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母生起气来连在外人面前也不给儿子留面子。
“聪明!那你试试看。”
“可是,谁会来抓我胳膊呀?要真的想害我,直接把我打昏不是更方便?”舍济好奇宝宝附身,对寅十郎教的招式提出质疑。
“九娘也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也给自己改名字。”寅母说到自己给孩子取的名字,又有些生气。
舍济看出寅十郎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也明白他的小情绪,替寅十郎夹了一个大大的r0u包,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别难过,快吃r0u包。
寅十郎也没指望舍济能挣开,要是一下子就被这个小和尚挣脱开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去教他。
二哥没打着寅十郎,很没面子,虽然他也是公老虎,但现在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朝着寅十郎就是一顿猛烈攻击,横冲直撞的,却每次都被寅十郎避开了。
舍济r0u了r0u有些通红的手腕,内心嘀咕道:这是我自己挣脱开的吗?
舍济随寅十郎转头看向门口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高大威猛,鬓边的头发一直长到了耳坠下方,一看就知道是个习武之人。照寅十郎之前说的,这位应该就是十郎还没离家前,偶尔回寅父寅母家,经常和寅十郎一起b武的寅大哥或者寅二哥了。
舍济在心里偷偷地b较了一下寅大哥和寅二哥,即使两个人外貌极其相似,但x格却是完全相反的。寅大哥虽然严肃,但却谦逊有礼,寅二哥……想到这,舍济忍不住打了个颤,太可怕了!
舍济又跟着寅十郎黏在一起练了一会儿,就到午膳时间。
“只要多加练习,一定可以轻松ga0定!”
“快住手!”
舍济捂着嘴笑了笑,把嘴里的大饼咽下去之后,对寅母说:“伯母放心,我们会经常来的。十郎b较害羞,不太善于表达。”
“你愿意吗?”
寅母热情地张罗着让舍济坐下,见大儿子和二儿子闷声不坑地坐在那里,笑着道:“小师父,你和大郎二郎都见过面了吧!哎,我这两个儿子,都是闷葫芦,一般不ai说话,你可别见怪啊!”
其实,寅十郎也不想放开舍济,想借着习武的由头与他多些身t接触,增进感情,只是看他憋红了个小脸也挣脱不开,才松手让他稍稍有些成就感。
“我也不知道,要不,回寺里?”舍济喝了一口小米粥,答道。
“往拇指的地方?”
这时,另一个雄厚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是一个高大又威严的男人,与寅二哥相貌极其相似,只是这个男人看上去更加沉着冷静,面相和衣着也b二哥要整洁得t得多。
“妹妹,别难过了,孩子们还小,总归会有自己的想法,就让他们去吧。刚刚管家说收到一个包裹,说是九娘寄过来的。”寅夫看自己妻子被儿子弄的有些生气,出言安慰道。
寅母不禁感叹道:“看看人家小师父多懂事,再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哎。还嫌弃我给你们取的名字不好听!这名字可是我跟你爹取的!你们居然嫌弃!”
舍济听到这算是明白了,原来“寅十郎”是真名,不是十郎编出来故意骗自己的。寅家至少有十个孩子,名字是出生的顺序,男孩都叫“什么郎”,那么nv孩会不会叫……
被寅二哥听到,抬头瞪了寅十郎一眼。
只是舍济按照寅十郎教的,尝试着往拇指的地方甩开,却还是被寅十郎牢牢地抓着,丝毫不受影响。
“母亲!跟您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二郎!跟个贩货的脚夫一样。”寅二郎不满道。
寅大哥点头,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寅二哥。
寅十郎瞥了一眼心虚的寅二哥,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嘁,他哪有!”
“嗯?嗯。”
寅十郎用大饼包了两节油条,递给舍济,对寅母道:“他还没怎么出去玩过,我先带他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旖旎风光。”
舍济笑了笑,“伯母客气了,刚才在道场,寅大哥和寅二哥都很照顾我的呢!”
“呃,万一呢?而且这是个最简单的招式,你总要先学基础,然后再举一反三,层层递进啊!”寅十郎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转念一想:抓的好!这样就可以跟舍济单独相处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没人让我随意打骂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寅母一脸忧伤道。
舍济盯着那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和被那只手紧紧握住的接合处看,脸不由得红了一些。他并不想挣开十郎的手,但是怕被十郎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让他觉得反感,还是打消了念头,乖乖地照寅十郎说的做。
“舍济呀,不再多住些时日吗?”寅母不舍地挽留道。
寅二郎寅常胜突然有特别丢脸,索x低头不说话。
“母亲,您不必如此,我会和舍济经常……”
舍济的胳膊非常纤细,只一用力就会折断一样,让人产生一种想要保护他的yuwang,但偶尔看他乖的有点过头时,又有点想欺负他,想看他红着眼,委屈巴巴求饶的样子。而此时的寅十郎,只想牵着舍济的手,将他拉入自己怀里。
寅十郎被扯了几下后,突然松开手,舍济这才挣脱开了。虽然其中放水的成分很大。
刚才在道场跟舍济寒暄过的寅大哥,勉强可以算是“照顾”了一下舍济,所以听到舍济帮自己在母亲面前说好话,也毫不心虚,从容自若地喝着饭前茶,而另一边,一进道场先是嘲笑了一下弟弟,再是单方面地跟弟弟打了一架,最后被哥哥拉开后,灰溜溜地逃走,全程一句话也没跟舍济说过的寅二哥,这会儿正低着头,红着脸,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好吧,看来男孩叫“郎”,nv孩就叫“娘”了。寅父和寅母是一早就知道会生这么多孩子,所以才。
舍济不知所措地看了寅十郎一眼。
“二弟,有客人在这里,打打闹闹的成何t统!”寅大哥板着脸教训寅二哥道。
“我和舍济会经常……多喝热茶,多吃素菜,多多锻炼,多多睡觉,保证身t健康,长命百岁。”寅十郎把准备用来安慰母亲要说的“经常来看望你们”给咽了回去,虽然很生气,但依旧保持着微笑。
舍济被寅十郎突然一下抓着手腕,有些害羞,挣脱的时候没太用力。把手往回缩了几下还是没挣开。
不过,这位哥哥没有让寅十郎失望,因为他被寅十郎吼了一句,已经开始撸起袖子了。没想到,这位哥哥也是个火气大的人,他大跨步b近寅十郎,一拳打在寅十郎脸上,“我先教教你怎么跟你二哥说话!”
这哪是对付敌人的基本招式呀,这明明就是地痞小流氓调戏h花大闺nv时才用得着的自卫手段。寅十郎自己对舍济有非分之想,就以为谁看舍济这一副乖巧可ai的模样都想把他拐走,然后做些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惨无人道的事。
一边说,还一边宠溺地看了看舍济。舍济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不敢抬头看寅母寅父的表情。
寅母想到自己孝顺的nv儿,终于会心一笑。
“好吧,留不住你们。臭小子,记得常带舍济回家来看我和你爹啊!”寅母佯装微怒道,不一会儿,又开始感伤,“哎,虽然我总是说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但是你要真的离开了,还有点舍不得。”
舍济这才反应过来十郎在问自己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看风景,一抬头,对上寅十郎柔情似水的目光,像是被一波春水包裹了一样,羞得舍济边点头,边转移目光。
“就你这花拳绣腿的功夫还拿出来教别人,别丢人现眼了!”
寅母剜了一眼不成器的二儿子,再转头看舍济,真是越看舍济这孩子越喜欢,又乖巧又懂事,不像眼前的三个儿子,一个总是不苟言笑,一个一言不合一点就着,一个整日无所事事,每一个让人省心的,相b起舍济来,寅母恨不得用这三个儿子换舍济做自己的亲儿子。
舍济又试了几下,还是无果。
寅二哥拉了拉衣襟,迅速整理了一下,瞥了寅大哥一眼,“哼”了一声走了。
他可不想在舍济面前跟这个野蛮的男人斗。
“你看,这不就挣开了!”寅十郎毫不吝啬地夸了夸舍济。
“寅大哥客气了,谢谢寅大哥。”舍济合掌道谢。
“我知道你们在外,在朝廷就职,不得已要取一个像样的名字,可是在家里叫你们原本的名字怎么了?在家也要像对外人一样对待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姐妹们吗?”
“好了好了,九娘给我们寄了点保养的药,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寅父说道九娘,嘴角一直噙着笑。
两个人又装腔作势地练习了一下,突然一个雄厚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寅大哥无奈地看着二弟离去的背影,转身对舍济作揖行礼道:“舍济小师父,刚才让你见笑了。在下寅政廉,是十郎的大哥。我听父亲和母亲说了,这几日你便在府上住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寅十郎瞪大眼,鼓着装满小米粥的腮帮子,无言以对。明明自己也是想要安慰母亲的,可是母亲自己破坏了那样的气氛,自己不得已才把话咽回去的,怎么就变成自己“太害羞而不善于表达”了?十郎可怜,十郎不想说话,要舍济小哥哥安慰一下心情才能好起来。
“挣不开吧。你看,这边,我有四根手指钳制着你手腕,但是这里,只有一根拇指,你觉得往哪边b较容易挣开啊?”
寅廉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舍济,你接下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寅十郎咬了一口r0u包,问道。
“大哥。”寅十郎稍显恭敬地问好道。
寅十郎看在自己的宝贝给自己夹了大r0u包的份上,吧唧着嘴,把怨念和着r0u包一起吞进肚
大郎二郎?就是寅大哥和寅二哥吧!
寅十郎知道,虽然母亲心里是惦记着她的这群孩子们的,但母亲不是一个善于把自己对孩子的疼ai用言语表达出来的人,见母亲第一次说出舍不得自己这样的话,心中一阵感动。
然而,向来天真无邪的舍济听了寅十郎的瞎话,仿佛醍醐灌顶:原来十郎是在教我基本招式啊。
“有本事你教啊!”寅十郎十分火大,气这个哥哥都不在舍济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一没忍住就吼了出来,但吼完他就后悔了,万一这个哥哥真的来教舍济了,那自己与舍济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没有了。
寅母又把矛头指向寅二郎,“还给自己改了一个叫什么,‘常胜’?你又不打仗,叫什么‘常胜’啊!再说了,你们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居然还是文官!你说大郎,还有点脑子,做文官也就算了,你说你一个没脑子的,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啊!要不是你大哥罩着你,你估计都要被皇上发配边疆了!”
寅十郎望着大哥的背影,有些纳闷:大哥是来g嘛的呀?不会是专门来这里抓二哥的吧?
寅十郎从小被打惯了,已经预测到二哥会g什么,下一步会出什么招式。他侧身一躲,避开了二哥的拳头。
“还小”的寅政廉和寅常胜坐在对立面默默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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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两个人还不停下,上前抓住寅二哥的胳膊,强行将寅二哥和寅十郎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