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保持着和她相交的视线，慢吞吞开始穿衣服。

三人落座，大家开始吃喝，有人提起许久未曾联系的好友，说是在事业单位被上级连累出了事，大家纷纷被x1引了注意力，聚jg会神的听起八卦来。

黎青醒来的时候，天se已经微微发亮，他眯起眼睛，看见周舟正轻手轻脚的套上肥大的校服k子。

吃完了东西，两人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周舟小声的报了个附近学校的名字，司机轻车熟路的驱车前往。

他抬起头看她，“这样好了吧？”

黎青沉默，想也知道她这样的nv孩子，大概率是家里不管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出来做这个？

她的上衣还没来得及穿，内衣轻巧的包裹着她娇小的x部，整个人轻盈的像一只鸟。

到底是为什么？

他随手揽住她，“没有，就是车次太早了些，有点没睡好。”

“可我已经被你弄醒了。”

周舟双手捧着玻璃杯，喝得很快。

黎青没做声，任肖楠拉着他朝包厢走。

尤其是在昨晚被他一番折磨之后。

她又瘦又小，看起来b她的真实年纪还要小上两三岁。

一夜无梦。

“你昨晚没回家，爸妈不找你么？”

周舟盯着他看了会，低头拿出了手机。

关了灯，他仰面躺好，天花板上一闪而过窗外车灯的影子，黎青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周舟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时，一绺头发挂在了嘴唇边上。

黎青有些语塞，“我是逗你的，十点多我还有个会要开，你早上不洗澡多不舒服。”

肖楠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八点。”

周舟瞪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走吧，”他拿了房卡走到门口，“带你去吃早饭。”

黎青看着她惊恐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的一软。

昏h灯光下她的脸看起来又白又小，头发乱蓬蓬的，被子遮在x口，两条细胳膊看起来很单薄。

“要喝水么？”

程明笑道：“出来ch0u根烟，怕你呛到。”

“你怎么了，”她往他肩头靠了靠，“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出差太累了？”

“你……你不是要睡到自然醒吗？”

黎青r0u了r0u额头，他把车窗摇下一条缝隙，微凉的风吹了进来。

“给我留个电话。”

没过多久，黎青看见窗外的路上出现了很多穿着一样校服的学生，他知道快到了。

“明天上学？”

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上几次？

黎青穿好鞋子走到她跟前，抬手在她头顶r0u了r0u。

“没有，”她顿了顿，“怕吵醒你。”

“什么？”

“几点上课？”

他支起身子，翻身下床。

周舟穿好校服外套，站直了身子盯着他看。

黎青醒来时还是半夜，遮光窗帘的缝隙透出的是暗se的天空，他轻轻起身给自己倒水喝，回来的时候听见周舟翻了个身。

肖楠找来的时候，程明和黎青正起身准备回包厢去。

黎青起身走到背包跟前，拿了五百块现金出来，他绕到床的另一侧，拎起她的校服外套，把钱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电梯很快来了，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去。

他带她去酒店的餐厅吃了些东西，她吃饭的时候很安静，眼睛乖乖的只盯着食物，黎青几次想找话题聊点什么，但打破此刻这份宁静似乎都让人有罪恶感，他终究还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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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

依旧是镜面的电梯内壁，他靠在后面，默默打量她的背影，她看起来瑟瑟缩缩的，衣领处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抬头看他，表情十分惊讶。

周舟没说话，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她点点头，乖巧的把玻璃杯递给他。

而自己又是为什么跟她要了电话号码？

他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黎青翻身shang，越过她去关台灯，她乖乖躺在他身侧，眼睛随着他的手转来转去。

黎青正听得入神，肖楠突然夹了只j翅放进他盘中，他低头，正对上她关切的眼神。

黎青用手指戳了戳她揣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我还要在h市待上几天。”

周舟小跑着跟上他，“不行，要来不及了。”

周舟面se不改，“我可以自己走，我知道坐什么车去学校。”

“怎么来不及？一会我打车送你。”

“早上没洗个澡么？”

她点点头，他把自己喝过的杯子直接递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身t搂在怀里，哄孩子一样轻轻抚0她的背。

周舟两只手绞在一起。

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恋童癖。

终于到了，黎青坐在车子里目送周舟消失在校门口，然后跟司机说了一会要开会的地址。

她点点头，重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

“对不起。”

“那太早了，”他故作严肃，“我明天没事做，准备睡到自然醒。”

他把带着她手指温度的杯子握在手里，“几点起床？”

他朝床边蹭了蹭，抬手握住她的腰。

她上前挽住黎青的手臂，“聊什么呢这么久？菜都上齐了，就等你们两个了。”

她没回头，声音小小的，“不会，他们不管我好多年了。”

电梯抵达一楼的时候，周舟的手机响了一声，黎青率先迈出电梯，余光看见她低头看了眼屏幕，但很快又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像猫一样。

周舟突然轻轻翻了个身，她的额头就抵上了他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睡在一起这件事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黎青能清楚地感觉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她蜷成一团的身t。

“那好，早上你轻轻的走，不要吵醒我。”

“你还没有给我钱。”

路上他的思绪一直很乱，先是在想自己昨晚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带周舟回到住处，然后又在想自己为什么没g脆潇洒的给她钱然后让她直接走。

黎青抬手r0u了r0u她头顶，她没理他，只是轻轻眯了眼睛。

她按亮了台灯，起身睡眼惺忪的看他。

周舟没再说别的，两人出了房间，快步穿过走廊，等电梯的空档，黎青注意到她的头发有些不大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