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笙走了两步,回头看他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在冷冽的风里,他洒脱又温和,柔软了秦禹苍的心脏。“……我们这一次分别,说不上什么时候才会见面了。”秦禹苍说,“可以和你拥抱一下吗?”夏泽笙还没有回答,秦禹苍已经大步上来,将他紧紧抱住。“夏夏。”他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夏泽笙揉入自己的怀里,“好好对自己,好吗?不要太辛苦,也不要总是好脾气,会被人欺负的。这次我不在你身边,只能靠你自己了。”他絮絮叨叨。一点也不像夏泽笙记忆中的那个无所不能的他。他看不清秦禹苍的脸,可是脖颈处却悄然无息地湿了,像是有热泪落在了那里。一时间,被藏在记忆缝隙里的那些温暖的时刻,一点点地回溯,充盈着夏泽笙的脑海。拯救过他的人。擦拭过他泪水的人。欺骗过他的人。见过他狼狈的人。善待他的人……似乎都成了眼前这个人,成了这个温暖又紧密的拥抱,成了温柔的束缚。这一刻,他想就此投降,就此回到这个怀抱中,依赖所带来的安全感,远比他要面对的未知的旅途更显得安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一片模糊。直到秦禹苍擦拭他的泪,直到秦禹苍轻轻哄他:“不哭了,夏夏。”“抱歉。”夏泽笙沙哑着声音对秦禹苍说。秦禹苍勉强笑了一下,抱着他说:“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等你确认,你对我的爱是真实的。而不是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是被我迷幻的假象。”夏泽笙擦干了眼泪,又看了看站在屋檐下的秦禹苍,转身踏入了寒风。秦禹苍用炽热的眼神看着他,像是要亲吻他,要挽回他,可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做,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属于未来的想念年底的时候,得益于他这段时间通过设计款式的畅销赚来的奖金,得以从集体宿舍搬出去,给自己租了一个离水贝更近一些的单间。设计方面他做得更好了一些,胡磊就同意他下班后,拿店里存着的黄金板材,还有些翡翠的边角料练手。来找设计款的客源有了明显增长,给夏泽笙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入。于是他跟胡磊那边说了自己想分出去租个档口做生意的想法。
这里一共是一百万。没有算你的分红。”秦禹苍说。“阿笙……”秦禹苍说,“我知道,我们过去的关系,如果算上我上辈子的那些日子,两段关系都很糟糕。也许后面会甜蜜一些。那更像是毒药。你甚至不知道你还爱不爱我……我知道我爱你。而我更要学会如何爱你。我要学会放开手。”说到最后,他已经像是在乞求:“我已经把账算得这么清楚了,不想让你为难……也请你不要拒绝一个爱你的人,在这个时刻对你的呵护。”银行卡放在夏泽笙面前。正好就在他刚比画过的那个四方形中央。像是要把他的梦想托起。过了好久……仿佛有一个世纪能那么久,夏泽笙抬头看他:“好。”秦禹苍松了口气,像是经历了这世界上最艰难的谈判。可是他知道,这看起来的进步,不过是分别的。他从怀里掏出了钢笔,把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已经有夏泽笙的签名。他抚摸那个签名,充满眷恋,然后在另外一侧,签下了“秦禹苍”几个大字。下楼的时候,已经起了冷风。秦禹苍把风衣脱下来想要披在夏泽笙肩头,却被他拒绝。“我送你回去?”秦禹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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