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慎远刚才听她说话几乎就是怒火攻心,心里全是妒忌,说出来的也就是气话!她真是不会说话。所以他听了怎么能不生气!
她哭得浑身都在抽,却叫他捏着手,阻挡不了铺面而来的热气和凌厉。罗宜宁干脆一口就咬上去了,咬住了他的肩膀。他还不放,就咬得更用力。
不痛吗?咬中了筋骨,罗宜宁自己都知道肯定是很痛的。否则怎么他提着她的手也更用力了。
不然她的性子,被逼到极致早就远远逃了。怎么还会来找他,怎么还会这么倔强地与他互刺。她说要一辈子缠着他……
「果然是踩到你的痛处了。」他捏着罗宜宁的手将她提起来,抵到了墙角上。用自己压着她,像个坚固密不透风的囚牢一般,「我告诉你,别说你跟陆嘉学做了几年夫妻。就算你现在还是他的妻子,我也不会放你走!」
「昨夜你……」气成那样,天崩地裂的。满屋的狼藉。
罗慎远用力得她也痛,两个人都痛。她皮肉娇嫩,最后痛得忍不住:「不——我才不会走,你休息让我走!我要缠着你一辈子!」
罗慎远深深吸了口气:「是不太理智,说实话,我现在还是很嫉妒。」他缓缓地摸她的头,踟蹰了一下,却很笃定地说,「但你喜欢的是我。」
罗宜宁靠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他的手臂还搂着她……好像,没有再生气了?
罗慎远看着罗宜宁嘶哑着喊都哭了,眼泪不停地流。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络绎不绝。
她一向是很能哭的!
也许她就是需要这样死死缠着他,把他缠死为止!
方,而她也是。她这样越想就越难受。彷佛自己一切值得珍惜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弃之如敝履了!
罗慎远承认,他的确是被她逼到极致而喊出来的话所取悦了。
那种焦躁被奇异地抚平,甚至连嫉妒都轻了许多。
也是,要是他还在生气,刚才亲他就应该推开她了。
「你要回去找他吗?」罗慎远说着站起身,好像不关心她了,从床边拿起了髮冠,「你要敢去,现在就去吧!」
她一刻也不想在他房里呆下去了,等他再冷静一些再说吧。现在只会越说越气。罗宜宁连食盒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立刻就要走。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不生气了,惶恐。干脆坐直了身体亲着他的下巴,然后是嘴唇。他的口齿紧闭着,片刻又因此而开了。她就伸了进去,像小狗般的乱闯着,遇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就要停下来尝尝味道。
那严肃的逼迫终于稍微温和了下来。
罗慎远看到她被自己说动了要走。以为她真的想离府,立刻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笑道:「怎么?你还真的要去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放手吧!」罗宜宁拚命扯回她的手。
他纹丝未动,瞧着她冷哼一声:「你这点力气就想把我咬痛了。你给我说清楚——还敢不敢走了!」
缠得越紧越好,就这么缠着。最好是能长在他身上。
罗慎远知道刚才折磨她得厉害,不然怎么会这么崩溃,他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起来,拍她的背,嘆息道:「好了,别哭了。」
罗宜宁真的被他的话给气到了,她擦了把眼泪。他简直就是浑身长满了刺,根本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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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宜宁离得远了些,疑惑地看着他。刚才还这么凌厉,说不生气就不气了。
罗慎远看她乱动,干脆靠着床护着她。罗宜宁还得寸进尺地爬到他身上来,在脖颈间蹭着他。说实话,反而更像小狗了,湿热的气息拱着他,更像奶狗在找吃的。罗慎远被她拱得痒痒的,反而笑了:「罗宜宁,我没有生气了……」
「……你刚才说要
话音刚落,罗慎远就一阵错愕,随后他的力道才松懈了下来。罗宜宁瘫软在他坚实的怀抱里,突然搂着他的脖子劫后余生般的哭起来,比刚才还哭得厉害。