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却是不躲不避，朝他伸出手来，秦珏见状，惊得睁大眼睛，猛地止住剑意。

她还穿着他给她买的白衣，脸上带着纯白描着桃花的面具，血色在白衣裳大片大片盛开如海棠之色，艳丽无双。

她希望她每一句承诺都能成真，希望每一场牺牲都有意义。

她没有力气，整个人都趴在马上，一手提刀，一手驾马，朝着秦珏的方向就衝去。

“秦珏我们约定一件事。”

她驾着马，一路狂奔。

她感觉自己冷得发抖，胸口气血翻涌，但她想到方才秦珏那一剑，她清晰知道，对方想杀了她。

直到衝出人群，秦珏还没反应过来，他愣愣抱着洛婉清，等到彻底远离，他才反应过来，见到洛婉清满身的血，一把搭在她脉搏上，急道：“你自己塑骨，疯了?！”

女子抬头，看着面前姿态如仙、却满身染血的青年，听对方问：“是不是柳惜娘?”

“罢了，是不是，她来就知道了。若我没猜错——”秦珏将剑一挽收入身后袖中，侧身回头，笑着道，“她是来杀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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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他活着。

秦珏直觉不对，却还是戒备握剑，在姑娘驾马衝入人群衝向他刹那，他下意识挥剑而去，直取对方首级。

就这刹那愣神，他就被对方抓住手腕，一把拽上马去，拉着他的手扶在腰间，低喝了一句：“抱稳我！”

话没说完，秦珏剑瞬间划过她手指筋脉，女子惨叫出声，剑就搭在她脖颈上，秦珏冷着声，隻问：“是不是柳惜娘?”

洛婉清确认安全，自己也撑不住，周身真气外泄，眼前越来越黑。

没有人说话，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手中琵琶只剩一根弦，她跪坐在地上，勉力试图拨动最后一根弦，软剑却如灵蛇一般探来，缠绕在她手指上。

而这时候，秦珏已经杀得满身是血，他看着被他特意留下来审讯的人，握着夺来的软剑，一手持剑指地，一手负在身后，笑道：“还不说?那要不我换个简单的问题，你们应该还安排人在监察司等着杀我吧，谁?”

然而音落那刻，入眼却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姑娘。

东西，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用。

女子露出阴毒笑容，嘶哑出声：“道宗之人，竟如此恶毒心肠，若你祖师爷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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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没说话，也就是那一瞬间，远处传来马蹄声。

秦珏动作一顿，随后露出笑容。

说着，女子就朝着风雨阁的人横刀砍过，越过人群，领着他纵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