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神经兮兮的。」他喝了一大口酒,句子混入了吞咽的声音,「说什麽r0u包铁很危险,连脚踏车都不给骑。」
拒绝江少轩,是他唯一的选项。就算不做,这个男生能拿他怎样?他最终还是得回家,还是一样要上学、考试,他仍然是普通的学弟,是老师的儿子。早在拿到驾照的那刻开始,他们的关系就结束了。他很清楚。
「没有。谁都没有。」
喜欢?还是不喜欢?
你最好──
「好了啦,你到底要去哪!」
许品皓很少跟别人谈起这件事情。不仅仅因为那是一个遗憾,更因为它之所以会发生,都是因为他。
他原本以为,刚刚那些就已经是今晚最糟的事情了,可是江少轩永远可以让情况再上升一个等级。
男人的目光从闪烁的建筑物中移开,投向旁边的树木。几乎没有移动,甚至没有什麽东西改变,但是身旁的空气却突然降了几度。
那双眼睛也同时亮了起来。许品皓可以更清楚感觉到,对方盯着自己的视线,还有从中透出的期待。但是不安的感觉,也同样在这样的目光中发酵,像是要把整个身t撑开般膨胀。江少轩在期待什麽?
他深x1一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他舍不得啦。」他信誓旦旦,「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回来找他。」
碰到车尾灯时,他下意识地朝旁边瞥了一眼。再过去就什麽都没有了,但有人依旧在进b。
「sao──」他撑大双眼,「我这麽漂亮,你好意思不要我!」
许品皓看向一旁的草丛,「所以你才要偷偷学吗?」
「怎样?」
现在只能祈祷,他不会在回程的路上吐出来。
没有期待中的拥抱,没有像妈妈一样0着他的後脑勺,问他「是不是很痛」。夹杂着失望、愤怒的语调砍在x口,让心脏几乎要停止,也让流血的地方更痛了。
下一秒,他靠向许品皓,手臂紧贴在他身上。喝过酒後,男孩的皮肤烫得像是着火一样,山上的气温,更把这个微不足道的事实放大到难以忽视。他不得不往旁边跨一步,以免跟着烧起来。
从被亲吻的地方开始,无数只不存在的蚂蚁爬上他的脸,啃咬着皮肤,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su麻的触感,让他有gu冲动想扯下自己的脸皮,但最後还是忍住了。
「g嘛浪费时间?」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嘲弄,「我有学长就好了。」
第三次被推开後,男孩的眼眶也跟着红起来。浓密的眉毛挫败地聚拢,嘴巴的弧度也朝下伸展,不用猜都知道,他准备用这张脸说出什麽无理取闹的话。
不只是心跳漏了一拍,连心脏似乎都因为这些话肿胀起来,即使隔着一堆肌r0u组织跟骨头,都可以感觉到所有器官都跟着ch0u动。
或许什麽都不想。但他需要一个问题转移江少轩的注意力,好掩盖那一点因为局促而外显的躁动。那是他在短短一瞬间,唯一能想到的问题。
他伸出食指,有点太用力地撑在许品皓的嘴边,指甲陷进皮肤的痛感,像是要在上面戳出一个洞。他的脑子大概有一半都泡进酒jg里了,才会做出这种小动作。
对吧?妈妈离开的时间,好像随着长大越来越模糊了,只不过有些事情,却一年b一年更清楚。
「我真的会被你爸打。」
「你怎麽这样说──」
许品皓不确定自己期待听到什麽答案。
一阵电流刺过脑海,背上的寒毛跟着竖起。每次想起,肠胃或多或少都会自动分泌胃酸;就算没有逆流上食道,仍然可以成功让他不适。
摇了摇头,他想都没想就伸手拨开它。男孩怔愣了几秒,好像有谁按下暂停键,原本高高扬起的笑容没那麽张狂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却又带着迟疑的表情。他的脸颊肌r0u推挤、松开,两颗门牙若隐若现。
还有味道。除了水果的香气,酒jg刺在呼x1道的感觉,都让他跟着微醺起来;渗入嘴里的眼泪在彼此的舌尖交缠,融进唾ye後留下一丝明显的咸味。
连这点犹豫都被看穿了。他开始怀疑酒jg是不是催化了什麽,让江少轩变成一个直觉敏锐的小鬼;要命的是,他的手就像被催眠般,听话地搂住他。
「你不喜欢吗?」
「你才喝醉,你全家都喝醉。」小男生的笑容歪斜了几度。他一口喝光充满水果香的啤酒,把杯子丢进空的塑胶袋里,「不然你确认看看啊?」
眼神自然地往下移动,停在对方厚薄适中的嘴唇。即使因为换气而乾燥,他仍然可以想像它碰起来会是什麽感觉。
许品皓的心中传来挫败的低吼声。即使没有真的喊出口,也可以感觉到有什麽摩擦过嗓子。他闭起眼睛,深呼x1,然後再度睁开。
江少轩彷佛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再度靠过来,抓住他的肩膀,又往上跳了几下。许品皓突然理解,牧草在面对兔子时是什麽心情了。
他是一张皱巴巴的纸,被搓r0u无数次,再也恢复不了原状。好像如果许品皓也丢掉的话,他就无处可去了。
「你看起来快哭了。」男孩直直望着他。说不上担心,更像是脑袋放空後的本能,「怎麽了啊?」
又是这句话。就没有别招了吗?「现在是我被sao扰,哪里不亏?」
所以他不可能看着几乎同样的事情发生,却什麽都不做。一开始都是那样:言语上的嘲讽,看起来没有恶意的小动作,要求帮点小忙。最後就会开始把书包丢到中庭,把桌椅扫出教室,甚至是可以造成伤口的攻击。
好个头。他挑起眉毛,却同时为了他的敷衍扬起一点笑。这大概是江少轩另一个特质,他都快忘记,上次这麽频繁地笑是什麽时候。
虽然当年所有调查的结论,都说潘彦彬的si跟他无关,可是一切仍然是他造成的。他知道。如果没有答应要去池塘。如果没有拒绝他。如果没有对霸凌袖手旁观。
「你就不要後悔。」
刚想开口,思绪却有零点几秒的断线。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把刹那扭曲的景物推回原位,也把涌起的困意压下去。
他知道现在应该要做什麽。就像电影或影集那样。可是他真的「应该」吗?
「你好严肃喔。笑一个嘛。」一边说,指尖的力道也一边加重。
他能对一个高中生做什麽?
「她离开以前,我爸还没这麽讨厌。」
他往嘴里灌进一大口yet,浓密的啤酒泡沫在上唇留下一圈痕迹,很快又一颗一颗破裂。
所以被灌养乐多、被丢进水池又怎样?与其说了却得到不想要的反应,他宁可什麽都不讲,至少不用再对爸爸失望一次。
困住他的手臂,在这个cha曲之後终於松脱了。他逃离什麽洪水猛兽般ch0u回手,消失的肢t接触使他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仍旧因为陡然空出来的距离,紧抿了嘴巴。
他不该这样想,可是他竟然也有那麽一丝好奇──如果不说期待──这个小男生还会变出什麽把戏。
沿着脸的形状,泪水在下巴汇流,像是雨水一样落到他们脚边。所有事情都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发生,他来不及阻止,也没有办法阻止。
他有些感叹,「我们家以前很常来这里,不过……」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生一再让他想起潘彦彬,他也不会格外在意他。
只是江少轩依然不肯罢休。他的手臂绕过後颈,把散发酒气的身t贴向他。吹散在耳边的气息,使许品皓缩了一下身t。
「以前还会和妈一起跟我聊天,後来就没了。」两根手指在座垫上,像是走路一样弹跳,「妈如果知道,一定会念他。」
真正把这句话在脑中念出来,令他有一瞬间x1不到任何空气,他不得不抬头,将气管拉直,好让呼x1可以更顺畅。
「我妈过世之後,我爸就不带我来了。」他动动嘴角,又喝了一口酒,「所以也有个……十?十一年?」
他应该要生气的,只是在x前相互推挤的情绪,却完全不是那一回事。大脑倏然被他的问题绑架,怎麽转动都得不出理想的结论。
「抱一下嘛。」他的嘴巴凑在耳边,声音好像可以挤出水,「快点。」
就算只有昏暗的灯光,也可以看出他的样子明显跟几分钟前不同,脸颊跟耳朵红润的程度,彷佛此刻血ye全都聚集在这小小的面积上。
只是这份投s,好像在某个时间点变质了。一开始出手,可能多少还有点自以为是英雄的念头,好像这样可以弥补些什麽。可是现在呢?
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空瓶推倒,当啷当啷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空地,再次提醒他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随意地用脚挡住乱跑的瓶罐,手掌爬梳过头发,暂时将额头前纷飞的发丝按在头顶。
他在每个交叉路口都选了错误的选项。甚至到最後一刻,都不愿意在池边多待一下。他明明有机会在潘彦彬昏迷前把他捞出来──
许品皓的眉心终究因为这样蹙起。忍耐力再强,也是有极限的。
许品皓低下头,盯着脚边的石子跟杂草,好半天後,他将石头踢走,随意踩了几下旁边的草。鞋底摩擦泥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突兀,好像那双鞋忽然不再合脚,或者底部破了一个洞。
江少轩抓住他的衣服,扁着嘴,「反正我只有答应你不吐而已。」
迟迟等不到动作,江少轩拉着他的衣摆,消停的眼泪又开始酝酿,彷佛下一秒就会卷土重来。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力道大到它们开始泛白。酒jg真的可以麻痹感官,对吧?
当对方的心跳隔着皮肤跟衣服打在身上时,不安跟恐慌也同时在心中扎根,它们在x口发芽,并且开枝散叶。尽管没有明确的理由,但糟糕的预感却在心中挥之不去。
注意力猛然被拉回现实,x口像是被反噬般压缩,用力x1了一口气,把肺部重新撑开後才勉强好过一些。他看向身旁的人。
他很清楚,只是──
难道他要说,这个学长害si过人吗?
嘴巴微微开启,正想说什麽,江少轩又从塑胶袋里拿出一罐啤酒。来不及阻止,铁环拉开的声音,就伴随着罐子里的气泡一并跃进耳里。葡萄的香气迫不及待地冲出小小的椭圆形出口,将空气渲染上一丝甜味。
闪过脑海的问句,让後背倏地痒起来。乾哑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尤其是看到那双被挤压到几乎消失的眼睛时,他的目光更是如同无头苍蝇般无处安放。
「你还要哭多久?」
他忍不住叹出一口气,「你醉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是潘彦彬的忌日。
「什──」
他当然知道这麽做有什麽风险,可是跟妈妈约好的事情,还有一起骑车的记忆,没有一刻从心中消失过。或许这也是对爸爸的一点抗议,反正只要没撞烂个什麽东西,他其实也不是真的那麽在乎吧?对吧?
在被骂得狗血淋头之後,他开始认知到,自己对爸爸或许只是一个累赘。只是以前这个累赘,有人帮他担起来,让他还有余裕对自己笑。
这是变相承认在发酒疯了吗?他的眼珠转了一圈,嘴角上扬又收起。希望没有人发现。
眨了眨眼睛,男孩带着浓浓鼻音道,「你亲我,我就不哭。」
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他会回学校,并不只是因为老师。
「不要。」江少轩像是突然少了好几岁,「你咬我啊。」
准备说出口的辩驳,因为江少轩的眼泪骤然终止。起初只是一滴,两滴,像是从岩缝中透出来的细流;然而一眨眼,那面石墙就溃堤了。他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连狰狞都说不上,但从眼里掉出来的yet,却多到可以淹si他。
他刚刚说爸爸什麽来着?
什麽东西拉了他袖子。
尾音刚落,他就踮起脚尖,在许品皓有办法反应前亲了他的唇角──严格来说,那里仍然属於脸颊的范畴,但是其中的暗示,已经够清楚了。身t的反应跑在思考之前,他瞪大眼睛,向後弹去;若不是江少轩还拉着,他大概会连人带车倒在草地上。
「跟你什麽都能讲,你也不嫌我烦。」
「找你帮忙,但也什麽都不让我问。」
「没事。」他说,「你爸有提过什麽吗?」
连这麽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许品皓不得不开始思考,是不是真的要把他扛进家门了。
他的眉头紧紧扭在一起,理智清楚地告诉他,一旦做了,他们之间的平衡就再也回不来了。他从来没有打算跨越那条界线,更不想像个变态,对年纪差这麽多的男生出手;更何况,如果江老师知道了,他会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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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几个字,就像淡出一样从嘴边消失。
「我爸……」
柔软又有一点粗糙的触感,沿着神经传上脑门,让头皮发麻,彷佛每一根头发都跟着立起。互相接触的瞬间,男孩的身t明显一僵;可是很快,他就反过来搭上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就算没有亲眼看见,许品皓也可以在脑中描绘出手指的形状。
那对好看的眼睛,现在不只是sh润而已。即使光线欠佳,他也无法忽视他垂下的眉毛,更没办法不注意满到将要溢出的泪水;他甚至煞有其事地倒ch0u一口气,挺立的鼻子说红就红。这是他一贯的套路,偏偏也是自己最没辙的模样。
瞬间拔高的声音,撞在几棵树g上又反弹回来。来回看了几眼,确定附近真的只有他们,许品皓才重新把视线放回江少轩身上。
江少轩ch0u着气,终於勉强笑了一声。他用手背抹脸的样子,就算用狼狈形容都远远不够;不过那张扭曲的脸,仍旧是许品皓人生中见过最好看的脸之一。
男孩的头歪了接近四十五度,似乎没有听懂,睁大眼睛眨啊眨的样子,还有红到跟岩浆一样的脸颊,都让他看起来b任何时候都无害。
「你再说一次。」他直直盯着许品皓,声音严肃到有些滑稽,「谁sao扰你了?」
更难以忽视的,是属於江少轩的那部分。
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江少轩抬高下巴,身t微微前倾。被眼泪洗涤过的眼睛虽然泛红,看起来却b平常更清澈;沾在睫毛上的眼泪,在眼皮抖动时就像一串水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可是跟喝醉的人有什麽好说的?在他酒醒前,这些事情都不会有停止的一刻。
他不是真的无法挣扎。他知道。如果想要,挣脱江少轩轻而易举。可是手臂传来的麻痹感,却阻止了这个想法;以接触的部位为,它们沿着每一根神经向外扩散,一寸一寸将他石化。
反正等他酒醒,就什麽都不记得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麻烦si了。」
面容的主人,都曾经跟他经历过现在的事情,也曾经笑得跟江少轩一样。只是那些笑容,在跟自己相
许品皓眼前不合时宜地闪过很多人。
浏海顺着风飘起,盖到眼睛跟额头,但这次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几颗水珠承受不住推挤,还是从眼角掉落。
随着拔高的声音,他也被g回原位。手肘被拖曳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鱼,不得不被钓线拉着走。
「你为什麽不能乖乖听话?」
杯子边边那一圈突起,咬在嘴里的触感跟上一秒不太一样,连塑胶涂料的味道都变得不明显。
小男生手中的饮料反s出零散的光,跟他的微笑相互辉映,「你想怎样我就想怎样。」
他偏过头,「没有。」
「而且你又不亏。」
「真的啊。」他一点悔意都没有,语调还b刚才更轻快,「根本像变了一个人。」
如果几分钟前只是怀疑,那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江少轩喝醉了。平常再怎麽没分寸,他也从没像现在这样;说试探可能还太客气了,在许品皓眼中,他已经把每一条可以踩的线都踩过一轮,而且一点停止的打算都没有。
「不要在那边发疯。」他用食指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说不上是无奈或者好笑,或许都有。
「放手。」他尝试要甩开,但最後都是徒劳无功。
但男孩一点都不买帐。他把啤酒倒进杯中,酒jg接触冰块後再次沸腾,彷佛下一秒就会爆炸,「好好好,你说了算。」
他摇摇头,在背包里翻找任何可以擦掉眼泪的东西,可是忙了半天,找到的只有空气。他的眼尾瞥向麻烦制造者。
大拇指擦过他的颧骨,把眼眶下方的泪痕抹去,他低头,嘴唇覆盖到江少轩的唇上。
江少轩的处境跟潘彦彬太相似,相似到他几乎可以断定,再下去就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然而对方似乎没读懂他的意思。他叼着杯子的边缘,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同时又往自己移动。从车子的中间到车pgu,就像一块磁铁,sisi黏着。
然而身边的人就没这麽顺利了。江少轩一边甩着脑袋,一边拨弄自己的浏海,然而或许是酒意作祟,他始终解决不了那根刺在眼球上的头发。他的手永远会戳中错误的位置,即使已经大规模抹过半张脸,却依旧没有任何成效。
他斜眼看着江少轩又喝了一口酒。冰块占据纸杯一半的空间,里面真正是yet的部分已经所剩无几,少到几乎不会在透明固t上反s出颜se。
他突然明白,为什麽有人喜欢看夜景。
没完没了。现在他终於相信,江少轩自认的「白目」可能真的有一点根据。但更无奈的是,他就是不能放任不管。就算用学长跟学弟当作理由,他也无法解释为什麽。
「是吗?」
「找个时间跟你爸聊聊吧。」他拉开b自己小一圈的手掌,同时把宝特瓶的瓶口抵在嘴巴上。
「你再这样,我要哭了喔。」
「这很重要啊。」他摇头晃脑,声音也跟着飘移,「我妈还说以後要给我载,结果……」
「你……」
他的眼神跟着他的脚尖打转,「怎麽了?」
眼角余光看到许品皓微微蹙起的眉头,他差点笑出声。以学生的角度,可能很难想像爸爸在家里是什麽样子吧。
不管哪个答案,都没办法从齿缝间挤出来,它们就像一个禁忌,说出口就会造成不同方面的破坏。更重要的是,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哪边更站上风。
最後的问句飘得有点远,在脑中b其他字都还要模糊,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集中jg神。捏了捏耳垂想要找回注意力,才发现它b平常都还要热。
喝到一半的绿茶因为这段话流进错误的管道,使他猛烈地呛咳,疼痛扎在气管上,让喉咙一阵紧缩。他又重新喝了一口茶才勉强顺过气。
「他不ai跟我说他班上的事情。」江少轩晃了晃手中的容器,发出清脆的声响,「学长姐考得好或不好,也没听他说过。ga0不懂。」
尤其是在国小毕业的暑假,偷骑车摔伤以後,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更远了。他记得脸颊跟膝盖上re1a辣的感觉,还有因为疼痛而停不下来的眼泪;但爸爸骂自己时砸在头顶的压力,还有令耳朵嗡嗡作响的音量,都更让他印象深刻。
以往他总是有意识地不去想这件事,但现在,黏在鼻腔上的气味无限放大,塞满了气管跟肺。x口堵塞的不适感,在某个时刻转化为痛觉,让呼x1也逐渐加速。一直到因为嗅觉疲劳,什麽都闻不到後,他才结束这个漫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