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啊！”

然后打开车门锁，姜暮刚下车，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弯下腰来：“你原来的校服外套还在吗？”

靳朝瞧着她闪躲的眼神和不自然的样子，没再问什么，隻落下句：“自己注意点。”

“一直站在街对面等你的国字脸。”

靳朝收回视线转头看着她，狭小的空间内，他黑亮有力的眼神像有温度似的，让姜暮感觉车内的温度也升了几度，变得有些闷热。

姜暮退后了一步，靳朝合上车窗，福特发动机就发出轰隆的声音一个加速消失在街尾。

“……”

姜暮愣了十几秒才想起来他说的是潘恺，她回道：“同学。”

姜暮一头雾水：“所长？哪个所的所长？”

靳朝点了点头，虽然姜暮也不知道他这个点头代表什么意思？

“哪个人？”

“我早上还看见她对着本子里的亚里士多德雕像笑了，那她对亚里士多德应该也挺有好感。”

姜暮愣是看了潘恺足足五秒，突然想起昨天靳朝喊他国字脸，要不是这个称呼姜暮平时还真没注意到潘恺的脸长得像磨具印出来的，过于方正了，她莫名笑了下，绕开他回到座位，这一笑把潘恺看懵了，回身拽着刚从厕所方便回来的严晓依：“姜姜对我笑了，她会不会对我有好感？”

姜暮开了口：“马老师让我借件，说有活动。”

晚上姜暮一想到校门口那幕，就感觉浑身上下臊得慌，她还问靳朝是不是来接自己的？很明显靳朝顾及她的面子没有当场否认，还抽空把她给送了回来，尬得她在床上打滚。

随后又问了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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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已经很不想回忆这件事了，结果第二天早晨一到学校，潘恺就围着她问道：“你怎么认识所长的啊？”

“……”这天没法聊了。

靳朝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淡淡道：“不知道。”

潘恺回身走进教室往姜暮前面的空位上一座，跟姜暮解释了一番，他口中的所长原名章帆，是高三1班的，他们那群人都是不准备考大学的，整天混日子，之所以喊他所长，是因为他们老喜欢在厕所里干坏事，每次把三楼厕所一封，躲在里面抽烟，搞得其他人只能绕到二楼厕所，久而久之，三楼厕所成了不良少年聚集地，而这个厕所的所长正是章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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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很识趣，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听见身旁的人忽然问道：“那个人是谁？”

一边的窗外，手指敲打在窗边，像是赶时间的样子，但并没有催促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