了一丝不满和委屈。

“你要是敢流到我裤子上，我就把你这废物逼嘴打烂。”任渊变本加厉地用力捏着搓弄。

他看了看沈宁脖子上的青紫掐痕和红肿的脸颊，觉得这个漂亮的俘虏被打得好惨，新上任的上将和传闻中一样凶残。

任渊手臂支在腿上俯身看着沈宁，伸手把他不好好系扣子已经滑到一边肩头的衬衫往上扯了扯，翻着领子问他，“不打的话，这张嘴是不是永远学不乖啊，宝贝儿。”

“沈指挥怎么说。”任渊手指敲着桌子问。

把两张纸放在桌上，“这是我们刚进行的价值评估和风险预测报告，我们认为十分划算。”

“逼…逼嘴。”沈宁抖着嗓子回答，

沈宁有点发抖，把嘴里的手指含得更深，前后动着脑袋伺候。

漫长的等待让心里压力逐步加深，沈宁快要哭出来，他抬手给这个即将要打在他脸上的凶器挽袖子，往上折了几折，他松手跪在地上等。

两人一起挂断电话。

沈宁跪在原地，在挨打前匆忙开口回话，“口水流出来，就…打烂。”

沈宁试着动了动，感觉头顶的力松了些，他仰起脸讨好地亲吻鞋底，然后一点一点从侧面绕出来，捧着在鞋面上啄吻，边亲还边抬眼睛偷偷看人。

沈宁紧了紧腿根，小声嗫嚅，“该打。”

沈宁咬牙，刚从任渊床上下来就和别的男人单独说话，想也知道他会怎么想，但实在是没办法，黑龙的通讯只能单独接。

任渊笑了一声，看看门又看看面前的人，“可不是哥哥不疼你。”

吃过肉没人能再回到只喝汤的日子，他迎上任渊的视线，觉得有些口舌生津。

抡圆的一巴掌扇在脸上时，他甚至有些如释重负，不待他反应过来，手背就扇在他的另一边脸上。

任渊拽平床单，从柜子里丢出两件衬衫裤子，又从抽屉里拽出两袋营养液，一袋叼在嘴里，一袋和衣服一起扔在床上。

亦步亦趋跟着他进门，眼睛还粘在炸土豆上撕不下来的样子和路边的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还是没有一点戒心的那种。

任渊坐到椅子上，把土豆放在自己面前，拿起腕机看了一眼，“就聊这几分钟，能说完么？”

子实在是饿得不行。

“饭也不能好好吃。”任渊曲着指节在沈宁的颈侧若有若无地刮蹭，“还乱往哥哥身上流口水。”

又哭，就是欠揍。任渊一巴掌抽上去带下来一手水。

沈宁其实觉得没有特别疼，和扇在屁股上那几巴掌相比，几乎能称得上温和，逼里一直流水，眼睛也控制不住。

沈宁把手里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又往前挪了两步抱上面前的小腿。

沈宁终于满意，他本来就饿得不行，为了和人较劲硬是一口没吃，现在被人喂着吃得欢快。

“我要吃土豆。”沈宁像是个复读机器。

男人喂得远了，他就伸长舌头在从指腹扫过再卷到嘴里，喂得近了他就含住指节再用牙齿轻轻咬下来。

“想留下？”任渊抱臂盯着沈宁，疑问的语气非常浅淡，几乎快要成一个肯定句。

身子软，屁股软，脸也软，心肠倒是不像软的，惯会装模作样。

沈宁闻见了，挺香的，应该是炸土豆。

来人是个带着厚重镜片看着十分呆板的男人，没穿军装，沈宁猜测应该是医生或者技术人员。

几乎是刚关上门，通讯就被接通，投影里一个看着十分阴鸷的男人坐在桌后，脸上有一条爬了半张脸的长疤。

沈宁一惊，肌肉绷了下又放松，觉得其实不用特别诧异，自己漏洞百出的表演当然逃不过这人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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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看了看半掩的门，拿起床上的衣物贴在鼻子上闻了闻，几下套在身上跟了出去。

“我饿了。”他也不去搭把手，“还没有衣服穿。”

傻逼黑龙。沈宁咬牙，刺激他两句他就受不了来给人添堵。

屋子里没有第二把椅子，沈宁站在桌前，“没什么好说的。”

衣服也不好好穿。任渊盯着沈宁那张冷淡的脸走近。

直到脑袋开始混乱不清，他被男人捏着脖子扔在地上，终于被放过，他捂着脖子趴在地上咳。

任渊看他的样子又忍不住抽烟，夹在烟靠回椅背上翘着腿睨他，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