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清面红耳赤:“嗯。”他又温声道:“只抱过你。”顾瑶又抬起头,唇瓣蹭过宋时清的耳垂,压低了嗓音,娇娇道:“帕子呢?”她偏偏还毫无自觉,觉得驸马爷真的好敏感,只是这么吹吹气,她就感受到有东西抵着她的臀部了。他躲闪不及,无奈地轻轻拍了拍顾瑶的后腰,含糊道:“我还含着。”顾瑶眼睛亮了,忘记上一秒还打算揪着他摸自己的事情朝他发作,拉拉他的领子:“什么感觉?”宋时清眼睫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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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笑出了声,脚丫子在床榻上晃了晃。这个点了,宋时清自然不会在床上。她爬起来,唤道:“春杏春杏!蠢丫头!本公主醒了,还不快点来伺候着!”春杏哒哒地跑进来,瞧见公主一身婚袍未卸,除了睡觉压出来的褶皱外,没有别的凌乱之处。她愣了一下,道:“呀!您昨晚没有同驸马洞房吗?”顾瑶慢条斯理地摸着自己的指甲,瞟她一眼:“什么洞房不洞房的,你是不是思春啦?”春杏羞恼道:“公主又戏弄我,我才没有思春呢!”她紧接着追问:“公主要是没有洞房,那帕子要换掉么?”换一个染了血的帕子给宋府。帕子?顾瑶想起来了:“不用换。驸马在哪?”你管我是不是处女呢?轮得到你们管么?这礼法,老娘才不稀罕遵呢。春杏:“驸马在书房呢。”永安王做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得了婚假更是干干脆脆地摸鱼不干事。宋时清最近刚在刑部得到升迁,要将这几年的卷宗理一理,倒是比她忙得多了。顾瑶懒得搞这些人比人急死人:“过来给本公主洗洗脸,换换衣服,这婚服沉死了。”春杏听话地去办,她伺候了顾瑶多年,干活轻手轻脚,擦脸时轻重适宜。顾瑶就像个娃娃一般任由她摆弄,换了身粉色的坦领。春杏任劳任怨地找着漂亮饰品给顾瑶搭配,弯腰时,顾瑶听见了她惆怅地叹气,小声嘀咕:“公主是懒猫。”我听到了!顾瑶瞪眼:“你说什么?!”春杏给她系好腰带,哼哼唧唧地低头,面上还带着愁容。顾瑶:“咦?你这是什么表情呀?”春杏皱着眉,特别伤春感秋:“……公主怎么就嫁人了呢?”顾瑶好笑极了:“你也想嫁人了是不是?”春杏愤愤:“才不是呢!我要跟着公主一辈子!”顾瑶又听见她叹气,笑得快要打嗝。她抬起手摸摸春杏的脑袋,哄哄这个小丫头:“好好好,我让你跟着我一辈子。”书房里光线明亮,书柜与博古架上堆积着书籍与瓷器古玩,空隙间挂上了几幅文人画。男子面如冠玉,光线如星闪烁于他眼睫,垂眸间投下稀疏影子,正手持卷宗,神情专注而冷淡。只见迎面跑来一个粉色的身影,宋时清立刻扬起温和的笑容,放下卷宗,那专注的目光转移到了艳若桃李的女子身上。顾瑶长发披散在背后,用精油梳得柔柔顺顺。说起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发居然没那么打结了,让春杏少挨了好几顿骂。顾瑶疼了就要委屈,委屈了就乱骂一通,倒也不嘴毒,就是会指着侍弄的春杏说坏丫头坏丫头。虽然素面朝天,可是她底子好,眼前人更是心里有她,那无论如何都是好看的了。宋时清含笑道:“你醒了?可要用早膳?”瞧瞧驸马爷多会说话,明明午膳时间都快过了,竟然还问她要不要用早膳。顾瑶走到他身边,把他放在膝上的卷宗拿走,鸠占鹊巢地坐在了他怀里,还搂住他的脖子。宋时清的手放在了她腰上,免得她掉下去。顾瑶笑话他:“你是不是第一次这么抱姑娘呀?”说着,她靠了过去,宋时清感受到一团柔软而温暖的事物贴在了他身上,光贴着还不够,她还在胡乱蹭来蹭去,小身子像只鱼一般扑腾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