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该难受了。”崔氏一时止住了泪,轻点了点顾运额头,“你个小促狭鬼。”一旁嬷嬷丫鬟才围着上前说话,一边将几人往屋子里请。顾承丰与母亲说了些宽慰她的话,又讲些一路上有趣好玩的事引她开怀。又有顾运在一旁插科打诨,很快,崔氏就眉眼舒展笑起来。待又说了一会子话,顾运方问:“大伯母,怎的不见我阿姐,莫非是已经回京城了?”崔氏笑说:“哪里这么快,正在平阳忙着呢,不过,我观这两天也该回来了,阿就莫急。”“原是如此。”顾运说,“有些日子没见大姐姐,前些日子梧州又有事,心里一直担心呢。”崔氏摸摸她的脑袋,“好孩子,难为你了。总算事情结束,一切平安,你们父亲母亲也该放心了。”晚上,顾府治大宴,给顾承丰和顾运接风洗尘。几个姑娘都过来了,顾运一时姐姐妹妹叫个不停,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晚上洗完澡,好好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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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回去, 不似来时她一个,有顾泰一路同行,姐妹两人一块说话, 顾运央着姐姐给她说之前的事。顾泰顺带还给人讲讲学, 问问功课,顾运捡着会的认真回答, 不会的刚好就认真听一听, 路上半点不无聊。只顾泰发现一件事, 顾运对司桓肃好像多有放肆, 一种与人说话时都完全不拘束非常自如的感觉。她这会儿倒没说什么, 冷眼瞧着片刻, 只在心里记下这件事,打算回了家再细问。车里,为着舒服些,顾运发簪也拆了下来, 半散着头发, 躺在铺了凉席的软榻上,枕着枕头,女儿看看闲书, 热了就打打扇子。中午正热的时候, 他们就找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个时辰, 待没那么热了再赶路, 如此早上就更早些起来, 毕竟凉爽。顾运在车里补睡, 顾泰不与她这般在车上肆意, 却也不拘着她,左右是在外头, 盛暑之季一路行来本就辛苦,没见姑娘那下巴已经尖尖的,一点儿肉都不挂了,嘴里从未对她抱怨一句难受,每日每日的还瞎乐呵。十来日后,终于抵达了京城。可是怎的说,到家那日顾运还好好的,当天既摆了接风洗尘宴,一家人说笑,热热闹闹聚了一场。没承想第二日,顾运就生病了。请了大夫来看,倒也说是连日来在外颠簸赶路所致,并无大碍,在外精神身体就紧绷,现下归了家,情况乍然变化,身体一时反应不及时,难免失调,可不就是生病了。文氏忙问严不严重,可有妨碍。大夫捋了捋胡须,说:“倒也无妨,现好生休养一段日子,我开一剂药,小姐先吃上两日,但见症状消退,就可停药。等盛夏暑热之季过去,入了秋,正好滋补养身的好时候,到时一定再用些好膳方,细细地养,这就也无碍了。”文氏听着点点头,“倒是这个理。”接下来这段日子,顾运就在屋里好好休息,为着怕闹人,文氏特定吩咐了下去,不叫小丫鬟们每日在走廊下院子里嬉戏打闹。顾运吃了几贴药下去,果然见好,就停了药,听大夫的话,在屋里静静养着,索性她在外也玩了许久,暂时不想出门。每日用过午饭,顾泰会过来陪坐一会儿。这日,顾泰过来,顾运忙问:“我听外头丫鬟说,二姐夫过来咱家了?”顾泰点头应了一声,“嗯。”“可是想来接二姐姐回去的?”顾运当初领教过赵家那一家,心里实在没有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