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

“你觉得呢？”傅应呈没有正面回答。

季凡灵顿住话茬，看到后厨一个女人转过身来，和厨师说了几句话。

江家小面的后厨是敞开式的，通过大片玻璃向客人展示烹饪过程，后厨里几位戴着雪白厨师帽的师傅，正低头专注切菜和揉面。

呼吸浅浅的。

“算了算了，”季凡灵又改了主意，“就坐这吧。”

睫毛历历可数，阴影落在素白的脸上。

“江家小面”。

她扫了一眼装潢，服务员的围裙，食客桌上的面碗，总感觉哪里不对，后退了两步，退出店门，探头去看牌匾。

男人垂眸，女孩一边看着江姨，一边分心和他说话，身子前倾，隔着桌子，离得很近。

“看过那种科幻电影吗？身怀异能的主角会被疯狂的科学家抓起来，做恐怖的人体实验。”

季凡灵跟在傅应呈后面，一路上了主营餐饮的五楼。

服务员领着傅应呈进店，问他有几人用餐，领他去了两人座，递上菜单：“您可以先看一下菜单，点餐的时候喊我。”

那场面，怪可怕的。

江家小面！！！

季凡灵小声解释：“我可能认识这里的老板，因为我从前经常来这吃饭，当时这家店还不在这里，在学校小吃街……你知道么？”

吃麵，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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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

女人柳叶眉鹅蛋脸，看起来明显过得不错，十年过去也不显老，面色红润精神，还稍微添了点肉。

傅应呈颔首，掀睫瞧见女孩还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屈指，敲了敲桌面：“怎么，你想跟我坐两桌？”

想到可能会被江姨一家追着感谢。

季凡灵突然醒了似的睁大眼。

有种，在和他窃窃私语的错觉。

季凡灵面无表情地跟进店里，扑面而来一股熟悉的香味。

等等。

傅应呈敛眸：“你准备去后厨见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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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单手挽着大衣站起身。

“哦，那算了。”季凡灵把当年新闻中“见义勇为后牺牲”“救下七岁男孩”“男孩父母四处寻找恩人无果”之类的话语，慢吞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我在想要不然坐到橱窗那边去……”季凡灵探头望向后厨，试图找江姨的身影。

连接在一起。

在让人眼花缭乱的海鲜自助火锅韩餐日料烤肉中，傅应呈笔直走进一家面馆。

嗯。

“那个就是江姨。”季凡灵声音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