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统统忘了，他只看着面前人，他想，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好呀。”

李归玉没说话，他心跳有些快，其实他也告诉自己，不必多说，总就是要分道扬镳的人，何必留恋?

只是这些时日，他随她去月老庙，偶尔会听说一些鬼神因果之论，他自己倒也不怕报应，可一想这报应若是落到洛婉清身上，他倒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洛婉清笑起来，她歪头看他，笑着道：“你送我东西，那我送你什么好啊?”

他突兀开口，洛婉清一愣。

她今日遇见了一隻三花小猫，看了许久，本是想把它带回来养，但他去捉时，却发现这猫是隔壁店里养的。

“可你要过生辰了。”洛婉清眨眨眼，“我想不出来送你什么。”

“出发！”

活猫领不回来，他便只能想着猫的样子，给她雕上一隻。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他人之猫，她自然不取，只能眼巴巴看着，随后叹了口气离开。

“一个木雕，小姐喜欢，我便高兴了。”

鼓声急促作响，洛婉清率先驾马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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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骑兵引整个东都地面轻颤，而这时李归玉躺在软榻之上，急促呼吸着。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他守在洛婉清门外，坐在台阶上给她雕木偶。

他在外面雕木雕，没了一会儿，就听身后窗户打开，洛婉清的声音响起来，她趴在窗栏上，百无聊赖道：“少言，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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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回应。

“那……小姐可以把你送给我吗?”

“给小姐雕那隻三花。”

他心中突然生出障念，那一瞬，他好似把自己做过的一切都忘了。

李归玉听着这话，他感觉自己心臟被什么填满，它堵上了那些因空洞带来的疼痛。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见月下少女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散着头髮，随意靠在窗栏上，满眼都是他。

洛婉清随意开口，她伸出搭在窗栏上的手，笑着道：“那你过来拉着我，我就属于你啦。”

等意识到自己说什么，李归玉慌忙转头，急道：“我……我不是……我的意思是……”

其实他倒是想将那猫带回来，或许让那家人意外身亡也可。

李归玉动作一顿，洛婉清试探着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