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越说越小声。

他惊讶地回头。

戒本来就被她抱得下身又精神焕发，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勃起得不太好意思，他还是没能控制住。

戒瞪大眼睛：“那你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他看见女人惊喜而满意的笑容。

如此鲜明的业火，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恶魔诞生的现场。

“别急，宝贝，我信你。”

轻了肏弄的动作。

他打开那个文件夹，输入了他被喻蓝捡回来的那一天的日期。

“我从不赊账，你想要契约，我们可以现在立。杀了他，我任凭你处置。”

他俯下身控制着力度轻磨慢捣，巨大的肉茎像一支按摩棒，轻轻地碾过每一寸敏感带，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骚芯。

女人当然不傻。

“我知道。就是因为一点变化都没有……我才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说实话……金丝雀的灵魂皱巴巴的，食之无味。金主的灵魂有太多膨胀未满足的欲望，想吐……消化了两天都没彻底消化干净……我……对不起。答应你要戒的。”

“应该不算都知道，撞上的包括这次，也就三回。”

良久才继续招供。

——喻蓝果然调查过他的底细。

醒来后一看下身，很平静。

这九年来他从未回想起过往之事，哪怕是一丝一毫。唯有那个夜晚，被丝线捆缚之时的切肤之痛，让他被迫回忆起自己曾生不如死的事实。

各色各样的人物证言录音，都被喻蓝整合成了文字。

戒翻到文件夹末端，那里还躺着另一个以他的昵称“戒”命名的上锁文件夹。

喻蓝听起来毫不意外，反而将戒搂得更紧，动手顺起了他的毛。

喻蓝的解释让戒目光重新亮起。

“那，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身上的味道。”

“宝贝，我哪里来的小情人？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当了恶魔后鸡巴还能硬成这样。”

女人咯咯低笑：“太见外了。别这样叫我，我的真名陶莎不好听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亲爱的，坦诚相对一些，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戒见她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蓝蓝……我以前，半夜出去吞灵，你都知道？”

陶莎看上他了。

“怎么？想提前赊账？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戒像做错事的小孩般微微垂首，手指也离开了鼠标。

“怎么拔，说来听听。”

财阀方家的家族企业，除矿产房地产以及公路投资外，集团捐建过不少学院，也资助了极多的儿童福利院。

她在这搔首弄姿半天，男人的裤裆像是萎靡般毫无反应。显然他对自己没兴趣。尽管这种人会让她更有征服和交易欲望，她还是不想在没有契约的情况下透露底牌。

梦见个身材和样貌都不错的美女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喻蓝叹了叹气，伸手抚上他的脸：“魔眼，让我看看。”

擅长用毒的“毒香”生前是名政客情妇，即便她痛恨那些溺于欲海的老家伙，身体却还是很老实地遵从着生前她最渴求的欲望。

戒快速地将证言浏览了一遍。

如果这真是事实，戒只会感到很受伤。

堇难得睡得这么沉，还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这些资料，你想共享，我都可以给你。有什么必要背着我看？你总不能从我这里偷机密，去卖给外面的小情人吧？”喻蓝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戒的脸颊。

尸骨无存，无迹可寻。

顷刻之后，他才淡淡道：“方舟。”

“这九年断断续续有过几次，不多，一只手数得过来。真的不多！你相信我。”

“……蓝蓝。”

戒沉默了一会儿。

“……啧。”

自从汲取多了季怜的体液后，他就开始频繁出现片段性的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不怕直说，方家的小少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为了解压会虐待动物与凌辱尸体，方老爷就宠着他，买动物给他玩，听说后面还送过活生生的人，送进去的那小孩年龄也就和小少爷一般大……」

在同事们嘴里，方氏集团董事长方洲乐善好施，投资发展以人为本，是口碑良善的企业家。

喻蓝笑着朝天花板吐了个烟圈：“你早点打开搞不好是能看到些东西的。”

这一戳，又把戒的委屈劲戳回来了。

戒的目光更黯了。

戒将鼠标移到文件夹上，只觉心跳在加快。

密码正确。

这案子他听局子里的前辈聊过。

可搜集了那么多方舟相关的资料在这个与徐仲生忌日挂钩的文件夹，是为何意？

与昨晚激烈的性爱不同，放慢动作的肉棒剐蹭着被肏了一晚上还未完全恢复好的媚肉，这样的按摩反而让季怜痴迷而主动，流着爱液回应了他的索吻与拥抱。

戒几乎一眼就能得出定论——当年在这栋无人生还的别墅里，一定诞生出了一名s级追猎。

“方舟？……好呀，好。我可以帮你拔掉你的眼中刺，作为交换，用你的身体来取悦我。这样的条件是不是十分有一百分的划算？”

“我不管法则，蓝蓝。你说不喜欢我就不会做，我只听你的。”戒摇了摇头。

高楼大厦的倾塌只在一瞬之间。

「小少爷为人怎样，我不清楚。我只是个接送的。小少爷确实喜欢往福利院跑，去最多的一家，叫什么……abc福利院，这地方也是老爷投资的，后面好像拆了？人据说也遣散安置了。」

“宝贝，查到你想要的了吗？”

喻蓝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做不做？”

“嗯，不丢下你。”

她妖娆地变换着半躺的妩媚姿势，眼前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戒低声地回：“……是我们相识的日子吗？”

可回想一下，自己背着她做出那些事不告诉她，好像也没资格怪喻蓝留一手提防他。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喻蓝神色一黯：“乖，把我弄舒服了，我就考虑告诉你……十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

喻蓝笑得温柔：“所以，让你决定破例去做这些的原因是？”

他还记得一些梦里的内容，但回味让人感到不愉快，堇不太愿意去回想。

他瞬间就投降在喻蓝怀里，声音沉闷。

意料之内的动机。

他对她提出的交易条件毫不意外。

戒没怎么挣扎。

“人类管恶魔做什么，你要吞灵我让你不吞又能怎样。人类没有法则……”

方舟，年仅十四岁。那个男孩也在那场业火中消失了。

——ark方氏投资集团。

她握着他的手重新摁上鼠标：“怎么不继续了？猜不出这个文件夹的密码？”

男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忖对方的合作价值。

“……我吞了两个灵魂。一只被折辱得身体溃烂的金丝雀，和她油头肥面的商人金主。那女孩和我签订契约……其实就算我拒绝，她也活不久。”

暧昧的帐纱之下，女人如白玉般无暇的肌肤泛着欲情的色泽。

这起诡异的纵火案以“意外”收尾，警方几乎没怎么动用资源，就被高层拍案压下，断绝了后续调查。

“嗯，我只要你。”

男人抬手亮出了满盈而诱人的魔力回路。

回答这个问题之时，季怜将他抱的很紧。

里面没有和陶莎相关的资料。

而这片文档后续记载的文字，都与这个叫方舟的男孩有关。

喻蓝正靠在书房门边幽幽地敲着打火机点了支烟，表情平静地抽了一口，朝着他的方向吐了个烟圈。

可这样优秀的男人，却生了个性情阴郁的自闭症儿子。

喻蓝点了点头，不打断。

“乖，怜怜只要有我就够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进她的书房查资料。

这一重大案件轰动一时，又被高层力压舆论，风波平息得十分艰难。

喻蓝夹着烟走近他，被揉皱的睡裙吊在女人的身上，看着靡艳不堪。

喻蓝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追问：“除了这次，还有吗？”

倏然响起的女声打断了戒的思绪。

恶魔的法则是弱肉强食，停止发育的他又能在这样的法则里守下什么？

戒听话地露出那两轮半圆的魔眼。

如果找回记忆，是否也能找出他魔力停滞的原因？

然而文件夹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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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蜘蛛相关的文件夹里，全是围绕着这家已经在十余年前解体的投资集团相关的情报。

看来喻蓝认为方舟就是蜘蛛。

证言提供对象全来自在方家待过的家仆或是司机。

他音色冷淡：“毒香，约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无聊的演出？”

虽然这么说可能很伤人，喻蓝观察过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了解。这园丁的活我干了两周就辞了……方舟，那个……小娃子，把一只被肢解掉的死猫尸体……从二楼房间窗户扔进花圃……再让我想起那天的事，我的晚饭又要吐出来了……」

“你刚刚撞得我太疼了，还不肯动嘴。我想要舒缓些。假期就剩一天，让我尽兴些吧。”

“蓝蓝你……是知道我会这么做，所以……提前防我？”戒讶异地挑眉。

“一点变化都没有。”

「方舟小少爷智商很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对数字非常敏感，老爷很疼爱他，经常会带小少爷出入方家资助过的福利院……是为了让小少爷多学学如何与同龄人相处吧？」

喻蓝搁置了烟，俯身将戒搂进怀里：“我没提防你。里面的资料很久以前就删了，因为我觉得不需要。”

“……以前是想偷偷变强保护自己，现在是想从蜘蛛手里保护你。”

十三年前，方氏一族被诡异的业火荡平，独栋私人大别墅无人生还。其后被查出集团大半个董事会的人命都搭了进去。

“怜怜别丢下我。”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戒自然不打算掩盖自己的意图。

戒暗暗地在内心期望，如果他真是“青猫”就好了。

戒乖顺地低头：“我错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