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也抬起头瞪着他，邢武突然就反应过来：“你是…”

说完他就衝进李岚芳的房间，不一会拿了一包姨妈巾递给她，晴也看都不敢看邢武一眼夺过姨妈巾就衝下了楼，半天都没上来。

晴也抬起头的时候，邢武看见她脸色煞白吓了一跳：“怎么搞的？”

本来邢武觉得抄个题，又不是让他写个题，应该没多大问题，举手之劳嘛，结果他发现自己太特么天真了。

“我去找找。”

“哪个？”

晴也抱着热水杯张了张嘴，没说话。

“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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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也所谓的让他抄题，是整本模拟册上的重点题，而光这种模拟册，她有八本，还是全部写完的八本，江苏、浙江、河南、广东、四川等各省的历年题库，他都不知道她整这么多册子是要集齐龙珠召唤神兽吗？

晴也终于抬起头奶凶奶凶地瞪他：“手欠？”

他把窗户开了个角， 站在窗边点燃一根烟，低头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字体，也不知道晴也能不能认得，随后又轻勾了下嘴角， 能帮她抄就不错了。

晚上邢武去顺易绕了一圈就回来了，进屋的时候看见晴也右手抓着笔，左手捂着肚子窝在写字台边，眉头紧皱的样子。

晴也依然保持沉默，邢武见了鬼了，抽开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卷子：“说话啊。”

邢武一局游戏都打完了，看了看时间下楼走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晴也打开门的时候整个像是刚落水被捞上岸一样无力，邢武问道：“怎么样了？”

晴也声音很低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妈那个放哪了？”

但他已经答应了，能怎么办？扔了笔说不干了？让她拖着身子起来自己抄？

“你能帮我抄个题吗？”

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一个小时过后， 邢武已经感觉手不是自己的了，他高中两年加起来写的字都没今晚多。

他倒了杯热水放在她旁边：“肚子疼啊？”

邢武拧起眉问她：“哪里不舒服？”

“叫你喝冰的。”那语气还有些恼火的样子。

邢武到底没忍心，干吧！

晴也现在没力气跟他吵架，就安静地跟着他进屋，邢武反而不适应了，回头瞟了她一眼，难得看见她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样，让他忍不住去拽了下她的头髮。

她一进房间就上床钻进了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对邢武说：“你有空吗？”

邢武就看着她笑，也不说话，楼梯半暗的光线照在他深邃的眼窝里，像让人不停沦陷的漩涡，晴也很快收回了目光。

邢武靠在旁边的床上“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