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转机，只要不是谢恆一定要娶，那就还有转机！

只差一点……

圣旨已下，他最该做的是回去谋划，回去想办法，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在谢恆与他错身瞬间，他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谢司主，值得吗?”

谢恆见到他，冷淡颔首行礼，便提步往下。

那一次是他亲手毁了那场婚礼，可是……这一次他努力过了。

疑。

不甘从他胸口翻涌上来，他低低喘息着，他知道此刻不该表现出任何异样。

如果不是谢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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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死死盯着他手中圣旨，心上绞痛发疼。

谢恆微微倾身：“谁是你的妻子?”

他穿过挂满了红绸的长廊，穿过挂着红灯笼的月拱门，穿过木质大门，翻身上马，一路纵过长街，赶向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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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恆跪之前，也就是意味着，这不是谢恆的意思，是李宗的意思。

谢恆听明白他的警告，却是满不在意，继续追问：“我与殿下，谈不上杀父之仇、亡国之奴、灭门之怨，唯一可以牵扯的，不过是夺妻之恨，可是——”

他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衝进宫中时，正是日暮黄昏，他逆着台阶狂奔而上，刚好遇见谢恆握着圣旨从宫中出来，两人在台阶上一对视，李归玉目光落到他的圣旨上，目光急缩，下意识捏紧了扶着的石栏。

谢恆动作一顿，他转眸看去，就见李归玉抬起一双带了几分克制不住阴冷的眼眸，死死盯着他：“谢司主，人说这世上不共戴天之仇，乃有其四，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亡国之奴，灭门之怨。司主今日接了这圣旨，”李归玉目光落到圣旨上，“是想与我结仇吗?”

“我与殿下结什么仇?”

谢恆知道。

他克制着自己在李归玉冷视下的颤抖，勉力回答道：“在谢恆跪之前，御书房便传消息到中书省拟旨。”

李归玉反应过来，转身狂奔往外。

他争过，他抢过，为什么总是，总是差那么一点。

他对洛婉清的心思，谢恆什么都知道，可他还是接了这道圣旨。

上一次他们也是快要成亲了，他记得那时候她也是在挑选窗花，在一针一线缝製自己的嫁衣，所有人见到他都会同他说恭喜，说来喝他的喜酒。

他突然意识到，他和洛婉清，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

李归玉闻言，瞬间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