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的道路倒是很顺畅，一路都看不见几辆别的车，萧闻沉见他一直心不在焉地像是在想些什么，便问：“想些什么呢？”

名为萧闻沉的男人并不恼怒，而是玩味地放下文件，笑说：“看来宝贝的屁股已经不疼了，这是上赶着求艹呢。”

车辆两个部分有隔音截断，他轻轻抚摸着陆以歌的脸颊，在上面印上一吻，看起来在思量些什么。

随后，他道：“陆以歌，虽然你平时表现得不苟言笑，不愿意和他人有亲密接触，但那是因为你有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陆先生。”他微微欠身，带着礼貌的笑容说，“我们先生请您上车。”

但他本人却把一切处理的非常干净，让人抓不到错处，他的白色产业和许多大公司都或多或少有些牵扯，导致有大批的人要保下他，就连官方都默认要护着他了，因此陆以歌就算拿了证据也很难报警。

他这段时间确实有点不对劲，以前明明都还好的，但现在无论怎么自慰都射不出来了，反倒是按摩后穴能多点快感，难道真的给那次强奸艹成弯的了？

陆以歌面色一冷，转身便想离开，却被萧闻沉一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看上去也并没比陆以歌粗壮多少，没想到力气居然出乎意料的大，就是这么简单一拉，陆以歌居然完全挣脱不开。

“唉，都跟你说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了，你就是不信。”萧闻沉故作受伤的模样。

萧闻沉走近其中一个陈列柜：“我是一个绝对的do，也就是支配者。因此在我的房间内，所有人都必须遵从我的规则，这对大律师来讲不难实现，对吧？”

‘这没什么好羞耻的，一切都是为了早日找到我的罪证，不是吗？’

三个月前的法庭上，陆以歌和萧闻沉初次见面，萧闻沉坐在被告席上，看着陆以歌极其锐利大胆的起诉，笑容深不可测。

“你开始喜欢上疼痛的感觉，比如被鞭笞，或者是被粗暴地对待，正常的性爱再也无法满足你，你发现自己对女人也硬不起来了，你害怕这个秘密会被发现，所以除了我以外，你不会与任何人发生关系。”

萧闻沉知道不能逼得太狠，便轻叹一口气：“都说了是为了咱妈好了，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害咱妈不是？否则以后咱们俩拜高堂岂不是都没人了？我的大律师？”

陆以歌靠在窗边：“虽说你犯了不少罪，不过倒还挺守交通法的。”

所有特殊楼层都并不是可以直接进去的，必须得通过其他人介绍成为会员后才能有机会进到里面去，楼层越高证明会员等级越高，会员等级和什么挂钩陆以歌就不知道了。

最后五个字他说得很慢，陆以歌突然一下捂住额头，用仅存的那点意识死死瞪着萧闻沉。

他还以为萧闻沉的开车风格是那种一路不撞死几个人不罢休的，没想到居然异常的稳当。

萧闻沉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上了内部的其它电梯，输入指纹后按了顶层。

萧闻沉歪歪头，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肩膀：“乖，放松点，不会有事的。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很困，非常想睡觉。”

陆以歌走出律所，抬手又瞥了眼腕表，已经晚上凌晨一点了。他平时不喜欢开车，他家离得近，律所又在市中心，开车的话，早晚高峰就完全堵在路上了。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被萧闻沉紧紧搂在怀里，两人都光着身子，床上一片狰狞，他身上也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陆以歌面色一冷，柳眉微蹙，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灵巧的舌头像是被上了麻药，根本找不到半句反驳的话。

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中年人想。

“萧闻沉！”陆以歌怒斥一声，手都气得发抖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哎呀，一家人的事，算什么调查？”萧闻沉语气轻快，“我昨天带人专门去给咱妈送了点慰问品，都是些延年益寿的好东西，还把咱妈接去住大别墅了，咱妈感动得痛哭流涕，需要我现在帮你给她打个电话叙叙旧吗？你这段时间可忙的都没空陪咱妈了。”

裤子还能要吗？估计都湿的不像话了。

萧闻沉轻拍手掌：“现在，催眠结束。”

那是萧家的一个酒店，陆以歌对这里有所了解，他之前调查的时候查到这里上层其实有个隐藏的赌场，而某些特殊楼层据说是特殊的情色交易场所。

一时间好像周围都安静了不少，许多人都看着萧闻沉面面相觑，在看见陆以歌时更是开始窃窃私语。

“宝贝这是准备回家？一个人回家多不安全，你看你，裤子都湿了都不知道捂一捂，万一遇到什么流氓看出你这么骚了，把你强上了怎么办？”萧闻沉说。

萧闻沉以前在这些事上倒挺有讲究的，bds的第一准则就是双方必须都是自愿，任何单方面绝对强迫的行为绝对称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py，而萧闻沉一手创办的俱乐部也绝对践行这个准则。

“先别急嘛，这段时间我的罪证收集得怎么样啦？”萧闻沉将车门锁上，杜绝他当场离开的可能性，“还缺少什么？有自己扒开屁股取我留在里面的精液吗？还是说都被你吃干净了？需要我现在再给你射点吗？”

之前他被萧闻沉下药后就被带到了这里的某一个房间，可惜并不是特殊楼层，否则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

“你听说过bds吗？”

萧闻沉将自己的拇指按在某处，电梯便开始往上升，打开后整个地方的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四处奔走，有些人见了萧闻沉还会上来打招呼，但全部都被萧闻沉冷漠又礼貌地拒绝了。

顶层的装修更加豪华，进去后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大厅内的一些看着像服务生的人只是对着萧闻沉微微欠身，看起来毕恭毕敬的。大厅尽头有几条长走廊，萧闻沉走入其中一条，走到尽头后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没开灯，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东西。

“——你患有很严重的性瘾，极度渴望别人的拥抱。你每天都需要靠不断地自慰来缓解。但自从你被我上过以后，你发现自慰已经解决不了这个症状了，虽说你对我十分抗拒，但只有我能解决你的饥渴。”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明明挺讨厌萧闻沉这副骚包模样的，今天看着他倒是觉得格外顺眼，嘴上却不饶人：“怎么，一公里的路萧总还要开个车，身体差成这样？”

他却依旧面不改色，继续微笑：“陆先生，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您应该也不希望发生些什么，还是上车谈吧。”

他全然忘了自己原先并不是这副模样，甚至完全不为这种事感到羞耻。

作为顶级的do，他手下也收过不少的sub，他收sub的准则不少——干净听话都是最基础的，最重要的是长相得符合他的要求——不少sub为了满足这个要求刻意

“乖，你不是在找我作案的线索吗？你今晚跟我去个地方，作为交换，我给你点线索，怎么样？”

萧闻沉：“我想想，鉴于宝贝你是新手，今天一些大尺度的我们就不玩了，留到下次你缺线索时再说吧。”

陆以歌面色淡淡：“我无所谓。”

萧闻沉就喜欢他这副模样，明明都给自己磨得快高潮了，面上倒是可以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我说出‘我的大律师’时，你将会重新陷入现在的催眠状态。当我说出‘催眠结束’时，你将会从这个状态中走出，你会忘记状态持续时发生的一切，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对劲，但我的命令和设定都会被你保留。”

“你回家后，会不断尝试自慰，但是只有在我触碰你的时候，你才能射出来。”他从座位下拿出两个透明瓶子，里面是晃荡着的粉色液体，“这是你找医生开的药，回去后，你每天都需要拿这个灌肠。”

陆以歌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萧闻沉，他在自己面前时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一踏进这里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浑身的气势都变得凌厉了起来，特别是当有些小男生小女生跑过来说悄悄话的时候。

他面色不改，还是拉开了副驾驶座，上了车。

但只被西装衬衫遮挡了一半的脖子上的狰狞疤痕却露出了端倪。

想到这里，他身旁突然传来一声鸣笛声，他转过头，看见一旁萧闻沉开着一辆敞篷跑车，挂着一档保持着和他走路一致的速度行驶。

陆以歌嗤笑：“对，强奸别人的好公民。”

“哎，听完嘛。”萧闻沉笑得玩味，“我这个人呢，平时无所谓，但是在床上确实有点小癖好。”

陆以歌扫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脸上看不出情绪：“要么他自己下来说，要么就别谈了，我的时间很宝贵。”

他慢慢靠近陆以歌，整个人都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了，随后只听‘咔哒’一声，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拿了个手铐，将陆以歌的双手紧紧拷在身后。

萧闻沉黑白通吃，表面经营着一家大型企业，以百分之六十二的股份绝对控股，背地里却同时涉足黑道，多个赌场，地下交易，许多见不得人的特殊场所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一路无言，萧闻沉所说的地方离市中心倒也不远，十分钟后便到了目的地。

今天更是奇怪，居然走路都能流水，看来以后得拿什么东西堵着了。

陆以歌突然站定了，侧过头瞥了他一眼，他一听见萧闻沉说话就能回想起之前的夜晚，顿时没有什么好脸色，刚准备往前继续走，脑海里却闪过什么声音。

“bds嘛，简单来说是一种角色扮演，分为bd，ds和s三种大类，这块地方宝贝你肯定也查到过，这里是个大型的bds俱乐部，这里是我专属的房间。”萧闻沉道，他的声音比平时也沉了些。

但陆以歌已经再也不会被这男人的外表欺骗了，带着点嘲讽的意味说：“呵，看来我当时踢得还不够狠，还让你有心情来找我。”

“你依旧在寻找我的罪证，但是你陷入了瓶颈，突破瓶颈的唯一方法只有勾引我，让我多上你几次。”萧闻沉说，他的手不老实地抚摸起陆以歌的屁股，“这没什么好羞耻的，一切都是为了早日找到我的罪证，不是吗？”

陆以歌心道这里唯一的流氓不就是你吗，然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后穴居然走着路就湿润了。

陆以歌一愣：“你调查我？”

对，既然现在无论怎么调查都无法突破，那还不如试一试这个渠道，也是给律所的其他人一个交代，不是吗。

陆以歌沉默半晌，最后略过他，径直打开车门，看向车上此时手上正拿着文件的男人。男人和陆以歌的气质完全相反，看起来完全没有半点攻击性，眉眼一弯便像是跟谁都能当朋友的类型。

最终结果却依旧是陆以歌败诉，法庭以证据不足为理由取消了他的诉讼，萧闻沉十分大度地去找陆以歌说愿意承担这次他们律所的赔偿费用，不过有一个前提。

“宝贝，咱们这个顶多算是合奸，你不是也爽了？后半夜可是夹着我不放呢，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性瘾吧？”萧闻沉故意道。

陆以歌还记得萧闻沉当时笑盈盈的，颇有风度地上前和他握手，甚至完全不顾陆以歌摆着一副扑克脸的模样，执意询问：“这位陆先生，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邀请你共度晚餐呢？”

没想到萧闻沉之后便天天黏在他身边了，律所每天都能收到他新送来的鲜花，每天中午总会有打包好的盒饭，下班也总能看见他开车路过。

当时他脑海里闪过一系列法律条文，以故意伤害罪明显没办法给这个男人判刑，男性和男性之间又没有强奸罪这一说，最后便只能一脚踹向萧闻沉的关键部位，然后快速离开返回律所去联系之前的委托人，希望能重新起诉。

他和萧闻沉相识时间其实并不长，但对这个人的了解倒是颇深。

这种粉色的液体是他特意找的增敏剂，涂抹在任意部位上，便能让那个部位的神经末梢增生，且增长出来的神经末梢都会连接脑内快感的部位，每天拿这个灌肠，哪怕陆以歌原本再不敏感，也会如他所说的那样，患上性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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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歌撇过脸没说话，但萧闻沉知道被催眠后的他现在很享受这种被粗暴地拷着的感觉。

就在五个月前，陆以歌的律所接待了一名委托人，对方手上掌握了些萧闻沉杀害他家人的证据，希望律所能帮忙起诉。

陆以歌勉强地撑着车座才不让自己倒下去，在听到这话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大脑十分混乱，意识一点点沉入深渊。

暗示性的句子，配合之前的催眠，足以扰乱他的全部思绪了。

萧闻沉将他拥入怀中：“真乖，要是平时也有这么乖就好了，看来这回这种药的药效不错，回头给它追加点投资吧。”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的大都市依旧灯火通明，路上零零散散还能看见几个宵夜摊子，陆以歌一边走路回家，一边心不在焉地思考着查案的事情。

他带着陆以歌进门后合上门落了锁，说：“既然是交换，那我这次可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只顾着伺候你了。”

陆以歌看了一圈周围，虽说没开灯基本上看不见什么，只能隐约看见这里的布局。随后萧闻沉打开灯，房间很大，四周有些陈列柜，中间好像是一张大床，角落有个挺大的笼子，鸟笼的形状，不知道是用来装什么的。

陆以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种搭讪的戏码他从小到大没少见，更何况经过了两个月的调查，他完全了解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实际上是什么货色，他并没兴趣把自己也置入危险中。

下车后，萧闻沉便紧紧拉着他的手腕，轻车熟路地绕过了各种大厅，带着他走进一个特殊的电梯，电梯是全封闭的，进去以后根本看不见外面。

陆以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萧闻沉拷得严严实实，手背在背后完全动不了。

陆以歌被弄得不耐烦了，就答应了他吃一次晚餐，想着在晚餐时说清楚自己并不希望被骚扰的事，没想到一杯酒下肚后，他便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