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依旧也还请金玉馆的戏班子过来,商定了宾客名单,戏班子,席面菜单等,另些琐碎繁杂的到时自会分派给嬷嬷媳管事媳妇去做。很快到了宴席那日,宾客来至,顾运她们也要招呼客人,来了不少人家,夫人小姐们坐在一处,说些京城里近来的趣事。顾纤云到底听了他姨娘的话,这一天都陪在老太太身边说话,顾运待不住,给这些人问了安过后就跑了。顾纤云相貌自然不差,性格有些娴静内敛,站在身旁,旁的几位夫人看见了,也都夸她,也有暗暗打量的。其中有一位陈夫人原本也是中州人,旧年与老太太娘家司家有些来往,后来也嫁到了京城,给威震将军做的填房,有几个儿子正好到了婚配的年纪,便有些看中顾纤云,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话,态度十分亲热。一日的寿宴结束,送走了宾客,零零散散的活儿又忙了两日方歇。又没过多久,威震将军夫人上门来,也没藏着掖着,与文氏说了想求娶她家七姑娘的事。下午,文氏就把这话去回了老太太。老太太问:“说的是她家的老太太心里叹气, 七丫头性格上有拧巴的地方,他们做长辈的哪能看不出来。顾家不是靠女儿结姻亲拉关系上位的人家,儿女婚事是结两姓之好, 也要让他们自己满意, 并不一味独断专行。不然子孙过得不好,与他们又有什么益处。“罢了罢了。”老太太挥挥手, “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 小七说了这话, 你阻了, 再替她选别个, 未必心里没有心结, 日后不如意,只怕还要怨你。陈夫人那人我也算知道一些,在家时并不是那等秉性上有大恶的,就算日后偏向自己生的, 那也算人之常情, 大面上不会太难看。依了她就是了。”文氏自然照着话做,她是嫡母,不苛待这些女儿, 但也没操到那份心上, 这是七姑娘母女自己求的, 与她不相干。老太太却因说上这些话, 又想起从前, 不免叹息, “统共说起这些丫头, 谁又有大丫头的好,她若是个男儿, 也就出仕去,自有她的造化,偏偏没福气。我们看着她嫁进去侯府,可到底最后怎么样,吃了那几年的苦,好歹现回了家,在我们跟前儿了。可见我们如何打算都算不过命数,高门侯门不一定好,小户也不一定不好,端看各人的造化罢了。又说小九,前头我总想着定给她择个家里太太平平,咱们能照应得上的人家,如今又如何?转头许了司桓肃,连我也不能保证她日后怎么样子,出不出变故,能做的,只能稳稳立在这里,让她们知道有个娘家做后盾罢了。”文氏听得也心酸,女儿是她的心头肉,从小到大那样的聪慧,没哪一样不好,偏偏被那个南襄侯府耽误了。到现在她只略想一想,心里还过不去呢。这婆媳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七姑娘的事就算定下了,不过为怕顾纤云是受了她姨娘的挑唆,又或是心里赌气,文氏还是将,将军府里,家里复杂在哪里,比之普通人家会平添几项不如意,将这些事剖开讲明白,让她知道个深浅。顾纤云依旧觉得没关系,文氏就明白了,等陈夫人再过来的时候,两人说了一阵,文氏终于是答应了这门亲事。陈夫人当即就朗声笑起来,立刻说,回头就请人来看日子交换庚帖,尽快定下来。想了想,又细心问说:“你家九姑娘定的不知是什么日子?七姑娘大些,大约也是要安排在前出门的,好歹我心里有个谱,到时候比着他们的日子,往前挪两个月就是了。”文氏方说:“我们家小九年纪小两岁,并不着急,况眼下天冷,诸事不便,家老太太的意思是,怎么着也要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起来再说。”天暖气清,那得是明年三四月份,算算其实也没多少日子。陈夫人是想快些将继子的亲事定下的,继子年纪已经大了,明年就二十三,再拖下去,只怕周边又起风言风语,说自己当继母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不上心不尽心。早就从今年起,家宗族里那里,几个老姑奶奶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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