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伊藤君的暑期打工(2/10)111  伊藤君今天也想努力活下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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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肌肤能直接感受到织物的触感,他还是赤裸的。手脚都没有被拘束,脖子上的皮质项圈松紧适中,内侧衬着绒料。伊藤在心中冷笑,被腹中的饥饿感催促,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坐到桌前慢悠悠地享用清粥小菜。等他吃完,没一会儿就有人开门进屋,伊藤只是呆坐着,背对着敞开的房门、也没看来人——只是小心翼翼地,不被察觉地,鼻翼翕动。

“唔……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大概有点困难吧。啊啊、当然不是说我们富江魅力不够,是那个森鸥外,是个口味奇怪的变态幼女控!”

——……为什么。在坚持着呢?

他还活着。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而现在,没有意外的话,他大概可以幸福快乐活到川上死去的那天,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至于被丢弃的太早。

一边恰到好处地露出一边笑容奉承,伊藤走着神,组合着关键词,心里稍稍泛起些波澜。

柔软的草地,隔着衣服,并不扎人。

他也不想再看到一个在无尽循环中,无法解脱、没有结末的故事了。

梅林睁开眼,在幽闭的高塔里,轻声叹息。

他亲自前往那间用来拷问的地下室,开门的时候,听到了少年生涩的声音。“你是、来、救我的…?”

于是,花之魔术师留下了祝福。

“救救我……救救我……”

“求求您!!拜托了!!放开我吧,要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继续这样……”,眼罩无法吸收的过量的泪水渗了下来。

川上没有回答,走过去帮他解下眼罩之外的所有束缚,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以后,记得叫‘爸爸’哦。”

桌上的吃食数量,确实未免多了些,还不断地有佣人来收拾残局,换上新的,殷勤的离谱。

……

之前让伊藤短暂休息的房间,其实就在隔壁,若是之前他试图拉开窗帘,一定会被厚重的水泥墙惊吓到吧。

川上随意招呼了一个女仆让她上楼去,向森鸥外两人解释到:“犬子这两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没有一起出来……”

不知道自己不会死的少年,一直倔强地活着的少年,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了。

在他的口中,新首领原本是个“不知底细的地下医生”,“首领怎么无缘无故就让位给做了没几天的贴身医生,证人又只有他的那个豆芽菜病人,谁知道是不是谋杀篡位”——原本最可能夺得港黑首领之位的川上,几天前如此在伊藤的枕边抱怨着。

——不要拯救我,也不要阻止我。

在那一切彻底结束的那一天,川上送给了不自主的哭泣着,依赖着往他怀里钻的伊藤一个“礼物”,一个项圈,铭牌上刻着“トミエ”的字样。“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可爱的‘富江’了。川上富江,喜欢吗?”

雪茄的味道,和逐渐走向衰老的人身上的腐朽味。就算是被这样的气味包围,伊藤的身体还是逐渐放松了下来。他被放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川上抱着他一同躺着。

“嗯……对我来说是恰到好处的甜味呢。”

“哈哈,混这行的也很少有人会主动放出孩子的情报吧?不过我这边只是因为收养了他还没几年,没找到机会介绍给大家。”

伊藤搂着川上的脖子,柔软的樱唇和深色的厚唇紧密接触着,舌头黏腻地缠在一起,泛着水光的狐狸眼满满地都是沉醉,年轻的小美人主动痴缠着满脸褶子的老丑大叔,脸上毫无不情愿的样子,反倒是幸福的不行。

最开始注意到这个自称“花之魔术师大哥哥”的迷之存在时,伊藤曾短暂地提起警惕,怀疑着可能是川上刺探他的梦境、潜意识的手段。但很快,他就放下了防备,在短暂的睡眠时间里,在花海里放松心灵,听魔术师讲着长长的故事。

漩涡。周围未知的黑暗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漩涡,蔓延到空气里,扭曲了座椅,酸痛僵硬的身体被吸入其中拉成扭曲的样子,甚至浮现在了脑海里,将他的精神也撕扯成碎片。

梅林已经不想再干涉人类的命运了。

梦境是这样美好的吗?还以为又会梦到无尽的泥沼、被黑色的漩涡吞噬。

伊藤冷的嘴唇青紫,又从体内渐渐泛出温暖的热意。在项圈被解开的那一刻,彻底失去了意识。

咽下最近上涌的越发频繁的黑泥般的憎恶和杀意,伊藤默不作声地往川上身边靠了靠,听他接着说:“不过……也不是不能试一试。那家伙在港黑根基不稳,多少还是要先给我们这些老人一点面子,过几天就邀请他过来吧。”

在脑内预演着复仇剧和死亡,今天的伊藤也带着甜蜜的笑容沉入梦沼。

混乱的头脑,在陷入深眠的之前,比恨意和杀意更快浮现的,是另一种味道在头脑里留下的印象。

伊藤轻哼一声,一副对有谁能抗拒他的魅力这种事很不信的样子。

……

——但是。

“芙?”

——等我被放出去,我将会杀了他。

——诱拐国中生的人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

从仿佛死过一次的黑暗中找回意识后,伊藤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毫无遮挡的眼睛。

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白衬衫外还要加一件米色羊绒针织衫,虽然1月的天气确实很冷,但在温暖的室内看着还是感觉有一点厚了。不过,结合伊藤偏瘦的体型、白皙的肌肤、刚刚盖住后颈的柔顺中长发一起来看,就颇有一种温和弱气的印象,当然,这要在把那双魔魅的眼睛用纱布遮挡之后。

“嗯……味道上还可以。不过我只是想试试会不会被某一口毒死、或者试到撑死、噎死也可以。”

平静的生活。

他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里,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食物。窗上挂着遮光性极强的厚重窗帘,只有那桌子上亮着着昏黄的小灯,让伊藤能辨清环境的同时,又不会伤害到久不见光的眼睛,很是贴心。

太宰拖着长音应了一声,“富江”也像是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在一样,脸转向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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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从善如流,起身的时候拍拍太宰的肩:“太宰君老实一点哦,别给人家添麻烦。”

“有失远迎,万分抱歉,森先生。初次见面,我是川上富江。”“富江”深深鞠躬,仪态端正乖巧。

记忆里好像有听说过这样的刑罚。伊藤意识到,他的惩罚时间还远没有结束。

“你确实还做的不够好,”川上看着少年强忍着哭泣的表情,慢吞吞地接上,“但只有我会接受你了。”

少年闷在被子里,柔嫩的红艳舌头灵巧地沿着龟头打转,将溢出的腺液和其他污垢卷入口中,又埋下头去整根含入,鼻尖都埋在气味浓厚的卷曲阴毛里,为腥臭的老肉棒做着“晨起服侍”。

花。花海。温和的香味。

“你,去带少爷下楼来,和贵客打个招呼。”

没有尖叫,没有挣扎,少年只是重复着。

“爸爸,需要富江去做什么吗?”

——不对,不对。那些信息都不是重点。

但他此时却格外的不想承认这一点。

“好啦,凯西帕鲁格,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他还要再坚持一会儿……现在就坏掉的话,为时尚早了。”

而被频频投以视线的人却毫无所觉,也没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说话间,纱布覆眼的少年已经被佣人搀扶下楼,川上拉着他的手,引他向森鸥外的方向行礼,并介绍着:“这就是犬子富江了。”

——希望这东西派不上用场才好。

——但是。

“……怎么了吗,太宰君?一直不说话。”

穿着制服的少年,在远离人世的花海梦境里,得到了安稳的休憩。

某个童话里的瓶中魔鬼说,解救我的人,我将许给他巨量的财富。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了四百年,魔鬼说,解救我的人,我将立刻杀了他。

这样的话,还有什么要追求的呢?

然而

……

随后,他露出了平时的笑容。

“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梅林大哥哥。我的故事只会是劣质下流的三俗复仇剧,不会毁灭世界、也不会拯救世界。已经没有在看下去的必要了吧?”

放纵的色欲。

“富江”手精准地一下抓住了太宰的——应该是听他说话辨认出的位置,只是能准确抓到他拿着果子的那一边未免太过“巧合”——大概是触手的绷带质感让他有些意外,停顿一瞬后继续倾身凑近,咬走了太宰捏着的剩下半块。

随后,意识淹没在黑暗里。

“早安,‘富江’。”

右眼绑着绷带,披着宽松黑大衣的瘦弱少年,太宰治,看着这副做作的场景感到一阵恶心。随后他向感觉到什么一般,望向二楼的某扇落地窗。原本在那里的人影像兔子似的飞快躲开,没拉严的窗帘慢慢停止了晃动。

他弯下腰,轻吻少年的额头,目送他化作花瓣,离开这以阿瓦隆为原型构造的梦境,回到那黑色的,属于伊藤自己的梦里。

“我说啊,你也在我的梦里呆的太久了吧?”

等到他真的抱着“结束这所有的一切”的想法,舍身复仇后,却发现自己无法死去,必须要继续背负着痛苦,永远的活着呢?

吐出来;后穴也被灌洗了几遍,直到无法合拢、媚肉外翻的肿胀穴口中只能流出混着血色的清水为止。

——如果真的是森医生的话,还认得出现在的我吗?

在无尽循环的痛苦里,他的挣扎如此渺小而无力。就算有理想乡一样美好的梦境给他比现实中更安稳更能平复精神的喘息时机,对于一个只是有点小聪明的少年来说,这样的拷问还是太过漫长的折磨。

“是吗?”

“差不多了。这孩子比我想象的能坚持啊,可惜了。”

“咦?这就已经在嫌弃我了吗?!”

头发上有香气。在这样干燥的冬天,脸颊上的皮肤和嘴唇都完全没有干裂,表面嫩滑,很有弹性。牙齿很整齐,也很小心地没有咬到他。湿热的舌头表面的细小味蕾和手指皮肤上的纹路相互摩擦……

伊藤的耐心比魔鬼少多了,只需要五天。

扭曲的归属。

——……认不出来就好了,一点也不记得就好了。

伊藤在落地窗前哈出一口温热的吐息,用手指在湿润的雾上勾画一个笑脸。

危险到令人恐惧的美,却乖顺地臣服于他,把他当作唯一。

“和您同样的姓氏……我怎么配……”少年的神色局促不安,但又含着深深的期待。他已经不需要眼罩了,魔眼只会在听到川上的命令时,在他需要的时候,对着别的人发动。

——为什么还要痛苦下去呢?

“再美好的梦总是要醒的。”他垂下眼,揉着凯西帕鲁格手感极好的被毛,“我不想就这样被幸福迷惑。”

第三天,他在又一次被电流激醒后,发出无意义的恐惧的惊叫,束缚下的身体努力挣扎着,可惜一点移动都不可能。

因为舌尖漫开的甜蜜滋味,“富江”笑了起来,那嘴唇弯起的弧度都浸透了甜味,过于甜腻到让太宰从口中到喉间食道,乃至胃里都烧着苦。他僵坐在那里,方才拿过点心的细瘦手指抽动了下,收紧成拳。

少年只是皱了下眉,没有睁眼。

每当他在寂静的黑暗中睡意滋长时,座椅上的电流就会就会让他痛到清醒,如此往复,始终无法入睡。流质的食物从鼻饲管中灌入食道,在电流刺激下不受控地排泄出的尿液也被导尿管尽数转移。完全被他人把控的无法睡眠、进食和排泄,对人类的精神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摧残。就算是特别训练过的间谍都会被折磨到崩溃,何况一个从象牙塔走出还不到两个月的少年?

川上并没有给他太多的休息时间。很快,他又被摇醒,送到电椅上,再一次被剥夺睡眠和自控。不知几天,判断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川上又会过来,给他温暖的怀抱,用气味包裹他,准他陷入沉睡。

尖耳朵,大尾巴的毛茸茸生物凑近,嗅了嗅,又舔了下少年的脸颊。

“不不,怎么会呢?……”

不过这些人只不过是为了多看一眼“富江”罢了。

——医生的衣服上的烟味,更好闻一些。

——因为还活着。

“而且……他身边那个让人不愉快的阴沉小鬼,要是能从他嘴里撬出点‘真相’,那可是好大一个把柄啊,哈哈哈……”

“唔,我想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再说那样的话,死掉之前很痛苦不说,死后还会被人笑话吧。”

他收回视线,喃喃自语着,跟着结束了寒暄的大人进了门。

谎话连篇。太宰盯着那张漂亮却惯会说谎的嘴。

伊藤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蜷成一团,身体内外都被暖意融化,只有头脑和心脏还浸在冰冷的恨意里,就这样闭上了眼,在药物的作用下又一次睡着了。

川上对这样的“富江”满意的不得了。

“川上富江”有某种和魅力有关的异能力——这一点,太宰本应无比确定。

如此循环,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伊藤觉得每次被折磨的时间都越来越长,可实际上他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他麻木而乖顺,会在川上把他叫醒、准备离开的时候无声地哭,抓着他的衣角;后来像是认知到了自己唯一的价值,主动献上嘴唇痴缠,摇着屁股卖骚,只为了让川上多留一会儿,再留一会儿,不要再把他送进那个地狱里。

伊藤和怀里的凯西帕鲁格一同对他投去相似的眼神。

阳光。蓝天。

佣人们来来回回,递上果盘、点心,摆了几乎满茶几,太宰挑挑拣拣,这儿咬一口那儿吃一块,桌面上狼藉不堪,但他的吃相居然还可以说是文雅。

伊藤猛地拉上窗帘后,才惊醒一般地察觉到对视那一瞬时莫名的巨大恐慌。

……

第四天。

那颗心脏里的微小的圣杯碎片稳定地运作着,黑泥般的圣杯之力催生了那危险的异能,但也抑制了那异能发展成污染世界的极致化可能。

虽然伊藤的魔眼质量不高,但简单的、不太过违背个人意志的精神暗示还是能做到的,若是在床上抓着男人射精的那会儿下手还能做的更多,意识不到被做了手脚的男人们也无非就是念叨着“又来勾引老子”然后再折腾他一回罢了。

他的日常就是吃,睡,做着色情的侍奉训练,晚上陪在川上床上,或者为了川上被送到别人的床上,在肉体交织的时候,魔眼莹亮。

第二天,他开始感到焦虑。疼痛的时候咬破的嘴唇被不自觉地咬到更加破烂,嗫嚅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放我出去……求求您了,我会听话的……”

——算了,没关系。

川上满意地看着监控视频。

“呜呃、真讨厌啊。更恶心了。”

森鸥外略略打量了一下他,眸光微暗,笑容和蔼。“你好,富江君。眼睛是怎么了吗?”

伊藤骑坐在川上胯间,腰肢扭摆,白臀起伏。仿佛完全没受到将近一整年的驯化一样,除了皮肤苍白了一些,各方面看都十分健康而美好的身躯,散发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从稚嫩逐渐往成熟过渡的混合魅力,又因为情欲的污染,越发地勾人。

川上打算邀请港黑的新任首领来家里商议事情。

“太宰君,很好吃吗?”一直安静听着的“富江”忍不住发问。

长发的魔术师静静凝视着少年眼下的小痣,良久,长叹口气。

就算有梅林自称“安全装置”的梦境在,那长时间的折磨还是扭曲了伊藤的意志。

第一天过去了。伊藤感觉到疲惫,但紧缚让他改变坐姿、无法放松身体。

现在是第五天,伊藤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身体在被电击后会痉挛,急促而不规律地喘息。

“哦?好像之前都没有听说过呢,川上君的孩子。”森鸥外坐了下来,没有去端手边的茶水。

太宰垂眼咬了一口新端上来的和果子,过分甜腻的味道让他慌忙摸了茶杯喝空茶水,配以嫌弃的吐槽:“真的假的,这种甜度的豆馅都尝不出红豆的味道了。”

手被抓住的那个时候感觉到的,除了对方的体温,还有那种熟悉的异常感,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被动发动了。

“等待着没有救赎的未来,原来是这么痛苦的吗?”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又被蒙上了眼睛,赤裸地坐在冰凉的金属椅子上,面上固定着鼻饲管、下身插着导尿管,全身都被牢牢固定着,方才的温暖简直如同梦境。

森鸥外也是同样的表情迎上去:“川上君的盛情相邀可不能推辞,只是出门的时候耽搁了一些,来的晚了点,不介意吧?”

他不曾对故事里拔出石中剑的少女表示质疑,因为在他并不平静的童年,曾经远远见过那金发盘起的少女骑士王模样,也被那圣剑光辉的余波波及,在生死的边缘,被诡异的黑泥吞没。

今天也是阳关和煦。

——说起来,今天是几号,又是哪一年了呢?

“好啦!让孩子们自己玩,我们去书房接着说。”川上率先起身,对森鸥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如此,在告别之前,让我送你个祝福吧。”

“呜啊啊……想去了,又要去了,啊啊、爸爸,快点射给我嘛……唔嗯……”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走向窗边向外看,黑衣红围巾的黑发男人带着个瘦弱的黑发小孩下了车。那孩子没有参与到大人的虚伪对话里,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恍惚了片刻,无声地翘了下嘴角,从桌上摸来一只通体晶莹的精巧耳钉,看也不看地就扣在左边的耳垂上。小巧敏感的软肉留不下耳洞,每一次扣上装饰品都会再一次体验疼痛。伊藤随手把渗出的些微血液擦掉,小巧的粉色晶石闪着粼粼碎光。

伊藤为他的赌气出走、为他的大意所接受的“惩罚时间”,还远没有到结束的那一天。

梅林放下了笑容。梦魔第一次在少年的面前露出了非人的内里,千里眼平淡地凝视着他。

伊藤时常会对日期有错误的认知——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重复着相似的每一日,这种情况到也不稀奇。偶尔听川上说到几月几月的时候,他才会恍惚地感受到,时间过的真快,又过的太慢了——他已经17岁了。

——是没抱过他的“新人”。

“感谢您的关心,只是一点小病,避光几日就好。”

“哦哦,您终于来了!”川上站在大门之外迎接,满面春风。

如此深重的怨恨的杀意,居然没被经历过不少生死的黑手党干部察觉。或者说,这种将人扭曲成恶鬼的黑色情感,沉淀在他身体中的“恶”里,混杂在他勾人恶欲的魔性魅力里。

除了他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平日里,伊藤仿佛真的是这家的小少爷一样,或者说,像某些难养的高贵猫咪,被娇惯着。衣物是上好的料子,吃食是名贵的食材,生活各处都有人细心照料。明明除了项圈之外,身上没有一点束缚,但他没有显露想出门的欲望,看向窗外的时候也神色淡淡。

“话说回来,这边的世界变动还真是大啊,迦勒底可有的忙了。而大哥哥我呢,就在这里做一个安全装置吧。嗯嗯,绝对不是在摸鱼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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