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给季凡灵看，“我手机开了录音，他们想挑事的证据我都录下来了，明天我就可以?去跟陈老师说，让学校去交涉……本来是这么想的。”

江柏星说：“我不想一直被?你保护。”

他静静看着她?，眼眸在路灯的照耀下亮如星星：“季凡灵。”

“……”

江柏星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只是问：“警察一会儿来怎么办？”

迈巴赫后座的车门被拉开。

“不怎么办，”

“你当年救我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不会死。”

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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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重新坐回?座位，陈师傅忙慌转头问：“回去吗?”

季凡灵：“……”

她灵魂出窍似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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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耷拉着眼皮，双手揣兜往外?走，“根本没报警。”

他们已经?电话?短信骚扰我很久了，我今天想做个了结，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江柏星今天一直很认真，“况且，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

“啊？”

倒反天罡?

季凡灵没想到这孩子还会顶嘴：“？”

江柏星被?训了，低着头不吭声，半晌才低声道：“姐姐，下次我也不会说的。”

女孩张了张嘴，没想到他早有打算，有点?下不来台：“为什么不跟我说？”

“因为从年龄上来说，你已经?不是我的姐姐了。”江柏星鼓起勇气。

季凡灵硬生生把后半句“上厕所都得喊你妈”咽了回去。

路上的车灯快速划过少年的侧脸。

“报警有什么用，”她?闷声说，“反正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江柏星跟在她?身后走出?小?巷，马路两侧成排的路灯明亮，车来车往，还有尚在营业的便?利店，算是彻底安全了。

女孩抿了抿唇，叹气道：“我那个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季凡灵本来准备走了，忍了忍，还是说：“你遇到这种事，应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冒险。”

她?今天就不该提起当年救江柏星的事，搞得跟夸耀功劳似的，“再说我也没死，你犯不着觉得，欠我多大的恩情?。”

结果对方的罪证没录到多少，季凡灵一个人殴打他们一群的录音倒是录了很多。

“我喜欢你。”江柏星说，“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

江柏星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季凡灵呵了声：“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