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任由他做什么都行?。

傅应呈看着她的眼睛，原本流畅得脱口而出的话却卡在?喉咙里。

等盯着季凡灵把药吃完，奶也喝完以后，傅应呈俯下一点身子，看着她的眼睛：“怎么样？”清醒一点没。

——出人意料的诚实。

好像。

简单的几个字。

傅应呈莫名泄了气。

她很少直白地说喜欢什么东西，平时顶天不过一句“挺好”。

男人绷紧的指节动了动，手背青筋凸起?，难捱地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抬起?。

傅应呈啧了声，不得不再打?断她：“……行?了，留着点吃药。”

他一手收起?杯子，一手拿起?她吃剩的药盒，转身道：“休息够了就早点洗漱，不想洗就去睡觉。”

倒是莫名其妙地。

只有季凡灵，平时谁的话都不听。

“喜欢。”

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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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愣了下：“……喜欢什么？”

傅应呈目光垂下，慢慢在?她脸上游弋，从满足眯起?的眼尾滑到?小巧的鼻尖，从眼睫滑到?微张着的、沾了点乳白奶渍的唇角。

“我?家呢？”

季凡灵转头看了一眼，点头：“喜欢。”

“什么都喜欢？”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般人喝醉了之后都会发酒疯，不受控制，谁的话都不听。

……

生?涩得像刀子一样，甚至漫出一丝血腥味。

季凡灵：“蜂蜜牛奶。”

女孩被他看着，不闪不避，就这?样和他安静地对视。

空气里弥漫着很浅的花香，女孩的眼里倒映着清浅的月光。

愈来愈沉、愈来愈大的心跳声。

咚、咚、咚。

季凡灵打?了个嗝，温吞道：“喜欢。”

现在?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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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酒鬼有什么好说的。

——那我?呢。

看。

傅应呈先移开了目光，抬头，下巴衝沙发上的兔子抬了抬：“那个呢？喜欢么？”

男人意外地微微挑了下眉尾。

乖得不像话。

男人摇了摇头，自嘲似的，冷冷嗤了声。

让人有种难忍的衝动，想伸手帮她抹去。

“也不是什么都喜欢。”

让人窒息的压力，像潮水一样沉缓漫起?。

“喜欢。”

傅应呈轻笑了一声：“我?上周寄给?你的护肤品呢？”

她眨了下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