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苍是那种很朴素低调的广东土著,除非应酬,很少来这样的场所。可是他看到夏泽笙因为远景而陶醉的眼神的时候,略微有些遗憾地说:“我之前应该多带你出来换换环境。”夏泽深回过神来,笑了笑:“以后我赚钱了可以自己来。”一句话就把秦禹苍的伤感堵死了。他好半天没吱声,直到侍者开始上菜,才勉强打起精神,介绍说:“这家的总店在北京,红酒也是他们自己在张家口的庄园酿造的,供货和牛的牧场也是他们独占。食材一向稳定,你尝尝看。”夏泽笙听他的话,品尝了和牛,又呷了一小口红酒。“怎么样?”秦禹苍问他。
“很好吃。”夏泽笙说。吃饭这件事,本身就很神奇。再是抵达冰点的关系,只要还愿意坐下来吃一顿饭,聊两句天,就有得挽回。如今得到了肯定,秦禹苍开心起来,后面上的菜都被他殷勤地介绍给夏泽笙,每一道夏泽笙都会认真品尝,然后告诉他好不好吃。红酒微醺,餐食精致,环境优雅。他们聊得很融洽。夏泽笙聊起了他在水贝打工这半年的经历,说起自己差点被人骗了首饰,说自己上学的环境,说起店长阿豪。他讲这些,是毫无顾忌的,神采飞扬的。让人移不开眼。秦禹苍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欣赏着已独自悄然绽放的茉莉花。“所以……”秦禹苍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水贝这边的店铺挺多的。我也打算注册个体户然后开一个店。”夏泽笙说,他把盘子移开,在桌上笔画。“在水贝开店其实不算难,一个柜台分成四个角落,一个拐角就是一家店,这种小店铺算下来整个水贝有几万家。我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租这么四分之一个柜台,就可以开始卖自己的产品了。”夏泽笙道,“货源我是熟悉的,九霄加工厂那边的对接人,都是认识的人。胡磊这样的大批发商能拿到的价格,我也能拿到,前几天我找那边的人接触过了。”“我以为你会自己默默攒钱。”“沈英珍今天点醒我了。人不能拘泥于形式,有人脉为什么不好好用呢?”夏泽笙笑着说。秦禹苍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他可真是看得很明白啊。”他语调有点酸,夏泽笙沉浸在自己的规划里没有主意,继续说着:“然后出了大货,我还想做一点设计产品,如果有大订单,也可以放到九霄去生产。就是前期用来开发打扮的材料费不低的,毕竟都是黄金珠宝类……钱可能是个问题。不过我已经跟胡老板商量过了,我会给他做一段时间的设计,启动资金他会支援我一些。”秦禹苍认真聆听,问:“看来生意方面你有了规划,那学习这方面呢?”“在职业学院读设计,感觉还是有些不够深入。”谈到这个夏泽笙有点不好意思,“攒学分的话,大概两年多能毕业。我已经在自学英文,准备这段时间考完雅思,然后去国外继续读书。”“有心仪的大学吗?”夏泽笙摇了摇头,多少有些羞涩:“我还没想过……想要把前面的事情做好就不容易了,剩下的事情,只能是想想。”“是啊。”“我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要做。”夏泽笙对他说。“是什么?”“你之前跟我说,要就夏泰和操控和虐待义子的事情做文章。”“你不在我没动手。”秦禹苍说,“他毕竟是你的干爹……一些材料都找得差不多了。只是缺关键性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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