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视线移到自己?的作业上?，抿了抿唇，没再反对。

这次，他们还是同桌。

和窗外的蝉鸣交织在一起。

“而且，”傅应呈不理她，冷淡地分析，“我不看?着你写，我怎么?知道你会什么?题?”

不同的是。

一开始季凡灵还有点担心，傅应呈会嘲笑她“现在知道努力了？”，“早干什么?去了?”，“后悔之?前没好好学了吗?”，“我去年劝你回来上?学你不是死都不肯么??”之?类的话。

她早出晚归的学习，到家除了吃饭就是写作业，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其实将近一个?月都没跟傅应呈说过?什么?像样的话了。

临近高?考，焦灼的气氛像是随着气温一起攀升，班上?的同学一个?个?看?起来像是吊着一口气的僵尸，连一贯活泼的江柏星都很少?说话了。

隐晦的高?兴。

她坐在位置上?，偏头看?着他，等他解释，傅应呈却无动于衷。

学习的时间就像沙子一样从掌心里飞快溜走，一模二?模三模季凡灵的排名都在往前爬，稳定在三十名左右。

傅应呈好像才注意到她似的，淡淡瞥了她一眼：“省的你又喊我过?来。”

季凡灵：“……”

季凡灵熄了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困得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在想。

让人慢慢变得，心如止水。

但是一晚接着一晚，傅应呈什么?都没有说。

……

看?着傅应呈把碗碟放进洗碗机之?后，端着电脑，又一次，面无表情坐在她旁边。

其实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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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毒的一张嘴。

她最?怕他说的话。

不像江柏星会一直热切地盯着她看?，男人虽然坐在她旁边，但是处理自己?的工作，除非季凡灵把要勾掉的题目递给他，或是问他问题，他几乎不会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从那天以后，雷打不动，晚饭后，傅应呈就跟着她进房间。

……他好像既没有觉得当时厌学的她很蠢，也没有觉得现在突然发奋的她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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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一句都没有说过?。

季凡灵呵了声：“……昨天是我喊你过?来的么??”

“……”

季凡灵隻好干巴巴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敲击键盘和鼠标的声音，冷静，高?效，规律，不带任何情绪，节奏像是某种?好听的白噪音。

现在这么?坐在一起，就好像又回到当年的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